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斐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嫂嫂呢,她若去林家,必然先拿他们曲家来说事,林府或许会看在曲家的面子上,与她们客气些,但这也会让金家人得寸进尺,届时闹的不好看,丢的还是不仅是金家的脸,还是她金云斐,乃至整个曲侯府的脸。 金家舅母拽住自己的儿子往外走,金云酉看向自己的妹妹,眼里有了些许的失望之色。 金云斐与他对视,虽是有愧,但却决不会松口答应。 前太子如何死的,她心里清楚的很,金酩筠即便是曲笙的表哥,依着曲笙的性子,若是动了林夕昭,她自己的女儿她了解,曲笙可是不会顾及亲情的。 金家人出了房门,金云斐坐在屋内沉默了许久。 林夕昭哄着曲知睦玩,听着风齐来禀金云斐那处发生的事情,垂眸思索了几瞬,让人去了一趟林府。 恐林夕瑞与金家起冲突,林夕昭让林夕瑞避而不见。 . 晚间,林府小宅院内,金酩意盯着坐在一旁盘着账本的祝明岸,低着头,目光却是呆呆的。 祝明岸看着账本,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回头过,看到金酩意正看着自己的背影发呆。 “怎,么了?”祝明岸轻声询问。 金酩意被声音拉出思绪,与祝明岸对视一眼,眼神方澄明一些。 “没怎么啊,你怎么了?”金酩意不解的看向祝明岸的眼睛。 祝明岸看着金酩意似在游离思绪,盯着她看了几眼,起身弯腰,动作一气呵成,将金酩意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金酩意被抱起来,询问时态度并不强硬,还有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祝明岸听着眸光微亮,唇角处染了一丝笑意,道:“抱,你回,榻上,休息。” 此时二人都已经更换了寝衣,祝明岸说将她抱到榻上,金酩意居然还害羞的低了低头,“还早呢。” “凉。”祝明岸给了理由,径直的朝着内间房中走去。 金酩意被慢慢放到榻上,祝明岸倾身过去,将锦缎的被子拉出来,盖在金酩意的身上,欲起身时,却被金酩意拉住了。 祝明岸被拉住身子起不来,侧目看向始作俑者。 金酩意看着祝明岸白净的面容,瞧着她的模样,比别家的姑娘顺眼的不是一点半点,虽是比不得林夕昭那般温婉,但若是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时候,也算得上温柔。 金酩意盯着祝明岸不说话,祝明岸欲再起身是时,却被金酩意使了点劲,将她踉跄的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隔着被褥,祝明岸脑袋拱在了金酩意的怀里,她抬起头,看着金酩意眼中的蠢蠢欲动,便知晓金酩意是想要做什么。 她们之前接吻,并非是祝明岸一个人主动,金酩意也会起这方面的心思的。 祝明岸喉咙滚动一瞬,跟随着金酩意的步伐,慢慢的靠向了金酩意的唇边。 “啊!” 祝明岸还没有吻到,听到耳边乍然响起的声音,急忙手上用力想要起身,可这一动作,让金酩意再次叫了起来。 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按疼了金酩意,她立时松了手劲,身子歪栽在了榻上,将身体的重量平衡,伏在了金酩意的腿上。 祝明岸一连贯的动作,逗笑了金酩意。 她是疼,但也没必要让祝明岸如此,不过祝明岸的在意,让她心里在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拂过,暖暖的。 祝明岸侧目看向金酩意,瞧见她笑了,方才惊吓担心的心便也安定下来。 “你怎么那么傻。”金酩意故作嫌弃,却有撒着娇般说了一句祝明岸。 祝明岸也跟着笑起来,抬起手臂撑在了榻上起身,可才起一半,又被金酩意拉住了,这次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在祝明岸侧目的时候,金酩意很快便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柔唇触动之时,金酩意也将祝明岸拉向了自己,而她则顺势躺在了榻上。 祝明岸在一瞬的慌乱后,很快便适应起来,挪了身体,伏在金酩意的身上,香软的舌尖叩开金酩意的齿关,汹涌灼热的吻,烫的金酩意微喘起来。 有了一次和二回,祝明岸很从容的便将隔在二人之间的被褥移开。 襟带扯开,寝衣在祝明岸的有意为之下,裸丨漏出香肩。 祝明岸与金酩意吻的难舍难分之际,掌心也没有闲着,衣带已开,看不见的如雪肌肤,尽在之下。 修长的手指,带着燎原的温度,让金酩意身上酥酥麻麻的。很快在她还没有吻够之时,祝明岸的唇便与她分开,去往了另一处,令她向往而又忐忑的地方。 祝明岸唇舌时而绵软令人舒适,时而又似长蛇般,绞的她无所适从,空虚难耐。 “明岸……”金酩意指尖掐住了祝明岸的手臂,若她此时掀开祝明岸的寝衣,便能够看到深陷的指痕。 祝明岸闻声松了口,抬起头,眸光定定的看着金酩意不安的模样,微抬身子,寻了柔唇吻上去,整个人伏在金酩意的身上,让她抱住,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两人的吻,缠绵悱恻,很快祝明岸便将身体侧向一方,唇却没有舍得离开,手掌又开始在神往之地肆意撩拨。 金酩意默认了祝明岸的‘胡作非为’,在她指尖波动缠绕之时,会忍不住微微张口。祝明岸也在她得到空气时,立时又追上去。如此反复多次,金酩意便觉得自己的身体,燥热异常。 祝明岸瞧见金酩意脸上的娇意,又察觉到怀中人身体逐渐的敏锐,在唇舌勾缠一瞬后,慢慢退开,盯着金酩意还有些微喘的唇瓣,抬眼问道:“可,可,以吗?” 金酩意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祝明岸的脸都隔着些许的氤氲,她微喘着,轻垂双眸,默许了。 之前便有了,再发生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都说这事是人间妙事,她第一次没感受到,今次倒是要好好感受一下。 祝明岸得了默许,依然不敢太过放肆,她望着金酩意垂下的双眸,从中窥探到金酩意的期待,才方敢顺着金酩意瓷白的香颈,慢慢的亲吻起来。 祝明岸察觉到金酩意身体的颤动,慢慢将唇靠近,又吻上了她的唇舌,肆意的缠绕,想要吸引住金酩意的注意力,可从未与人有过这种事情的金酩意,又怎么可能会不察觉。 “唔……”金酩意察觉到异样的感觉,当即便要推开祝明岸,可祝明岸吃了上次的教训,哪里会给她机会。 即便手腕被压住动不了,依旧没有退回去。 祝明岸的吻又汹涌了些许,似乎有意在掣肘金酩意的注意力,让她适应。 很快,也在祝明岸的坚持下,金酩意既享受,又难过起来。 不多时,身体传来一阵悸动,让金酩意泄了气般,没了丝毫反抗。祝明岸心疼的吻着金酩意的唇角,想要寻求机会更进一步,可想了想,祝明岸觉得还是需要徐徐图之。 “舒,舒服吗?”祝明岸垂着眸子,看着微张着口调整呼吸的金酩意。 金酩意从身体奇怪酣畅舒适中,慢慢的回过神,瞧见祝明岸晶亮的双眸,不知怎得,心里那份羞意,变成了娇恼。 祝明岸看着金酩意微抬下颚,似在求吻,祝明岸没有犹豫便吻了上去,只是才吻没一会,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刺疼的令她蹙起了眉头。 金酩意咬破了她的唇。 祝明岸皱着眉头,忍着疼,可却没有丝毫推拒的动作。金酩意察觉到一股血腥味,没有松开不说,竟吮吸了起来。 祝明岸疼的轻‘哼’一声,却是纹丝不动,纵容了金酩意的‘报复’。 . 翌日一早,林府迎来了贵客,曲家的姻亲,金家舅母和金侯爷,连带着金酩筠也过去了。 金家雇佣了下人,提着大礼,小礼来了林府。 林夕瑞从衙门那边回来,正吃着早膳,听到金家人登门,立时蹙起了眉头。 一身官服还有更换的林夕瑞,问管家道:“还有其它人吗?” 管家抬起头,道:“有,好像是京城的媒婆。” 林夕昭之前让人给林夕瑞带了话,若金家人登门,他让人言说不在府中便是,无需接见,但林夕瑞却不这么想。 林建海过世时,金家都没差人来吊唁,如今自己的父亲才下葬多久,金家人便叫着媒人上门来提亲,如此不重视自己的父亲和姐姐,他岂能善罢甘休。 金家人悔婚在先,变相的害死了梁氏母亲,他可没有自己的父亲那般好说话。 “让他们进来。” 林夕瑞站起了身,朝着会客厅走去。 “哟,金侯爷,金侯爷到访,恕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林夕瑞在官场混迹,没多久便已经有了官场的逢迎的习气,但这些也只是对外人使用。 金云酉见林夕瑞笑脸相迎,抬手与之寒暄行礼,道:“没有提前通禀,造次登门,还望林世子海涵。” “来,坐。”林夕瑞招呼着落座,自己则也随意的坐了下来,但却并未招呼下人上茶。 “不知金侯爷今日到访,有何贵干呀?”林夕瑞礼貌笑着问道。 “世子爷,您听院外喜鹊的叫声,这是有喜事登门的兆头呀。”旁边穿着有些浓艳的女人,站起身来,笑着回了林夕瑞的话。 原本笑着的林夕瑞,看着这个女人站起身,又听到女人所说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寒意,“你是什么东西?本王与金侯爷说话,岂轮到你来插嘴?” 林夕瑞的话,不仅打了女人的嘴,还打了金家的脸。 金家人见状,脸上的笑容,也都敛了去,金家舅母忙说和道:“此人不知规矩,还望林世子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虽是唤林夕瑞世子,但其已经是承袭了自己父亲的王位,只是林建海亡期还未满一年,宫中的册封还没正式下来。 林夕瑞闻言,看向金家舅母时,脸上的神情像翻书一样,变化极快,笑道:“家姐唤您一声舅母,夕瑞也就斗胆借光,跟着唤一声,不知舅母和舅父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情指点?” 金云酉见与昔日完全不同的林夕瑞,眨了眨眼,理了思绪,笑道:“也没什么事情,年前听闻令尊病故,恰巧那时我属地战后需要重建安抚,是以未能前来吊唁,今日前来,特来祭拜。” 林夕瑞闻言,脸上的笑容沉重起来,道:“感谢舅父还记着,夕瑞替我父王言谢。”林夕瑞说着起了身,对着金云酉躬身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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