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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上烟火

时间:2024-04-13 21:00:09  状态:完结  作者:常文钟

  “从东宫到黎泰殿,十几二十年都过着寅半起子半歇的劳苦日子,一年忙碌到头,只有除夕和生辰可以歇息两日。政务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各种问题层出不穷,矛盾永远解决不了,大臣永远吵个不停,成天逼得我板个脸摆威严镇压他们,二十不到青丝愁白许多根,要多惨有多惨。”

  太上对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态度很明确:“皇帝,哼,表面看着风光,其实哪儿有那么好当,苦哈哈累死累活还不自由,倘非遇上民乱契机,鬼知我还要在那位置上兢兢业业熬多少年,我本来打算熬死在那个位置上的。”

  听得李清赏噗嗤乐起来:“那你也是够坏,自己跳出泥潭,反脚把昆弟踹进去,和公他们就没拦拦你?”

  “老子不想干皇帝,他们谁能拦得住。”柴睢看着夜色下的冒着傻气的李清赏,直看得她心尖尖痒,哼道:“柴篌一门心思往里跳,压根拦不住,和光尽了他作臣子的本分就好,很没必要同我撕破脸皮,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他顺势而为允我禅位,而今我不就给他作挡箭牌还他人情了,这你都想不明白,笨。”

  若非因和光之故,柴睢甚至懒得搭理柴篌在汴京闹哪样的天翻地覆,倘他要对鄣台三思苑等地动手,随之和阿照有能力自保,压根不需要柴睢担心,而朝堂上那些咋咋呼呼的所谓打压“咸亨势力”,更是八竿子够不着柴睢半根汗毛。

  “你才笨,你又笨又蠢,”李清赏不服气,伸脚蹬她,气鼓道:“你们汴京富贵遮人眼,一心教书的山长,能因挡了他人谋利而被栽赃陷害刑服于狱,结党营私党同伐异之辈,反而在朝堂大放忠君体国之词,傍晚郑卫长带侯卫长来找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侯郅风来传朝堂最新消息,刘庭凑顺利担任内阁首辅大学士之职,刘毕阮竟也进了内阁。

  尤其刘毕阮走马上任时,发表的那套说辞极其夸张,只差点明大周朝一京八梁三十余州全在他肩膀上担着,甚至连庆城军的平乱之功,也被说成是因他在漕运上运筹帷幄,保障了庆城军的粮草辎重,路燕隆才得以率兵夺取平乱首功。

  这些不要脸话把李清赏气得不轻,奈何刘毕阮所言并非全部是虚假,不过是三分功劳被吹嘘成十分。

  瞧着李清赏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柴睢顺手捉住那只乱蹬自己的脚。

  女子沐浴后脚上未着罗袜,光滑肌肤带些山夜凉意,时渐晚,夜渐凉,太上将脂玉般触感细腻的脚踝握在手中,摩挲着叹笑出声:“千秋帝王丰伟业,何如卧席话桑麻。”

  “瞎说,”李清赏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热,以及掌心里触感略微粗糙的薄茧,忍不住往后缩,“哪里有话桑麻,你们这些人最爱信口胡诌,还诌得头头是道,非常擅长骗人。”

  柴睢没松手,甚至反方向拽住李清赏,坐起身单手拿走她怀里的瓜,凑过来问:“我骗过你?”

  忽然挨得如此近,李清赏身子往后撤,不敢看柴睢清澈眼睛里倒映出来的漫天星河,嗫嚅道:“你还敢问,联合谢知方骗我的事热腾腾还没过去呢,怎么,想抹脸不认账?别以为我吃你几顿美味饭菜就会嘴短喔,我做人做事可是很有原则。”

  院外有虫鸣不断,不远处溪声清澈,满院清辉下,柴睢无声笑起来,轮廓清晰的五官,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疏离,以及独处时的淡然,露出只有李清赏见过的柔和与亲爱。

  她故意逗李清赏:“抹脸不想认帐的到底是谁?戒指不戴,也不肯同我去行宫见母亲,不然这会儿我应该在行宫水泉旁纳凉,而不是在这里同你抢瓜看星子。”

  清早起时察觉出李清赏打退堂鼓,不是太想上山见圣太上,柴睢自然不会强迫,遂撇开太上仪驾,独个带了李清赏来这里散心。

  今日游玩效果看起来不错,李清赏心中的紧张情绪缓解不少,甚至没再追究被骗的事。

  此时,李清赏感觉到柴睢想亲自己,于是继续往后撤着,撤得快要躺下去了,柴睢却还在步步紧逼,她只好嘴硬道:“这里还是你地盘,同我在又怎么,是星子不漂亮还是瓜不好吃?”

  “诚然,看得出星子没你漂亮,”柴睢已覆身过来,单手撑到李清赏身后截断她后路,低缓软糯的声音带了西瓜的甘甜与深夜的蛊惑,“至于瓜好吃还是你好吃,得让我比比才知道。”

  说着亲吻上来。

  这会儿李清赏没再继续躲,而是攀住她肩膀积极回应,自打童山长出事开始,她投身于学庠诸务,有些事上已冷落柴睢许久。

  虽昨夜还在因谢知方而与柴睢置气,但今日半晌,看着柴睢跳河里捉鱼摸虾时,她便猜到近两日里她们可能会有亲昵之举,她对此并不拒绝。

  想来是冷落太上皇王有些久,这家伙嘴里不说,举止却然暴露早已按捺不住的心思,在院子里便想继续下去,被李清赏喘息中捻着耳垂阻止:“进屋罢,我们,进屋。”

  李夫子到底脸皮薄,做不到在露天院里尽身心之欢愉,柴睢猛然反应过来甚么,捂捂眼睛低笑出声。

  待转回屋,自地席转而落身在锦榻罗帐里,交付全托,情谊渐浓,柳腰款摆,花心轻诉说,便是露滴牡丹开,而又半推半就蝶恣采,既惊且爱,檀口香腮,月夜长碎娇娥声,也伴院外流水意潺潺。【1】

  山中夜冷,待几度蜂飞蜜采罢,香汗薄落,李清赏缩在被里半点不肯动,又拽着柴睢不撒手,沉合眼皮一个劲嘀咕冷。

  太上柴睢部分生活习惯受其母亲圣太上影响,勉强算得上是个爱干净的人,以往每回结束,她都会拉李清赏再去洗漱,甚至蛮大精神地更换床单被套,却然之前也没见过李清赏缠着不放,此番轻声细语试图说服:“我去弄些热水来,收拾收拾再睡如何?”

  “不要……”李清赏半边脸仍埋在枕头上,抱着柴睢胳膊不撒手,含混不清地嘀咕,“冷,困,明日洗,你莫走。”

  柴睢身上热烘烘,她挨着暖。

  床头烛光昏昏摇曳,李清赏眼角泪痕尚未干,几声嘀咕更显楚楚可怜,柴睢哪还有半点其他心思,拽起被把人裹得更严实,揩了她眼角泪痕便如此静卧入眠去。

  ……

  半宿深眠,李清赏自然睡醒时,窗户上明光大盛,刻漏显示已是日上三竿,耳边有另一道呼吸声平稳起伏着。

  柴睢还在睡,眼睛闭着,长睫低垂,嘴微嘟,一副乖巧模样,书中“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2】的描写,好像具化出来呈现在眼前,李清赏无声笑了笑。

  笑罢方反应过来不对劲,她发觉自己腰腹酸疼,不过是无声笑的动作牵扯,腰腹便酸疼不已,尝试躺平伸懒腰,登时在浑身上下哪都疼的反馈中用力咬紧了牙关,连手臂上亦有斑斑痕迹。

  柴睢昨晚上闹腾得如同老房子着火般也,渐渐便不再收敛,起开始李清赏还能嘴硬同柴睢挑衅,到后来实在扛不住,泪眼婆娑缴械投降才被放过。

  想到这些,她此刻恨不能捉住柴睢狠狠咬上一口报仇,可当视线挪转过来,落到柴睢脸上,发现这家伙睡颜安静,瞧着格外乖巧,稍稍嘟嘴,似奶绒绒不敢下水游的小鸭子也,哪里还有半分昨晚不依不饶的,面目可憎的模样。

  光是这样看着里侧那人,李清赏一颗心便不受控制乱跳起来,她别过脸去,在自己腰间轻轻拧了下,登时疼得她倒抽气,冷静下来,并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同柴讷之这般不管不顾地撒野。

  便在此时,里侧人眼皮动了动,醒过来,睁眼看见李清赏,她咧嘴笑,黏糊过来抱着人亲:“要不要起么,去烧点吃的。”

  李清赏用力推她,姓柴的肤白肌滑,李清赏趁机摸一把,还算满意,哑声道:“你去烧吃的,我不想动。”

  “当然是我去烧,换你去便不是烧饭是烧房子了,”柴睢坐起来,四下捞找原本放在枕边的干净贴身衣物,嘴里嘀咕着,“以后你跟着我学学烧饭罢,学一道菜也好,李清赏,倘我哪时不在,你没饭吃怎么办。”

  柴睢坐着窸窸窣窣穿衣服,白皙后背上泛红的抓痕,以及侧颈上的吻痕暴露无遗,李清赏拽起被子遮住下半张脸,瓮声瓮气羞赧着问道:“怎么会不在,你要去哪里?”

  乍闻柴睢之言,她竟有些无法接受柴睢会离开她,旋即她叹自己多变,明明前天晚上还在想以后定然会离开柴睢。

  柴睢穿裤子时悄悄扯被子遮了遮自己,闹不明白都这样了还有甚么可害羞,道:“我不去哪里,只是你不会做饭,怕你会饿着。”

  原来是这样,李清赏开朗道:“饿不着,我都能靠着讨饭活命呢。”

  柴睢穿好里衣裤,坐着沉默须臾,又侧卧过来把李清赏连人带被子地抱进怀里,不说话,只是用了很大力气。

  李清赏险要出不来气,用脚踢着她问:“要憋死了,只是不太会做饭而已,不至于你要弄死我罢?”

  柴睢把人松开,又轻些抱住,心里滚烫:“以后绝不会叫你讨饭,哪怕我变成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鼠,也绝不会再让你吃半点苦。”

  自在一起始,她对李清赏常觉有所亏欠,此心不知从何而来,甚至不知亏欠甚么,总之常觉亏欠,无论叫她拿甚么来弥补,她许都会毫不犹豫答应。

  李清赏倒是有些惊诧,顺手拽住柴睢衣襟问:“又是要我学做饭,又是发诺不让我吃苦,刚起床你发甚么疯?”

  柴睢一口气堵上喉咙,无奈又好笑地把她光滑的脸蛋捏扁搓圆:“发心疼你的疯呦,身在福中不知福,咸鸭蛋煮粥,吃不吃?”

  “哪里来的咸鸭蛋?”李清赏顺嘴问着,她记得昨日刚来石屋时,看见灶台那边柴米油盐酱醋茶俱全,却然没发现哪里有咸鸭蛋。

  脸蛋子给捏得泛红,柴睢这才肯罢手,又趁机嘬了一口,被踹下卧榻,拍拍衣裤咯咯笑,活动着手指去煮粥,末了也没说咸鸭蛋究竟从何而来。

  直到李清赏端着有虾尾肉、咸鸭蛋以及碎青菜的咸粥,搬个马扎坐在门口荫凉里慢慢吃,她才忍不住问那边正在更换卧榻床单的人:“你倒是何时学的做饭?”

  简直蒸煮炒炸都会。

  柴睢正把干净床单四角往褥子下掖,回头看过来一眼,想了想道:“好像是六七岁时,相父下州府办事,带我住在百姓家里,顺便教了我做饭,很简单很容易学,抽空教你。”

  李清赏从不怀疑自己烧厨房的本事,想想油盐酱醋都是钱,摇头认输道:“你可以抽空教昊儿,他八岁,更容易教。”

  柴睢道:“不学做饭就把床单被套洗了。”

  “找个盆先泡着罢,”李清赏犯懒,亳不想动,“我浑身酸疼着,吃了饭还想睡,睡起来再说嘛。”

  没想到柴睢是个没良心的,骗人上·床时的温柔荡然无存,黑心肝的样子像个压迫长工的地主老财,故意逗她:“睡到下午洗床单,洗了床单正好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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