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拾和姜宜坐在河边,彼此搂住。 导演看了眼,说:“你们两先试试,怎么个姿势来合适些?” 两人调整,意外的很合拍,除了梅拾脸有些臭,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小圆见状过来给梅拾将戏,递来一物,说:“风油精在这,一会涂的时候记得啊,动作要慢,你那会心里……” 姜宜似笑非笑看着梅拾。 灼热视线几乎让梅拾无从躲避。 “行了吗?”编剧问。梅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囫囵点头。 导演喊开始。 开始拍摄。 这是梅拾从姜家把姜宜接出来后的场景,她那会心里没想什么特别的,唯一的,就是想要姜宜开心些。 因为姜宜说想看江,她就带着她来了。 “啪。”梅拾盯着粼粼水面发呆,余光一直看着姜宜,声音传来时,她第一时间就转过了头,“有蚊子吗?” 姜宜低低嗯了声,转头朝她一笑。 梅拾盯着她双眸,忽地起身,“我、我去拿风油精,你等我一会!” 她走向摩托车,姜宜看着,伸手抓挠自己的臂膀,没有太演,因为夏夜河边本就不少蚊虫。 梅拾回来时,姜宜在河边踩水,她瞬间怔愣,看着姜宜就像看遥远数年前,那个第一次来江边玩的女孩。 河滩边是一片鹅卵石,姜宜踩的歪歪扭扭。 梅拾揉着脖颈跟在后面:“哎,别往里走了,一会涨水。” “会涨水?”姜宜问。 梅拾嗯了声,“回来吧。” 姜宜走回来,她脱了鞋子,两只脚小巧精致,在月色下和梅拾挨着,时不时用膝盖撞下梅拾。 风油精的瓶盖紧滑,梅拾试了好几下都打不开,瓶子被姜宜撞掉在地上她也生气,只一笑,继续和风油精瓶搏斗。 姜宜很开心。 啵一声,梅拾拧开了瓶子,“咬在哪里了?我帮你擦。” 姜宜抬脚,小腿上一排疙瘩,在嫩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好痒。”姜宜说。 梅拾把风油精涂在指尖,笑着说:“涂上就不痒了。” 姜宜拨弄耳边的垂发,把脚搭在梅拾的膝盖上,梅拾抱着她的脚,低头仔细看着被咬的地方,细细地,用指尖描弄那一团肌肤。 是真的痒,姜宜舔唇,她的身体和六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分化成omega,靠近她的一呼一吸都会给她战栗的生理反应。 搭在身上的脚蜷紧,僵硬,梅拾察觉,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说:“好了。” 姜宜:“没有,还有这便。” 另一只脚也被咬了。 梅拾:“……” 导演没有喊卡,拍摄前他已经说过,会尽量然让两人自由发挥,作为一个资深导演,他更想看演员从内向外散发出的两个气场相搏。 梅拾不着痕迹掐紧握着的姜宜的脚。 她能感受到掌心脉搏的跳动,对上姜宜水润的眼睛。 她冷声半晌才接上戏,心不在焉,豪不合格,梅拾希望导演喊卡,给她几分钟调整后重拍。 但没有。 梅拾不得不忽略周围的摄像机,硬着头皮让自己拍摄下去。 “呼……”梅拾撅唇,吹过姜宜喊痒的地方。 像羽毛刮蹭而过,姜宜蓦然收回脚,落下裙摆迅速盖住。 梅拾:“好了?” “好了……” 梅拾低头一笑,忽地,她后颈一阵发痒,抬手一拍。 啪一声,姜宜看过来。 梅拾吹掉手上的蚊子,不在意的去洗了手,回来重新坐好,说:“江边蚊子多,再玩一会离开吧。” 梅拾拿出准备好的风油精,先递给姜宜,“抹点在身上,免得一会被咬了。” 姜宜:“嗯,你不涂吗?” 梅拾抓挠了下两后颈,她容易招惹蚊虫,皮肤又敏感,蚊子一口一个包,经常几天都消不下去。 梅拾:“不喜欢风油精的味道。” 说着她又开始抓挠后颈。 “我帮你涂。”姜宜说,半跪起身,“背过去我看看,抓出血没有?” “没有……”梅拾想拒绝,被姜宜掰着肩膀推背过身去。 姜宜:“我看看。”仿佛要打量个什么宝藏,语气执拗,不让梅拾反驳。 梅拾想笑,感到一双手在扒自己的衣领,敏感的令她想锁紧脖子,脖颈的位置,是omega的禁区之一,她颤抖,就算知道接下来的剧本走向,还是是遏止不住排斥的冲动,抬手按住了姜宜的动作。 姜宜:“嗯?” 和剧本写的不一样,梅拾抿唇,放开了手,她攥紧双拳,薄薄耳廓通红,低着头,仿佛下定决心任人宰割。 姜宜眼底浮笑:“别紧张。” 不是实在安抚戏里的人,还是戏外的梅拾,总之,那僵硬的身体并没有松弛下来。 梅拾生硬的接台词:“你小心些,我……” 话尾突然断在嗓子里,梅拾能感觉到,后颈的衣领被下压,一根手指摩挲上那片肌肤。 梅拾:“……” “看不清,在哪里?”姜宜问,不由凑近,“哪里被咬了?” 脖颈一阵阵的发痒,梅拾攥紧拳头,忍不住的夹紧脖颈,“别、别凑太近了,很痒……” “你夹着我手指了。”姜宜说。 梅拾微张嘴唇,一时话噎又满脸通红。 姜宜小声说:“放松一点。” 梅拾:“……” “我说脖子。”她又多此一举的补充,又多此一举的说,“别误会了。” 梅拾从怀疑到确认被戏弄,牙关紧咬唇瓣,她背对着姜宜,庆幸有夜色遮羞:“虽然我没分化,但是……但这个地方,你别乱碰。” 后颈,对于拥有第二性别的人类来说,是另一个禁区器官。 姜宜愣住,继而看向自己流连在梅拾后颈的指端。 她忽就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一瞬间,麻意顺着敏感指尖一路流蹿,到四肢百骸、到小腹、到隐秘的一点,形成发酸发涨的生理反应。 比之六年前,更甚。 更加汹涌。 梅拾分化了,姜宜胡思乱想着,如果亲一下会怎么样?亲一下,这有什么关系?剧本都写了,她们今晚不仅亲了,她还舔了梅拾的腺体。 …… 分化后的梅拾。 月光下,梅拾修长的脖颈雪白如华,姜宜看着入了神。 “擦吧。”梅拾递来风油精。 姜宜唔一声,伸手去接,指尖将其碰歪。 风油精洒了梅拾半身。 两人之间有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姜宜演技拙劣:“不好意思,弄洒了。” “没关系……”梅拾的演技更为拙劣。 就好像彼此对接下来的故事心照不宣,僵硬配合,就此等待。 终于,那呼吸喷上后颈,梅拾颤抖,腺体在她靠近时候就开始发烫,不……反应的还要更早。 在她接到剧本的时候,心里的激涌,任凭梅拾用再冷漠的表情包装,也难以掩盖。
第67章 濡湿的痕迹覆盖而上。 一下一下。 后颈先是温热, 清风吹过,湿润的地方就变得微凉。 梅拾哑着嗓子:“你在干什么?” 不过是明知故问。 姜宜心知肚明,没回答, 用行动回应了梅拾,她细细舔着那一团,湿红的舌, 像小猫饮水,慢条斯理蜻蜓点水,又像猫儿舔食,有密密倒刺刮蹭而过。 梅拾:“……” 梅拾胸膛起伏, 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弥散, 窘迫难堪,她甚至敏感的感觉周围所有目光都在看她。 分化六年,第一次信息素失控。 梅拾一缩, 避开了姜宜。 姜宜一愣。 梅拾拢紧衣领,已经难以辨别自己还是不是演的了, “不痒了。” 姜宜凑到她面前,梅拾避开她水润的眸子,逃不开湿红的唇,哑着嗓子别开视线,“不痒了。” “哦。”姜宜答一声,若无其事的抱膝坐回梅拾身边。 梅拾攥着衣领的手松开,僵硬身体稍微松弛一点, 接下来她们有几句台词, 梅拾回忆着剧本内容, 大脑机械运转,然后才是…… 忽地, 身体一重。 天旋地转,眼底从银河波光,变成湛蓝夜空,梅拾被扑倒,她愣住,头发凌乱,双眼错愕,没反应过来,吻落下,迫不及待撬开双唇,深入其中。 舌尖被亵玩。 梅拾唔一声,身体发软,抬手钳制住姜宜的双肩想把她推开,舌尖被咬了下,梅拾回神,还在拍戏。 “……” 她有服软的迹象,借坡下驴仿佛姜宜本能,她从来不会见好就收,只会愈发得寸进尺。 这个吻很深,不吻得姜宜尽情尽兴,很难收场。 梅拾胸膛起伏,被另一副娇躯覆盖着,她都不知道,是自己更软还是姜宜更软。 信息素弥漫口腔,难分彼此。 葡萄的味道,入口先是微涩,然后是才是果肉带来的满足的甜味,吃到深处,那点靠近核的酸意会激发大量大量的口液。 梅拾咽喉滚动,被吻得意乱,她抬手按住姜宜的后颈,修长直直接掐住那一截纤细脖颈。 拇指指腹擦过腺体,令身前的人更为激动。 衣服下摆被挑开,冰凉指尖点在肌肤上,梅拾蓦然回神,一把捉住了那作祟的手,把姜宜推开。 姜宜被推开,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眉眼湿红,唇瓣渲红,明明也没有吐口红…… 狼狈。 梅拾几乎可以从她身上看出自己的影子。 两人对视着,双眼几乎锁在了对方身上,都在用力的喘息,胸膛都在激烈的起伏,呼出的气息点燃两人方圆的空气,氧气仿佛被抽干,都憋涨得脸颈通红。 “回去吧!”梅拾说,猛然起身,脚步因为脱力而凌乱,踩在鹅卵石上差点摔倒。 梅拾匆忙道,回头朝姜宜强调:“回去了。” 姜宜看着她,忽地躺在地上,她眯着双眼,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河滩上是梅事跌跌撞撞离开时候的背影。 河滩上是姜宜摊平享受月光、享受水声、享受风声的身影。 “卡。” 这场戏到此为止。 姜宜坐起身,伸手拨了拨凌乱的头发,她站起身,双手随意拍着身上沾染的野草和碎石籽。 导演示意两人休息几分钟,看了监视器,过后补拍了几个镜头,幸好这次不用再吻了,似乎是对两人的吻戏很满意,导演看时都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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