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常把昨天的棋盘拿了出来,既然还是要进宫。 而且还必须找太子了解事情,那就不得不抓紧时间练习一下围棋了。 短时间内虽然不可能突飞猛进,但至少能让阮雨棠少犯一点低级错误。 阮雨棠叹了一口气,只能认命的拿起一颗白子和何为常下起棋来。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高估了自己的打字速度 15 ☪ 飞羽 ◎出现新角色啦◎ 东方亮起一点曙光,有早起的宫女在打扫地面。 竹丝划过青石板的哗哗声显得周围更加安静。 阮雨棠让听云自去找宫内的好友叙旧,不需要跟着她。 然后自己带着剩下的侍从朝太子的东宫走去。 记忆里自从姚重贤被立为太子搬到东宫,姚重唐就没什么机会再单独见到他了。 太子平日里不是和皇帝一起处理政务,就是和各种大臣商讨国事。 只有极少数的日子,太子有空闲时间可以呆在东宫。 姚重唐会去找太子哥哥切磋棋艺,顺便打听一些前朝的事。 太子就会讲些最近发生的大事当做下棋时期的闲话。 所以当姚重唐去找太子下棋的时候,书房里是没有太监宫女伺候的。 太子每天早上起床洗漱后,都会在东宫的院子里练上一会儿剑。 时值盛夏,银杏树层层叠叠的树叶油绿油绿的。 姚重贤在树下专心的练着剑,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人。 阮雨棠坐到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姚重贤练剑。 发着寒光的剑划破清晨的微风,一招一式都行进的行云流水。 偶然落下的树叶被一举刺破,这一刺简洁中更显出狠厉来。 最后收回宝剑,寒光入鞘之时,第一缕阳光正好越过墙头照进院子里。 太子把剑递给旁边的太监,接过宫女手上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才有时间跟一边的阮雨棠说话: “你这么早就来找我,怕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给皇祖母请安吧。 我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不过我陪你请完安,你可得留下来陪我下几局棋才能走。” 姚重贤很喜欢下棋。 但若是和皇帝对弈,总是免不了要接受皇帝联系棋局的各种提问。 就跟开开心心看一本小说,却被要求对其中的段落做阅读理解一样,让人徒增出许多压力来。 只是皇帝的提问他都得小心翼翼地回答,所以姚重贤不喜欢皇帝一起下棋。 姚重泰和阮雨棠一样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喜欢下棋。 姚重贤的棋友也就剩下姚重唐了。 正好兄妹还能借下棋的时间说说不能为外人道的话。 他们一起去给皇祖母请安,太后果然问姚重泰最近怎么不进宫了。 姚重贤回说,姚重泰的夫子去皇帝面前告了姚重泰一状。 气的父皇罚姚重泰最近不许出王府,要他好好在家看书。 所以姚重泰最近都不能进宫给皇祖母请安了。 阮雨棠在心里默默给太子点了一个赞,这个说法不仅十分可信,还解决了姚重泰最近都不能进宫的问题。 姚重贤帮阮雨棠回答完太后的问题,就该轮到阮雨棠陪他下棋了。 阮雨棠回忆了一下何为常昨天晚上给她突击画出的知识点。 只希望自己等一下不要输的太难看。 阮雨棠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下一步该在哪里落子,一边开始和太子聊天: “皇兄,重泰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么?” 姚重贤悠闲的落下一字说道: “我把重泰马厩里的人都审了一遍,谁知一审之下才知道昌平王府鱼龙混杂。 光替他清理一下内宅就要花不少的时间。 人太多也太杂,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头绪,且慢慢的查着吧。” 阮雨棠仔细看了一下现在的棋局。 慢慢落下一子说道: “重泰平时也不关心王府都有些什么人,就靠于管家一个人管着整个王府。 于管家还总是要替他找些新奇好玩的东西,王府难免混进些什么人。 唉,真要说起来,我又何尝弄明白国公府了呢。 老夫人虽说不管事,却依旧是整个国公府里最说得上话的人。 谷空山成婚那日就走了,留下两个妾室和一个庶长子。 府里除了我带过去的人,也就一个何为常这一个没有亲人的妾室我敢信一点。 其余的人摸不清底细也不敢用。” 太子吃掉阮雨棠一小片子后说道: “你哪里就到这种境地了,不过是看重泰有些唇亡齿寒之感罢了。 我知道你一向是有心的人,怕是早知道飞羽来套我的话吧。” 阮雨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皇兄既然早就知道了,还故意要听完我编的这一大段话。 我只是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也方便我打听一些人一些事。” 姚重贤又吃掉阮雨棠的几个子, 说道:“看来我今天要是不把飞羽的事告诉你,你是没心思陪我下棋了。 飞羽是干什么的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用吧。 如今你所要知道的,也不过是善兴城里的事。 明日我会让人去国公府给你送一对鸽子,你若是想问什么就写好放信筒里。 在晚上把鸽子放飞,它会把你想知道的消息带回来的。 我送你的一对鸽子,公鸽子问人母鸽子问事,不过只能问善兴城内的人和事。 你若是想知道善兴城外的事,可以告诉我,我自然会帮你问到的。” 阮雨棠没想到这个情报系统竟然是这么用的,根本见不到提供情报的人。 这保密性也是一等一的高,就算鸽子被人截下,也只能获取这一次情报,对整个飞羽系统不会造成特别的损失。 阮雨棠感叹完这个情报系统的保密性后,开始头疼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棋局。 这局棋阮雨棠明显已经走到山穷水尽了,只好认输重新下一局。 姚重贤开始收拾棋子, 说道:“这一局不算,下一局你能专心跟我下棋了吧。 好久没跟人好好下一局了。” 阮雨棠收拾着棋子,心里默默哀叹,这一局她已经尽全力了。 下一局只怕是输的比这还惨,不知道能不能天降一个人来帮她解围。 新的棋局还没来得及落子,太监就在门外说侍读陈良书求见太子。 姚重贤只是摆了摆手,并不准备见他。 阮雨棠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帮她解围的人,当然不会轻易错过。 陈良文是静贵妃的侄子,也就是四皇子姚重礼的表哥。 当初太子读书找伴读时,静贵妃特地求了皇帝让陈良文当了伴读之一。 只是阮雨棠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怎么早点脱身。 所以说道:“他这么早就进宫拜见你,皇兄还是见见他吧。 要是让别人说太子为了下棋,连臣子都不见就不好了。” 太子摸了摸棋子叹了口气,只好让太监先带陈文良去客厅等着。 他换过衣服就来,阮雨棠赶紧顺势告退了。 出了东宫阮雨棠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她没有看见听云,就让门口的太监见到听云,就让她去司天监等着吧。 阮雨棠走进司天监的时候,孟宇正好迎面走出来。 阮雨棠就问他监正在不在,孟宇赶紧行了一个礼。 说监正现在正在藏书阁里看书,阮雨棠就让他带路去找袁教授。 藏书阁没有允许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所以此刻格外的安静。 孟宇带着她在一排排的书架中穿行,要是没有人带路, 阮雨棠也确定自己会在里面迷路。书架很高,架上的书摆的很满,目之所及都是一样的书墙。 宫女和太监们都等在司天监的外面没有跟进来,走了一回儿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阮雨棠偷偷放慢了脚步,拉远自己和孟宇的距离。 前面的孟宇似乎没有发现她的举动,还是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阮雨棠跟着孟宇绕过一堵书墙,眼前豁然开朗。 这个书架的后面是一块空地,上面摆了一张桌子并几把椅子。 教授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专心的看书。孟宇把阮雨棠带到目的地之后,就转身走了。 阮雨棠等他走远才走到教授身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教授皱着眉头看着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阮雨棠坐在一边等着,没有出声打扰教授。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教授嘴里不知道念了一句什么。 放下了书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这才发现了坐在一边的阮雨棠。 说道:“昨天我留在藏书阁看书了,很晚才回去,就没有让人去请你。 有什么要紧的事么,你今天又到宫里来找我。” 阮雨棠点了点头, “监正对刚刚带我进来的孟宇了解么。 我碰巧见到他晚上偷偷去畅月阁,也不知道是去见什么人。 孟宇是你身边的人,所以我急着把这件事告诉你。 若是有什么事,还是提前防范的好。” 教授喝了口水想了想, “孟宇是一个小官的儿子,今年刚求丞相举荐进了司天监。 正因为如此,和同一年进司天监的其他人相处的并不好。 但是监正见他天资聪颖,对星象也记得格外清楚,就把他调到身边教导学习。 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不清楚他去畅月阁要见谁。 按照他的家世和他现在的薪资,他也的确不该出现在畅月阁那种地方。 这样吧,麻烦你在宫外打听打听。 我也问问司天监的人,看看能打听出些什么。 但是要切记万事小心。” 阮雨棠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飞羽的事情告诉教授。 若是教授想打听些什么她帮忙问就好了。 阮雨棠说完孟宇的事,就辞别了教授。 听云早就等在司天监的门外,阮雨棠见到她。 笑着问她是去见谁了,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回来。 听云好奇的问道: “公主去见了太子,竟然还不知道。 皇后刚定了丞相的长女当太子妃,正准备让司天监选个好日子就让两人成婚呢。” 阮雨棠楞了一下,丞相的不就是陈文良的亲爹,也就是静贵妃的弟弟么。 皇后一向和静贵妃不对付,现在怎么突然选了贵妃的侄女当太子妃。 今天陈文良去找太子,想必就是说这件事的 。 阮雨棠看了看已经快升到正中的太阳,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137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