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慕长洲摘掉了眼镜,抱着宁安翻了个身,吮着她的舌尖,问:“可以么?” 宁安握着那只漂亮的手,毫无保留展示着自己的欲望,甚至不准慕长洲回房去取指套。 电影成了默片,灯光下的身体,自然魅惑,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油画。贪恋着指尖的紧致,慕长洲张口咬着宁安的锁骨,情难自禁,留下了印记。 “小洲。”宁安抱着她不肯撒手。 慕长洲安抚着她,看了一眼时间,粗略估算着大约够,亲吻也没了顾忌,吻到宁安喘不过气了,才别开脸躲着她问:“干嘛?还不够么?”语气娇柔,眼神含羞。 慕长洲摇头:“不够。” “那也不给了。”宁安昂着下巴:“这几天你可怎么过呢?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是啊,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把你生吃了。”慕长洲捋着她的发丝,吻了又吻,抱紧了舍不得松开。 这一刻,宁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她第一次在慕长洲的眼里看到了眷恋,也从这个拥抱中,感受到了她的不舍。 “好,到时候由你来。” 送了宁安去机场,进安检的时候,两个人倒没什么依依惜别。慕长洲冷着脸挥挥手,将下一步行程当面告知。 “我回趟公寓,游戏机在那边,拿过来玩儿,争取不出门了。”慕长洲叮嘱她:“别着凉,吃螃蟹悠着点。” “行,你也别熬夜。”宁安保持着平衡,打算上了飞机争取小睡一会儿,好让老腰歇一歇,回到父母的地盘不被看出来端倪。 “拜拜。”慕长洲仍是目送她通过安检,才离开的。上了车拿出手机,一连串的消息,都是宁安的自由发挥。 她禁不住笑了,学着宁安的方式回复:“一定要睡啊,三十多了可不是小年轻,腰间要珍惜。” 那边回了个气哄哄的表情包,随后是羞涩,紧跟着一只河马转着圈在跳舞,姿态撩人实则搞笑。 慕长洲一一添加收藏,就在车子上陪着宁安等到关机,才开车上路。 48.春水泡梨花(48) 春水泡梨花(48) 宁安并未告知父母自己航班落地的时间,飞机升空,拉下了舷窗,她拉上眼罩,回忆着短短几天内的事,意外地很快沉入梦乡。 两个小时的飞行,宁安几乎都在睡眠中度过,飞机餐自然没有机会品尝。直到空姐提醒,她摘下眼罩,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航班即将抵达,要了一杯温水,唤醒疲惫的身体。 手机开机的那一刻,看到慕长洲发过来的一张图,是在电视机上投影,游戏画面有些糊,应该是边打边拍下来的。宁安打过去,她的身体疲惫不堪,但在心里渴望着慕长洲,哪怕只能听几句声音,也聊当慰藉。 “落地了?”慕长洲那边有游戏的嘈杂声,很快归于安静,她没等宁安回答,继续说:“H市开始下雨了。刚才Easter打电话说要过来,航班的原因她去不了度假地,在家待了一天,说要长蘑菇了。我拒绝了。” “怎么了?”宁安好奇。 “她想蹭饭。”慕长洲放下手柄,犹豫了片刻,将话题继续下去:“我不想多负担一个人,也不想她留宿,预报说今晚会下特大暴雨的,她来了肯定不肯走。” “糟糕,你把那边的花挪进去了么?”宁安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她都没怎么去公寓那边了。 “挪了。”慕长洲笑了笑,应该是站起来走路,去拿了喝的,有易拉罐打开的声音:“等会儿还煎牛排,你呢?” “家里肯定留饭了,我等会儿打车回去。”宁安带了两只行李箱,除了几件衣服外,几乎都是给家人的礼物,里面自然有慕长洲选的茶叶。 “嗯,多吃点。”慕长洲坐了回去,“我回家的时候领了两份宣传页,健身房的。” “我还要请个私教,你这样的体质,你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么?”宁安说着玩笑,飞机已经停了下来,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对话,才挂断了。 她给宁母发消息:“已落地,我打车回去,等会儿见啊。”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宁安拉着箱子上电梯,开门的是宁父,看着自己的孩子,笑着说:“爸爸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是拿不动箱子的,我每天都有散步哦。下次还是让爸爸去接你吧?” 宁母在后面探出头:“还不快让宁宁进来?哆哩吧嗦的,饭都做好了。” 宁安感慨于宁父这几年的话唠体质,先去洗了手,换下了身上的风衣,等在餐桌旁坐下来,笑着说:“今年冷得真快,你们倒有先见之明,过冬的东西都预备齐了。” “爸爸是科学养生,当然要照顾好你妈妈和自己,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听说你们那边有台风预警,怎么样?”一家人都落了座,宁父问了起来。 “慕长洲说下了大雨,还好我的飞机没有晚点。”宁安这才解释了:“这次我不说也是怕不能按时起飞,真要晚点、延期了,你们还得空等。” “你们公司也真是的,昨天怎么不休息?”宁母难免要嘟囔,继而充分发挥八卦的本事,问起来:“慕长洲?男朋友?” “我们高中的学霸,你不耳熟么?年级第一,怎么都是第一。”宁安这些话都是打了无数次腹稿的,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边喝着汤边说:“我们公司有合作意向,结果发现对方公司的技术总监是她。她大学期间就出国深造了,后面在国外工作,去年年底才回来的。” “对,你们年级第一,长得高高瘦瘦。”宁父在家长会的时候见过慕长洲,因为她自己给自己开家长会,所以印象深刻,就不免唏嘘:“她的父母?” “大过节的,说这些做什么?”宁安夸着板栗烧鸡块,撒着娇说:“妈,我又得胖呢。” “我们宁宁最好看了,再胖点只是另外一种丰腴美。”宁母又把嫩绿的菜心给她夹了点:“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嗯!”宁安的嘴巴就没停,小口小口吃着,她的确是饿了,眼珠子一转,继续说:“慕长洲托我给你们两位带了点茶叶,其实年前带的茶就是她帮着选的。我记着爸爸这几年开始喝茶的,可惜我喝不大懂。爸你尝尝看,她挺懂的。要不喜欢再送人,你们看着办。” “怎么?你和她现在走挺近?”宁母随口问着。 “嗯,同窗嘛,她一个人住我也一个人住,有一次人家给我帮了忙,请过来一起吃个饭。虽然她不缺钱,但也挺节省的。后来聊的多了,越来越熟,她人挺不错,可能过段时间会合租吧?”宁安没把话说太死,模棱两可的,末了又感慨:“妈妈,你说智商高的人,脑子构造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她居然还会做饭?” “人家愿意学,哪里像你?从小只知道端碗吃饭的。”宁母不喜欢这样的话,反驳起来:“我们宁宁也聪明,也是高智商人才!” 宁父附和:“对,你妈妈说得对。” “你们要合租也是好事情,妈妈给你出一部分钱,两个人有个照应更好,我们更放心。这孩子还知道给我们带东西?真有心呢。”宁母跟着夸了句,继续追问:“技术总监?总监是不很累?” “她还好吧?手底下带着几个精兵强将,都挺厉害的。”宁安装着乖,压低喉咙说:“妈,你不知道呢,章立转行猎头了,还打算挖慕长洲回本省,条件随便开,都被拒绝了。” “本省发展怎么有那边好?这孩子拎得清,目光挺远的,不回来是对的。”宁父点点头,由衷赞同:“现在政策是好,等换了人可就说不定了。H市更好,不能因为眼前的好处忘了长远。” “慕长洲也是这么说的,她有原始股,肯定不肯的。”宁安已经吃了八分饱,为了话题坚持着,小口吃着清炒菜心,叹了口气:“算了都说到这里了,你们不知道吧?” 她把慕长洲的无良父母借机狠骂了一顿,又说:“要不是她自己争气,一直这么拼,怎么能出头?” “难怪从前家长会,都是这孩子自己坐着。”宁父感慨着,又和妻子说:“宁宁当时鼓着劲学习,不也是因为班里有这样的人做榜样么?” “对,你们还是一个专业呢。”宁母心里觉得遗憾,这要是的男孩多好?和宁宁多般配?唠叨了几句,她才说:“过年的时候,这孩子要是回来,就请她上家里坐坐。” “再说吧,可能人家另外有计划呢。”宁安这才放下筷子,揉着自己的小肚子,假装抱怨:“妈!都怪你我又吃多了,能去酒店当行政总厨呢!我吃不下了,可是嘴馋!” “急什么?”宁母看着消灭了七八成的食物,乐开了花:“这几天出门走走,在家吃饭就要这样子,多补补身体!” 三口人分工明确,很快收拾了残局。前个月宁家装了洗碗机,宁父好一通显摆,冲宁安眨着眼:“瞧,多省事!” 躺在了床上,宁安琢磨了会儿,决定先不把这些事告诉慕长洲。她发着消息:“我准备睡觉了,但是吃多了,怎么办?” 慕长洲那头安静着,几分钟后发来了一个视频,附赠一句话:“你试试。” 宁安回了个OK的表情,等看完了视频,躺下在自己的肚子上画圈圈。画着画着,困意上涌,她想着得告诉慕长洲,然而这个想法直抵梦境。 学校的走廊好安静,慕长洲穿着校服,一个人走在前面,步伐轻快。宁安有事情要找她说,然而无论怎么加快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改变。 慕长洲拐了弯走进了楼梯间,宁安觉得自己要急哭了。她甚至狂奔起来,却看到了慕长洲转过身,站在两层台阶下,一双眼睛波澜无惊,隔着眼镜片看过来。 “你在找我?” “嗯。” “什么事情?” “我……我忘了。” “好吧。” “慕长洲?” “我……” 心口疯狂悸动,宁安在梦里,亲吻了慕长洲的唇瓣。她的嘴唇湿润有光泽,亲上去总是柔软,又会温温柔柔地回应。 梦里的宁安恍惚间想起来,慕长洲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于是吻得更放肆。她们在校园的一隅亲吻,慕长洲甚至抱住了她,往上走,靠着墙壁。 有阳关穿过了窗户,晃了宁安的瞳孔。慕长洲退开了些许,望着她,用拇指擦了擦唇畔的痕迹,什么话都没说,又吻了上来。 这个梦实在太美好了。 醒来的时候,宁安咽着喉咙,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有很多次,在那条走廊,她和慕长洲之间隔着距离、隔着人群,甚至隔着时光。她只能用余光描摹着心上人的背影,直到她离开视线。 宁安坐起来,从被子里摸出手机。她果然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睡下了,却看到凌晨时分慕长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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