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从别的区域调过来援助的,当地的医护人员压根没有办法处理那么多伤病员。 苏垂云把孩子抱到病房里的小床上,回头对明舒说,“我们可以在这里投资建设一个孤儿院。” 明舒表情有些为难,“我在这里已经捐了很多钱了,公司的流动资金……”。 明舒的沉默,让旁边的医护人员刚刚升起的一些希望也破灭了。 她们知道明舒捐了很多钱,现在不止灾区的人知道,但凡是看新闻看微博的人都知道明舒捐了五亿。 因为明舒捐的钱多,后续捐款的企业也不好意思少捐钱,一些娱乐圈的明星不敢像以前一样诈捐和糊弄了是大家,有钱人大把大把把钱往里面砸,但灾区就是一个无底洞…… 明舒小声说,“抱歉。” 明舒是个很心软的人,如果苏垂云提一提,再和她撒个娇。 明舒会用自己的私人存款给填上,她等待着苏垂云再次开口。 苏垂云目光扫在这片破败的医院中,“我可以捐钱。” 明舒:“好,既然垂云这样说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明舒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什么,你要捐钱?!” 苏垂云双手插兜,回头对明舒自信地笑了一下,“就当是为我做手术祈福吧。” 明舒摸了一把正在嗷嗷直哭的小宝宝 明舒眼底神色晦暗。 “绝对不会出意外。” 苏垂云的话打断了明舒的思绪,:“从我醒来开始,明舒你就一直戴着手套,刚刚切苹果时一直挡着不让我看你的手,你手怎么了。” 明舒下意识里蜷缩着手指往背后藏。 回到病房里明舒把门反锁,她手中还拎着那个装有毛茸茸狐狸尾巴的手提包。 这间病房是苏垂云和明舒住过最差的病房,头顶的白炽灯明明灭灭,看上去电路接触不太好,窗帘上结了一层蜘蛛网,写到发白,纤维稀疏的医用床单被褥,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任患者。 就在这样一个地方,苏垂云认真又小心地扯开明舒的手套,仔细打量着她的双手,明舒的手上伤痕遍布细碎的伤口,不计其数,这些伤口只接受了最简单的消毒。 没有上药,也没有包裹纱布,直接塞进了皮质手套里,不少伤口都开始发炎。 “呜,呜——!” 苏垂云上下腾挪检查,明舒发出了痛呼。 很疼?为什么不说? 明舒咬着下嘴唇忍着疼,大美人完全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有多让人心动。 苏垂云手指摩擦过发红的那一片伤口,“实话告诉我这些伤口怎么来的?” 以明舒的工作压根接触不到任何会让手受伤的东西,总不可能是她用美工刀一点点划出来的,那太荒唐了。 明舒脸上露出了妥协,要不你还是玩尾巴吧。 苏垂云:! 你宁愿给我玩尾巴,也不愿意说是吗? 苏垂云被气得差点没喘上来,气手指用力在伤口上按下。 明舒疼得嘴唇发白,眼底溢出了一层泪水。 苏垂云也非是铁石心肠之人,看大美人这副忍痛的样子自然是心疼。 苏垂云心中竟然浮起来一层异样的想要欺负她的欲望。 明舒过于可怜唧唧的样子,勾起了苏垂云心中某些不太光彩的欲.望、 苏垂云的手指轻轻抚摸在明舒手上的伤痕处,她问护士要了一些碘伏。 和酒精不同,碘伏触碰到伤口上不会疼。 明舒的睫毛随着苏垂云的动作轻轻颤着,时不时发出了吸气声,听起来简直是被欺负惨了。 如果有人在隔壁凑在墙边听,一定会以为她们在干缠绵悱恻的事情。 “别,别搞了,好痒……” 明舒的手指比一般人敏.感,苏垂云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明舒:“好疼——” 明舒额头上溢出了一层热汗,苏垂云弯腰吹气,“痛痛飞飞” 明舒被苏垂云如此认真的表情给逗笑了,“你当时是在哄小朋友?” 苏垂云的沉默,好像是在认可明舒刚刚说的话, “姐姐照顾不了自己,那和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明舒无奈,刚想要说什么,手上便被糊了一层冰凉凉的药膏——! 明舒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好冷 明舒两只爪子都没有办法推开苏垂云,只能很滑稽地腾空。 这可便宜了苏垂云。 迎接明舒的是突如其来的力道,可怜的大美人被推在病床上。 病床不堪重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明舒喑哑,“不可以,这也是医院。” 苏垂云:“这里没有监控,不是吗?姐姐在进门时已经把房门给锁了,没有人会进来。” 苏垂云笃定的声音很能安慰人的精神。 明舒目光慌张,手上涂满了药膏,泛着细细麻麻的疼痛。 她没有办法把人推开,只能以这样束手无措束手就擒的姿势被狠狠地欺负。 明舒在外面听到地震的消息有多思念苏垂云,苏垂云在被埋在废墟中时就有多思念明舒。 小情侣终于能够获得片刻温存。 一个带着水声的吻在病房间碰撞。 明舒手指无力地垂在病床两侧,像是濒死的蝴蝶颤动着它最脆弱的翅膀。 “不可以,至少需要消毒。”明舒崩溃小声说,她不敢继续大声,害怕被隔壁的多人病房里的人听到。 身价不菲的集团董事长和爱人,在灾区医院里做这种事情,马上就能上头版头条。 苏垂云:“姐姐可以再叫大声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和你好。” “混账。” 明舒当然拒绝她,死死咬紧牙关,身体一颤,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最终还是有了用武之地。 苏垂云赞赏,“这条尾巴真不错,和上回那条招财猫尾巴一样好,只是这里不是地方。” 明舒哼哼唧唧发出小猫哭哭的声音。 她的声音太细微了,只有贴近大美人才能听到一丝半点。 苏垂云对大美人哭哭唧唧,用手肘处抱着她的模样很受用。 灾区的救援井然有序进行,小秘书在外面抱着文件夹走来走去。 “奇怪明总怎么还不出来,”小秘书时不时望向住院病房的方向,只见窗帘拉上杜绝了她所有的窥探。 陈玥在她旁边抽烟,手里是一本物资的清单,不止明舒捐了物资,苏家也在第一时间捐助。 小秘书叹气,“明总会不会身体不舒服,她好几天都没有睡了。” 小崽崽此刻睡醒了,眼睛圆溜溜地转着 “母亲,母亲,妈妈,妈妈,在哪里”苏歆的发音很可爱,让在场的所有大人都心软了几分。 有些人不知道苏歆是明舒的女儿,只以为是灾区中,幸存的孩子。 没过一会儿,苏歆身边都堆满了零食和饮料。 陈玥开了一罐甜牛奶递给她,苏歆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阿姨。” 陈玥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了。 陈玥说:“你母亲应该还在睡。” 陈玥吐出一口烟雾,她知道这里是不能抽烟的,但附近没有人检查,偷偷吸一口也不要紧。 “你们在聊什么?”明舒冷淡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明舒的话成功拉回了陈玥的注意力,她用下巴指了指新一批物资来了,还有一些跟风来的媒体, “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明舒点头,她打电话和手下人安排好次日把苏垂云送走的直升机。 白荔在旁边贼眉鼠眼的东瞅瞅西看看,陈玥用胳膊肘打了她一下, “你在看什么?” 白荔挠挠头支支吾吾,陈玥眼看着身边人用一脸可疑的目光看着白荔,好像是在看一个意图搞破坏的间谍。 白荔这才小声开口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明总的走路姿势有些怪怪的?” 陈玥往明舒的方向看了一眼,“还好吧,大约是刚睡醒还走不稳。” 明舒现在穿着高跟鞋能在碎石嶙峋的路上,走稳才怪呢。 陈玥没多想,但白荔可不是一般人。 白荔常年和CP粉混迹在一起,一双眼睛火眼金睛。 明舒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过于疼痛的腰,她被苏垂云在病床上弄得浑身都不舒服,病床太小了,完全施展不开。 苏垂云那个狗东西还骗她说眼瞎看不清,让大美人手把手去教。 最终明舒还是说了手伤的原因。 明舒骂了一句:小骗子。 次日早上,直升机顺利抵达此地。 明舒气势汹汹一把将苏垂云薅上飞机,不知道的光看那动作,还以为是在挟持人质。 苏垂云笑了笑,没和大美人计较。 她上了直升机后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明舒的腰,“还在难受?” 明舒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直升机迅速升空,远离了这片大山深处 苏垂云暗叹:钞能力。 目的地的停机坪越来越近,苏垂云刚想要问手术的确切时间,突然眼睛的一阵刺痛,让她险些维持不了表面的淡定——! 苏垂云嘴唇唰的一下变白,手指用力捂住眼眶的位置,肩膀止不住地耸动。 草 苏垂云差点忘了原主眼睛本来就有毛病,她穿越的金手指是可以视物,但不代表能够治愈眼疾本身。 明舒瞬间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苏垂云!” 苏垂云瞳孔收缩到针尖大小,咬紧牙关慢慢摇头,“我没事。” 明舒急促:“飞行员开快些。” 苏垂云安抚地拍拍明舒的胳膊,“没事,这又不是开公交车,难不成还能想踩油门就踩??” 她的大美人真的很霸总。
第六十四章 瞎了 苏垂云额头上溢出一层细汗, 眼眶的疼痛,连带着整个后脑都在发疼。 明舒在旁边无能为力,只能一下一下安抚着苏垂云的脊背, 让她冷静下来。 同时催促驾驶员的速度快一些。 苏垂云:“没事,不用着急, 正常疼痛罢了。” 之前,苏垂云没有意识到她的眼睛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好转,只是能看见而已。 现在的疼痛才昭示着身体依旧有毛病。 直升飞机停在停机坪上。 苏垂云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 只是后背被冷汗浸透, 手指还有一些发抖。 明舒的眸色很深, 静静地凝视着苏垂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苏垂云拍拍明舒的手,“姐姐,我没事。” 明舒不轻不重“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相信她的话。 驾驶员脸上的神情不比苏垂云好多少。 是啊,直升飞机哪像是轿车一样,想踩油门就踩油门。 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一架像是喝醉酒似的飞机左摇右晃,好多人都拿起手机准备拍照,当天就上热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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