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未醒,林旸便明目张胆地盯看对方,并打从心底里觉得小美人生得悦目,令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等了半晌,见洛渊毫无醒来迹象,便也渐渐放开了手脚,自被下慢慢伸出一只手来,轻轻触在洛渊唇上,哪知这一动却给她掀开被角,将底下的旖旎绝色尽数看了干净。 林旸微微睁大双眼,一时竟怔愣当场,不知作何反应,为何她们都未穿衣裳,难道昨晚……可她为何又全然没有印象,自己是在上的么? “为何面红。”手指被一抹温凉轻轻握住,墨色幽深的眸子不知几时睁开,清明地倒映出她惊愕的面容,林旸莫名慌乱,说出话来便乱糟糟地不知之乎者也,“我们怎……未穿衣裳,昨夜你……我……我们……” “我如何,你又如何?”洛渊眸中点染笑意,语气却仍是淡淡的,显然比状况外的林旸要淡定许多。 林旸虽记不清昨夜发生何事,却也知晓昨夜自己再度发起热来,以洛渊的体贴性子,必然不会在她难受时做出何事,此刻也只是有意逗她罢了,想到此处,林旸故意向后退了退身子,抬眼睨视洛渊,“昨夜我烧得厉害,怎会知晓你这死鬼将我掳来做了甚么。” “后面冷。”洛渊抬手搂住林旸细腰,柔滑的感觉触了满手,两人彼此倾近,气息交缠,林旸便觉昨晚的火似有再起的苗头,心尖一热,阖目吻上洛渊薄唇。 ————— 有、、心疼洛洛,亲妈落泪
第70章 痴缠 林旸一手搂住洛渊肩膀,半身支起,借势吻得动情,洛渊长睫轻颤,配合她的啄吻微微仰起脖颈,是林旸未曾感受过的顺从,她甚至对她毫不设防,放任她的唇齿吻舐挑弄,只将薄唇抿出隐忍弧度,林旸得了允许,灵活的舌尖好似攻城略地,一路往深处而去。 馥郁清甜的气息在纠缠的唇舌间不断蔓延,将林旸的心头火亦烧得旺盛,林旸只觉那火轰地燃尽神智,正待收紧双臂进一步深入,舌尖上的清甜却在此时蓦地抽离开来,林旸正在动情之时,眉头随之蹙起,疑惑地睁开双眼,眼底尚有未散尽的迷离,洛渊微微低垂着头,抚胸喘息一阵,左臂慢慢支起,似欲起身。 林旸躺在榻上烧了整日整夜,体内燥热无处发泄,如何轻易压下,这时脑中一时发昏,生出一股肆意妄为的冲动与戾气,身子瞬时发力,再度将洛渊压回床上,两手按住她肩膀,低头吻了下去,洛渊并未出声,似是怕伤到林旸,连反应的动作都很是轻缓,林旸有所感应,双手随之发力,将洛渊牢牢困在了自己身下。 意乱神迷中能够觉出洛渊的气息有些粗重地扑在面上,带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令林旸愈发欲罢不能,恨不能便死在这女子怀中,身下之人却在此时忽地一颤,右臂倏然挣脱束缚,并指点在林旸腰间,林旸毫无防备,只觉半身一麻,下一刻便瘫倒在了洛渊身上。 林旸:“……” 洛渊偏转过头,一手扶着林旸肩膀,兀自低低喘息,林旸仍伏趴在洛渊身上,能够清楚地听见对方胸口中的剧烈跳动,一声一声,似欲冲破束缚,令她迷乱的神智亦清醒不少。 洛渊点住林旸穴位,却并不急着动作,林旸便只好伏在洛渊胸口听她的气息渐渐平稳,又过许久,洛渊方才抬手环住林旸腰身,令她翻身躺于自己身侧,目中清明地注视着她,平心静气道:“可恢复神智了?” 林旸被点住大穴动弹不得,只得一瞬不瞬地看着洛渊,眸中露出可怜神色,洛渊静看她片刻,不疾不徐地与她道:“昨夜你发热昏迷,身体必然耗损,不可行坏事。” 林旸面上一红,犹豫片刻,轻轻眨了眨眼,洛渊眼底方才见了一丝笑意,右手在她腰间一点,林旸便又恢复自由,立时展臂将洛渊箍了严实,恶声恶气道:“谁说我要与你行坏事了,我便是想咬你不行吗?” 洛渊抿唇一笑,目光柔和,并不阻她在自己身上作乱,“这两日钟姑娘为你耗费许多心神,看时辰也该来替你施针了,你若不介意教坏小姑娘,我自然愿奉陪到底。” 林旸蓦地抬眼,动作极其利落地翻身坐起,一把将床头玄衣拽了过来,顺手将另一件素白衫递与洛渊,怨念地睨她一眼,“你怎不早说,便是我不介意,叫你那位死心眼的白友人见了,非要一剑刺过来不可。” 洛渊接过白衣,不紧不慢地理衿系带,端的是从容雅致,她先穿好了衣裳,起身走至门口,悠悠然将木销拨开,回眸看向林旸,“你在此等着,我去取食水来。” 林旸便眼睁睁看着洛渊拨开门销,步履从容地出了门去,心中不由愤然,竟又被这女子骗过一遭!她早该清楚这人一向心思细腻,不会出此等差错! 林旸默默瞪了眼一闪而逝的衣角,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视线慢慢垂了下去,掩去眼底黯淡,昨夜她困于梦魇,脑中俱是光怪陆离的扭曲画面,一幕幕在眼前翻阅,待要细细辨认,心口却传来撕裂般的一阵剧痛,生生将她意识打散,即便是现在,她胸口内亦有尚未平复的余痛,随着心跳闷闷发作,林旸阖上双眼,右手用力按上心口,她怎会不知自己身体异样,单是发热醒来后一片空白的记忆便足以令她怀疑太多,这条命她早已交给了师父,只是,只是遇见洛渊…… “你又心口痛了。”低哑语声于极近处忽然响起,林旸蓦地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长身而立的一袭白衣,洛渊不知何时返身回来,默然注视,而她正竭力回想那些碎片,竟未能察觉。 “你整日想着如何哄骗糊弄我,我怎会不心口痛。”林旸很快敛去眼底神色,有意用了轻松语气,揽着洛渊腰身站起身来,目光向外一扫,便望见桌上放置好的方盒,唇边勾起笑来,“还是小美人考虑周到,知晓我昨夜烧得疲累,早已饿得很了。” 洛渊一语不发,抓住腰间抚弄的手,拉着她来到桌前,将盒中饭菜一样样盛摆好,眉目不惊地注视于她,“吃罢。” 林旸神色微怔,她还当洛渊会对她心痛之事追根究底,尚在苦恼如何糊弄过去,没想到洛渊这般轻易便放过了她,林旸抬了抬眉,乖乖拿起饭碗,专注于面前饭菜,方才那话却也并非说谎,发热本便甚耗体力,她挣扎一夜,早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洛渊端来的是三样清淡小菜,很是爽口,林旸吃得舒畅,搁下饭碗时甚至摸了摸自己肚子,长长叹出一口气来,“饱啦,小美人端来的就是好吃。” 洛渊脸上却不见平素注视她时的温淡笑意,突然开口道:“林旸,我不想再失去你。” 林旸起身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洛渊,对方却已垂了长睫,视线并不与她交接,林旸心中一痛,待要开口,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一道明黄身影应声而入,一见林旸,显然很是惊愕,随即便一脸兴奋地扑上前来,“林姐姐,你醒啦!”说话间,又一脸不敢置信地来摸林旸额头,眼中惊喜之色愈重,“真的退烧了!你好了林姐姐!” “退烧了怎会不好。”林旸见她脸上真切的关怀担忧,眼角蕴开柔色,莞尔将钟林晚揽到身前,“小哭包妙手回春,小小热疾自然不在话下。” 钟林晚听她此言,面上反倒显露出疑惑神色,下意识望了洛渊一眼,对方果然正自注视着她,语声自然地接过话去,“你热病初愈,身体仍虚,还是令钟姑娘再为你开药巩固一下为好。” 林旸一听还要喝那乌黑难闻的汤药,眉头立即拧出了拒绝,“便是不喝汤药过两日我亦会好起来,何必平添麻烦?” 钟林晚成功被这话引去了注意,一脸认真地解释道:“那不一样的林姐姐,辨证服药不仅能治病亦可健体,一味依赖身体自行好转,若是留下痼疾又当如何,洛姐姐说得有理,我还是为你重新开两副药,巩固完善后才好放心。” 林旸自知拗不过这两人,无奈叹了口气,一偏头,正见到一旁静立不语的白霁,面上冷得似要结冰,正一瞬不瞬地盯视洛渊,洛渊对直冲自己的寒意恍然未觉,从容地收拾好碗筷,与钟林晚交代几句,径自出了门去。 “谁又惹到你家小白了,大清早脸便冷得像是身负血海深仇一般。”林旸搭在钟林晚肩上的手轻拍了拍,低头在她耳旁道出一句,不出意料地召来一道凛冽寒气,白霁冷冷瞥看林旸一眼,转身亦随出了门去。 钟林晚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不甚清晰,她虽天性纯善,心思却很通透细腻,知晓洛渊方才的目光并不想令林旸知晓,然而前半生她从未说过谎话,骤然上阵便显得格外欲盖弥彰,只能努力作出一副自然神色,磕绊应话道:“许是这两日吃糖太多,有些牙疼罢。” 林旸闻言挑了挑眉,顺着她的话接道:“哦?冰块脸看着这般不近人情,竟也喜欢小孩子才爱吃的甜腻物什么?” 钟林晚听她误会小白,不自觉便有些着急,“不是的,是我们外出游玩的那一晚,我多吃了一块从前未尝过的桂花糕,小白以为我喜欢吃,便一口气买下许多带了回来,后来我实在吃不下,余下的便都分与小白吃了。”这一段所言非虚,两人端坐桌前默对一大包甜得发腻的桂花糕的场景仍在眼前,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林旸左手支颐,舒服地笑了两声,语气中不掩揶揄,“这么不会哄人,以后你两人可如何是好?”她神色散漫随意,视线落于虚空中一点,似在出神,过了片刻,眼眸缓缓转动,在屋内扫过一周,突然开口道:“我的小宝贝又钻去了何处?” “啊……”钟林晚后知后觉,低呼一声,目中很快浮现迷茫,“好像自你生病的那一晚便不见它了。” 林旸点点头,右手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道:“这两日冷雨不断,不知它会藏去哪里,不如我们出去找找?” 钟林晚赶忙拉住林旸袖摆,一脸正色地摇头,“不成的,洛姐姐特意要我看着你不要乱走动,若是再染风寒便更难好了。” 林旸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神色,眉梢微挑,“燃旗门内高手众多,性情各异,万一恰巧便有喜欢吃蛇羹的……” 这话若说给其他人听必不会被当真,只是钟林晚心底尚留着柳音书偷袭白霁的阴影,对其所在的燃旗门自然也留不下什么好印象,这时面上已见担忧神色,踟蹰良久,终于还是医者仁心占了上风,犹犹豫豫道:“那……那我们不能走远,找到它便快些回来,不然洛姐姐和小白会担心的。” “自然,找到后我们便尽快回来。”林旸展颜一笑,冲钟林晚眨了眨眼,一手抓紧她肩膀,腾空掠了出去。 —— 林旸旸欲火焚身狠狠欺负了媳妇(不是)
第71章 迷阵 “你疯了。” 洛渊自后堂走出,骤然被一柄墨黑之剑拦住去路,剑身挟烈风“笃”的一声钉入门框,带得白衣之人发丝飘拂,白霁双目冷凝,一瞬不瞬地盯视洛渊,神情间丝毫不掩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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