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扬有些飘飘然,又说道:“过来之前我还去了趟叔叔阿姨那边。” “叔叔阿姨?” “嗯,就你爸妈的酒店,和他们说你今天要开一天的会,所以可能没办法陪他们了……” “等等,”我打断阿扬:“你没给我爸妈说发生啥事了吧?” “我是那种人吗,”阿扬假装生气:“阿姨问我你这有啥问题没有,我都说没问题!” 我点头,示意她接着说,看看都去我妈那边干了些啥。 “然后我就说,我要过来接你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到哪接我?” 阿扬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有些心虚道:“你……家……” 朗月忍不住笑了:“你姐骗人呢,说她在公司,这下好了,露馅了。” 我撇了一眼朗月,心想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朗月吗,怎么还幸灾乐祸起来了。 阿扬却很是鬼机灵,说道:“那你也有可能提前去公司了嘛,对吧。” 算了,从昨天到今天已经够抓马了,我已经懒得纠结我到底什么时候去的公司,我家里到底有没有人,和朗月说让她自己待会儿,我塞完最后一口面包跟着阿扬一起出了门。 上车,阿扬拿了平板给我,上面是等下去警局报警要说的具体内容,以及公司目前已经摸清楚的一些信息。 祝小的微博祝珀海的粉丝都知道,是一个已经用了很多年的账号,并且“祝小”本人曾在祝珀海的vlog中出现过,是很会说话的一个人。祝珀海这两年在娱乐圈里镶边,但是粉丝粘度极强,“祝小”出了不少力。 不是没人猜测过这位发小其实是祝珀海公司的人,但是期间他换过公司,“祝小”却一路相随,这才打消了大家的疑虑。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虽然牵头搞事情的账号一共有三个,但是前两个都是私人账号不好开刀,但是“祝小”这个账号却并不完全是个“素人”,针对这一点在舆论上会比较漂亮。 宋薇和许梨在警局等我。 警局说诽谤是自诉案件,他们不受理。这倒是也在我们的预料范围内,所以从警局出来后许梨上车拿手机通过小程序提交了立案申请。 随后宋薇将申请的截图和新的律师函一起用工作室的账号发了出去。 没过多久,李子君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干啥?” "没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昨晚说你恋爱的两个账号好像有点联系。” 我戴着耳机,车上的其她人听不到李子君的声音,只有坐在我旁边的宋薇看到我对着屏幕拧起了眉头:“怎么说?” 李子君宛如汇报工作一样,语气有些生硬:“两个账号很少会在同一天发微博。” “这有什么,很正常吧。” “对,很正常,但是为数不多几次两个账号一前一后发东西,IP属地都在一个地方。” 我原本想转身去找坐在后排的许梨,又一想,还是先问了坐在我旁边的宋薇:“你们研究过昨晚的两个账号吗?” “看起来不是很有关系。” “这两个账号的号主信息可能也需要跟平台那边要一下。” 宋薇有一些意外,问:“发现什么了?” “不好说。”毕竟李子君那边也只是猜测。 电话这边李子君等我和宋薇说完,又接着有板有眼地说道:“但是今天早上那个账号看起来应该是独立的,所以你们从两边一起入手吧。” “你发现的?” “小意思啦,”李子君在电话那边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看你没有哭哭啼啼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挂了电话。
第233章 拜年 是金闪闪出道后的第五六七八个春节,具体是第多少个由于金女士最近拒绝讨论自己的年龄,所以暂且不提。 和一直深耕于娱乐圈的朗大明星不同,金女士在有了一定的娱乐圈体验之后,开始在文娱这个大行业中多栖发展,差不多在一两年前逐渐转入了幕后。 转之前朗月问过原因,金闪闪说因为自己只想当个少女偶像,然而少女偶像一定会有保质期,所以像她这样不求上进的人,就应该在花期过后果断淡出观众的视线,等个一二十年,当观众们的年代滤镜大过粉丝当年对她的粉丝滤镜,将她也化进"沧海遗珠"的行列,她在抓着朗月这棵大树“强势复出”,捞一些可以只需要当个吉祥物就能捞到的金。 对此邢楚姚的总结是,金闪闪过快达成了人生预期,完成了人生的原始资本积累,再加上朗月实在赚得太多了,干脆失去人生方向,决定当一只咸鱼。 王歌则要公正客观一点,认为金闪闪是因为被上帝点了金手指,无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所以干脆选了一条自己最想做的路。毕竟她当初参加节目就是为了积累素材,如今素材积累了厚厚一摞,到了生成作品的时刻。 而金闪闪的母亲陈雪女士对此的评论是:“只要不违法乱纪,干啥都行。” “你说的啊,”金闪闪坐在新家的沙发上,紧贴着亲妈:“那我现在就把赚到的钱都扬了。” “你随意,我跟你爸都有养老金,你扬了我又饿不死。”说着用胳膊杵坐在另一边的金父寻求认同:“你说对吧,老金。” 老金同志故作认真道:“你也扬,但是要注意,不能故意损毁,故意损毁人民币……” “不听不听,”金闪闪知道父亲这是在和她开玩笑,但是对于这种掉书袋式的玩笑她是一点也提不起来兴趣。 但是看在陈雪眼里,却不止是对金瑞的玩笑提不起兴趣,而是一晚上都有点兴趣缺缺。 理论上这是她们在金闪闪位于蓉城的“豪宅”里过的第一个年,金闪闪刚开始规划今年要在蓉城过年时,别提有多眉飞凤舞,真的到了这一天却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吃饭就这样了。 年夜饭是在楼下会馆吃得,三个人只能点餐厅里菜量最少的套餐,虽然金闪闪财大气粗,全要的是些贵的菜,什么龙虾螃蟹东星斑,也不知道女儿是这两年大鱼大肉吃得多了还是怎么样,在陈雪看来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甚至频频看时间。 回到家后又是第一时间打开电视,看起了春晚。 说是春晚也不准确,就是让电视放着,更多时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在和自己聊天。 处于对女儿的了解,她问到:“今天晚上有井星阔吗?” “啊?” “你偶像,你以前不是每次看春晚都是因为她。” 前些年在唐城金闪闪奶奶家守岁,吃过年夜饭小辈聚在一起聊天,中老年人则会组上一桌麻将,剩下的人观战。 春晚是要看的,金闪闪的奶奶和爷爷要看,但是其她人更习惯将春晚作为背景音。 金闪闪也大多如此。 只是有那么几年,对于看春晚这件事格外上心,那几年春晚都有井星阔,于是陈女士猜今年也是如此。 谁知金闪闪却是否认:“没有,她今年太忙了,没空参加排练,拒掉了。” 金瑞下意识想说,金闪闪怎么就知道是井星阔拒掉了春晚而不是春晚没邀井星阔,还好脑子比嘴快了一步,想起来自己女儿现在虽然基本上不再出镜,但依旧是文娱行业从业者。 并且和井星阔关系还不错。 所以金闪闪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陈雪则要就事论事得多,问金闪闪:“你那今天晚上这心猿意马的样子,是为啥?” “心猿意马吗?”金闪闪不觉得,她觉得自己今天陪小老太太聊天聊得可好了,怎么就变成心猿意马了。 陈雪女士直指问题所在:“跟我聊天但是眼睛总往电视上瞟,干啥呢?” “哦,有个我挺感兴趣的节目。” 不是井星阔,金闪闪这会儿就坐在这,也不会是她自己参与的节目,答案呼之欲出:“你哪个朋友的节目?” "嗯。"金闪闪倒是没有如陈雪预想般回避,说道:“朗月今年在蓉城分会场,她那个节目说是会转播进总台。” 金闪闪说这话时,没敢看陈女士,也没敢看金男士,主打一个看着电视目不转金。 陈雪和金瑞却是交换了眼神,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老金装作不在意问道:“你今年闹着要在蓉城过年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那还真没有。”天地良心,金闪闪想在蓉城过年,去年和初品艺人合同到期,她顺势给自己放弃了长假,这才有空装修这套买了有一段时间的新房。今年是房子装修好后的第一个新年,自然要在这过。 至于朗月参加分会场的春晚,那完全是个意外。 最开始朗月的节目是要放在总台播的,但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彩排,大家一直觉得带有竹子意向的节目更适合川蜀,这才将她的节目放到了分会场。 两件事是两条线,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两人今夜都在蓉城罢了。 “既然是朗月,你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上台不就行了,还用你在这三心二意地盯电视。” “谁知道她现在忙不忙。”金闪闪想说的是,这样子盯电视其实是一种乐趣,自家老爹不会懂。 算了,他最好还是别懂了,最起码不要懂在今夜。 虽然爸妈对于朗月的评价很好,但目前看来在二老的认知里,她和朗月就是闺蜜。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不去做保密工作简直可惜了。 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也是不容易。 却没发现父母又在交换表情。 朗月的节目排得很后,十点多金闪闪在陈女士的强烈要求下,给二老拜了年,领过红包后,二老去就去睡觉。 留下金闪闪一个人在电视前等朗月。 既然父母都睡了…… 父母的房间在二楼,她声音小一点出门应该被发现不了。 “我等下去接你下班吧?” “你没通行证,车开不过来吧。” “忘了,今天你们那边应该封路。” “是啊。” 原本刚才还在紧张,虽说转进总台的大概率是备播带,她等会儿的观众就只有现场的观众们,但是朗月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这不是她第一次登上春晚的舞台,但还是一个人挑起一个节目。 尽管节目被发来了分会场,但无论怎么说都是春晚。 金闪闪的短信很好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赵青青在一边轻轻咳嗽了两声,像是提醒她还没表演,别泄了劲儿。 谁知赵青青不咳嗽还好,这一咳嗽倒是提醒了朗月,只见她拿着手机,问赵青青:“姐,你这会儿还能弄张通行证不?” 赵青青知道金闪闪今年也在蓉城,朗月的通行证是给谁要的显而易见:“我就是个经纪人,不是总台领导。” “哦。”朗月原本也是随口一问,所以不见失望:“那等会儿结束我直接回酒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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