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忻忻刚把一个折叠桌放在地上艰难的撑开,突然出现另一双手握着对面,她怔怔的抬头,看到林圻言弯着腰用力。 连忙回神,两人在两边同时掰,折叠桌轻而易举的撑开立在地上。 林圻言帮着她把剩下的摆好,才抹了把汗站直身体。 余忻忻两步跑远,又很快跑回来,把手里的冰水递给她。 林圻言看了一眼,笑着道谢接过来。 余忻忻在兜里摸了摸,掏出一节皱巴巴的纸,犹豫着要不要递过去。 林圻言看到她脸上的纠结,又扫见那节东西,恍然。 把手里的水放在桌上,她从上衣口袋里捞出叠的整齐的纸巾,扯下一节递过去。 余忻忻余光瞥见一抹白,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 林圻言接收到对方的疑惑:“你不是要纸吗?这个是干净的。” 余忻忻:“……” 她接过来攥在手里。 林圻言笑了笑,这才想起来她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赶忙转头去找,却瞥见烧烤摊前围了不少人,牧云歌正在那里帮忙。 人没丢。 她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7-27 20:43:09~2023-08-08 13:28: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点灯 10瓶;sqhy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8 ☪ 危机 ◎不论是何种性别,都是一样的。◎ 牧云歌觉察到她的视线,稍稍侧过头,对着林圻言弯了下唇角。 王梅虹把架子上的烤串翻了个面,熟练的涂上酱料。 烟熏火燎间,烤串的香味弥散开来。 一个男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举着手机扫二维码,说:“王姐,跟之前一样。” 王梅虹抬头看他一眼,笑着点头:“好。” 她拿出几串鱿鱼羊肉和其他东西放在烤架上。 周围是七嘴八舌的报菜声,牧云歌有条不紊的记下来,放在王梅虹伸手能碰到的地方。 人多且杂,有个男人凑到后面来伸手要碰串串,刚巧把牧云歌堵在角落一般。 混乱的味道冲到鼻尖。 牧云歌眉眼微压。 那人突然感受到一股高级alpha的威压,伸出的手猛的缩回,本能后退好几步,才堪堪压下那股恐惧。 他不明所以又古怪的看了看手臂上立起的寒毛。 “哎,老板,我要牛肉串,烤面筋鱼豆腐,还有那个培根也给我来点。” “还有饼吗?我要十个!!” 王梅虹连连应着,转身要去取。 牧云歌先她一步:“我去吧。” 她找到了东西,抬头时刚好撞上林圻言寻找的目光,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余忻忻在后面收拾完了,跑过来接牧云歌的活。 “我来吧,谢谢你们。” 她穿的短袖,因为地方狭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牧云歌。 牧云歌把地方让出来,垂眸扫过,淡淡道,“不用谢。” 林圻言站在她旁边,把塞回去的纸拿出来,再次扯了一节递到牧云歌面前。 牧云歌看了她一眼,抬手接过,在被碰到的地方擦拭。 见她们能忙的过来,林圻言刚打算道别,那边,王梅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擦了擦手,从围兜里掏出手机。 “喂。” “……”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王梅虹怔愣在原地,她握紧了手机,“你确定吗?是余中桦?” “……” 王梅虹声音略有哽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请您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余忻忻紧张的看过去。 林圻言皱着眉。 牧云歌表情平静,站在那里周身清冷。 王梅虹慌张的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把余忻忻拉到一边,死死捉住她的手:“心心,你爸,你爸他……” 余忻忻但就是听到这个称呼,心脏就不免吊起,她呼了口气,安抚自己的母亲,“妈,不急,你慢慢说,我爸怎么了?” 王梅虹眼泪止不住涌出来:“你爸他弄坏了人的东西,没有钱赔,现在被关起来了,那些人,那些人还在打他。” “心心,你去救你爸爸吧,我给你拿钱,你去看看能不能把你爸爸赎出来。” 余忻忻看着她妈妈充满祈盼的眼神,那双抓住她的手,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 她抿了抿唇:“好。” 林圻言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她叹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余忻忻的肩膀:“我和你一起去吧。” 余忻忻刚要拒绝,牧云歌走上前,“我们三个一起,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也好有点照应。” 余忻忻想了片刻,轻轻点头。 她带上了王梅虹凑出来的所有钱,三人一起去了那个地方。 街边的路上点上了灯,晕黄的光线照亮一整条大道。 看上去无比明亮。 燕京有钱人很多,但顶级豪门和普通富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三人打了车进入中心区域。 司机在靠近一栋建筑前的大道边停下车,转头和几人道:“我只能开到这儿,你们要去的地方顺着这条路直走就行了。” 余忻忻道了谢,付过车钱。 林圻言站在路旁好奇的打量。 这里和外围明显不一样,低调奢华的装饰,弥散着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 路边几个行走的人都是神情自若,步伐不急不缓,颇有气质。 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觉察到窥视,微微侧过头,看到林圻言,先是一顿,继而表情变得意味深长,抬脚要过来。 林圻言不明所以,一只手忽的握住她的手腕。 林圻言怔怔扭头。 牧云歌冷淡的扫过那个中年男人,话却是对林圻言说的。 “言言,不要乱看。” 中年男人脚下稍停,若无其事的转回头往前走。 林圻言没察觉危险擦肩而过,她点了点头。 余忻忻低头看导航:“刚刚那个司机说的是对的,从这里直走五百米就到了。” 林圻言:“走吧。” —— 这是一个表面低调的建筑,不会让人一眼发现的地方。 余忻忻站在大门处表情凝重的看了一会儿,“进去吧。” 她率先推开门。 入目是低调奢华的酒吧。 暧昧昏暗的灯光,深灰浅灰交相的软装,吧台暖黄的底灯照在价值不菲的酒瓶上,更显高贵。 单独屏风或绿植隔开的小空间,搭配着舒缓悠扬的音乐,格外适合调情。 余忻忻手指绞紧衣角,警惕的打量这里,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几位看上去不是来这里消费的。来找人?” 三人寻声望去。 吧台后,穿着马甲西装的调酒师指间夹着盎司,另一只手握着酒瓶在身后高高抛起,稳稳接住,在盎司中倒入适量的酒液,倾进两段式摇壶,接着分别加入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用力摇晃起来。 他的动作花哨,行云流水般,观赏性极强。 很快,一杯蓝色饮品被推到前面。 调酒师眼尾上挑,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湖蓝色眼睛斜斜瞥来,温柔体贴道:“不如先来品尝一下这杯蓝色多瑙。” 林圻言看向牧云歌。 后者眼帘微垂,须臾,抬头看过去:“不了,请问下去要怎么走?” 调酒师正眼看向她,笑言:“什么下去,”他擦拭着手里的器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忻忻满脸茫然,她扯了扯林圻言的衣角:“圻言,怎么回事啊。” 林圻言摇了摇头。 牧云歌漆黑的眼瞳直视他:“这里外表简陋,里面也没什么特别,但你看到我们并不惊讶,反而习以为常,甚至直接点名了目的,说明你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 调酒师笑着始终不说话。 牧云歌视线落在那杯蓝色饮品上:“喝了这杯酒你就会回答?” 调酒师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试一试。” 林圻言看了他一眼,对着牧云歌低声说:“云歌,这酒里说不定有什么东西,不能喝,万一出了什么事……” 牧云歌也侧头,弯起唇角,学着她的模样,小声说:“可是,言言,不喝的话他不会告诉我们该从哪里走。怎么办呢?” 林圻言为难的皱眉思考:“让我想一想。” 牧云歌就站在那里不动,漂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她:“好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余忻忻也安静的站在旁边,抿唇,手指捏着衣角,略显紧张不安。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余忻忻和林圻言都被惊了一跳,余忻忻摸出手机,按住话筒忙往外走,离得远了才接起来。 空气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玻璃相碰的清响。 牧云歌非常有耐心,歪着头专注的看着林圻言。 调酒师不紧不慢问道:“试还是不试?” 牧云歌没有理会他,温声道:“不着急言言,慢慢想。” 林圻言眉头越皱越深。 【直接打?不太行,打了可以但是下面的进行不了,而且这里似乎并没有看上去的这么安全,发生了冲突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安全出去,更别说带余忻忻的父亲了。喝了?那要谁喝,这杯酒很大概率有问题……】 余忻忻挂掉电话心事重重的走回来。 林圻言抬头凝重的望向她:“怎么了?” 余忻忻欲言又止,来回看过两人,迟疑道:“我爸他……” 林圻言不再犹豫:“喝吧。” 余忻忻愣了一下。 林圻言表情已经重新平静下来,神态温和:“我喝。” 她转头看向那杯酒,慢慢走过去。 有人先她一步,到了吧台前,手指按在杯脚上。 林圻言愕然。 她不相信的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再转过去,看回来。 最后不可置信的下了结论。 【敲,瞬移?!】 牧云歌:…… 林圻言:“云歌,你要做什么?” 牧云歌笑了笑:“还是我喝吧。”她不甚在意的垂眼睨着那杯酒,“毕竟我是个alpha,皮糙肉厚,抗药性强。” “omega腺体很脆弱,受到伤害不可逆,而且你还要和余忻忻一起去把他父亲带出来。更何况,” 她摊了摊手,眨眨眼笑。 “言言,一杯酒而已,可能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林圻言看着她,认真的说:“万一有呢,云歌,药物对人体有伤害,不管是何种性别,都一样。不存在alpha和omega的区别。” 牧云歌眸光闪了闪,被她说服了一般点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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