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没来由的想,果然不愧是小说中的气运之子,主角背后的大佬。 她的思绪越飘越远,可能今天提及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次数太多,她也不免想到了那里。 “哒” 瓷杯落在大理石面的声音,唤回了她的心神。 林圻言看向始作俑者。 牧云歌:“在想什么?” 林圻言手握上那只精致的茶盏,实话实说:“如果我不是能安抚你的omega,我们是不是不会有交集。” 牧云歌没回答,反而看着她,挑眉:“听起来,言言你好像不太想跟我当陌生人。” 林圻言疑惑的看她:“是这样吗?”她思考了一下,最后不确定的回,“应该吧。” 牧云歌浅浅的弯起唇:“这个假设没有意义,你是顶级omega,并且我们匹配度高,可以说是注定的,客观存在不因外力所改变。” “换言之,就算你当初没有想要帮我,我们也会以另一种方式相识。” 林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52 ☪ 做饭 ◎热闹的四人行。◎ 林圻言又被按在那 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身上没有一点问题才作罢。 下午还是出去了。 唐子茜不放心余忻忻,始终跟在她身边,王梅虹算是被彻底伤透了心,强打起精神去警察局和各种地方周旋离婚。 倒是余中桦仍旧脸皮极厚,当做没事发生一样求着王梅虹,最后发觉对方是铁了心的要离婚,彻底翻了脸,当众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牧云歌和林圻言到的时候正看到余中桦情绪激动到脸红脖子粗,嘴里口沫飞溅,被警察拖着带走。 王梅虹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心心,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都怪我没有看清人,”余忻忻站在她旁边,抿着唇一语不发。 唐子茜看的连连摇头,对着过来的牧云歌小声逼逼:“事后知道后悔了,当初那人渣做了那么多事,她是真一点都看不见啊。” 牧云歌没什么反应,视线始终跟着林圻言。 林圻言走到余忻忻旁边,低声问:“你没事了吧?” 余忻忻抿出一个笑:“没事。” 林圻言看了一眼还在自责的王梅虹,很快收回视线:“关于……离婚,警察怎么说?” 余忻忻摇了摇头:“我……”她顿了顿,继续说,“他不同意协议离婚,只能走法律途径,起诉他。” 林圻言放下心:“应该还算容易吧。” 余忻忻轻声嗯了一下,“这件事闹得很大,他要坐很久的牢。” 林圻言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抚的拍了拍。 牧云歌微微侧头,视线却没有转过去,对着唐子茜说:“找律师了吗?” 唐子茜站的难受,干脆靠在墙面,双手抱胸,一双狐狸眼望着栗子糕:“还没。” 余光瞥见牧云歌投来的目光,唐子茜事不关己的耸肩:“别看我,是她一出院就来这里哭哭啼啼,跟那人渣扯皮闹到现在。” 牧云歌出门前仍是戴了顶帽子,帽檐下的眼睛落在阴影里,深不可测。 警察厅里只有王梅虹一人的压抑低泣,许是觉得不妥,她哭了一会儿,抹了把眼泪站起身,“心心,我们回去吧。” 余忻忻沉默的点了点头。 林圻言礼貌的打了招呼:“阿姨。”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劝。 王梅虹勉强笑了笑:“见笑了。” 唐子茜和牧云歌也都走了过来,礼数周到。 王梅虹收拾了心情:“时候不早了,你们都饿了吧,回去,我给你们做饭吃。” 林圻言也不太放心余忻忻,和牧云歌交换了眼神,点了点头,笑着说:“麻烦阿姨了。” 于是几人一同浩浩荡荡的出了警局。 一行人中,牧云歌和唐子茜长相是无可挑剔,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做都能收获无数的注目礼,林圻言曾经也被称为草包花瓶,外貌自然十分过得去。 就这样,一路走过来,牧云歌抬手把帽子往下又压了压,对那些目光熟视无睹,只注意着余光里容纳着林圻言的身影。 现在天还没黑,只是太阳偏西,橙红的夕阳铺了漫天。 熟悉的夜市那条街上,还没有小摊贩出来,几人穿过宽阔的街道和小巷子,到了余忻忻家楼下,由王梅虹领着上了楼。 这房子只有余忻忻母女住,里面并不很宽敞,但是容纳五个人尚有余地。 王梅虹招呼着几人坐下,让余忻忻去倒了茶陪着她们。 自己穿上围裙要去做饭。 余忻忻先她一步:“妈,我去,你先歇一歇。” 林圻言也站起身:“是啊阿姨,我和余忻忻去吧,你担惊受怕了一天,先好好休息一下。” 王梅虹:“那怎么好意思……” 唐子茜跟着起身:“阿姨,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婚,我刚好认识一个还算不错的律师,要不您先跟他聊一下基本情况。” 王梅虹连连应声。 牧云歌把地方让出来,和林圻言余忻忻一起进了厨房。 临前,唐子茜朝她投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 沈家宅子。 沈阳笙跪在地上,脸高高肿起。 一身干练职业装的中年女人站在他前面,主座上坐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却丝毫不见老态,精神矍铄。 一个佣人端着托盘恭敬的递了茶来,老人端起来不紧不慢的品。 中年女人就是沈继兄弟的母亲——沈佑光。 眼见上面的人没反应,她狠狠剜了一眼沈阳笙,试探着说:“妈,继儿还在警局,是不是先把他……” 沈雁如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哼一声:“沈继没脑子,沈家经营几十年的地下产业毁在他手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沈佑光眼里划过一丝狠厉,她低着头说:“继儿也是为了沈家,高阶omega稀有,若是真能发现一个,对沈家无疑大有裨益,他也是太急于将功赎罪,这才不小心着了道。” 沈雁如鹰目微沉,缓声道:“牧家对比有何说法?” 沈佑光咬牙:“牧孔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现在为止仍没有任何行动。” “荒谬!!” “牧云歌为了一个omega把那处产业断的干干净净,甚至捅到了上边,丝毫不把我沈家放在眼里,简直无法无天!!”她的手狠狠拍在桌面。 沈佑光猜测着添油加醋:“牧孔硕默许她的行为,估计也有借此削弱沈家的意思。” 沈雁如攥紧了茶杯,满是皱纹的脸上精于算计。 沈阳笙冷冷的勾起唇角。 —— 太阳逐渐下了山,小小的厨房挤着两个人,还有两个被赶到门口蹲着择菜。 厨房的小案板上放着洗好切好的菜,余忻忻掌勺,林圻言在旁边递东西。 菜滚在油锅里的刺啦声剧烈,老旧的抽油烟机嗡嗡。 林圻言朝门外喊:“蒜剥好了吗?” 唐子茜还在跟牧云歌吐槽,两人都没听见声音。 林圻言嗓音更大了点:“蒜——剥——好——了——吗?” 牧云歌手中动作一顿,抬了下头。 屋里开了空调还是热,唐子茜用手背蹭了蹭脸颊,接着说:“沈家还他妈恬不知耻的去了牧家那里……” “嘘”,牧云歌说,“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草了,这蒜瓣也太难剥了,什么声音?” “里面好像在喊。” 牧云歌看了看唐子茜手中攥着的一把白净蒜骨朵,“我先带进去点,她们做饭应该要用。” “喔”,唐子茜把自己剥好的倒进她手心里,接过来对方还没剥的,“你去吧。” 牧云歌站起身,走进厨房,刚巧林圻言要探头出去,两人差点撞上。 厨房里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狭小的空间不通风,林圻言鬓角的头发沾湿在脸侧,她站定身体,“云歌,刚好我不用出去了,有剥好的蒜吗?” 牧云歌交给她。 林圻言看了一眼,“嗯,够了,不用剥了。” 牧云歌点了头,“还有其他要弄的吗?” 林圻言扭头去问余忻忻,余忻忻豆大的汗珠来不及擦,她干脆取掉了眼镜,听见林圻言的话,她扫过案台上的东西,说:“那一个,芹菜,天气太热,调个凉菜吧。” “唔,好。” “生菜,需要掰一下。” “好,还有吗?” “洋葱,搀肉炒要用。” “……” “土豆,要用刀削皮。” 林圻言把桌上需要弄的菜全部整理了,交给牧云歌,笑的唇角弯弯:“辛苦。” 牧云歌嗯了一声,拎着东西继续去门外蹲着了。 唐子茜又剥好了不少蒜,抬头看到牧云歌手里的东西,一惊:“她们到底要在里面做多少菜?” 牧云歌面无表情:“这不是为了欢迎你。” 唐子茜:“……” 她用沾了蒜汁有点黏腻的手去择芹菜叶,把枯黄的全部拧下来,转眼看到牧云歌手里光秃秃的杆,震惊:“云歌,那些叶子还绿着,你怎么给它全捋了?” 牧云歌莫名其妙:“你没吃过芹菜?” 唐子茜:“吃过啊。” 牧云歌:“你连着叶一起吃?” 唐子茜:“我怎么知道,我吃的时候从来不看它长什么样。” 牧云歌:…… 唐子茜迟疑了:“难道叶子真的不能吃?” 牧云歌:“可以吃,但叶子和茎做法不同。” 唐子茜看着手里的菜:“那我是全部择掉还是留下?” 牧云歌:“随你。” 最终,唐子茜还是学着牧云歌的样子择完了所有的芹菜。 “我说,云歌,明明在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牧云歌否认的极快:“我不是。” 唐子茜一脸被背叛的模样:“你不是?!你还做过饭?” 牧云歌:“嗯。” 唐子茜一脸怀疑:“好吃吗?” 牧云歌丝毫不提自己做饭一道菜用了半袋盐的事,面不改色道:“好吃。” 唐子茜还要问,牧云歌直接打断:“生菜你知道怎么弄吗?” 唐子茜:“当然知道。” 她拿了一颗水灵灵的菜,掐住一叶从根部掰开,“喏,简单。” 两人把弄好的菜拿回厨房,林圻言在案板上切成余忻忻需要的样子。 余忻忻把洋葱放进锅里,和辣椒肉一起翻炒,香气四溢。 唐子茜饶有兴趣的围观,时不时好奇的询问加的什么料。 余忻忻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就算她问的问题很弱智也都一一回答,且没有任何私人情绪代入。 牧云歌在林圻言旁边洗菜,然后捞出来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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