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出手, 只为做给众人瞧,证明花玉容在她心中的分量,绝对不轻。 花清逸用鞭子抽花玉容的脸,她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夺过花清逸手上的鞭子,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鞭。 然而花清逸并不准备站着挨打,动作敏捷地偏开脸。尧清越扯扯嘴角,紧接着又是一鞭子。 这一次,鞭子准确打到了花清逸的额角。 花清逸手指碰了碰额头的血迹,神色惊怒交加。 “尧清越!你要为了一个废人,与我们花家作对?!”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伤害我尧家人,还不允许我还手?” 尧清越最厌恶以势压人,但面对这种欺软怕硬,又不知悔改之辈,她只能借用尧家的权势。 不过片刻,花清逸背上已有不少鞭痕,血迹透过衣裙漫延而出,渐渐染红了长裙。 尧清越见状,手指不由顿了顿。 之前与人比试,都是点到为止,她也不会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动手。 但若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善人的残忍。 她抛开自己不合时宜的怜悯,冷哼一声,边抽边道:“你这么爱抽人鞭子,可会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受鞭刑之苦?” 花清逸一时失手被打,情绪起伏,对方又步步紧逼,抽来角度十分刁钻,弄得她分外狼狈。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花清逸浑身身下已经皮开肉绽,身体,手臂,面颊,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鞭痕。 花玉容坐在圈椅上,满脸冷漠地瞧着花清逸被打,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她恨花清逸没错,但比起花清逸母女俩,她更恨的是道貌岸然的花家父子。 只是没想到,花承平的命那么硬,中了那么严重的伤,都没死。 她转动着手指上的魔王之戒,想着该何时给花承平最后一击,面上却适时的,露出不忍之色。 “住手!”女人爆喝的嗓音响起。 尧清越的鞭子没有挥下去,被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指紧紧攥住。 谢漫天紧拽鞭子,沉声道:“尧清越,小女做了什么,让你下此毒手?” 尧清越冷哼一声,松开手,挑眉道:“她做了什么,你自己不会看?” 谢漫天蹙蹙眉,朝花玉容看去。 花玉容坐在圈椅上,脸上的伤痕血淋淋的,反观花清逸这边,身上虽有不少痕迹,瞧着却没有花玉容严重。 她顿了顿,沉声道:“不管如何,这都是我们花家自己的事,何时用得着外人插手?” 尧清越轻笑出声,双手环胸:“你们在我尧家,就是我尧家的事。况且……” 她勾起唇角,继续道:“况且花玉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花清逸十分惊讶,忍不住仔细端详尧清越与花玉容。她没想到,这个尧家的女娃,对花玉容竟然如此喜爱。 她忍不住道:“尧小姐,你恐怕不知道花玉容与苏家的婚约。” “婚约?”这并不是尧清越的声音,她循声望去,便见尧灵圣君从大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串侍女。 尧灵圣君看了尧清越一眼,笑着对谢漫天道:“花家家主,你刚才说,花玉容身上有什么婚约?” 谢漫天先恭敬行了一礼,然后才准备开口。 不想自家的小女儿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道:“圣君容禀,花玉容身上背负与苏家大小姐的婚约,却敢欺瞒尧小姐……” 花玉容手指握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生疼。 尧清越察觉了什么,连忙握住对方的手,朝她安抚一笑。 尧灵圣君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微微勾唇,伸手拍了拍。 身后侍女依言出去,不一会儿,双手呈上一件东西上来。 尧灵圣君道:“今日,正巧你们都在。本尊宣布,关于花玉容与苏家婚约,作废。” 她看到花家两人震惊的神色,示意侍女将那东西递给二人,单手托腮道:“这是苏家的退婚贴,你们可以看看。” 说完,她忍不住摇头道:“多大点事,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 “咱们修仙之人,求的心境,追的是大道。连生死之事都可不计较,小小一桩婚约,竟能令你们在意到这种地步?” 她对着谢漫天和花清逸两人感叹,直摇头:“咱们修真界如今的年轻一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谢漫天:“……” 花清逸:“……” 有妖灵圣君在场,花清逸不甘不愿道了歉。 至于尧清越鞭打花清逸一事,自然不予追究。尧灵圣君不在意,花家二人则不敢提。 谢漫天扶着一瘸一拐的花清逸走了,尧清越站在二人身后,回想刚才经历,还是忍不住朝两人挥了挥拳头。什么啊这是! 尧灵圣君坐在主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见状不由笑眯眯道:“高兴了?” 尧清越闻言,不由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抿抿唇。 尧灵圣君喝了口茶,笑眯眯道:“你要是还不满意,本尊就让人把她们捉来,给你出气。” 尧清越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忍不住飞快瞅了眼花玉容。 尧灵圣君这么不讲道理,修真界的其他修士知道吗? 不过被长辈毫无道理的偏爱,似乎还不赖? 然而,尧清越很快就笑不出了。 “既然你也承认花玉容是你的未婚妻子,那么咱们商量商量,选个黄道吉日,把你们的结道大典办了。” 尧清越:“……” 花玉容闻言,不由微微一笑:“谢过圣君。” 她转眸,瞧见尧清越满脸为难之色,面色又变得有些黯然。 “不过越儿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毕竟……”她苦笑着,手指抚了抚自己脸上的伤口,低落道,“毕竟我原本就配不上她,又是退过婚的残花败柳。” “如今,又伤了脸。”好一副自怜自伤,我见犹怜的白莲花姿态。 尧清越忍了又忍,受不了道:“行吧,要办就办吧!” 她明知道花玉容就在装可怜,退个婚算什么?二婚三婚的都大有人在。修士们哪里有贞洁一说? 况且,她脸上的伤又不是绝症。就算花玉容的脸一辈子都好不了,她难道还会在意这个? 见二人沉默望着她,尧清越无奈道:“怎么了,不是要选个黄道吉日吗?” 尧灵圣君挑了挑眉,对花玉容道:“你们小辈的事,我就不参合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罢,竟然起身走了。 尧清越简直绝倒。合着刚才催婚的不是她似的! 不过对于她和花玉容的婚礼,她确实不想让别人插手。 花玉容黑眸湿漉漉望着她,沉默了许久,才小声道:“你……你当真要与我成婚结道?” 尧清越决定的事情,就做得十分干脆。闻言不由道:“花玉容,我不是三岁小孩。我能够决定自己的事情。” 花玉容凝视着她,眸子里像是盛满了星光,温柔如水嗯了一声。 尧灵圣君说好了不插手,结果关于婚礼时间,地点,流程,都积极插嘴,提各种意见。 定下婚期之后,花玉容要启程回临仙宗。 按照流程,她们这对未婚夫妻,在成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但尧清越却不听,拎着豆豆一起回了逐月宗。 临仙宗和逐月宗是友宗,逐月宗的弟子去临仙宗交流学习,也是完全符合规定的嘛。 花清逸也是临仙宗弟子,听说以前经常带着她们花家一堆狗腿,招摇过市,普通弟子轻易不敢惹。 但尧清越在临仙宗几日,都不曾见过花清逸。只听其他弟子说,花清逸伤势过重,所以一直在花家疗养。 尧清越挑了挑眉,暗道对方估计知道她来临仙宗,所以才不敢回来。 正无聊着呢,突见某个行色匆匆的熟面孔,不由眸光一亮:“常师妹?” 常应春风尘仆仆,行色仓皇从远处而来。尧清越叫她好几声,常应春都没听到。 尧清越无奈,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将常应春的魂给招回来。 常应春顿时吓了一跳,脸色唰地白了。瞧见尧清越的脸,才惊魂未定道:“是尧师姐你啊。” 尧清越见她神思不属的,关切道:“师妹,你怎么回事啊?” 常应春苦笑着解释了原因,原来她与师姐们出任务时,遭遇了魔物。 现在封印魔界的结界都有松动,总有顾不过来的地方,就让魔物从结界里逃了出来。 常应春并未直面魔物,但是却瞧见了师姐们惨状,就连回到临仙宗,犹自处于担惊受怕中。 尧清越闻言,心不由沉了沉。以眼下的趋势,结界破碎就在咫尺,届时修真界,恐怕要迎来一场浩劫。 而花玉容,还会向原著一样,成魔吗?
第73章 而成为魔王的花玉容, 还会是她认识的这个花玉容吗? 她见识过魔物,长得各种奇形怪状。花玉容手上的那个, 算是长得不错的。 魔物由恶念和污秽而生,身为所有魔物的魔王,又该是怎样一种存在?尧清越不敢赌。 或许,她可以阻止魔剑出世,也就可以避免做这种选择。 那么问题来了,魔剑在哪儿? 已知, 唤醒魔剑的钥匙,魔王之戒,在花玉容手上。 而魔剑与戒指之间自有感应, 魔剑出世之后,会主动来找戒指。 但那个时候, 就太晚了。 至于魔剑被封印的地点,这就得回忆原文了。 女娲一族有个传统, 她们的圣女都有一种能力,能够以身作为剑鞘,封印魔剑。 只有当圣女承受不住魔气的侵蚀, 即将殒命, 魔剑才能抓住机会, 破结界而出。 原著里的那个圣女,便是在临终之际,想要将魔界转移到下一届圣女身上。 却不想遭遇了花玉容的袭击,才导致不可挽回的结果。 所以, 她想找到魔剑, 就得找到女娲族。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回到原点。 尧清越苦笑着, 抓了抓头发。 花絮晚都失踪这么久了,她上哪儿找女娲族啊! 晚上,尧清越挨挨蹭蹭地去找花玉容,盯着她欲言又止。 花玉容合上手上文书,见状不由弯了弯嘴角:“正巧我找你也有事。” 尧清越眨了眨眼睛,挤在她身旁,道:“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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