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不自觉露出了笑容,这还是她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就这样留在了白靡的车中。 如果这时齐尔维亚在的话,一定会啧啧赞叹这个笑容,“最像魅魔的笑”,她大概会这样说。 —— 将安可送到楼下,白靡现在已经将到安可家的路熟记于心了,连导航都不用,浅淡的欣喜刚刚才在被安可一捧冷水浇得湿透的心里升起来,瞬间又因为对方开门的声音又一次沉了下去。 白靡按下车窗,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安可又想笑了,但她按捺住了自己今晚老是不受控制的唇角,正色道: “我把毯子叠过了,放在后座上,记得吃饭,晚安。” 白靡听话地点点头,又把下巴搭在交叠在车窗上的双手上,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安可终于忍不住笑了,不过只有一点,她希望白靡发不现: “……不了,很晚了,早点回家。” 那你让我留宿不就好了? 这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心内的火焰再跃动,都得被理性给按得死死的,安可今天很累了,是应该让她好好休息下了,更何况……就算她提出来了,估计她也不会同意吧,毕竟……她们又不是恋人。 莫名的烦躁在心里乱窜,自从和安可重逢以后,每天过得都像发/情/期一样,这让白靡稍微有点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安可看着她失落垂眸的神情,情不自禁伸出手戳了戳她脸颊原本是酒窝的地方,在反应过来以后想要立刻收回去,却是慢了半拍,先被白靡的手给握住了。 “……好烫。” 安可后知后觉地皱眉,白靡的掌心就像有火在烧一样,灼得让人心慌。 她试着抽了抽手指,没能抽回来,反被对方握住了整只手,强硬贴在同样滚烫的脸颊上。 白靡只感觉自己的神智也在随之远去,随着安可手上冰凉的温度,她几乎无法自抑,甚至想要伸出舌头舔舐她的指尖。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安可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不对。 “发情期?” 她心一惊,这时她才恍然意识到,时间在自己没发觉的时候已经流淌了许多,距离她上一次帮助白靡纾解欲望已经过了快要一个月,那也就是说……白靡一个人度过了一次?还是两次?三次的发情期?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眉愈皱愈深。 “你说……想要和我……保持……距离……” 白靡的声音已经变得含混不清了起来,红眸被低垂的鸦羽掩着,不用看也知道那里肯定混着一圈醉意,她终于吮吸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肌肤,甚至用上了牙齿,轻咬着。 “痛……!” 安可低声抱怨,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拉开了白靡的车门。 “和我回去。” 魅魔的低语,曳乱着白靡的心神,她舔了舔唇角,笑了: “好。” 要警惕,别心软,别让夜晚的野兽闯进你的家门,因为那绝对…… 很危险。
第29章 姿态 “还像上次一样就行了吗, 还是……” 安可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强硬抵到门上亲吻。 那人的手贴心地垫在她的后脑勺上,好歹避免了二次伤害。 妖类的体温好高, 高到像在她口腔内放了一把火, 让她整个身子都灼灼地燃烧了起来。 魅魔的情/欲本就容易被挑动, 一直禁欲的魅魔特为尤甚,安可在她唇舌的舔舐啃咬下几近腿软到站不住脚,只能攀着她的肩膀,也不知是推阻还是引/诱。 果然, 接吻时候的精气要美味得多。 安可撑着昏沉的大脑, 两颊飞红,悄悄地将眼皮抬起来一点, 偷瞟着眼前可怜巴巴地蹙着眉、被欲/望燃烧到急迫的人,隐秘的满足感在心里升腾, 就快要占据她的全部心神…… 直到白靡猛地从她身上离开, 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 安可已经被完全挑动起来了,平日里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此时泛着魅意,白靡夜晚的视力很好, 因而还可以看见她唇上残留的水色。 “抱歉……可以吗?” 兔妖在她耳旁轻语,似乎真的带着诚挚的歉意一般, 但如果安可转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的兴奋。 白靡就是故意的。 从来没有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说法,从在车里的时候,到现在,她都是故意的, 她早就已经学会了怎么去利用安可的同情心、怎么去挑起她的情/欲,所以现在…… 妖类顺势用舌尖和牙齿轻轻弹弄着那小巧的耳垂, 在等待她回复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现在该是她为自己的辛苦索要报酬的时候了。 “嗯……哈……” 不出所料的喘息声在白靡耳侧响起,在夜色的掩饰下显得无比暧昧。 两人贴得很紧,在她们之间几乎找不出缝隙,丰盈的精气也顺着紧贴的肌肤流淌了进来,搅乱着安可的大脑。 好像全身都被人所占据了一样,安可竟然莫名产生出了一种她整个人都属于对方了的荒谬错觉。 她没有回答白靡的问题,因为残余的直觉在提醒她要是现在做出决定的话,一定全都是欲望的结果,而非有理性参与的成果,而那样的决定又往往很可怕。 “发/情/期……一旦拖久了就会变得……没法控制,但是我害怕你会讨厌我,怎么办……” 白靡红眸水润,哭腔中带着恳求。 她明明比安可要高一些,此时却自己弯下腰来,从下向上讨好似地沿着脖颈去亲吻安可的下巴。 “我……” 暧昧的声音从唇齿之中溢出,安可赶忙死死咬住唇瓣,身体抢先理智一步兴奋了起来,现在只要她一开口,唇齿就会迫不及待地传达欲/望的讯息。 她不想表现得像是主动求/欢一样,但是偏偏,偏偏白靡就要在这个时候认死理,非要磨磨蹭蹭地征求她的同意。 “不行吗?” 白靡又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她了,她明明知道自己最受不住的就是她这副样子了。 兔妖牵过她的手,绕到自己背后,又抬起眼睛看向她: “那这样呢?这样也……不行吗?” 安可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根本无神回应她的问题,手……手上的触感是? 圆润的,毛绒绒的,带着温度。 察觉到安可的手乖乖地僵在了自己尾巴上,白靡舒服地轻哼了一声,一边拿尾巴去蹭她的手指,一边在她耳旁低声说道: “兔子尾巴其实是可以拉长的哦……不想试试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她一点都不想在这种时候知道这种没用的知识! 安可浑身如过电般地打了个寒颤,迅速收回自己那不成器的手,含着愠怒的眼睛瞪了白靡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白靡轻笑,勾住她的脖子,撒娇: “安可……” 剩余的几句讨好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安可用唇舌给封住了。 “别……别说些有的没的!” 安可踮起脚尖,极力隐藏起自己脸上对情/事的着迷,最后几分理智终究是用在了嘴硬上。 白靡也不揭穿她,低头用心地舔舐她的口腔内壁,将她往卧室引去。 来安可家这么多次,也就从玄关通往卧室的这条路她记得最清楚。 —— 身体像是快要坏掉了一般自我反应着。 窗帘被拉起,偷窥的月光闯不进来,安可喘息着,在一片黑暗中被褪去衣物,只有白靡那一双红眸仍旧鲜红如血地闪着光芒。 光芒停留在她的下方,安可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兔子是这么具有领地意识的生物,每一处她都要留下自己的气味,每一处她都要留下自己的印记,就算是不了解妖类到安可这种程度,也知道对方是在自己身上做下标记。 泪水无法自抑地滴落,也不知是因为唇舌所给予的快乐,还是因为牙齿所给予的疼痛。 但很快就连泪水也无法留存,被那人一一舐去,又在无辜的眼角旁留下卑鄙的一圈咬痕。 “别咬我。” 这回带上了哭腔的无疑是安可。 白靡就像没听到一样,仍旧亲吻着、噬咬着她的脸庞、唇角、耳垂、身体…… 安可听见她带着可惜意味的声音: “好想看你魅魔的样子。” “不、不准……看!” 鬼知道现在变成那副样子会被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的兔子怎么玩弄。 “可是我想看。” “明明我的都给你看过了……” 白靡附在她耳旁,轻声曼语,句尾像是带着钩子。 “变态!” 安可终于忍无可忍地痛骂了她一句,只是只在下一秒,白靡心心念念的尾巴便钻了出来。 “满意、满意了吗!” 安可喘着气,脸羞红成一团。 “嗯!” 白靡笑得眼睛弯弯,那一个浅浅的酒窝又浮现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用舌尖去轻探,看看里面是否的确有醉人的酒液。 安可只看了一眼,便别扭地将头转开了: “看看就算了,别碰……” “噫!” “你、你这个!混蛋……!”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安可就已经到了泣不成声的地步,只有骂人的时候还能强撑着一点气势。 “喜欢……” 白靡像条蛇一样,从身后顺着她的背盘上来,亲吻着她的后颈,无限眷恋。 “安可……” 她的声音比水还要柔软,比糖还要黏腻,缠在安可的神经上,叫人分不清时间长短、日月高低。 “亲亲我,好吗?” “还有这里……我想要你也碰碰我……” “好喜欢你。” 靡/乱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 “小安可?” “啊!” 安可的回应远比熊金想象的要夸张,他不自觉狐疑看了她一眼,即使如此,他也还是贴心地问她: “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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