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却好像给她们的行为增添了一分旖旎的色彩。 空气不再那样冷沉,暧昧逐渐萦绕在两人之间。 韶音甚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滚动的喉骨在管芷贤指尖摩擦。 管芷贤看着她柔嫩的脖颈,因为紧张,在烛光下勾勒出好看的线条,有种想要倾身上前,深深吻住咬住她脖颈的冲动。 那一瞬间,管芷贤的目光变得尖锐。 她抬眼看向韶音,带着满眼杀气,就连抚摸在韶音脖颈间的手也变得格外用力。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境况下被一个阉人勾引。 那倒不如将这人杀了。
第010章 第 10 章 韶音抬手握住管芷贤的手腕。 被掐住脖子的她,一瞬间便涨红了脸,眼尾也染上红色。 她不知道皇后为何突然要对她如此,明明这些日子在皇后宫里,她没有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 她甚至在脑海中反复斟酌,是否现在就要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是否要将自己的来历,以及对这个世界微不足道的先知也一起告诉皇后。 以此来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可她不想走出这一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将自己的所有底牌和盘托出。 若是她将自己的来历告诉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她死亡的几率会更大。 她眼底甚至带上哀求,不知自己为何惹怒了皇后。 管芷贤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冷,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对自己伸出几分哀求。 她的心比她的思绪更早一步软下来。 平心而论,直至现在,韶音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她甚至为自己减了跪罚。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乱了心,想要斩草除根。 管芷贤手下的力度逐渐放轻,可她却没有彻底放开韶音,她上前两步,仍旧一手握着韶音的手腕,另一手掐着韶音的脖子,探头,将红唇凑近韶音耳边。 她垂眸间看见韶音的耳垂,耳珠圆润小巧,泛着微红,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好似一捏就会碎。 管芷贤移开视线,克制自己即将深沉的呼吸,低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压抑住自己声音深处,那一抹不能见人的情绪,对韶音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但你别想瞒过我,总有一天,我能将你查得清清楚楚,你在我手里,永远都会如同蝼蚁。任我随时宰杀。” 韶音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喉骨微微滚动,划过管芷贤的拇指。 管芷贤用尽浑身力气,才克制住心底想要一口咬上她脆弱脖颈的想法。 她生生地将自己从韶音身边拉开,压抑住自己心底的凌虐欲。 她是最端庄尊贵的皇后,这样的想法不应该出现在她心里。 内间的声音已经进入最后疯狂。 随后皇帝声声叹息,显然是格外满足。 管芷贤和韶音都松了口气。贤珠服 这一切折磨终于结束。 却不想里间的皇帝靠在床上,纵然方才和两个小答应胡闹完,这会儿就觉得仍然不够,好似心里有什么空落落的。 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划过的,竟然不是韶音那一张让他充满了怜惜欲的脸,而是皇后端庄尊贵的模样。 早年间,皇后其实也很是鲜嫩。 那时候的皇后还没有现在这般端正,偶尔还会羞涩。 他也是喜欢了皇后好些日子的,否则早些年皇后怎么会那么顺利的诞下两个子嗣?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宠爱。 今日他倒是有些想皇后了。 今日原本就应当是他临幸皇后的日子。 皇帝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他想要什么,又有谁能不给他。 “皇后,进来。”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皇帝便叫住正准备出门的皇后。 管芷贤只听他这样一叫,心里闪过无限嫌恶。 她心绪原本就格外烦躁,这会儿更是连杀了这皇帝的心都有了。 可她不能如此,在前朝后宫,又有谁能够当真活得那么随心所欲。 就连皇帝,不也得将他心爱的人交到自己手里? 皇后沉下眉眼,仿若带着赴死的决心,抬步向里间走去。 韶音是个成年人,当然知道皇帝那一声呼唤是什么意思。 整个太医院都在供养皇帝,皇帝身上那些小药丸可不少。 这明显是他没有玩尽兴,想拉着皇后再度春宵。 韶音也知道,皇后并不想和皇上一度春宵,否则她怎么会叫来那两个小答应,陪自己打牌。 她又怎么可能站在这外间,忍受皇帝对她的羞辱? 她更不可能抬步向里间走去时,步伐是如此沉重。 韶音看着皇后的背影,心里又泛起一抹怜惜。 这后宫的女人,日子真的不好过。 可这个女人刚才还想杀了自己。 但她若是大女主呢? 最终,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怜惜,以及对未来规划的理智,让韶音跟着皇后踏步走进里间。 皇后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恍若明白了什么。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如她所想,还是要向皇帝告她的状。 两人来到里间,皇帝看见两人时,将床上的两个小答应踹下床,然后冲着皇后和韶音挑起一笑。 那笑容极其轻佻,仿若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贴身太监和他的正妻,而是两个妓院里的头牌妓女。 片刻,皇帝的目光落在韶音脖颈之间,诧异问她:“你脖子怎么红了?是谁掐的?” 说完这话他看向皇后,眼神已经不是刚才那般温和。 韶音低下头:“是奴才自己掐的。” 管芷贤垂下眉眼,眼眸微动。 韶音说:“奴才方才想要咳嗽,却又怕扰了皇上的兴致,只能忍着,一不小心力度大了些,或许就留下了痕迹,但奴才并无大碍,皇上不用担心。” 皇帝这才缓了神色,对着管芷贤微微仰起下巴:“皇后过来伺候吧。” 管芷贤身形控制不住地僵硬。 在她身边的韶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从她身边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 纵然这个女人刚才对自己动了手。 可韶音却也不想看到,如皇后这般端庄尊贵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皇帝这样的人渣欺辱。 她突然抬眸看向皇帝,喉咙深处发出浅浅的啜泣声。 她眼眶因为方才皇后的那番作为染了红色,现在还未退去,脖颈之间也有浅浅指痕,如今再那样脆弱无措地看着皇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张了张嘴,有话抵在喉咙说不出来。 最终,情感还是战胜了这个平日里格外谨慎的女人,皇帝便看见她对自己低泣撒娇:“皇上,是要召皇后侍寝吗?” 她那语气中的无辜格外惹人心疼。 别说是皇帝,就连她身边的皇后听了这话,也无端觉得心脏好似被一只手微微捏住,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此时,管芷贤心中的猜测又确认了半分。 韶音方才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可比她平日里说话轻细了不少,那尾音带着些许温软,好似温泉水从身前流过,竟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皇帝更是无法抵抗。 他此时才恍然生出些许,他之前引以为傲的深情。 是了,睡这些小答应或身边的宫女,与睡皇后可是不同的。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是后妃中极有地位的人。 他若是睡了皇后,便是给了皇后脸面。 他一直自诩深爱韶音,不会再临幸这后宫任何女人。 他所指的后宫任何女人,便是如同皇后这样,在后宫中有着一定地位的宫妃们。 而不是这些睡了也无所谓的小答应和宫女们。 且他的音儿还在皇后宫里,他若是临幸皇后,给了皇后脸面,皇后暗戳戳地欺负他的音儿可怎么办? 可他心里的火气怎么都散不去。 若是在自己宫中,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强要了他的音儿。 可这是在皇后宫中。 他可以像今日这般羞辱皇后,但他若是敢当着皇后的面,和音儿发生点什么,皇后说不定会和他鱼死网破,要了音儿的命。 且音儿的真实身份也是不能暴露的。 一个官宦子女,伪装成太监来到皇帝身边,其心可诛。 他可舍不得自己的音儿,被皇后抓住把柄,惨死皇后手下。 皇帝为自己的深情感动了一番,最终挥手让两人出去,又让在地上跪了许久,已经冷到发抖的两个小答应再次上床。 韶音和皇后这次是可以离开了。 韶音却觉得哪儿都不是自己的归宿。 她只想快点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好好的休息一番。 皇后却没有放她离开,两人走出厢房,站在院外。 皎洁月光洒下,瑟瑟寒风吹来,皇后的衣裙翩翩飞舞。 管芷贤目光落在韶音脖子间的红痕上,想着她刚才所作所为,低声说:“随我回殿中。” 韶音没有办法,只能跟上皇后的步伐。 两人回到殿内,烛光大亮。 韶音低头,思索着她与皇后之间的生机。 却不想这一次皇后并没有再继续折磨她,而是再次靠近,低声问她:“本宫想要你的命,你为何却还要帮本宫?” “你胆子竟如此之大,刚才谋本宫心中所想?竟敢阻止皇上宠幸本宫?” 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女子,被皇帝糟蹋。 韶音低头没再说话。 这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她看着面前的人再次抬起手。 烛光下她的手格外纤细,指节分明,细长,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 那只手再次抬起,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韶音抬眼与皇后对望。 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如同湖面一般波光粼粼的眼眸,深处藏着的是惹人怜惜的脆弱。 是她在这皇权之下,无所适从的脆弱。 是她不知未来方向的脆弱。 是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任人宰割的凄凉。
第011章 第 11 章 在眼神深深地看入韶音眼里的那一瞬间,管芷贤甚至有一种自己是豺狼虎豹的错觉,韶音则是那皑皑白雪中岌岌求生的小白兔,原本生存就不易,却还要丧生于自己的爪牙之下。 如此一想,她手下的力在那一瞬间便松动了半分。 最后管芷贤稍微用力一甩手,甩开了那一张让她心绪不宁的脸。 她刻意放大了眼中的嫌恶,用于遮盖自己的心软:“纵然你是个没根的男人,我也未曾想过,你竟然连个女人都不如,摆出这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又是想做什么?” 韶音垂下眼,后退半步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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