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笑着“嘁”了一声,一撩头发扭头问:“名字取了吗?下一辈好像是木字辈的诶。”
楚瑜笑弯了眉毛:“男孩就叫楚知林,女孩就叫楚因桐。”
“诶呦,还挺深情啊。”楚瑾打趣道。
楚瑜摆了摆手,谦虚说:“哪里哪里,我姐弟恋做到底,我九岁就跟着她了,跟到她三十一,二十一年的情分诶。”
因为网络,现在这种青梅竹马还姐弟的可能会被人说成说舔狗,但楚瑜已经不在乎了,什么男追女隔座山的,嘴上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一步一个脚印来。
狗就狗呗,他楚瑜就是林雨桐的裙下之臣。
微型纽扣联络器忽然响了一声。
“瑾哥……”邵闵盯着接下来进去的男人皱起了眉,“有情况……”
楚瑾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怎么了?”
“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好像是吴拙……” ---- 第一头狼找出,盛夏是卧底 修错别字.
第99章 注定
任荣惴惴不安地跟着那群人进来,本来偷点碎货来倒卖就是要吃枪子的事,既然已经被怀疑了要是还高调出街简直就是脑子有泡了。
“我先跟你说哈,我已经被上头给怀疑了,要是这段期间还叫我来帮忙,我真的和你断绝来往了,无论出多少钱我都不会答应的。”任荣走到皮质沙发那坐下。
林处长立马笑着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并招呼着两个姑娘过去陪他:“诶,我知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就当我给你道个歉,咱今个就玩个痛快。”
“我爸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真的危害到我的前途,我真的会不顾这几个月的情分的,”任荣左右各抱了一个姑娘,喝了一口酒,“单单就这么玩是不是有些太无聊了啊。”
包厢内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几个大男人凑在一起鬼哭狼嚎,头顶的彩灯发射出绚丽的彩光,谁都不知道在这么纸醉金迷的地方还隐藏着世界上最黑暗恶臭的勾当。
酒过三巡,任荣已经有些喝高了,脸上染上了些绯红,随即便开始酒后吐真言:“老林啊,我告诉你哈,警察这工作确实不咋好做,每月就拿那五六千块钱,还不如跟着你干呢。”
林处长往他的酒杯里又倒了满满当当一大杯,还随带加了几块冰块:“那肯定的,谁都不想拿那死工资过一辈子是不是?来,喝喝喝!”
任荣有些头昏脑热,挣脱开两个暴露公主的怀抱,接过麦克风就打算趁着酒劲高歌一曲。
然而刚点好歌还没准备大展歌喉,包厢的门却猝然被人踹开,一群人在《红日》激荡的前奏中进来,砰,伴奏与彩光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林处长站起身中气十足道:“诶,你们走错了吧?来找茬的是不是?”
为首的那个男子剪着清爽的寸头,黑色工装裤被细心地扎进靴子里,大晚上地还带一个墨镜,浑身气质都在告诉着他们来者不善。
任荣摇摇晃晃地走上前,伸出食指指着那个人,中气十足说:“你谁啊你?不知道这已经有人包了吗?”
谁知那个男子抓住他的食指就往前掰,任荣脸色一变,捂着手指噔噔噔向后退了一步。
“我姓吴,单名一个拙字,”吴拙摘下墨镜,双手叉腰,“本来我是不想来这片鬼地方的,谁知道有人偷偷挖我们老大的墙脚,所以我就来惩戒你们了。”
他说着伸出食指对着面前的十几号人都点了点,随即单手握成一个拳,身后的手下呼地上前摁住躲在一旁的林处长,强硬地撸起他的袖子,随着注射器里的液体一点一点流失,林处长的脸色变得青紫,不一会就浑身抽搐嗝屁了。
吴拙缓缓将目光放在任荣身上,笑道:“我要找的人是你,他们只是见证者,游戏结束后照样要死,当然,参与者要是不顺从反而得寸进尺,你,就得和他们一样了。”
随即他自顾自取出八个酒杯,全部倒满酒,又当着任荣的面将一颗白色药片扔进其中一杯,气泡一点一点将它腐蚀,最后溶于酒液中。
吴拙坐在沙发上,戴了露指手套的手疾速将这八个酒杯打乱。
“玩过俄罗斯转盘吗?”吴拙别有深意地笑起来。
任荣此刻酒已经醒了大半,被保镖强硬地摁到吴拙面前的椅子面前坐下,闻言摇摇头。
吴拙将这八杯酒推到他面前:“就是生死局,玩的是运气,你面前的八杯酒里有一杯被我加了和刚才你好兄弟同样致死剂量的新药,不过,我和你玩。”
任荣抖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嘛?”吴拙没骨头似得往后一倒,整个人姿态悠闲放松。
任荣也不是什么傻子,看到他们一个个荷枪实弹还和化学沾边的那肯定就是毒贩了:“我就赚点块钱,吃点肉沫……”
“不,”吴拙从口袋里取出一袋样品,正是北桐不久前缴获的那一批新型毒品,它们在灯光照耀下发出淡蓝的光芒,“这是北桐市刚缴获不久的货,他们将它送到南榆鉴定,谁知你就倒卖,甚至还研究配方。这不是挖墙脚是什么?”
任荣连忙道歉,语调急躁说:“我是看这种卖得好,上次一一零八案缴获的毒品也是这种,再说是他们叫我帮忙的!”
吴拙推了一杯酒给他,然后当着他的面将另一杯一饮而尽。见任荣无动于衷,保镖们便抬着他的下巴硬生生给灌进去了,好在第一轮都是普通的酒。
“你倒好,把十九个条子的买命钱给倒卖出去了,秦霜野现在的冤名还没被洗刷掉,人现在还在北桐这个小地方,”吴拙鼓鼓掌,“走的一步好棋啊,不过我们老板可能不大高兴,他可见不得不是他的原因造成那个女人的不好过。”
任荣还没有理解到吴拙这句话深层的含义:“大哥,你别杀我,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吴拙摁着他的脖子,阴森森地笑道:“继续喝。”
任荣讪讪地喝了两杯,但很幸运的是,都没有毒,可是面前的吴拙同样也安然无恙。
直到最后一轮,任荣舔了舔嘴唇没动。
他怕了。
吴拙倒是显得云淡风轻,看样子是对死亡这件事看的很淡,他吊儿郎当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而后手指搭在杯沿上将那杯酒给他递过去:“请。”
任荣此时冷汗涔涔,酒精麻痹住的大脑再这时飞速远转着,想要逃离却无法走出这个门。
他左顾右盼,似乎是想寻求帮助。妈妈桑带着屋里所有的暴露公主在一开始就逃之夭夭,剩下的那些大男人也没什么用。
吴拙挑了一下眉:“嗯,任先生?”
“我喝我喝……”任荣颤抖着手指,抬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随即手一松,它便摔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狭带着酒液迸溅到他的裤腿上。
吴拙见状,也云淡风轻地将面前的酒喝干净了。
可是死亡并没有如约而至,任荣开始有了一丝庆幸,但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样简单,吴拙没有死。
吴拙掸了掸烟灰:“年轻人,当年你和你爸硬生生把我老大的底牌从南榆这个重要的站点踹下去,我们这半年损失了多少你是不知道啊。”
底牌?任荣皱起眉。
他来不及思考,忽然心脏一阵绞痛,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下去,捂着心口,浑身抽搐。
吴拙笑着蹲下身,提起他的衣领。
“这是泡腾片,”他把刚才扔进酒里的药片展示给他看,随即又从露指手套夹缝中取出一粒米粒大又透明的药丸,“而这个才是,怎么样?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以身犯险吗?”
任荣想要说话,但喉咙已经哑到发不出一点声了,十指紧紧扒着地毯。
吴拙唏嘘不已:“亏你是条子呢,真的和那群难啃的硬骨头截然相反。”
而后他手一松,任荣重重摔在地上。
“把这些人处理掉,”吴拙往前走,一脚踩碎了任荣掉落在地上的细框眼镜,“老大还有事要交代我们做。”
与此同时楚氏两兄妹已经到达门外。
“瑾哥。”
楚瑾把食指搭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尽量不要和他们正面交锋,注意安全。”楚瑾和吴拙算是不打不相识,正面交过几次手,但她深知对方的实力,“并且邵闵你也看到了他们带了人,所以现在贸然行动就是自投罗网。”
她一顿,扭头看了一眼楚瑜:“哥,报警。”
楚瑜拿出手机干脆利落地给警队兄弟们发消息。
就在这时,吴拙一行人推门而出,大大方方面对着监控,他环顾四周,嘴角一勾:“走。”
楚瑾脚步轻快追上去。
邵闵谨慎地拉开门,首先就被里面陈年的脂粉烟酒味刺得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任荣,他身边还有一摊呕吐物。
楚瑜见状拨通了急救电话。
就在此刻,砰!
两人猛地朝走廊的尽头望去,瞬间冷汗涔涔。
“楚瑾?!”楚瑜喊了一声。
楚瑾站定脚步,目光直视着面前地毯上被打出来的弹孔,很显然,吴拙并不想要了她的命,只是一个震慑。
吴拙收起枪,转身一头钻进安全通道。
“我没事!”楚瑾回复说。
等到她来到那个包厢,楚瑜和邵闵做了一个简单的防护措施并对现场进行了一些保护。
邵闵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探了探任荣的脖颈,意外的是,他还有微弱的心跳。
“还活着,”她扭头看了楚瑜一眼,“但估计很快就要不行了。”
“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楚瑜略微沉吟。
警笛声由远及近渐渐变得清晰。
楚瑾咬紧了后槽牙,明明她还什么都没问到。
楚瑜在这可以解释,但他们要是看到两个北桐的在这可就怪了,明明陈尧咨并没有向南榆方面报备。
楚瑾摇摇头:“邵闵,我们得赶紧离开,要不然就得和南榆的兄弟们大眼瞪小眼了。哥,先走了,这边你监控你帮我俩打圆场。”
“注意安全。”
两分钟后,一辆白色奔驰GLA与迎面而来的救护车擦肩而过,在深夜略微显得空旷的马路上风驰电掣,最终消失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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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桐市第一人民医院。
秦霜野眉头轻皱,缓缓睁开眼。
她抬起手稍微遮蔽了一下白炽灯炫目的灯光,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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