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依然充满怨念盯着她:“潘师姐怎么知道那狐狸是被人豢养,而不是野狐狸呢?” 不用潘九霄出声,花玉容就主动解释道:“尧师姐有所不知,这无极城地理环境特殊,周边少有山林溪水,所以很少有野生动物在这儿栖息。” 尧清越听到花玉容的声音,登时飞快瞥她一眼,然后马上偏开脑袋,同时伸手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原来如此。” 尧清越,她又开始斜视花玉容了。 花玉容:“……” *** 除去让花玉容找人,尧清越自告奋勇,对潘九霄说自己可以找人打听。 她好歹是来帮忙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尧清越打算去找邬颜问些线索。 众所周知,哪类人的消息最灵通?毫无疑问,便是像邬颜这类的地陪。 尧清越主动提起要与邬颜见面,邬颜趁机提出请尧清越喝酒,践行上次的诺言。 未免出现上次被人打搅的意外,邬颜特意着人打听了花玉容与潘九霄的行踪,并邀请尧清越去潇湘阁喝酒。 毫无疑问,这潇湘阁,又是一家妓院。 “之前的桂花精酿,想必贵客已经品尝过。这一次,我就请贵客尝一尝这潇湘阁的茉莉酒。” 邬颜一早到了潇湘阁,等尧清越走进大堂落座,连忙满脸笑容,起身相迎。 “这茉莉酒,有股特殊的香味。贵客闻一闻?”邬颜等尧清越落座,当即给她斟了一杯,推到尧清越跟前。 纯净的白瓷杯,将酒液衬托的越发澄澈。尧清越端起酒杯闻了闻,然后呷了一口,然后故作高深地点点头:“不错。” 说罢,又喝了几口。 “贵客喜欢就好。这潇湘阁和那群芳馆,可是咱们无极城不相上下的两座花楼。” “不管是这饭桌上的酒,还是这楼里的姑娘,都是上等的。我虽点不起花魁娘子,但一般的姑娘,却是任君挑选。” 邬颜意有所指,脸上表情蓦然猥琐起来,那口吻平常,就像在谈论今日天气真不错一般。 尧清越登时有种身份倒错的幻觉。她听着邬颜的意思,不会是怂恿她嫖那啥吧? 虽然是免费的,但是她怎么可以随意践踏其他姐妹的尊严,而且还在做任务。 对了……她可是在做任务,若是自己拒绝,会不会惹对方不快? 尧清越在心里天人交战,最后抿唇,矜持地朝邬颜点点头。 邬颜见尧清越上钩,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便见两个身段妖娆的姑娘款款而来。 这两位姑娘,一个着了黄衣,面无表情。另一个着了白衣,笑容温软。 尤其她们身上打扮,格外眼熟,让尧清越不由自主想起潘九霄和花絮晚。 也许是巧合吧。尧清越蹙了蹙眉。 邬颜偷偷瞄了她,道:“贵客可还满意?” 这两位姑娘,可是她彻夜在潇湘阁里挑选的,不仅气质分别与那两位修仙之人相仿,就连五官,都有相似之处。 她吩咐二人穿上与那两位同款颜色的衣裙,乍一看去,就有如本人亲临似的。 这两位姑娘早就得了邬颜吩咐,一左一右坐在尧清越身侧。 两个花娘虽然得了邬颜的吩咐,但一时难改平常豪放本色,一个握住尧清越的左手,一个要给尧清越喂酒。 尧清越赶忙抢救回自己的左手,然后推开右边花娘的酒杯。 只是她被这二人堵住,简直往哪边看都不对劲,只能缩紧双腿,满脸警惕,以防被人占了便宜。 尧清越:唉,好烦,没想到打探个消息还要出卖色相。 尧清越准备速站速决,抢在花娘们贴上来前赶紧道:“小颜啊,我问你个事。你可知道这无极城中,有无豢养红狐狸的人家?” “红狐狸?”邬颜神色一怔,顿了顿,才道,“这……我倒是还真未听说有什么红狐狸。贵客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尧清越解释道:“前几天曾在街上见过一只红色的小狐狸,憨态可掬,十分可爱。我想养一只。” 邬颜恍然大悟,笑道:“我虽然没见过什么红狐狸,但是却见过豢养食铁兽的人家。贵客可有兴趣?” 食铁兽?那不就是熊猫吗? 尧清越猛然站了起来,满脸激动,见三人都神色奇怪望着她,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大。 尧清越迅速坐了回去,清了清嗓子,矜持道:“这食铁兽嘛,不过如此……我以后有这个需要,再找你买啊!” 尧清越:呜呜呜,熊猫熊猫,她也是有熊猫的体面人了! 酒过半巡,邬颜起身去柜台结账,尧清越身侧一个花娘突然道:“客人想找狐狸,怎么不问问我们姐妹?” 尧清越正神游天外,蓦然听到耳畔这句话,不由转头看去。 这是那位着白衣,满脸笑容的姑娘。姑娘名唤水仙,另一位叫芍药。 水仙见总算勾起尧清越的兴趣,不由与芍药对视一眼。 “你在何时何地,见过那红狐狸?”尧清越以为对方真的知道什么,连忙追问。 水仙倒了一杯酒,贴在尧清越嘴边,巧笑倩兮道:“贵客先喝酒,等喝完了,我们再告诉你,” 尧清越没办法,只能将那杯酒下肚。 与此同时,柜台处。 邬颜手臂搁在柜台上,与潇湘阁的老鸨比手势:“这一次,我可给你带回来一个大主顾!特别特别有钱!” 邬颜觉得,能够能与那群芳馆的东家在一起的修士,总该不差钱吧。 “所以啊,你可得抓紧机会!”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还有假!” 老鸨与邬颜正叽叽咕咕说着话,突然门口响动,见着一个人形木偶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还坐着个白衣如雪,人比花娇的姑娘,登时一愣。 因那姑娘身后,正站着她们潇湘阁的阁主施常。 老鸨赶忙整理一下头发,堆着笑容迎上去:“阁主,您怎么来了?” 施常对老鸨道:“这是咱们的东家,今日过来,是准备问你一件事。” 老鸨一愣,偷偷打量那白衣的轮椅姑娘,见对方的目光也迎了上来,虽满心纳罕,明面上却毕恭毕敬道:“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玉容来无极城视察花家的产业,自然不可能只视察一个地方。不管是群芳馆,还是潇湘阁,都是她们花家的。 花玉容简单问了老鸨几个问题,目光越过老鸨,骤然落在她身后那道嫩黄色的身影上,目光不由顿了顿。 尧清越,她怎么在这? 尧清越喝得有点上头。 原来不管是原主还是她自己,都滴酒不沾。 尧清越在现代时,酒量尚且可以,但她没想到,原主比她还要不堪,一杯浅浅的薄酒下肚,脑袋就晕乎乎起来。 咦,这芍药姑娘,怎么有两个脑袋?难道是妖怪? 尧清越开始在自己腰间摸索,摸出自己的灵剑,想要斩妖除魔。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却身子踉跄一下,落入了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里。 冷香幽幽,云雾一般飘荡在她鼻尖,还怪好闻的。 尧清越忍不住抱紧对方软软的身体,凑到近前使劲嗅了嗅。 这是什么香? 尧清越抬起脸,眨着黑眸凝视面前这张脸。 细细的眉毛,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琼鼻小巧,嘴唇如樱桃,下巴尖尖。 尧清越愣愣望着她,在被酒精控制下木然的脑袋,终于无法控制四肢,伸手就在那如雪容颜上摸了一把。 周围瞬间响起一阵抽气声。 花玉容注视坐在自己怀中,醉眼迷蒙的尧清越,差点没有控制住将人推下去。 她瞄了两个花娘一眼,又瞥了眼茶几上的酒杯,嗓音不觉带上一丝冷意:“她喝了多少?” 芍药与水仙面面相觑,在老鸨眼神示意下,连忙道:“没喝多少,就一壶茉莉酒。” 花玉容知道茉莉酒度数不高,尧清越喝成这样,只能说她酒量太浅。 尧清越醉眼迷离,小脸通红,好像小狗似的在她脖颈处嗅来嗅去,同时贴住她的身体不安躁动起来。 衣料轻薄,盖不住尧清越身体的温度和柔软。她在她怀中蹭来蹭去,蹭的花玉容面色也羞红起来。 “你赶紧给我下去!”花玉容维持住脸上笑容,没有当场翻脸,在尧清越耳畔轻声道。 尧清越感觉有微风吹拂耳廓,弄得她耳廓痒痒的。忍不住稍稍撤开一点身子,迷茫望着面前这张脸。 这人,怎么好像是花师妹呀? 下去?她偏不! 尧清越脑子一热,双手捧住花玉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轻柔一吻。 “盖章。” 她笑得好像一只偷腥的猫。
第13章 周围再次响起一阵比刚才还要夸张的抽气声。 潇湘阁的阁主,潇湘阁的老鸨,以及两个花娘,看到她们东家被人轻薄,都惊呆了。 至于邬颜,看到情况不妙,早就悄悄溜走。 无极城里两个顶级花楼,背后真正的主人,竟然都是这位花家人。 她怂恿这位的心上人过来喝花酒,叫花娘,还正巧被她撞见。 邬颜觉得,为了多活命,还是走为上策吧。 另外一边,轻薄完花玉容的尧清越,开始耍起酒疯来。 她将花玉容的双腿当做摇摇椅,左右晃动起来。还醉眼惺忪迷惑道:“椅子好软。” 被她当做椅子的那个人,脸色自然十分难看。 花玉容双腿早已致残,腰腹以下位置,全部失去知觉。 但因为尧清越的晃动,几乎让她毫无感觉的双腿产生了痛觉。 更因刚才那个吻,以及尧清越现在这个糟糕的姿势,让她产生了非常不好的联想。 花玉容:“……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赶紧把她给我扯下去!” 花玉容双颊绯红,红得几乎滴血。连雪白脖颈,都漫上淡淡绯色。 这位来自花家的大小姐,雪肤乌发,花容月貌,容色本就惑人。 这会儿激动之下,黑眸蒙上一层水色,就显得格外秀色可餐。 尧清越感觉自己的手指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下意识想在花玉容脸颊上再摸一把。 但她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惊醒的两个花娘从人肉椅子上拉了下来。 “唉哟!” 尧清越毫无防备,朝后倒去,瞬间摔了一个屁股墩。 谁扯她? 尧清越不满地扭头,鼓着双颊,仿佛松鼠似的,气呼呼指着一旁黄衣的芍药,怒气冲冲道:“你为什么要扯我!” 芍药满脸为难,悄悄看向水仙。 刚才就是水仙最先反应过来,扯着她朝东家献殷勤。 尧清越顺着芍药的视线一望,就看见白衣的水仙,不由眨了眨圆溜溜的杏眸,突然咧嘴一笑:“花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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