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赵嘉虞直接拒绝,她在这里被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看着,如何能敞开了胆子喝酒。 林夕昭看了一眼无奈的曲钰,想出了一个法子。 赵嘉虞她们都穿着厚氅衣先上了马车离开,没一会林夕昭便骑马从后门离开先去宅院,之后曲钰和赵嘉虞又回了一趟赵府,再出来时,身边便少了一个人。 赵嘉虞掀开马车帘子朝后看去,见金酩筠没有跟上来,松了一口气。她们第一次出府的时候,让赵府的丫鬟扮做了林夕昭的样子,裹了厚氅衣也分不清谁是谁,引得金酩筠离开,林夕昭才趁机离开。 之后金酩筠见林夕昭没有上马车,便在那里等了起来。 这种无谓招人嫌的事情,想来也就只有金酩筠能做出来了。赵嘉虞嗤之以鼻,骂了一路。 到了小宅院,饭菜都已经送来多时了。众人落座,当着金酩意的面,赵嘉虞没好意思骂出来,但金酩意知晓她来晚的原因,先她一步骂了出来,“我怎么就有这种狗屁膏药一样的亲哥哥,好丢人啊!” 金酩意说着将自己的脸都捂了起来。 林夕昭抱着小知睦,笑道:“不妨事,今日除夕该是高兴的。” “对对对,不想这事了,反正他也找不到这里,来,我们喝酒。”赵嘉虞说着端起了酒盏,先是忍了一口,入口醇香,酒不醉人人自醉。 赵嘉虞闭眼回味,身心都被美酒打通了。 林夕瑞也早早的便过来了,看到赵嘉虞还和以前一样,也端起了酒盏,道:“来,嘉虞姐,我敬你。” 赵嘉虞看到林夕瑞越发稳重的了模样,笑道:“我们的状元郎亲自敬酒,怎么都得连喝三杯,来!” 赵嘉虞说着与林夕瑞碰盏,一饮而尽。丫鬟站在一旁为她们续上酒,金酩意便也要与之碰盏。 林夕瑞本就是个白面书生,面对姑娘,总是谦逊的模样,他与赵嘉虞碰盏后便也与金酩意碰了碰。 林夕昭抱着小知睦坐在一旁吃着东西,余光瞥见坐在一处低着头,捏着酒盏不语的祝明岸。 金酩意似乎没有注意到,一个劲的与赵嘉虞和林夕瑞喝酒。过了一会,三人便开始玩起了划拳。 曲钰小酌了几杯便不敢饮了,他将小知睦从林夕昭怀中接过来,让林夕昭好好吃点东西。 丫鬟给林夕昭倒了些酒,林夕昭抬头看着那三人坐在一处欢快的很,举起酒盏对祝明岸道:“今日除夕,我敬你一杯。” 祝明岸原本还在一旁喝着闷酒,听到林夕昭温柔的声音,忙端起了自己的酒盏,与林夕昭轻轻碰盏后,颔首饮了下去。 这会那金酩意也注意到了祝明岸,金酩意瞧着祝明岸自己又喝了起来,拿手肘碰了一下,小声道:“你少喝点。” 祝明岸被碰了一下,抬起头,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看到金酩意似有命令的语气,登时来了气。她将脸瞥向了一旁,端起被续满的酒盏,又喝了起来。 金酩意被她搞的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心情。那边赵嘉虞还在与林夕瑞划拳,很快她便又参与其中。 曲钰和林夕昭互相看了一眼,二人没有点破,只是笑看着那三人划拳。酒足饭饱之时,薄暮降临。 赵嘉虞虽是喝多了,但却不像以前那般,连走路都不能。现下没有萧冰缨在身边,曲钰身体又抱不动她,只能收敛着,不敢在像以前那太过放肆。 不过金酩意和林夕瑞倒是喝的有些醉了。 林夕昭让人将林夕瑞送回林府,与祝明岸说了会话,便和曲钰他们回了侯府。 祝明岸将醉的走路不稳的金酩意扶到床上,拿了毛巾打湿,直接扔在了躺在榻上的金酩意的脸上。 温热的毛巾,又有些沉重,将醉酒睡着了的金酩意,惊的直接办坐起了身子,口齿不清晰,带着一丝哭腔,道:“唔……明岸有人打我。” 醉酒了还不忘叫祝明岸。祝明岸原本还生着气,听到金酩意下意识的唤她的名字,心口也软了起来,她无奈的走过去,将帕子拿起来,扶着她帮她边擦脸边道:“是我,在给你,擦脸。” 金酩意闻言,艰难的半睁开的双眼,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似是祝明岸,便也放松了警惕,身子也歪斜了起来。 祝明岸被她忽然躺下拉的一起躺在榻上,怕压着金酩意,祝明岸在倒下的一刻还用另一只拿着帕子的手撑住了身体。 祝明岸吓了一跳,本想发飙,可看到金酩意那张睡着后软糯的面容,气慢慢的便消了,而与此同时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发酵膨胀起来。 二人距离太近,祝明岸一直盯着金酩意看,金酩意许是感觉脸上轻痒,唇瓣动了动便抬手挠了挠。 祝明岸下意识松了劲,却发现金酩意只是挠痒,并非是想要推开她。金酩意挠完继续睡,祝明岸却久久没有挪动身子。 也不知看了多久,祝明岸觉得自己手中的帕子已经失去了温度时,侧目看了一眼,将帕子扔到了床榻下面。 二人在这屋内住了许久,从来都是同床共枕,自那次酒后,便时不时接吻。祝明岸看着金酩意醉酒后粉糯的容颜,鬼使神差的慢慢的倾身吻了下去。 温热的唇相触,祝明岸起先还轻轻的试探,慢慢的便有些上瘾般一发不可收拾。 许是二人接吻形成了习惯,金酩意在祝明岸亲吻上去没一会便无意识的回应了起来。 两人的之间的吻持续升温,祝明岸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朝着金酩意以前不让她碰的地方摸去,可才触碰到,祝明岸便被吓的收回了手。 她被金酩意拒绝太多次了,轻易不敢乱来,这次虽没有金酩意阻拦,可却让她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祝明岸察觉自己的心思变化,便想结束这个吻,可二人才分开些许,金酩意便像八爪鱼一样,抬起双臂勾着将祝明岸的脖颈,将她勾了回去,双腿还将缠住了祝明岸的腰身。 祝明岸:“……” 一脸惊吓的祝明岸,下意识的想要逃,可金酩意的吻却让她留恋不舍。 唇舌间的香滑触感,让祝明岸想要逃离的身体慢慢放松,没多久,整个人便覆在了金酩意的身上,吻也变了味道。 祝明岸的温热的唇与之分离,慢慢的游移到了金酩意的白皙的脖颈处。许是舒适,金酩意微微扬起脖颈,配合起了祝明岸湿热的吻。 . 林夕昭和赵嘉虞她们回府,避免不了见到金家的人。家宴已经备齐酒菜,府中虽是少了人,但金家一家人便占据了半桌。 金云斐招呼着三人过来坐,林夕昭和赵嘉虞他们与金家舅父舅母行礼,方要落座,金家舅母便与林夕昭介绍起了自己的两个孙子。 “叫大姑母。” “大姑母。”金酩筠的两个儿子都不是很大,小的才能拿稳筷子。 “嗯,真乖,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等明儿新岁姑母再给你们准备一些礼物。”林夕昭看着两个孩子,笑着说道。 两个孩子第一次见到林夕昭,方才老远便一直定定的看着,这会距离近了些,瞧清楚了,又听着林夕昭特有温柔的嗓音,顿觉亲切,笑着点头道:“好,谢谢大姑母。” 因着金家人,以往的座位再次被打乱,曲钰看了一眼,林夕昭所在的位置,招呼她到他们身边坐,“夕昭妹妹,来这边坐吧,坐那么远,睦儿待会又哭着找你。” 林夕昭闻言颔首,方往曲钰那边走,便听到金家舅母道:“你说你家孩子也是奇怪,这么大了不找父亲也不找母亲,偏偏找还未出阁的昭儿,缠她日夜分不开身。” 林夕昭之前以带孩子为由,没能与众人一起用膳,金家舅母也让人带话过去,想要去见见,但林夕昭那边不是以孩子睡着了,便是以去了曲钰那边为由变相不与之见面。 金家人似乎是看出了林夕昭有意避开她们,便也没上赶着再过去。 赵嘉虞听到金家舅母的话外之音,因喝了酒,脾气蹭的便上来了,可才梗着脖子要说话,曲钰那边便伸手拽了她的衣袖,拦住了她,先开口笑道:“舅母说这话是在指责我们夫妻二人偷懒吗?” 金家舅母闻言,方要解释,曲钰语气便冷了几分,哼笑了一声道:“我身体有疾,我娘子日夜照看我,我家夕昭妹妹体谅我们夫妻二人,我女儿黏着她又有何问题?怎么到舅母这里,我与娘子和我女儿便成了强人所难,十恶不赦之人了?” 金家舅母听着曲钰似乎有了气,忙笑脸赔不是,道:“舅母人老了,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心口直了些,若是有让钰外甥误会的地方,还望莫要见怪。” 曲钰抬眼盯着金家舅母,虽是身体有疾,病弱了些,但好歹也是练武之人,曲家人眼中的那份骨子里的狠戾,依旧能从他眼眶之中显露些许。 金云酉听着曲钰动了怒气,忙呵斥了自己的妻子,道:“你若是不饿,便回去休息。” 金家舅母闻言,脸上尴尬的抽动了一瞬,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看着金家舅母蔫巴了,赵嘉虞心里的气一下便顺了,但也知道见好就收,哄起了自己的女儿。 饭桌上的气氛陡然尴尬,但没一会便让小知睦的笑声化解了。 小知睦咯咯的笑声,将金家两个小孩子也吸引了,大人也打开了话匣子。 曲家二叔曲继闲,说了些新年吉祥的话,便让众人动筷。 饭桌上说话的声音不多,赵嘉虞抱着孩子,让林夕昭喂,余光时不时的瞥向了一旁的金酩筠。 她是注意到了,金酩筠的那双眼睛,只要是得空便去看林夕昭。 吃过了除夕家宴,赵嘉虞便借故孩子困了,和林夕昭先离开了。金家人意在挽留,金家舅母道:“我看她挺精神的,她这个两个哥哥也想和她玩,不如让孩子们玩一会再去休息吧。” 赵嘉虞也寻了由头,道:“待会外面会放烟火,我担心睦儿会被惊醒休息不足,我们睦儿小,比不得表哥的两个儿子,还是早早休息的好。” 金云斐和几位婶娘也说着让孩子先回去休息,金家舅母有心想要挽留,但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强行将人留下,只得笑笑看着她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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