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不如意,除了网上对裴行雨品格的高度赞扬达到了自出道后的完美统一。 工作室没表态恋情前,她的粉丝量每天都在掉,没想到出柜后反而吸引了大批的关注者,关于她的热搜里也没有以前的乌烟瘴气了,一片看过去都是夸好夸勇敢的,并附上支持。 love is love,同性婚姻法等热搜也是一个劲的上,引起的社会讨论度与关注度极高。好些人说看了裴行雨的直播后,决定不再隐忍,活出真实的自己,她带给了他们这个群体足够的力量与认同感。 顶流直播出柜这种事,在内娱怕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干。 她就像个符号和象征,夹在娱乐圈和彩虹圈中间,成了这两个圈子里的最大谈资。 反观宋平忆与任菲面对各种合同和人事的愁云惨淡,裴行雨的焦虑都在沈星的反常操作上。 如她声明里说的那样,沈星真的没再理过她。打电话发信息,怎么说明怎么哄人都不理。有次真生气了,发了条分手的信息,那边还是没动静。 裴行雨只能怀着忐忑又憋屈的心态找到沈国平。 沈国平说沈星魔怔了,把通讯设备都锁在箱子里后就关房里没出来过,连饭都是自己送上去的。 “她一直没出来过吗?”裴行雨问。 “是啊!”沈国平语气里也是焦躁不安的:“有次我想砸锁硬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说让我别耽误她做事。” “......” “我就在门口冲她喊,问她为什么好几次放在门口的饭都没动过,也没个回应。”电话里一声叹息,显然担心的很:“我又不是不让她做事,可营养得跟上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沈国平突然哎呀了一声,对着裴行雨抱歉道:“我这脑子!她跟我说如果你来找我问情况,就跟你说:我在替你造椅子呢。” “椅子?” “嗯,她说你听到就懂了。”沈国平疑惑道:“所以,她不是在写东西,而是在做木工活啊?” 裴行雨听完轻轻笑了几声:“应该是在写东西吧。”说完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沈叔叔,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就去看你。当面再给你赔个不是。” “那几个小屁孩前几天和他们的父母都过来道过歉了,和你又没关系。不过,你要是过来,我也许能赏光见到那闷葫芦的面了,也挺不错。”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挂断电话后,裴行雨走到办公室,对着埋头在各种条约与琐碎中的经纪人和律师们委婉一笑,表示自己想出去逛街购物吃东西,让宋平忆和任菲陪自己去。 她们俩互看向对方,又看了看没完没了的纠纷合同,见裴行雨热情的笑脸,不约而同想自己确实需要放松,于是欣然同意。 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她们的风格和爱好不同,有说不完的话题和评价。拎着大包小包在三里屯的各种奢侈品店和潮流店里转,和上来要求合影的粉丝拍照并感谢鼓励,吃了餐精致又昂贵的晚餐,阴郁与烦恼被大堆花出去的钱和各种包包美食治愈不少。 晚上回到家,裴行雨发了张三人在餐厅观景台,手拿红酒杯的自拍照。配文:潇洒。 她想着,在沈星做出不知是好是坏的椅子前,她需要努力开心的走好每一步,过好每一天,然后能以最好的姿态坐上去。 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为什么不继续坚持呢? 而且,她不止有宋平忆和任菲两位强有力的后盾,还有好姐妹呢。 沈灼和邓霜霜给她的助力是实在且有效的。 前者本来就热衷于各种信息和八卦且热衷于社交,一有机会就拉着裴行雨陪着自己去social,见到港澳台地区的导演和制片人们,更是各种人五人六的夸自己这位闺蜜的演技与素养。没想到还真被裴行雨捞到几个虽然制作班底不出名,但剧情人设还不错的本子。 后者更直接,但凡有可以保持流量与话题度的综艺或节目邀请她,裴行雨肯定会去客串个几期。有她在,也没人敢主动招惹或是阴阳裴行雨,气氛大都是和谐融洽的。 沈灼帮她在影视方面巩固演员的职业,邓霜霜帮她稳流和稳露出量,双管齐下,裴行雨代言什么的虽然还是没有,但小日子居然过得很不错,没待业在家到闲出毛病,也没像以前那样总是一刻不停没有时间。 像一块自然吸收饱和的海绵,松弛而自然。 偶尔,裴行雨要是能有四五天左右的空闲时间,她会去找沈国平。 帮着人做做家务或是聊聊天带带学生。虽然她已经很久没体验过高强度的集中运动,可好歹也是个前辈,再不济做沈星之前的工作,抓懒抓偷吃和把控时间还是可以的。 有她这个活榜样站在眼前,小胖子和大胖子们不仅心情激动眼冒金光,运动起来手脚都特别有劲少了不少抱怨。 “都快半年了。死在里面都只剩白骨了吧。”沈国平将饭菜放上托盘,走到正在洗完的裴行雨身边接过洗碗巾:“你拿上去?” 裴行雨嗯了声,洗净双手。端起托盘往楼上走。 到了门前,轻轻将托盘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从抽屉里拿出笔在便利贴上写字。 【我明天就要走了。下次过来得两个多月后了,希望到时你已经出来了。ps:宋平忆带我去算命了,那算命的瞎眼居然说我六亲不近,是个童子命,气死我了。你出来后我带你去算,要是不准我们一起砸了他的招牌。】 写完后小心贴在门上。静悄悄垫着脚走下楼梯。 微风裹挟着热气从半开的窗户吹进室内的门廊。 那扇紧闭的门仍旧不语,白色的身体上贴满了来探望过的亲友写的各色小纸片,被穿堂风吹得微微上下起伏,像是在替房门内的人诉说,回应着这满身的关心与思念。 裴行雨离开的半个多月后,天才刚亮,沈国平照例打着哈欠走出房门,惯性的看眼女儿的房间,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猛地回头,见彩门已经变回了白门,而且还开着一条缝。 沈国平欣喜若狂,立马踹开房门,几张稿纸被气流带着飞出了房间。 四面的墙上,柜子上,甚至是窗户都贴满了稿纸,因为环境昏暗,纸张像是鬼画符似的透着股黯淡白光。 地上更是惨不忍睹,一团团一张张几乎挤得满满当当,踩上去都能感觉到厚度。 沈国平没找到女儿的身影,显然是出门去了。 他既伤心又心疼,看了会儿这压抑又充斥着挣扎的房间,颓丧的走出房门,顺便将那几张侥幸出逃成功,有幸见识到阳光的稿纸又丢了回去。 房门旁柜子上,昨晚放着的晚饭和宵夜依旧没动,但某人幸好还没被憋成傻子,小盘子里的各种维生素和能量棒没了。 这让沈国平多少安心了点儿。端着托盘慢慢下楼给学员们准备早餐和果蔬汁去了。 只要沈国平不说,没人知道沈星已经不在家里。迫于种种顾虑,他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宜声张。并十分肯定这个恋爱脑肯定找裴行雨去了。 但沈国平错了,她找的是正从文莱浪完准备回台,转机时却被抓了个正着的Nancy。 两人在浦东的国际机场里‘不期而遇’,找了家咖啡店。 一坐下,沈星就叫服务员给自己上一杯超大超浓的黑咖啡。 “我们这没有超大杯,只有标准杯。”服务员解释说。 “那就四杯超浓黑咖啡。”沈星看向Nancy问:“你要什么?” Nancy从见到沈星就一直乐此不疲的盯着瞧,见人问她,对着笑道:“焦糖玛奇朵。”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儿,直到服务员将五杯咖啡端上桌。 沈星不顾温度,先干掉了一杯。 Nancy见状终于忍不住调侃起来了:“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一会儿一个样,爱好cosplay啊?”她缩进柔软的椅子架起腿饶有趣味:“这次cos的谁啊?死亡笔记的L啊?” “你看看这个。”沈星忽略掉对方的嘲讽,从包里将一叠手写稿递给她。 Nancy面带微笑,双手交叉着放在肚子上丝毫未动,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戏谑的开合着。 显然,这人还在为之前无缘无故被骗的事心有芥蒂呢。说起那事,也确实是她们俩的错。 “对不起。我为我们之前的幼稚和愚蠢向你道歉。”沈星拿起第二杯咖啡对着Nancy的那杯玛奇朵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某人看戏似的盯着她打量了会儿,这才不屑的哼了声,拿着咖啡小喝了口,却也没有看放在桌上的本子。 “今晚我一回台北隔天就得开工,没时间细看也就给不出什么好建议好点子,你懂我意思吧?” 沈星点头,将本子又往她那边推了推:“你可以现在看。能看多少是多少,我不强求。” Nancy心想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自己根本就不想看也没兴趣看...... 但瞧她这么憔悴的面容,显然是用了不少心血,不象征性看上几眼好像说不过去,显得自己很小肚鸡肠一样。 没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手稿翻了页。 “字写的不错。”Nancy敷衍道。 “谢谢。”沈星回。 开头五页的场景与对话氛围都很平常,甚至是无聊了。可一看完第六页,Nancy豁然开朗,发觉到了前面五页的无聊意图。 她抬起眼皮,看了眼正在静静拿着咖啡像是在发呆的人,迅速收回眼神,挪着上半身找了个越发舒适的姿势,皱起眉,继续看。 看了不到一个小时,手心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汗,完全进入了状态,作为导演的那一半自己开始自动在脑子里生成各种画面和分镜,身临其境般的开始随着故事走向深入,探究,发散思考。 一百二十多页的稿子,她停停又顿顿,压抑心潮的澎湃与褪却,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何时,身子居然已经坐正了。 两人中间的小圆桌上摆满了咖啡杯子。Nancy咳了声,抽了张桌上的纸巾开始擦汗,有点不敢看对面的人了。 原定于飞台北的航班已经在一小时前起飞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星拿这本子给自己看的意图。 “肯,肯定卖的出去......” 她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这么牛逼的本子,会被制片们哄抢的好嘛。 “我知道。”沈星从Nancy手里接过本子,苦笑着看了眼:“但我准备让你拍,免费送你也行。” “......你,你这是半纪录片式电影吧?我没拍过纪录片。你们大陆这么多牛逼的导演,为什么找上我?” “从大学毕业后我就没碰过电影剧本。不过看你的反应,这本子应该也不差。这不一回事儿吗?试试呗。” “所以是为什么呀?”Nancy几乎是崩溃的喊了声。 沈星低下头沉默了会儿,无奈道:“我和裴行雨的事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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