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像是看懂了她的不解,双手合十到: “这世上有些事不做又怎么知道做不到呢,有些事就算你付出了全力,也还是得不到预期的收获。” 阮雨棠忍不住撇了撇嘴,忍住了反手喂他一碗毒鸡汤的冲动,只是还了礼就拉着何为常准备走。 大和尚却在背后又说了一句:“施主若是有视如珍宝的东西,一定要抓牢了。” 阮雨棠心想我现在抓的就挺牢的,不劳你费心。 等到她们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听云早就等在门口了。 见到阮雨棠回来赶紧过来说到: “公主,昌平王爷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阮雨棠听了心里一惊,赶紧问道: “怎么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严重吗?” 听云回答道: “今天皇上带着几位皇子去马场,来了兴致就和几位皇子一起赛马,谁知道昌平王爷的马突然受惊把王爷摔了下去。 现在王爷还没有醒呢。” 阮雨棠想了想让听云赶紧去府里找几味可能用的上的药材带上,然后起身去昌平王府。 13 ☪ 蜜蜂 ◎只关心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也会被人算计◎ 阮雨棠到昌平王府的时候,发现皇上皇后和两位皇子已经都来了。 她上前给皇后行礼,皇后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身边。 阮雨棠让听云把带过来的药材送给王府的管事,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太医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皇后着急的问道: “太医,皇儿醒了吗?这次受伤到底严不严重?” 太医赶紧回答道: “回皇后的话,王爷并无大碍,微臣已经替王爷施过针,过不了多久王爷就会醒过来的。 微臣已经帮王爷接上了骨折的左腿,只是接下来的几个月还需要细心照顾,饮食方面也要多加注意。” 皇后听到没什么大事就放下心来,让太医下去领赏,然后起身去看姚重泰。 阮雨棠也起身跟在皇后的身后进了屋子,姚重泰已经醒了,旁边的丫鬟正在给他喂水。 见到皇后进来他想起身给皇后行礼,却一个趔趄没有起来。 皇后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同时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好好躺着吧,又起来做什么。” 皇后接过丫鬟手里的碗,坐在床边开始亲自给姚重泰喂水,同时对旁边的管家吩咐道: “于管事你去问问太医,接下来的几个月泰儿的饮食要注意些什么,告诉厨房要注意些。 你也要多劝劝王爷好好休息,别由着他的性子来。 那匹马是不是关进马棚里了,找个人处理了吧。” 姚重泰一听皇后要处死他的马,虚弱的说道: “母后,踏风一向都很听话的,这次踏风是被蜜蜂蛰了才发狂把我摔下去的。 母后,踏风就让儿臣自己管教吧。” 皇后看到姚重泰还在替那匹马求情,怒气又上来了: “那个畜生都害的你摔下来了你还替它说话,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要处理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畜生了。” 姚重贤见姚重泰还想说什么,就先接过皇后的话说道: “母亲说的对,这次要处理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畜生。 二弟也说了踏风是被蜜蜂蛰了才发狂的。 马场里现在没什么花怎么会有那么多蜜蜂,而且当时我和三弟都在,蜜蜂怎么就单单蛰了二弟的马呢。 我刚刚已经派人去马厩里检查过踏风了,果然踏风的口鼻和眼周都被人涂上了蜂蜜,所以蜜蜂才会蛰踏风。 二弟这次落马明显是被人人设计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陷害二弟的人找出来。 最近接触过踏风的人都要查,踏风也算是一个重要的证据,等事情解决了再处理它也不迟。” 皇后听完太子的话,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姚重泰的头,叹了口气说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吧,你和重礼平时也要多加小心。” 太子回了句是,一边的皇帝上前扶起皇后对姚重泰说道: “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让让重泰歇着吧。 重泰你最近不能乱跑,正好在家安心跟着夫子读书,把你以前落下的功课都好好补补。” 姚重泰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阮雨棠他们出了房间让他一个人歇着。 一行人往外走,皇后拉着阮雨棠问她最近在国公府过的怎么样。 同时还嘱咐她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太后,免得太后担心。 阮雨棠一一回答了让皇后不要担心,很快就走到了王府门口,于管家却追了上来让太子等一等。 阮雨棠以为是关于踏风的事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也就停下来等着。 等到皇帝皇后和承平王的马车走远后,于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马递给太子,说道: “这是王爷上次答应给四皇子做的小木马,王爷最近没办法进宫了,还请太子帮忙把木马带着四皇子吧。” 阮雨棠听完就笑了,难怪于管家要特地等皇帝走了才把木马拿出来。 要是皇帝知道姚重泰平日里功课都做不完,却花时间做了这么一个木马给姚重义玩,怕是要训死他。 阮雨棠接过木马看了看,虽然没有上漆,雕工也有些粗糙,但动作形态上却很是灵动。 阮雨棠试了试马的四肢,发现这个马的四肢是可以活动的。 虽然现代各种小玩具层出不穷,关节能活动的玩偶也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在虞朝阮雨棠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四肢活动的木偶。 她把木马递给太子,朝于管家问道: “这个木马是王爷亲自做的吗” 于管家点头道: “王爷花了两个月才做完这个木马,想了很多办法才让这马的四肢能活动。” 阮雨棠点了点头夸到: “确实是花了不少心思,也的确做的巧。 重义看见了肯定喜欢,皇兄快回宫把这个带给重义吧。” 告别了太子阮雨棠坐上马车回国公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掀开帘子的一角看路边的商铺。 因为贸易和运输行业的发达,虞朝是没有宵禁的,天黑后商铺会在自家门前点上各式各样带着字号的灯笼。 这些灯笼有各种造型,多是一些动物,或者是一些花灯,其中还夹杂着各式神仙形象。 阮雨棠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造型各异的灯笼,开始想着找什么借口带何为常一起出来逛街看灯笼。 灯火光影间阮雨棠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她看见少年转进一个小巷,然后巷子里一扇门被打开了。 少年四处看了看闪身进了门里。阮雨棠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少年是在司天监见过一面的孟宇。 她皱了皱眉头,司天监的人虽然不需要一直留在皇宫里,但是孟宇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进这个屋子。 阮雨棠看了看孟宇进入的地方,门前挂着的荷花灯上写着“畅月阁”三个大字。 她把帘子放了下来,准备回去让何为常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阮雨棠回到国公府去看了看谷文满,毕竟她现在是谷文满名义上的母亲,还是需要对他表达一下关心的。 谷文满吃完药已经睡下了,阮雨棠学着皇后说了些让丫鬟多细心照顾的话,让花含烟需要什么都可以来找她要。 要是外面的大夫不好,就请个太医过来给顾文满看看。 花含烟说吃完两副药之后谷文满已经好了很多,不需要再麻烦公主请太医了。 阮雨棠也就不打扰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等到丫鬟吹灭了灯之后,阮雨棠和何为常躺在床上,阮雨棠翻了一个身面对何为常说道: “ 今天我去看了姚重泰,万幸他只是摔断了左腿没有别的什么伤。 他的马被人涂上了蜂蜜,导致蜜蜂攻击马然后马把他甩了下来。 姚重泰这种不求上进只关心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竟然也会被人设计,看来教授说的宫斗,怕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对了,你明天去跟经常出门的小厮们打听一下‘畅月阁’,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司天监的孟宇鬼鬼祟祟的进了这个地方。 袁教授现在是司天监的监正,我们最好还是搞清楚孟宇是在干什么。” 何为常也转身看着阮雨棠, “明天我去找别人打听打听畅月阁,你呀,网上和谁都聊得来现实中和老板都懒得打招呼,现在也得多注意一点。 公主这个身份好在高高在上也不好在高高在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都不是小事。” 阮雨棠拉住何为常的手: “为为,我知道啦,我会小心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旁边帮着我么,你不会让我出什么大问题的,对吧。” 何为常回握住了阮雨棠的手, “是呀,我会一直跟着你,帮着你的,不早了快睡吧。” 夜风吹得窗外的芙蓉叶子哗哗作响,阮雨棠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拉着何为常的手,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只要能和何为常在一起,不管前面是什么她都不会害怕。 阮雨棠还在梳头的时候,何为常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天早上我做了荷花酥,第一次做可能做的不太好。” 听霜替阮雨棠梳完头就出去了,阮雨棠过来揭开食盒,四个荷花酥静静的躺在碟子里。 酥皮层层分明薄如纸张,阮雨棠小心的拿起一个荷花酥送到嘴边。 轻轻一咬酥皮就破碎了,里面的馅是枣泥的,有红枣特有的香味却又不会太甜。 阮雨棠小心翼翼的吃完一个精致的荷花酥,生怕力气用大了把荷花酥捏碎。 阮雨棠原本的习惯是每天早上喝一杯牛奶,现在只好每天早上喝一杯豆浆来代替。 阮雨棠喝着豆浆看着碟子里剩下的荷花酥,叹气道: “为为,你为了做这个东西早上几点就起来了? 做这个很复杂吧,这种太精致的点心让别人做或者直接去买就好,太浪费时间了。” 何为常拿起一个荷花酥硬塞到阮雨棠的手上,然后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现在又不用上班,有时间做些平时没时间做的事情,现在是莲花的盛花期,吃荷花酥正好。” 何为常喝了一口茶, “我早上去打听过了,畅月阁是善兴数一数二的酒肆,消费水平自然也特别的高。 按照你说的,孟宇肯定是消费不起的。” 阮雨棠想了想, “看来孟宇去见的人地位还不低,花大价钱请孟宇是要打听什么呢。 他只不过是个九品的司辰,而且司天监虽然设立在皇宫。 但是离皇上皇后住的地方很远,平时司天监的人和太监宫女们也不接触。 孟宇不可能知道太多皇宫里的事情,难道那个人是想打听司天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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