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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棃，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手更抖了。“楚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幽默，我以为你说话永远不超过两个字呢。” 楚炎却不再理她了，示意了一下卫南棠，两人就进了卧室了。 卫南棃坐在中堂里，感觉腰部比昨天更加温暖，甚至有些发烫。跟爷爷讨论了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楚炎什么时候离开，依旧不知道，又是小猪一样的一天。 第三天。中堂。 “老头，老头，我的腿有感觉了。”卫南棃突然对着爷爷惊叫。 “什么感觉？ 卫老头也跟着孙女高兴得不得了。 “有点儿热，又有点儿痒。”卫南棃摸着自己大腿。 卫老头这一刻非常感谢介绍给他神医的老兄弟，真是神了呀，三天就有效果了。 继而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让这个孩子跟着进去。不然就很有可能打扰到小道长行针了。 第四天，卫南棃的小腿有感觉了。 第五天，卫南棃的两条腿都无比的麻痒，还夹杂着针扎一样的疼痛。她一会儿一声猪叫，一会儿一声狗叫。 卫老头心疼孙女，想让按摩师给她缓解一下。却被卫南棃拒绝了。磕磕巴巴的说楚姐姐并没有让人按摩。足足一个小时。自己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卫老头心疼的不得了。却也没有办法，这个孙女虽然没大没小。但其实骨子里是善良又坚强的。甚至他疼爱这个孙女还更多那么一丢丢。 第六天。卫南棃的小腿能动了，虽然幅度不大，却给了人以无限的希望。 第七天。卫南棃的整条腿都能动了。 楚炎走的时候说，“今天是我行针的最后一天，让按摩师按摩两天之后就可以练习行走了。至于我的报酬，钱你们随意打一些就可以。重要的是帮我找人。”随后和卫老头说了要找的人的两个特征。 卫老头满口答应，怕自己忘记，还让卫南棠记了下来。 执意要留下楚炎吃顿饭，却被拒绝了。只留下邮箱号，便匆匆离去了。
第3章 进山 一个月后。 棠棃两个女孩子都能自由行走了。 阿棃甚至蹦蹦跳跳。 不跑是看不出来有任何异常的。想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卫老头每天喜不自胜。一天到晚脸上的表情都是乐呵呵的。 又忙着给两个孙女找学校了。 对，大学，他的两个孙女要直接上大学，要上最好的私立学校。 阿棃完全扔掉轮椅的那一天。 不知道如何来表达她的兴奋，噼里啪啦一阵子把轮椅砸碎了。 阿棠却默默的收起她的轮椅，放进了书库。 是的，她有一间超大的书库。 有时，她待在书库里的时候，还会坐一会轮椅。 阿棃无法理解阿棠，反正自己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那把轮椅。 此刻，阿棠就坐在那把轮椅上，沐浴着北窗的阳光，眯着眼睛，正听着红楼梦十二曲的第一支《终身误》。 楚炎查看完最新的邮件。又把所有的邮件重看了一遍，从里面选了三张存疑的照片。又多看了几遍，记在了脑子里。 准备找真人再确定一下。虽然他知道结果会使人失望。但也绝不肯放掉这万分之一的机率。 她给房东打了个电话。通知她租给下一个人。 房租是季交，也没有押金。况且这个小破房子真的没有什么好怕被租客破坏的。 房东是一个70岁的老奶奶奶。是个很好的人，还说要把剩下两个月的房租退给她。 楚炎急于走就说不必了。 老奶奶坚持说，等她孙子回来，让用手机退给楚炎。 楚炎笑了笑，说声再见，便挂掉了电话。 楚炎刚一下楼，就听见了前楼墙根放着的破沙发上，老头老太太们嚼舌根的恶毒语言。 “楼上新来的那个小女人一看就不像个好人，长的跟妖精似的。”一个歪瓜裂枣的老太太说。 “可不嘛，见到人也都爱搭不理的，一点礼貌也没有。”另一个奇形怪状的老太太歪着嘴附和。 “说不定是个鸡。”一个猥琐的秃顶老头鬼迷日眼地还用手比划着。 老头老太太们随声附和。 一群人正嚼的起劲，忽然看见楚炎站在了单元门口。一下子，尬住了，突地鸦雀无声。 “长的丑不是你们的原罪，嘴巴还这么臭，我就忍不了了，你们恶心到我了。”楚炎不疾不徐的走过来。每一脚都踏在他们的心脏支架上。俯视着他们，仿佛看着一群蝼蚁，厌恶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张脸。 她顿了顿，又说，“老鼠就应该呆在阴沟里，为什么要爬到地面上，恶心到人怎么办？恶心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猥琐的秃顶老头受不了了。挺胸上前。“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骂人，有能耐你打我们呀。” 原本还有点胆怯的众人，一看见老头反抗，立刻又重新嗡嗡起来。 “怎么，还想碰瓷？那好，我成全你。”楚炎一抬脚把老头踢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之后又滑出了两三米远。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但她楚炎十七年的混元功是白练的吗。 老头看似被踢的很远，实际是被她一脚送过去的。并没有受什么伤。 只是像一只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污染了地皮而已。 众人吓到了。这女人是真敢打呀，嚷嚷着要报警。 楚言却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擦了擦脚上根本不存在的土。随手将擦完鞋的纸扔到了乱轰轰的人群中，转身扬长而去。 老头老太太们又恨又怕。却不敢拦着，唯恐也挨上那么一脚。秃顶老头还在那趴着呢，也不知道伤有多重，会不会挂了。只能纷纷拿起手机报警。等警察来处理。 警察到时，老头还趴在地上。扶起老头之后看了看，好像也没受什么伤。连手掌都没擦破，只是微微有点儿发红，可能是皮太老比较厚的缘故，不容易擦破。但还是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还是把人送到了医院。 留下的警察调查原因。老头老太太们却又怯懦着哼哼唧唧不肯说话了。 只说这楼上一个女租户无缘无故就打骂他们。警察是不信的，但也问不出什么来。又找到了租户的房东，老太太却说她的租户很好。一准是闲的蛋疼的老东西们又嚼人家舌根了。 警察从房东那里要了楚炎的电话号码，打了电话，却是关机。 这时守在医院的警察又打电话说，除了陈年的老毛病，老头一点伤也没有。老头还要赖在医院里要观察几天。 反正老头有医保。警察们也没再多管。就不了了之了。 倒不是楚炎不想接电话，只是她的手机又没电了。虽然使用手机快半年了，她还是不怎么太习惯，很少打电话，也一个孤儿，也没有什么要联系的人，也就是偶尔接个老王的电话，多里给她拉活的，所以经常会忘记充电。她的号码知道的人也不多，也就老王，以及才医好两个小女孩的卫家。卫家还是老王让她给的号码，说卫老头人脉广，方便帮她找人，才留的，哦，对了，还有之前给房东打过一次电话。但这下警察也知道了。关机的楚炎还不知道这些。 三个需要确定身份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在本省桧州，楚炎决定先去找她。 楚的身份证倒是有的，师父早早就给她办了。但是她要到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要换好几次交通工具。 索性就直接包了一辆车。 原本楚炎开车也是可以的，但是因为年龄不到18周岁，拿不到驾照。只能租了一辆。 司机是一个壮硕的大姐，体重估计差不多能有200斤，年龄40岁左右。身高比楚炎矮一点，也有一米七八左右。头发四周都剃光了，只有头顶留了长发，扎了起来。颇有几分社会人的味道。 女性司机是楚炎特意要求的。因为对于人类投来污浊的眼光中，女性相对稍微少一些。 两人也不多话，开了导航就驱车直往桧州，一个叫夹屁沟的小山村。 一路上楚炎琢磨，以什么名义来接近她呢？小村子里突然来一个陌生人，问东问西。估计会给人带来警惕，就可能不利于她确定结果了。 楚炎想了想，给他的第一个客户老李打了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老李就回话搞定，让她以个人资助乡村高中生的名义接近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并联系到了当地乡政府工作人员陪同。 一切安排妥当。 老李是她第一个客户，且没有收治疗费用。所以用起来很顺手。 主要是因为她下山后第一次出手，还不知道怎么收费。 甚至她后来的客户都是老李介绍的。老李一直努力和她打好关系，神医呀，毕竟是人都有可能用到。说不定哪一天他还等着楚炎救命呢。 本来三个小时的车程。因为路况太差了，两人硬是走了六个小时。到了乡政府，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两人找了个苍蝇馆子，草草吃了点饭，就进了乡政府。 里面工作人员早已在等候。五个男的站在政府门前正在左右来回望。看见了楚炎的车，马上围了过来。 一个大腹便便领导模样的中年人。率先向楚炎伸出手，弯着腰说，“您就是楚老板吧？非常欢迎您。”眼角露出一抹惊艳，瞬间又收敛了。 楚炎伸出手碰一下，手指都没有打弯，极其敷衍。也懒得跟他解释自己的身份，随意的点了一下头。 “我姓周，是乡里的书记。您叫我老周就可以了。有什么要求您就和我说，能做到的我们必须做到。不能做到的，我们也会整合资源，努力做到。”一副我办事你放心，诚意满满的样子。 楚炎差点被他逗乐了，还好自己的笑点比较高。好歹你也是一个地方四级政府的头头。倒也不必这么卑微。 便说，“派一个人带我们到那个村子，把那个村子的适龄高中生，上不起学的找出来就可以了。” 周书记想了想说，“那我们带一个摄像。我跟一个工作人员陪同，您看这样可以不？” “只需一个工作人员带我们去就可以了。”楚炎可不想动静弄的太大。 周书记想到上级对自己的吩咐，只需要听来人的安排就可以。也不敢过于殷勤，以免引起对方反感。索性就说，“好，都按您说的安排。但今天这么晚了。山路比较难走，明天早上再上去吧。今晚我们安排一下，给您接风。” “不必了。你只需要安排一个人，明天和我们上去。告诉我们哪里有宾馆可以住就行了。”楚炎有些不耐烦，她一向不擅长与人交流。 周书记纵横官场多年，也是一个颇有眼色的人。一看见楚炎眉头微皱，就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多了。连忙拉出身边的小耿，“这个是小耿，明天就由他带您上去。”一面吩咐了小耿带楚炎两人去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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