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紧紧抓住管芷贤的衣袖,抬眼看向那三人:“娘娘……” “韶音!”话刚出口,杨钰珍打断她,她的尾音甚至微微颤抖,“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不说出口,有的人会更紧张你。” “你可知,人若是全然得到了什么,必然是不会珍惜的。” “奴婢不怕太后娘娘不珍惜奴婢,奴婢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不愿再浪费三位的心思和时间。” 这话一出口,马车里便仿若冰火两重天。 杨钰珍、梁芙君和夏灵兰在这一瞬,好似坠入冰窖。 尖锐的疼痛从心底最深的地方蔓延出来,甚至将她们麻痹。 五人在码头分离。 管芷贤握着韶音的手,已经恢复了从前那般的漠然和清冷。 她对面三人,却能清晰地从她眼角眉梢,看到她的志得意满。 韶音低着头,不敢看其他三人。 在宫里,她在所有人身边,都小心翼翼,岌岌可危。 她哪里知晓,这些人早早对自己动了不一般的心思。 管芷贤牵着韶音的手,转身离开上船。 韶音心中生出几分愧疚,想回头看看那三人是否还好。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身边的人好似感受到她的动摇,侧头轻声问她:“你这般不舍,是后悔了吗?” “没有。”这个问题,韶音很快给出答案。 管芷贤轻挑起嘴角:“那就不要想太多。” 片刻,她好似为了安慰韶音,又说起在宫里的事:“皇帝的后妃,从入宫那一日起,就已经在学习不对感情有期待。” “先帝又是个爱美人的,后宫嫔妃多得我也险些记不住所有人,不被选择这样的事,大家早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你不要想着她们会如何难过,或许等我们回宫时,她们身边已经有了其他人。” 韶音抬眼看向管芷贤。 如此一听,好像确实有道理。 在宫里时,几位娘娘都不曾表现出对皇帝的期待。 她们曾经受过宠,或许对爱情也是有所期待的,这么多年,皇帝后宫不断充盈,宠爱之人时时变化,她们早就已经看破一切,保持清醒。 如此一想,心中的愧疚果然少了一些。 只是,要让她将这样的情绪全然抛弃,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两人上船后不久,船驶离码头,顺着风浪缓缓前行。 城镇消失在后方。 月光下,青山绿水已经看不清它们原有的景致,只剩下黑色的影子。 这一幕本该人生心生惧意,韶音却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若是仔细看她的眼眸,就能看到,她并未看着远处,眼神不知聚焦在了何处,竟是在发呆。 管芷贤洗漱后回来,站在韶音身后。 韶音却许久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终然她偶尔走动,亦或者弄出什么其他的小动静。 韶音今日选了自己,管芷贤心中是十分欢喜的,洗漱时也在想,要如何好好待她,才不枉她对自己的信任和喜欢。线驻富 现下在韶音身后等了许久,倒是等得心里一团醋意。 如今这人是跟着自己走了,难不曾心却跟着她们回了宫? 这是管芷贤如何也不允许的,面前这个人,无论是身还是心,她都不会放过。 如此想着,心中那酸涩的滋味渐渐发酵,成为难以克制的占有欲。 管芷贤眼底眸色深了两分,缓步上前,来到韶音身后,将人搂进怀中。 韶音倒是吓了一跳,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松了口气:“娘娘,您洗漱好了吗?” 管芷贤此时不与她争论称谓的问题,甚至轻笑一声,压着声音说:“你这般叫我,虽显得我们好似疏远了些,却也颇有趣味,受宠的小宫女,爬上太后娘娘的床,你说,你要如何讨我欢心,我才会满意?” 韶音听了这话,哪里还有心思伤春悲秋,浑身僵硬的同时,已经想着要如何解脱。 她满心都被管芷贤占据。 怎么会有人用那般清冷的声音,说出那么浑的话? 韶音想转身推开管芷贤:“姐姐,是我错了,我只是一直还未习惯这样的称呼。” 管芷贤却不让她转身,且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韶音的腰带飘落在地上,落地的声音在空寂的夜里,竟然那样明显。 管芷贤轻咬韶音的耳垂,无论是语气,还是手上的动作,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你都已经跟着我走了,心里怎么还能想着其他人?如此一想,倒是我没有做好,让你还有心思落在别人身上。” “娘娘……”韶音好似被她捏住命脉,她想压住管芷贤的手,却又觉得自己握上去,好似她在引导管芷贤做什么。 她的声音已经克制不住的颤抖,就连双腿也逐渐发软。 管芷贤微凉的声音夹杂着让韶音心生怯意的邪恶:“既然你喜欢这夜景,不如就在这里讨好我吧。” 韶音瞳孔瞬间放大,深吸一口气要求她放过自己,却忽然被吻住唇,最后的央求也被堵在吼间。 管芷贤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满意,如此,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韶音也不会在心里想着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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