“只有心心相印的伴侣,才能这样亲密,知不知道?” 明亮的烛光轻晃,热水划过肌肤,酥麻感直蹿头顶,吞噬着本就不甚清明的神思。 孟溪梧歪了歪头,思索半晌,扭着腰肢,俯身凑到了少女面前,鼻尖快要挨在一起时,她眉梢微扬,声音低哑地问道:“漪漪是想……与我成为伴侣吗?” 她静静注视着她,凝脂般白嫩的肌肤晕出薄红,藏着潋滟春意的眼眸不经意间划过少女露在水面外的半扇香肩,喉间轻动,呼吸渐沉,莫名的旖念在脑海里躁动。 “你喜欢……我吗?”少女被她看得脸颊绯红,若不是知道此刻这人醉得厉害,意识已经模糊了,她也不敢如此直白地问出自己的疑问。 长发湿润,睫羽轻颤,少女羞怯地半垂下眼睑,贝齿轻咬着嫣红的下唇,挡在胸前的手开始颤抖,却不知在荡漾的水面下,被水波荡开的衣襟根本遮不住什么风景。 孟溪梧轻声一笑,温柔地按住了少女的后脑勺,压抑着沉重的呼吸,朝着那张红润饱满的唇缓缓印了下去。 “唔……”唇齿相贴,柔软的小舌在唇瓣处游走,颜吟漪懵然睁大了双眼,心跳再次加快,像是在喉间颤动,稍不注意便要跳了出来。 她从未亲吻过,竟不知原来亲密时会是如此……美妙? 在女人步步攻城略地之下,她差点缴械投降,可她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在女人的舌尖再次划过紧闭的牙关时,她微微张开,轻咬了一口,而后含糊不清地问:“你还没回答……你喜不喜欢我呢……” 呼吸清浅,女人趁机咬住嘴角,攫取着属于少女的香甜气息,她的声音缠绵,像是飘落的片片羽毛,在心尖处晕开令人着迷的温情。 “喜欢。” “当然喜欢。” 语调轻缓,嗓音温柔,诉说着无尽的情意。 得到了回答,颜吟漪不由得弯了弯眉眼,心中荡漾春风般,巨大的欢喜填满了空落落的缝隙。只是如今这情形下,她羞红了脸,轻咬住下唇,略带试探地继续问道:“喜欢我?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孟溪梧拉开了她与少女之间的距离,定定地看着眉眼氤氲着春意的少女,摇了摇头后,大着舌头回答:“颜吟漪,你是我的漪漪。” 水雾弥漫中,女人狭长的眼眸里映着璀璨的烛光,像是盛满了亮闪闪的星河。从那星河微光里,颜吟漪看到了倒映着自己的小小人影。 这一瞬间,心花盛放,爱意涌动,世间仿佛只剩下她和眼前的人,再无其他。 她紧紧抓着女人纤瘦但分外有力的胳膊,大着胆子,凑了上去,主动亲上了那张被她咬得有些红肿的唇。 温泉池水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温热的雾气掺杂着丝丝缕缕的灼热暧昧,周围变得虚化,只有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能清晰地看到彼此。 水面漂着月牙白的里衣,在层层涟漪中翻折出细碎的褶皱。探出水面的玉臂染上了桃花般的粉,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光滑的肌肤滚落,在水里跳跃出蛊惑人心的水花。 低低的呜咽自少女唇齿间溢出,眼里盈满了清泪,透过模糊的视线,她侧头看着埋入自己颈间的脑袋,顿时欲哭无泪。 本以为女人醉呼呼的,又妩媚撩人得很,该是她占据上风才是。哪知即便是醉了,女人的力道也大得很,紧紧掐住她的腰和手,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中,让她连张开双眼都感到乏力…… 手腕处感知到一阵温热,轻飘飘的痒意令她头脑发晕。下一瞬,她背脊一颤,禁不住呜咽出声,搂着女人后颈的手再无法使力,脚下也是一软,就要滑落进水池里。 孟溪梧及时捞住了她,让她背靠在了水波荡漾的池边。 几番试探后,疲惫的少女半睁着水润的眼,哭兮兮地凝望着面色凝重的人,“怎么……停下了……” 孟溪梧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埋入了少女的肩窝处,嘤嘤低泣:“我……我不会了……” 颜吟漪:“……”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汹.涌.澎.拜.的浪潮,她抬手抚向女人的后脑勺,轻轻拍了拍,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 静默许久,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了些许。 待神思清明,颜吟漪闭了闭眼,轻声叹息着,想要推开靠在她身上的女人,简单清洗一番就起身。可肩颈处传来绵密又悠长的气息,随后低头一瞧,这人竟是睡着了?! 灼灼烛光,水波涟漪轻晃,本该发生点什么的氛围中,颜吟漪咬了咬下唇,气恼地捏住了女人红润的脸颊,低声控诉着:“撩拨完就睡,你还真是可恶呢!” 不过……趁着这个时机,她余光往下一瞥,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之前就瞧见过女人的起.伏比她的还要壮观,馋了许久,这会儿也能上.手感受感受了。 “你好好睡着吧,我帮你清洗。”手指抚过女人紧实的腰腹,轻轻搓了搓不存在的泥垢,打着帮忙沐浴的名头,她将女人全.身.摸.了.个.遍。 …… 寒风拂过,积雪压弯了树枝,轻轻一抖,白茫茫的雪掉落在地面。厚底的鞋踩在上面,发出吱呀呀的声响。 有人轻轻扣着房门,睡得极安稳的人被吵醒,睁开眼的瞬间,感受到腰间有什么压着,孟溪梧怔愣半晌。 “叩叩叩——”杜若敲着门,侧耳细听屋内的动静,低声开了口,“郡主,您和颜姑娘醒了吗?” 听到杜若的声音,孟溪梧晃了晃神,而后彻底清醒了过来。压在腰间的东西也慢腾腾地挪开,她侧头看过去,一脸惺忪睡意的少女娇俏地捂住嘴,秀气地打了个呵欠。 顿时,她睁大了双眼。 “你的手……”少女露出来的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痕,在白嫩的肌肤上格外惹眼,想不注意到都难。 颜吟漪低头看了一眼,见女人眼神懵懂又迷茫,震惊中又夹杂着难以置信,便嗔了她一眼,“还不是你弄的。” 孟溪梧抿着薄唇,一屁股坐起身来,支支吾吾地问:“我弄的?!” 厚实的被褥在她起身时顺着肩颈处滑落,堆砌在了腰间,一阵凉风拂向胸口,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下意识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连肚兜都没穿。她又瞪圆了双眼,脑海里空白一片。 “你……我……”随后她忙拉起被褥,遮住了上下起伏的风景,气得眼圈绯红,“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乌发散乱,眼眶泛红,盈满了惹人怜惜的泪光。 颜吟漪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婉转地扫过她满是痕迹的手臂,而后娇娇弱弱地开了口:“你不记得了?” 孟溪梧敛眉,似乎还处于迷茫和震撼之中,“记得什么?” 她喉间轻动,咽了咽口水,看到柔弱的少女靠了过来,藏在被褥下的手抚在了她的手背上,带着她一路往下,抚过寸寸灼热的肌肤。 香甜的气息扑洒在脸颊上,少女轻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委屈,“这样呢?还记得起来吗?” 孟溪梧下意识抽回了手,拉开了与少女之间的距离,直到能大口呼吸后,她才凝神想了许久。可昨夜喝了几杯小酒,踏进温泉池里的记忆却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不过……看着少女脖颈处也有不少的痕迹,她大约猜到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尴尬,又有些害羞,她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我们……睡在一起了?” 当然,此“睡”非彼“睡”,想来颜吟漪是能听懂的。 可少女只是拧着眉头,直勾勾地看着她,并未回答她。最后眸光散开,轻叹一声,“不记得就算了。” 颜吟漪有些失望,本以为昨夜诱惑着女人同她表明了心意,还亲密接触过了,日后和女人之间的关系能更进一步。可哪想到女人酒醒后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又恢复成了以往冷淡自持的模样。 大大方方地掀开被子,她俯过身子,拿起丢在床尾的衣衫,慢慢套在了身上。见女人盯着自己,耳尖红得滴血,躲开的视线里仍旧满是纠结,便轻哼一声,状似不在意地说道:“你放心,我们没有做什么。” 听到女人轻呼一口气,似乎松弛了下来,她斜了她一眼,低声哼唧:“无非就是……又亲又抱又摸罢了。” 很好,听到这话,原本松了口气的女人呼吸一滞,抓着被褥的手用力弯曲,骨节泛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颜吟漪穿好衣裙,满意地收回了目光。从床上爬起,穿上鞋袜,来到女人面前,探出指尖,勾起了那瘦削的下巴,使她仰头望着自己,“乖阿梧,没事的。咱们是朋友,亲一下又没什么。” 说着,便俯身而下,嫣红的唇轻轻啄了一口女人红肿的嘴角。蜻蜓点水般触碰一下,便又直起了身子,朝呆滞的女人挑了挑眉,“快穿衣服吧,杜若在外等了你许久了。” 不等女人回应,她转过身,袅娜的背影消失在了里屋。 来到门口,她拉开了房门,朝等待着的杜若点了点头:“让你久等了。” …… 今日是长公主府传来了急信,不然杜若也不会在如此情况下敲响房门。 “你说什么?”在听到杜若回禀的话语后,孟溪梧拧紧了眉心。 自打那小纨绔秦巍回到了京城后,就将她收集到的证据都呈交给了朝廷,揽过了她的功劳。 代为监国的五皇子楼璟便给了他许多赏赐,甚至封了个小官儿给他。而后对长公主府象征性的安抚了一番,还打算给死在昌平的她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只是她的母亲在外做戏,只说是不相信她已身死,不许五皇子给她办葬礼。 而后也躲进府里,日日焚香祈祷。外人只以为长公主失去了唯一的孩子,神志不清了。故而心下稍安的五皇子也没再理会长公主府,将全部注意都放在了朝堂之上,借着昌平贪污一案,大刀阔斧地继续安插自己的人手。 得意了许久的楼璟感到十分畅快,甚至将目光放在了在国寺祈福的太子身上,暗搓搓地将昌平的一些罪证安在太子一党头上。 今日早朝时,便有大臣上书太子参与了昌平贪污,众多银两都入了太子的口袋中。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不明所以的其余朝臣纷纷请求太子回京接受查探。 楼璟假意推辞一番,最后才假惺惺地说请太子回京,好洗清身上的嫌疑。 出京请太子的人还未走远,此事就已在京城中传开了,百姓们不知事情真假,但涉及到皇家,他们虽不敢肆意攀谈,但私底下也已对太子有了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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