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骇这么说,秦霜野挣扎的动作就慢慢停下来了,眨巴眨巴着丹凤眼愣愣地看着他。
他顺势把她抱起来,左脚脚踝的脚链上挂着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而清脆地响起来,秦霜野扶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下颚,似乎是将信将疑。解离状态的她总是一副懵懵的状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却只要对她说一句“我不要你了”,她就能着急忙慌地试图哄你高兴。
“对,就是去吃饭啊,阿姊也带着两个姑娘一起吃。”秦骇笑起来,走下楼梯时还对着秦霜野报了一长串的菜名,诱惑着人家抱紧自己。
在楼梯的尽头,灯光有些曝光,窗外枝桠随风摇摆,哗啦作响的同时更是稀稀拉拉地掉落了大片树叶。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秋末冬初带来的寒冷中的最后一片阳光中,直至身影完全隐没在光中消失不见。
8
“来了来了,我在,阿野。”楚瑾摘下戴在左耳的蓝牙耳机,把笔记本电脑往下一关就急忙踩着拖鞋走出书房。
卧室内秦霜野莫名其妙病发惊恐了,捂着心口哭得撕心裂肺,身体颤抖得不成样子,呼吸困难到好似下一秒就会死掉,如果不是楚瑾在床边放了围栏,否则秦霜野能直接重重摔下床去。六出蹲在床边焦急地叫着,想要走出主卧去找楚瑾却又不舍得把视线移开。
楚瑾放下围栏坐上床去,伸手拿过床头柜上堆着的纸巾,强硬地掰开秦霜野捂着脸的双手后才轻轻给人擦拭眼泪,扔掉纸巾后拿出氧气瓶给秦霜野吸氧并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我在我在,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楚瑾把秦霜野往自己怀里推了推,右手心疼地捏着秦霜野冰凉的左手,“老婆,现在咱们在家里呢,不怕啊。”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这次惊恐算起来是她俩结婚以来秦霜野为数不多的一次程度严重的了,她足足哭了半小时才缓过来。
“楚瑾,刚才我觉得我真的要死掉了。”秦霜野缩在被子里,眼睛因为长时间哭泣的原因变得有些红肿。
楚瑾“啧”了一声,给她掖好被子后弹了她一脑蹦:“说什么呢,你身体可好了,还得在我身边活一百岁呢。”
“我想吃你做的馄饨。”秦霜野轻轻地说。
楚瑾笑了笑,双手撑着枕头俯下身凑到她唇边,秦霜野环住她的脖子,两人在暖黄的台灯下接吻片刻:“阿野,以后你要好好的,然后每天都能吃我给你做的馄饨。”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是关于我小时候的,”秦霜野心有余悸地说着,“那会我老是被其他人欺负,八岁之前没人帮我撑腰,知道林见晨来了之后我的生活就变了样子,有人会陪我说话,还有人帮我吃饭时占位添饭。我那时候真的好穷啊,为了一块绿豆糕都能和人家打起来,可是没有人会偏向我。“
她一顿,眼里慢慢又噙满了泪。
“那会我每天都担惊受怕,担心院长真的不要我,害怕林见晨会因为这件事疏远我,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变了。九岁的我恐慌于大人的抛弃中,十九岁的我恐慌于紧张到人际中,二十九岁的我恐慌于我抛弃了一个孩子中。人是会变的,人不会变的。”
楚瑾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顺势躺下把人圈在怀里,干脆自己也不去工作了,就在这听秦霜野说话:“我知道你怀过孕的,所以你现在不用害怕怎么样才能瞒住我了。”
秦霜野一怔,随即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婚礼之前我不是带你做过一次妇科检查嘛,上面的数值就有,阿野你就别觉得我还是之前那个半文盲了,咱俩是谁啊,我觉得肯定也不是你自愿的啊。”楚瑾哥俩好地笑起来,抬手划拉一下秦霜野的鼻子。
床头柜上的钟表的纸张随着时间推移一张一张落下,进入一个新的时间循环,两人都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楚瑾开口打破了这场僵局。
她特稀罕地用力亲了口秦霜野吹弹可破的脸颊,一脸正经地说:“你说你是恋爱脑,那我也是重度恋爱脑晚期啊,咱们俩恋爱脑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就是月老和丘比特后悔了想要来拆散我俩也不可能成功的,再说了,我喜欢你是你的灵魂和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经历与背景。”
说着说着,楚瑾情绪激动竟然也落下泪来,秦霜野借着灯光看了一会,捂着嘴猝然又哭又笑道:“楚瑾,你哭起来怎么比我还丑啊哈哈哈,一脸褶子,平时看你护肤品没少往脸上糊啊,怎么回事啊?”
楚瑾闻言有些不满地掐了一把秦霜野搭在自己腰上的大腿,说:“你不说隔壁柯乔英年早秃,你怎么过来说你老婆我丑啊,我这张脸在模特这行都值个几百万了,你审美是跟着谁走的啊。”
秦霜野连连摆手求饶:“痛痛痛,你撒手,你最好看行不行啊,但哭起来是真的丑啊,我喜欢看你笑。”
两人又互在床上打闹片刻,一小时前病发惊恐带来的余悸烟消云散。
楚瑾抓住机会翻到秦霜野上面,使劲亲着自己老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终流连到嘴唇,唇舌鏖战之后就是差点窒息后带来的刺激。
“再亲下去就真的睡不了了,睡觉睡觉,明早还上班呢。老婆贴贴,我离开老婆就跟那溺水的鱼儿和摔死的鸟儿一样委屈了呜呜呜。”
“楚瑾,你压到我头发了!”
我是这样死板的山,竟然也会为你哗然? 是因为心底的情丝长成葱茏的绿意了吗? ---- 审核您好,以上剧情只为推动情节发展,为下文做铺垫以及解开伏笔,作者本人能够熟读并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请勿过度遐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想而努力奋斗,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不厌女,不雌竞,不违规,不传输不正义思想,遵守《网络文学行业文明公约》从每一位作者做起 秦骇和秦霜野没有半分血缘关系,非骨科! 秦骇和秦霜野没有半分血缘关系,非骨科! 秦骇和秦霜野没有半分血缘关系,非骨科! 一个月没更新给我造出个两万字,我可以把我日码两万的事情吹一辈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近忙着备考,实在是没时间写了TvT “我是这样死板的山,竟然也会为你哗然?是因为心底的情丝长成葱茏的绿意了吗?”——惊竹娇
第145章 人间琐事
1
时间推移得很快,一转眼就来到了南方夏天的尾巴,八月底的北桐依旧闷热不堪,街道两边栽种着的梧桐树依旧郁郁葱葱,虽说北桐的梧桐比不上南京的梧桐那样出名,也至少在Y省人民心里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南方的冬天的树还是绿油油的,只有梧桐有时会象征性的枯黄一下,长得又高大,遮天蔽日属实是壮观。
秦霜野也在夏天的尾巴里等来了属于自己的那本三级伤残证。
她在陈局等人的劝说下去做了鉴定,原因只是买药的时候可以便宜不少,为她家里那个唯一劳动力减少一些压力,双相情感障碍是六大重性精神病之一,去做鉴定时四到一级的都有,看严重程度与生存能力。
秦霜野为了找工作这事忙活了将近两年,期间也到步行街的奶茶店里短暂地工作过两个月,每□□七晚十一的,有时甚至忙到连饭都吃不上。楚瑾看着心疼那会总劝她好好呆在家里养猪就行了,结果不仅劝不动,秦霜野本人也对天天手打柠檬茶与转甜筒这工作乐此不疲,拿着刚开始两千四的工资跑到楚瑾面前求夸夸,因此楚瑾也只能闭嘴并每天坚持送姑奶奶去上班。
不过至于为什么只是短暂地工作过两个月,原因很简单,就是店长看秦霜野过来的年纪挺大的,在一些工作上肯定是比不上那些刚出社会的小年轻,就算秦霜野上过大学,这种体力劳动人人都能做,再说也不是没有人肯脱下孔乙己的长衫上赶着来这里干活。秦霜野快到三十五岁这个失业的年纪了,还有档案上白纸黑字的精神病,毫无疑问直接就在第一次裁员里被裁掉了。
那天秦霜野拿着辞职信在楚瑾怀里哭了很久,到最后都没搞懂为什么自己都这样努力了还是没人要。秦霜野的伤残证下来后楚瑾为了不让她那么难过,直接把她每个月的零花钱从最初的八千块提到了一万四,如果不加班的话晚上下班回家都会给秦霜野带市局门口买的糖炒栗子吃,而秦霜野不是在躁期的话花钱不大手大脚就会把那一万四取一万块存起来,剩下的全捐给偏远山区用来给女童买卫生巾等其他必需品。
后来呢,谁都没有再提过秦霜野找工作这件事,就连那一份招聘信息也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两人的生活慢慢归于平静,楚瑾也慢慢把自己工作的地方重新从家里搬回了市局或者自己的CEO办公室里头,仿佛回到了那个忙碌的三年状态中。
秦霜野的病按照徐阿姨说的那样,只能缓解,终生服药的可能性还是占大半的,到后来心态也会变得越来越孩童化,换句话说,就是可能疯掉。她极度依赖着楚瑾,粘人还难哄,纵然楚瑾解释了无数遍的事情她还会固执等用自己病化的思维看待,得不到理解和回应还会抱着希希生闷气。
有了那次秦霜野出现幻觉撒开楚瑾的手冲到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的经历,楚瑾已经不太敢带着秦霜野去人很多的地方玩了,并且她很忙,也只能留秦霜野独自一人在家里。
秦霜野很听话,如果楚瑾下班晚的话,到十点半她会自己抱着娃娃上.床睡觉,只给楚瑾留一盏客厅的灯告诉对方这个家里有人。楚瑾凌晨下班回到家,小心翼翼地推开主卧的门就能看见她,随后走近揉揉秦霜野的脑袋再把被子给她严严实实地盖好,秦霜野是醒着的话,也许还能掀开眼罩看看楚瑾在未适应的强光中的模糊身影,然后又昏睡过去。
这次不一样,她睁开眼看见的是满脸焦急的王敏女士。
“阿野,小瑾她到隔壁G省出差去了,她叫我过来帮忙照顾你几天。”王敏脸上是勉强挤出来的尴尬笑容,一双手不安地搓着,“阿野,你先起来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跟妈走,妈那里有你上次说还想吃的油桃。”
就这样,秦霜野睡眼惺忪地收拾好一件简单的行李跟着王敏和周翠上了那辆去往郊外富人别墅区的奔驰保姆车。凌晨三点的天空漆黑一片,时有飞机闪烁的微弱灯光从上划过,车渐渐驶入郊区时,道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将她一直凝望着的那一片天给遮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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