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卧室,两人几乎是同时大呼一口气。 “我为什么要在自己家做贼啊。”金闪闪哭笑不得:“都怪你。” “怪我怪我。” 等亮起,这是这一夜金闪闪第一次看清朗月的脸。 先前的舞台妆还没卸掉,金闪闪可以看到画在朗月眉边精巧的小竹子。 真可爱啊小竹子,刚才导播为什么不多给几个特写呢? 导播没有给的特殊照顾,被金闪闪补上,她垫脚亲了亲朗月的眉梢。 朗月对于金闪闪的投怀送抱很是满意,整个人黏黏糊糊往上贴:“你确定今天晚上要吗?” 金闪闪将人推开:“你想多了,洗澡去。” 朗月却是不依不饶:“一起洗嘛。” 金闪闪也很是坚持:“我洗过了。” 并且滑出朗月的怀抱,去衣帽间给朗月找睡衣。 虽然在她的预期里,未来每年在蓉城住的时间估计也就三四个月,但也料到她在那朗月有机会就会跟到哪,所以买睡衣内衣甚至往这边寄衣服时都算上了朗月的那份。 “这边和帝都那边差不多,睡衣内衣居家服在第一个柜子里,剩下的衣服都挂在外边,你的衣服我之前没有挂出来,还在箱子里,明天出完柜再说吧。” 反正明天向家人坦白已经是板上钉钉,现在也就没有必要再回避:“今晚睡素觉,规矩点。” 朗月向清汤大老爷发誓,自己该规矩时可别提多规矩了,金闪闪却并不这么觉得。 说好拉拉是最容易床死的一群人呢?她和朗月在一起多久了?怎么还能玩出新花样。 当然,不仅朗月玩她能玩出新花样,她玩朗月也能玩出新花样。 但是这个花样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好细说。 所以暂时略过。 毕竟今晚虽说是新家第一晚,但必须规规矩矩。 虽然刚才一起看电视那会儿二老看起来心里已经有底,但是明天起来是个什么情况,说不好。 实在说不好。 朗月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预设了很久明天可能出现的情况,这才睡去。 大年初一早上是不叫早的,睡到几点是几点。 陈雪原本以为女儿会睡到饺子下锅再起床,谁知道刚九点就看到人从楼上下来。 陈雪看到女儿下来,停下了擀饺子皮的手问道:“昨晚回来那么晚,今天不多睡会儿?” “啊?你咋知道我出去了?” 金瑞站在爱人身边,用筷子夹了馅放在饺子皮里,两个手一挤一个饺子就包好。 专注于包饺子的他头也不抬说道:“我们不仅知道你出去了,还知道你昨天晚上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啊?” “说吧,你大年初一把人接家里,总不能是为了和我们一起包!饺!砸!” 面对亲爹的阴阳怪气,金闪闪原本的准备好的话术全部作废。 这话让她咋接啊?总不能说,值此新春佳节,她和她的女朋友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出柜。 只好吞吞吐吐道:“她昨晚演出结束完,我接她回来睡一觉。” “春晚节目组要破产啦?酒店都订不起?” “不是这个。”金闪闪却说不上来不是这个是哪个,只好自暴自弃扯着嗓子朝着路上叫救兵:“朗月下来。” 然而救兵也没什么办法。 她俩原本的计划是金闪闪去引开陈雪和金瑞的注意力,朗月带着东西悄悄出门,假装从外边进来。 再假装是因为工作关系恰好也在蓉城,所以过来拜个年。 席间金闪闪负责让金瑞喝个快快乐乐,等金父兴头正盛,两人再交代具体关系。 这下好了,二老从源头打乱二人计划。 相比金闪闪穿着随性的居家服,朗月可谓是穿戴整齐。 “叔叔好,阿姨好。” “叔叔阿姨?”金瑞对于这个称呼实在不是特别满意。 “伯伯阿姨?”朗月心里直呼救命,总不能叫哥哥姐姐吧。 “闪闪管我们叫什么?” 金闪闪抢答:“爸爸妈妈。” “没让你张嘴,让小月说。” 朗月和金闪闪交换了个略微震惊的眼神,最终还是在金瑞和陈雪期待的眼神中吞吞吐吐叫出了那声:“爸爸妈妈。” “这不就对了。”金瑞将沾满了面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从屁股兜里抽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算薄的红包:“乖女儿,给红包。” 绝对的意外之喜。 金闪闪简直是被这样的惊喜冲昏头脑,拉着朗月就想跪下。 “别别别,”陈雪看着架势不对连忙制止:“人家小月第一次上门,你就让人家给我们磕头,传出去影响不好。” 朗月则是完全愣了。 她很多年没有听到人叫她“乖女儿”。 虽说和自己的亲妈这两年关系缓和了很多,但也仅限于不被冷眼相待,过年回去愿意给她多添一双筷子。 却绝对不会叫她“乖女儿”。 哪怕她早已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的,朗姝丽却依旧认为朗月离经叛道,要不是朗月的小姨在旁边劝着,根本不会给朗月太多的好脸色看。 “怎么哭了?”陈雪看着朗月的泪水直接从眼眶中跌落,手忙脚乱起来。 她手上都是面粉,总不好直接往白白净净的小女孩脸上抹,忙吩咐在一旁就差手舞足蹈的女儿:“拿张纸给小月擦擦脸。” 金闪闪却是不讲究,直接上手:“你也不至于这么开心呀。”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朗月得到自己父母的那一刻会被感动,只是没想到人站在那就开始流眼泪。 她也忙用手背摸了眼泪:“阿姨,我没事。” “还叫阿姨,”金瑞皱了眉头 :“红包收回了啊。” “给出的红包哪有收回去的道理。”金闪闪眼疾手快从金瑞手里抽出红包,塞到朗月手里:“叫妈。” 情绪上来,哪怕是现如今在舞台上表情管理满分的朗月也压抑不住声音里的激动:“妈。” “开心点。”陈雪之前多多少少听金闪闪说过朗月家的情况,对于朗月激动的缘由也有个一知半解:“大年初一就哭,影响新年运势哦。” “妈你又封建迷信。”金闪闪拉了拉朗月的手:“别哭了,走去擦把脸。” 金瑞看着俩人晃着手离开的背影,觉得心脏多少还是有点受不了:“你俩在家里还是收敛点啊,我跟你妈年龄大了心脏也没那么好。” “知道了,爸爸。”说完又想到些什么,在朗月耳边嘀咕了一阵。 而后两个人并肩站得整整齐齐,齐声对着父母说道:“爸爸妈妈过年好。” “过年好过年好,”陈雪刚趁着俩女儿转身的功夫擦了一把泪,这会儿也有些哽咽,却还是硬撑着情绪道:“快去洗把脸,过来包饺子。” “好嘞!”
第234章 暴风雨来临(七) 李子君眨来眨去的眼睛让我觉得发现IP问题的应该另有其人,但当下不是纠结谁发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 我将李子君的发现转达给了宋薇,宋薇虽然对李子君的说法半信半疑,却还是将IP问题转达给了公司的技术部门,去进一步研究账号之间的联系。 宋薇和许梨回了公司,阿扬则是留下来,说是陪我。 我知道陪我是假,看着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才是真。 这一系列的事情虽然离谱,却是在一波又一波的风浪中愈演愈烈,加之是全民无心工作只想过年的时间节点,我的名字在热搜上挂了好久都没下来。 公司不是没有想过撤热搜,然而就算是撤也要有个度,就这样全民吃瓜的话题不给在热搜上飘着,平台怕是要挨骂。 在平台挨骂和金闪闪挨骂之间,平台当然选择后者。 “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公司钱没给够。”周诗远暴言。 为了安慰黑热搜始终高高挂起,甚至连出道的正当性都被质疑的我,王歌、周诗远、邢楚姚三个人拉了个视频聊天,生怕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够选择从窗户跳下去。 我却没有那么脆弱,除了质疑我出道的正当性令人气愤之外,剩下的事我只觉得好笑。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将摄像头转向阿扬:“我们公司派了人来盯着我,你们胡说八道被公司知道,我们公司怕是要给我穿小鞋。” 阿扬听我这么说瞪大了眼睛,对着镜头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和闪姐是一个战线的,你们聊,我接着打游戏。” “你这么说小心阿扬心凉了啊,”邢楚姚对我提出严肃批评:“友情提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邢楚姚这话一说,更是让阿扬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尽管刚才走神已经被队友骂了一遍却还是放下手机解释道:“不是,没有,闪姐对我很好。” “你不要理她们玩你游戏。” 阿扬这么乖巧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这还好是被我带出来了,万一后面跟个会欺负人的艺人,我可怜的阿扬该怎么办哦。 我见阿扬端着手机有点迟疑,不知道自己这一把游戏还能不能打下去,将她放在一边的戴在她的耳朵上,让她专心游戏,不要理我们。 阿扬终于将注意转回到游戏上,话题也回到了几分钟前:“先不说是不是我们公司没充钱吧,但就是说,为什么话题会转向我抢了别人出道位啊。” 出道三年,组合都解散几个月了,居然还有人在翻多年前的旧账。 娱乐圈没有那么多沧海遗珠,时间是检验真假的最好办法。三年过去未出道的仍旧活跃的早已没有几人,并不长情的粉丝们在比赛结束后大多选择奔赴下一场山海。 诚然仍有人依旧活跃在这个圈子里,甚至有人再次回锅想要争取一个出道位。 然而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和我们的境遇截然不同。 我的粉丝们当然也以此作为论据反驳,说我出道堂堂正正,靠的是真才实学和真实的人气,不存在任何暗箱操作。但是又有人拿了邢楚姚和韩可嘉举例,说她们当年就是被黑箱操作连决赛线都没摸到,这一次才如愿以偿和我一起出道。 但是众所周知邢楚姚当时被人污蔑,韩可嘉被欺凌都有板上钉钉的证据,粉丝说她们这一次出道是应得的,她们是真的沧海遗珠。 话题在这里出现了分叉口,一边拿这二人的例子作为论据,说明沧海遗珠真的存在,另一边则开始说当年连决赛圈都摸不到的人都可以出道,要么是水注得很大,要么就是全体能力不足,矮子里面拔高个。 话题到这里各家粉丝都不愿意了,于是此刻热搜榜上我们九个人的名字虽然分列在不同的区间,但是整整齐齐,连带着团名一个不少。 “咱们这个也算是长尾效应吧。”对此王歌也是哭笑不得,谁能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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