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到赵嘉虞的话,虽然没面子, 但还是想要待下去。 萧耀才坐在那不动, 赵嘉虞又横了他一眼,方要说话, 林夕昭开口道:“嘉虞,冰缨还一口饭没吃呢, 先让她吃点饭再喝酒。” 林夕昭表示了自己不介意,萧冰缨第一次在府中请客, 不好闹僵,毕竟这里也是萧耀才的家。她能让自己的弟弟跟着去一起用膳,怎么就不能允许萧冰缨的弟弟一起呢。 赵嘉虞听到林夕昭的话,方要撒出的气又憋了回去,坐下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 萧冰缨与林夕昭对视一眼,看着林夕昭眼里的柔和,也坐了下来。 吃饭间,无人说话,只有林夕昭时不时的在喂曲笙吃东西。 “笙妹妹一直这样吗?”萧耀才以前听人说,曲笙吃饭不能自理,这会看着林夕昭喂曲笙吃东西,眨着俩眼睛,疑惑的问出了口。 “要你管,吃你的饭。”赵嘉虞没好气的怼道。 萧耀才别的不怕,就怕她这个表姐,一点情面都不讲,就算他父亲现在的官阶比他姑父的高了不少,也不敢得罪。加之今日又听说,她与曲侯府的四公子,定下了亲事,更没底气了。 林夕昭闻言,笑着看了一眼曲笙,又看向萧耀才,回道:“笙妹妹自己也可以吃的,这会是我想要喂她。” 不仅仅是她想要喂,曲笙也是想被喂的。 萧耀才听着林夕昭的解释,笑笑端起了酒杯,道:“夕昭姐,我敬你一杯。” 林夕昭闻言,抬头看他一眼,端起了酒,与他隔空对碰后,浅饮了一口。 赵嘉虞目光瞥着萧耀才,又和林夕昭对视一眼,林夕昭对着她摇了摇头,赵嘉虞便收了难看的脸色,端了一杯酒,对着萧冰缨道:“阿姐,咱俩喝一杯。” 萧冰缨闻言,放下筷子,端起了身前的酒杯,与她轻碰了一下,饮了下去。赵嘉虞见她喝下,忙拿了酒壶给她又斟满。 赵嘉虞的脑袋是个直的,吃了一会便把方才的不愉快忘了,和萧冰缨划起拳来了。这会又多了一个萧耀才,便也拉着他一起了。 林夕昭和曲笙从不参与,她们二人喝酒都是随意,赵嘉虞也不会去与她们拼酒。 “欸,你又输了,表弟今儿手气不佳呀。”赵嘉虞玩上了头,直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与萧耀才划拳的时候,气势一点都不输男子。 “表姐,你这划拳不会出老千吧?”萧耀才与赵嘉虞划拳,十次有八次都是输,也不知道他是运气差,还是赵嘉虞真有那么厉害。 “我们玩骰子吧。”萧耀才闲了也会去赌,但从来不玩大的,他的嗜好都在女人身上。 赵嘉虞一听到玩骰子,比方才还来了精神,道:“好呀,不过只喝酒可不行,咱也得来点赌注。” “赌什么?”萧耀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当然是赌钱了,输一把二两。” “二两?”萧耀才有些惊讶。 “怎么,嫌少?”赵嘉虞嫌弃了一眼萧耀才。 萧耀才闻言,笑道:“我听说表姐一个月也才四两银子月钱。你要是输光了,可别哭鼻子。” “废什么话,你赌不赌?”赵嘉虞说着抬起了手。萧耀才可不是她的对手,忙抱着脑袋躲了一下。 “一把十两,输了算阿姐的,赢了算我的。” “阿姐一个月才一两月钱,你是想让她哭吧?”萧耀才听到赵嘉虞不讲理的话,笑的更甚。 “谁说我就一定会输了,快去拿骰子来。”赵嘉虞不屑的道。 萧耀才让人去拿了骰子来,赵嘉虞便和他挪了到了小桌子上。 饭吃的也差不多了,虽然赵嘉虞酒没喝尽兴,但想到待会要赢得萧耀才哭,脸上忍不住窃喜了起来。 两人在桌子上玩着骰子,开始还有输有赢,但到后面,萧耀才却是输上个四五把才赢一把,直到他输了二百两银子后,赵嘉虞改了规矩。 “别说表姐我没给你机会,咱这赌注加码。你共输给我二百两,我再掏二百两,一共四百两。赢了,四百两都是你的,输了呢,就当你孝敬表姐我的,你看行不行?”赵嘉虞撵着手里的二百两银票,撇着一直盯筛盅看的萧耀才。 林夕昭说过,但凡赌的人,心里都会存着侥幸。 一把让他全赢回去,他一定会答应的,且她还又多出了二百两,让他涉险的想法就会更强烈。 “真的?”萧耀才抬起了头,看着赵嘉虞,怕她又给他下什么套,“不许反悔啊,阿姐和夕昭姐可都看着呢。” 萧冰缨和林夕昭原本还坐在一处说着一些不打紧的话,听到萧耀才的话,全都看了过去。只有曲笙坐在她们的一旁,一直看的津津有味。 赵嘉虞看了一眼曲笙,又假意清了清嗓音道:“当然,你表姐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那好,我们重——” “欸,不过这把不算。”赵嘉虞截断了萧耀才说要重新开一把话。 萧耀才听着赵嘉虞话,眼里有了疑惑,但下一刻便道:“那怎么能行,人说下棋落子无悔,我们这骰子落了桌,又怎么能悔呢,就开这个。” “我说不算就不算,我们刚改了规则,这骰子当然也得重新投。”赵嘉虞拿出了姐姐对弟弟的气势来。 “表姐,你不能不讲理。” “讲理,这些年你跟我讲过理吗?”赵嘉虞回怼了过去。 “那要不我再添点赌注,额外加一百两。赢了我就再加一百两给你,你若是输了也不用加。”萧耀才学着赵嘉虞方才加赌注的模样说道。 赵嘉虞闻言,垂眸合计了一番,问道:“你方才说的大还是小来着?” “大。” 赵嘉虞再次思索,似乎有些不放心的道:“那我猜小。” “好,你开还是我开?”萧耀才此刻有信心将自己输了的钱全赢回来。 “你开吧,你手气臭。”赵嘉虞微抬下颚说道。 萧耀才听到赵嘉虞说让他开,一脸得逞的笑意,伸手打开了筛盅。 “欸,三三四,小!”赵嘉虞看着桌上的三颗骰子出现的点数合为十,直接对着萧耀才伸手道:“愿赌服输,快拿钱来。” 萧耀才瞪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骰子,此刻十分后悔,方才没有听赵嘉虞的话重开。 “咳,你等着,我去拿钱。”萧耀才把方才让人拿来的钱全输光了,不过他那里还有一些他母亲多给他的银钱。 “等你,快点。”赵嘉虞催促道。 萧耀才出了房门,赵嘉虞便兴奋的想要去抱曲笙,可曲笙却在她靠近伸手的时候直接起身走到林夕昭的身边。 “嘿,抱都不准抱了。”赵嘉虞不止想抱,还想亲呢,帮她赢了这么多钱。 林夕昭看着曲笙走过来,帮她理了下衣裙,弯起眉眼,柔声道:“下不为例。” 方才赵嘉虞能赢,全是曲笙坐在一旁的提示。之前她在林相府的时候也玩过,那次坑的人是萧冰缨。 林夕昭也是偶然间才发现,曲笙对于骰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极其敏锐。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但她也细心的与她说过赌丨博的危害,并告诫过她,绝对不可沾染。 今儿事出有因,赵嘉虞一个劲的给她和曲笙使眼色,林夕昭也就没有阻止曲笙去帮赵嘉虞。 萧耀才回来的时候,一脸不情愿的拿了银钱试探的问道:“表姐,真要啊?” “拿来吧。”赵嘉虞一把扯过,清点着银票的数量,嘴里碎碎念道:“没听过赌桌六亲不认吗。” 赵嘉虞数好了银票,笑着抬起头,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钱袋子,将银票放了进去。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今儿就到这吧。表弟,你回去吧。”赵嘉虞收了钱便要开始赶人了。 萧耀才闻言,问道:“不玩了吗?” “没听过十赌九输吗,再赌我就要输了。”赵嘉虞拿着手指叩了一下萧耀才的脑门,“快走吧你。” 萧耀才听着赵嘉虞要让他走,忙道:“我刚让人去叫了歌姬和舞姬,一会便过来了。” 赵嘉虞听到萧耀才请来了歌姬和舞姬,眼里顿时生了光。 萧耀才见状,又继续道:“还没恭喜表姐要嫁人了,今儿就当是给你道喜了。” 赵嘉虞瞥他一眼,原本想要让他离开的心思打消了。她昨日在酒楼里,只欣赏了雅乐,今儿歌舞并集,算他小子会来事。 萧耀才让人把屋内的桌子都搬到别处,重新布置了座椅,没一会儿便有几个姑娘抱着乐器过来了。 乐曲弹起,抱着琵琶的那位便唱起了小调。小调悠扬,赵嘉虞听的津津有味,还跟着哼了起来。 林夕昭和曲笙坐在一处,也颇有欣赏之意,几个曲子唱罢,便有一群舞娘从外面翩翩进入屋内。 这大冬日,这些个姑娘穿着虽不暴露,但也着实单薄了些,也得亏屋内生着火炉。 林夕昭对于这些舞姬很是赞赏,确实不是敷衍的随意舞一舞,这些姑娘应该都是从小便开始练的, 曲笙抬眼瞥看了几眼,这些姑娘舞的好看是好看,但却不如林夕昭的舞姿有韵味。她自己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但就是没有林夕昭的好看。 堂内的人各自在心中评价着,但有一人却无心看这些舞姬。萧冰缨有些担心,萧耀才会将病在榻上的乘溪叫过来。 乘溪的舞,她没见过,但听着看到过的下人说过,教坊司的那些个经验老道的舞姬都是不如她的。 萧耀才每次宴请自己的朋友,便会着人把乘溪拉过去,而且是放在最后。 几名舞姬跳完了舞,退下之后,雅乐还在继续。 赵嘉虞坐着的身子,站了起来,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问道:“还有吗?” 萧耀才抬头看着赵嘉虞,伸手拉了她的袖口,一脸神秘的慢声道:“表姐先坐下,不要心急。” 赵嘉虞看着萧耀才卖着关子,嗤笑他一声,坐了下来:“什么人这么神秘?” 萧耀才但笑不语,须臾外面有蒙着面纱,身段妖娆婀娜的女人进来了。乐曲也随着女人进入,变幻的急促起来。 赵嘉虞看着这名舞姬,动作连贯,却又不失柔软。赵嘉虞的目光随着舞姬的身体转动而转动,心中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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