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睦见两个大哥哥来, 两眼兴奋的放光,虽是小,但同龄人之间,总是容易拉近关系的。一来二去的,小的便与曲知睦玩熟悉了。 林夕昭着人在地上铺了厚毯子, 坐在曲知睦的身后,与这三个孩子玩了起来。 没一会赵嘉虞便闻讯赶来,瞧见两个孩子坐在地上陪自己的女儿玩耍,也脱了鞋履坐在了上面。 金家两个儿子见赵嘉虞来了, 也不惧生,小的将玩具分给了赵嘉虞几个。 赵嘉虞看着两个孩子, 抬眸与林夕昭对视一眼。林夕昭脸色无甚变化, 心中却在思索,金家人将孩子送来这里, 到底是何意思? 难道是想拉进她孩子的关系,还是要借故来这院子? 院子她们是进不来的, 风齐不会放他们进来。府中都知道,风齐做事与曲笙一样, 有时候极没有情分可言。他若不让进,除非林夕昭允许,不然谁的话都不听。 林夕昭只要不松口,金家人便进不来,不过,也不能排除,金家厚着脸皮要过来。 赵嘉虞看着两个孩子倒是没那么弯弯绕绕,她将轻薄的小绒球拿起,在手转着玩,小的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直看,看到赵嘉虞停下,立时笑问道:“婶母可以教我吗?” 赵嘉虞挑眉,抬头看了一眼林夕昭,便问他道:“教可以,但你得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小的眨眨眼,朝着身后的哥哥看了一眼,大的摇摇头,小的一转脸便道:“是祖母。” 大的闻言,立时看向林夕昭,见林夕昭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的温和,拦住了要继续说下的弟弟。 “祖母不是说了,不让我们说,不然就没法来大姑母这边玩了。” “没关系,我这么可爱,大姑母不会不让我们来的。”小的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球,满不在乎的说道。 赵嘉虞闻言,笑了笑道:“你还真不害臊,那你说说,是你可爱,还是妹妹比较可爱。” 小的若有思索,抬头脆生道:“妹妹是女孩子,当然要比我可爱。” 赵嘉虞被说到心坎里了,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教他玩起了球。 “你祖母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赵嘉虞边教着小的玩球,边说道。 林夕昭听到赵嘉虞说些个有的没得,急忙唤住了她,“嘉虞,孩子还小,不可以乱说。” “黄鼠狼长什么样?”小的面露不解。 赵嘉虞笑着看了一眼林夕昭,回道:“就长你祖母那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打算偷人家的。” “不对,祖母才不是黄鼠狼。”大的立即反驳。 赵嘉虞笑吟吟的看向大的,问道:“那你说,你祖母像什么?” “像什么……”大的似乎被赵嘉虞的话困住了。 赵嘉虞之前也听闻这个金家舅母的为人,活生生的将孩子的母亲逼死了,想到此处,赵嘉虞用尽了毕生所学,将口蜜腹剑,两面三刀这几个字想了出来,“像不像山中蛊惑人老妖精,一边要吃人,一边还说为你好。” “婶母怎么知道的?”大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赵嘉虞能说出与自己母亲一样的话来。 林夕昭听到金蔚赋的话,面露了疑色,赵嘉虞一听却笑了起来,问道:“是谁还这么说过?” “母亲也这么说过。”金家的大儿子,金蔚赋似有些激动的说道。 林夕昭和赵嘉虞对视一眼,这两个孩子的母亲,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也是性子很直的人,只可惜英年早逝,让这老太婆活活逼死了。 赵嘉虞深想后不寒而栗,若是林夕昭早先年便答应了这门婚事,如今还能不能见到,都难以想象到。 赵嘉虞和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外面便吵嚷了起来。能被风齐拦住的人,不用多想,便知道是金家的人。 “你们的黄鼠狼祖母来要人了,快,婶母送你们回去。”赵嘉虞一手提了一个,林夕昭给他们穿了鞋履,由赵嘉虞领出去了。 金家祖母见两个孩子出来,瞧了一眼左右不见林夕昭,等着赵嘉虞带着孩子过后,笑着问道:“怎么不见昭儿呢?” 赵嘉虞皮笑肉不笑,道:“舅母好生清闲,我家大姑原本照看我女儿便有些劳累,你还故意将两个孩子打发来,让她连个休息的空都没有,也不知您安得什么心。” 金家舅母闻言,楞了一瞬,不尴不尬道:“这哪是我让他们去的,是这俩孩子,吵着非要见他大姑母,我这不是没留神,让他们跑了出来。” “呵,舅母的意思是怪这两个孩子?您这么大岁数了,竟是将责任推卸到孩子身上,往后也要小心孩子长大了将您这花花肠子学了去。”赵嘉虞才不惯着她,直接说到她的脸上。 金家舅母脸上顿时无光,一旁金家大儿子,金蔚赋听着大人似要吵起来,拉着自己的弟弟便离开了。 今日赵嘉虞所说的话,他都记得,自己的祖母是个老妖精。 两个孩子一走,金家舅母方才被阻拦半天,知晓进不去,见不到林夕昭,便也急忙转身跟上了孩子。 赵嘉虞看到金家舅母走后,‘呸’了一声,吩咐风齐,道:“以后这老妖婆来了,可千万不能放她进去。” 风齐低首,恭敬道:“是。” 赵嘉虞回到屋内,林夕昭正抱着曲知睦,给她喂水。林夕昭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赵嘉虞,问道:“孩子送回去了?” “嗯,是那个老太婆来接的。” 方才林夕昭已经听见了。 “要不要我知会大伯母,催她们离开?” 曲知睦喝完水,林夕昭将杯子放下,边给她擦嘴,边道:“不用,母亲不想伤了两家和气,只要他们不逾矩,我们便当没发生,若是他们在母亲面前提起,必然会碰壁。” 林夕昭已经嫁给了曲笙,虽对外人没有言说,但家中的人又怎能不护着她。这门亲戚固然重要,但若是金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曲家也不会放任不管。 晚间时候,京城的大夫那边送来的给曲知睦做好的糖丸,曲钰和赵嘉虞也没去前厅用膳,留在林夕昭这里,观察服药后的曲知睦的反应。 看着曲知睦和往常无异,赵嘉虞和曲钰也就留在了林夕昭这处用了晚膳。 . 林府小宅院。 祝明岸与金酩意自醉酒发生了肌肤之亲,祝明岸每夜便有些个蠢蠢欲动。金酩意还像往常一样,没什么改变,两人吃着晚膳,金酩意想到过些时日是元宵节,问道:“过几天等我父亲走了,要不我们去曲侯府过吧?” 祝明岸闻言抬起头,应声答应道:“好。” 她去哪里都行,只要金酩意在。 “店铺那边,我琢磨着再开个分号,将生意做大些。” “好。” 金酩意听着她说什么,祝明岸都答应说好,侧目看了祝明岸一眼,“你都不问问我原因吗?” 祝明岸停下夹菜的手,抬头看过去,问道:“为,什么?” 金酩意:“……” “今晚早些睡吧。”金酩意说完吃了起来。 祝明岸思索了须臾,点了点头,后知后觉金酩意有了脾气,只能答应道:“好。” 晚膳后,两人各自洗漱,祝明岸里面穿着寝衣,外面披着厚外衣,进了屋内,便见听到内间房中簌簌的响动。 祝明岸先是喝了口茶水,搓了搓有些微凉的手指进了屋内。一进去便看到已经躺在了榻上的金酩意。 祝明岸神情微楞一瞬,以前她不上榻,金酩意都不上去的,今儿怎么爬的这么快? 祝明岸思索了须臾,也没管那么多,以往她都是要看些个书,或是盘账,今日金酩意说要早睡,她也不敢再做别的,唯恐自己回来晚了,吵醒了金酩意。 祝明岸解了外衣上榻,轻轻掀开被子一角,躺下后许久,见金酩意没有动静,侧了脑袋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金酩意背对着她,方才她进来的时候,还听到屋内动静,只这一会便睡着了,实在可疑。 祝明岸看了一会,翻过了身面向金酩意,慢慢的靠了过去,贴在了金酩意的后背上。 冬日里,金酩意总是暖不热被子,祝明岸身上的倒是热热乎乎的,这一靠近,金酩意便察觉到了。 金酩意猛的回过头,将祝明岸吓了跳,支吾道:“你,你没,睡啊。” 金酩意盯着祝明岸不说话,祝明岸便下意识的认为,金酩意是因为她靠太近生了气,慢慢的往外挪了身子。 当两人之间有了足够的距离,金酩意直接平躺下,翻身贴近了祝明岸。 祝明岸看着今夜有些不同寻常的金酩意,脸色绷着,满脸的疑惑。 金酩意贴着祝明岸,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敛眸低声道:“你那晚上……”金酩意说到下面的话,不知是害羞,还是怎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祝明岸不知道金酩意要干嘛,只能愣愣的等着,可没几瞬,低着头的金酩意,忽然抬起头,吻上了她的唇。 祝明岸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可金酩意的腿发觉之后,直接压住了祝明岸后撤的身子。 四唇还在相接,很快祝明岸便停止了下意识的后退,主动的回吻起来。 金酩意察觉到祝明岸不再躲避,翻了身,伏在祝明岸的身上,金酩意气喘着,低头道:“你那晚上对我做的事,我没感觉到,今晚再试一次。” 祝明岸闻声懵住了一瞬,做了什么?她那晚对金酩意做了什么? 祝明岸理清金酩意今日的目的,没等金酩意再次催促,直接抱着金酩意翻了身。 做什么,回想那晚之事,祝明岸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祝明岸的吻急迫的很,唇舌游走,金酩意感受着湿热,微微扬起脖颈,祝明岸抬眼,心里鼓动的厉害。 金酩意将双手搭在祝明岸的双肩处,那晚醉酒后,感官迟钝,今日什么酒都没碰,她却也迟钝了起来,直到那夜重现,金酩意再次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觉。 几瞬之后,身体呈现空虚轻飘,难以形容的舒适感觉,让金酩意忍不住喘丨息起来。 “明岸……”金酩意的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对于祝明岸如此迅速的占据,还有些不适。 祝明岸抬起头,看着金酩意的唇瓣有些微干,抬起头便又吻了上去,唇舌间的勾缠。 金酩意感受到祝明岸那份火热,喉间不自觉的溢出自己都未曾听过的声调,惊的她急忙推开了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祝明岸。 “怎,怎么了?”祝明岸被推开,没有一点讶色,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待她的金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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