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茜坐下,“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卡了一下,“草,余忻忻她妈叫什么来着,为什么要通过她让余忻忻和林圻言入局。” 牧云歌揉了揉眉心:“林圻言想让余忻忻的父母离婚,让余忻忻摆脱人渣,但是王梅虹那么软弱的人,你觉得让她主动离婚,可能吗?” 唐子茜面带思索:“所以,你就让她亲手把女儿推进火坑,利用她的内疚后悔以此达到目的?” “等等,”她惊讶的看向牧云歌,“你前面废这么大事,都是为了林圻言?” 她说呢,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把两人引入套,偏偏要绕这么大一圈,原来如此。 牧云歌没回答她的反问,接着说:“王梅虹救丈夫心切,根本没想到这本身就是一场阴谋,一场会让她失去最珍贵的女儿的阴谋。” “她所谓的丈夫本质是个人渣,无往不利,无恶不作。” 唐子茜斜着眼瞧她。 牧云歌停下来,眼皮都没抬:“你什么表情。” 唐子茜收敛了过于明显的吃瓜表情:“没,不过,云歌,你真的打算让他们验林圻言的信息素?”她皱紧眉。 牧云歌睁开了眼睛:“不这样的话,没法引出背后的人,我们的计划也是白费功夫。” 唐子茜:“你不怕把她置于危险中了?” 牧云歌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唇角勾起,眼神却无比冷漠:“上次我表达的很明确,但是你看,谁把林圻言放在眼里了呢。” “他们都知道我最需要什么,如果这次把事闹大,让那些人看看,林圻言到底多重要,不是更好吗?” 唐子茜:“云歌,你这是,不打断隐藏了?” 牧云歌笑了一声,让人辨不出情绪:“隐藏有用吗?” 唐子茜拧眉:“那林圻言岂不是也会知道,你先前做的那些不都白费了?” 牧云歌周遭冰冷蓦地褪去,她单手托腮,淡淡道:“那就知道吧。” —— 林圻言被绑住手脚扔在地上,后颈的腺体贴被撕开,上面还残存一滴血液。 余忻忻同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 宽大的沙发上,余中桦和“沈总”正在举杯对酌。 林圻言试着动了动手腕,粗粝的麻绳摩擦皮肤异常灼痛。 一动越勒越紧,林圻言皱了皱眉。 上面的男人似乎是往这里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收回。 结果出来的很快,余中桦刚喝完一瓶昂贵的酒,就有人带着最终结果快步走来,那人神色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 她走到“沈总”面前,把两张纸的其中一张递给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沈总神色骤变,下意识看了林圻言一眼,快速浏览过那张纸,猛地站起身。 余中桦原本还打算再开一瓶酒,看到对方这样,登时没了贼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怯懦的跟着站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 男人又看了林圻言一眼,脸色复杂。 他声音沉稳,只是略有一丝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等我去打个电话。” 男人大步走出去,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见人走了,林圻言继续在墙边磨麻绳。 那些人抽的血不算少,在抽血前还打了一针,里面带有一定的麻醉效果,林圻言嘴唇微微发白,意识也不是很清醒。 但她心中始终有一个念头。 ——牧云歌还在等她。 男人很快就折返回来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仰头灌了好几口酒,杯子狠狠磕在玻璃桌面。 余中桦小心的凑过去,谄笑着给他倒满了酒,“沈总,怎么了这是?”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可真是带来了一个好东西。” 余中桦眼里立马闪过激动的光,他堪堪压制住,等待男人继续说下去。 果然,对方按捺不住,接着道:“你女儿的那个朋友可是顶级Omega,你知道顶级代表什么吗?你要发财了,我们都要发财了哈哈哈哈。” 余中桦只听见后面的发财,他目光呆滞的重复了几遍,忽的跟着笑:“都是沾了您的福。” 他恶毒又贪婪的眼神舔过林圻言,咧开厚唇,口水丝黏连着上下分开的黄色牙齿:“早知道这么值钱……” 林圻言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顶级Omega,我吗?】 余忻忻难受的抬起头看着她,脸色担忧。 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一个人推开门走进来,嘴里还叼着根烟。 “沈总”立马站起来迎上去:“沈总,您来了。” 余中桦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站起来看向来人。 那人身形欣长,没什么表情,带着对什么都高高在上的漠视,察觉到视线,对方微微偏过头。 那视线带着若有似无的危险,余中桦心中一惊,登时不敢再看。 沈总把手中的烟拿下来,走到沙发旁坐下,西装裤包裹着的腿修长优美。 “哪个是高等级的Omega?” 原本还略有大佬风范的男人原形毕露,赶忙上前指给他看:“沈总,就是那个。” 沈总顺着看过去。 林圻言刚好抬头,涣散的目光在看到对方的脸时清明了一瞬。 【沈继?!搞骨科的那个?】 沈继刚好对上她稍微震惊的目光,眉梢轻挑。 “就是她?” 他整了整袖口,“叫什么名字?" 男人看了余中桦一眼,后者先是呆愣在原地,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提醒了才涨红了脸上前一步道:“是我女儿的朋友,好像是叫林圻言。” 沈继低声重复了一遍,“林圻言……” 怎么有点熟悉。 接着,他陡然抬眼,骤然站起身,厉声质问,“你说她叫什么?” 余中桦被这股气势震得瑟缩了一下,低声回答:“林林圻言。” 沈继暴躁的扯了扯领带。 草,林圻言,牧云歌高调说过要护的人,她向来说话算话,为了腺体惹上这么个人,不划算。 男人倒了杯酒,赔笑着递过去:“沈总,有什么不妥吗?” 沈继突然抬脚踹上他的肚子,男人没有防备,闷哼一声倒下,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周围人慌乱的跪了一地,余中桦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异常突兀。 沈继仍觉得不够,锃亮的皮鞋踩着男人的脸,居高临下睨着,咬牙切齿:“你他妈想害死我是吗?你知道她是谁吗?” 男人心里已经慌到不行,被踩着脸也只能赔笑。 沈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解开赶紧放出去!!!一群蠢货。” 剩下的人连忙去给倒在角落的人松绑,扶着她们就往外走。 沈继在男人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转过身咬上烟。 余中桦看着他们带着自己的钱离开,也慌了,登时恶从胆边生,几步跑到门口拦住,不管不顾的大吼:“不行,你们谁都不能走,这是我的货,你们怎么能不问我直接放了她们,如果她们去报警怎么办?老子坐牢了你们负责?!” 他眼中红血丝看着着实可怖。 沈继扭过头来,皱眉:“你谁?” 方才在地上的男人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拉余中桦。 沈继身边的人谦卑答:“是今天的顾客,这两个人就是他带过来的。” 沈继吸了口烟,烟雾缭绕间,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余中桦:“就是他?” 这人怎么能接触到牧云歌要护的人,还把人骗来卖腺体,别说进监狱,能留全尸都算牧云歌仁慈。 他摆了摆手,刚要让其他人把他拉走,异变横生。 外面走廊传来一阵繁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警察的厉喝:“蹲下,抱头不许动!!” 沈继脸色又是一变,他低低的骂了一句,转身往里面走。 “哐”的一声,门从外面被踢开。 唐子茜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警察。 她一眼看到意识昏沉的林圻言和余忻忻,快步走过去把人接来,拧眉对着已经把所有人包括沈继押下的警察说:“她们中了药,需要马上去医院。” 一个女警察点了点头,打开对讲机说了两句话。 沈继看见唐子茜还有什么不明白,脸色铁青:“你们是故意的?” 唐子茜冷嘲道:“沈公子在说什么,这庞大的地下腺体贩卖组织难道不是你的杰作?” 四个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赶过来,把两人搬上去。 林圻言鼻尖隐隐传来消毒水味,她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了警察,知道自己获了救,心神稍微放松,脑海昏沉几愈沉睡,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 ——云歌。 她猛地惊醒,抬手拉住身边一个医务人员的衣角:“请问,有见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吗……是个alpha……” 医务人员柔声安抚:“小姑娘,我帮你问问。” 她起身去找了一圈,问了好几个人,都摇了摇头,说没有见过alpha。 那医务人员也不愿意骗她,说:“警察还在寻找,你的朋友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你现在身体虚弱,先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她。” 林圻言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咬牙坐起身:“谢谢医生,我去趟卫生间。” 医务小姐姐扶住她:“我陪你一起吧。” 林圻言对着她勉强笑了笑:“谢谢,我自己可以。” 小姐姐还有其他的人要管,也就没太强求,叮嘱了几句,转身去忙了。 林圻言扭头,看到旁边在担架上已经陷入昏迷的余忻忻,知道她安全了,才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 6 长廊和她来的时候没有区别,只是到处都是忙碌的警察和医生。 光线暧昧,似乎隐隐有烟雾缭绕着。 林圻言挨个房间找,她打开一间房门,里面空荡荡的,于是她靠着门框缓了一会儿,转身往下一个房间走。 指甲掐着手心,保持清醒。 林圻言眼前越来越迷蒙,她靠着墙用力甩了甩头,稍微恢复了些神智,才推开下一扇门,仍旧是空的。 指甲陷得更深了些。 隐隐渗了血。 走廊太长,来的警察不是很多,离出口近一些全部涉案人员被逮捕,这边即便没有警察,但是被喊话也都出去了,所以基本空了大半。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了是十几间、二十间。 空的,空的,都是空的。 林圻言手心的血顺着指缝滴下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沉,已经快支撑不住,只有脑海里的一个念头愈发清晰。 终于,在一个拐弯后,她打开门,和站在房中间的牧云歌对视。 林圻言见到了人心神彻底放松下来,本能的对她笑了一下,而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50 ☪ 身份 ◎有用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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