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林夕昭便吩咐人去准备热水。 今日的雨下的有些急,但昨日亦有雨,故而今日天气稍冷了些。 “我让膳房煮了些姜汤,待会趁热喝一碗。”林夕昭看着曲笙湿了大半的身子道。 曲笙双眸弯起,软声答应道:“好。” 林夕昭先帮着曲笙将湿了的衣裙换下,吩咐人又去做了膳食。一切都是回到曲侯府内的流程,林夕昭倒是得心应手。曲笙看着林夕昭忙碌的身影,虽是享受着林夕昭的照顾,但却觉得有些个委屈林夕昭了。 林夕昭才谋不输于自己,却因是女子,被圈在这府中,她应该和她一样的。 曲笙思来想去,将还在为她选寝衣的林夕昭从她身后拥住。 曲笙将唇压在了林夕昭如白玉的小耳朵旁,小声道:“娘子,我想你来帮我。” 林夕昭的耳边忽然听到这样的话,楞了一瞬,侧目看向曲笙,唇角勾起,声音轻柔,近似暧昧道:“待吃过了饭吧。” 这要是开始,不得好久。近来她也是将这方面,在曲笙的身上练得炉火纯青,每每叫她的小爱人红透了全身。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话,怔住了一瞬,脑袋百转千还,忽然明白了林夕昭在说什么。 曲笙有些哭笑不得,她在这事上,似乎是把林夕昭教坏了。只要她做的来,林夕昭必然学了去,每每叫她‘苦不堪言’。 曲笙脸色微红,清了清嗓音,知晓林夕昭误会,但也没有戳破。她倒是挺喜欢林夕昭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 曲笙服用过了姜汤,用过了晚膳,林夕昭再三询问曲笙会不会着凉,曲笙都是摇头。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林夕昭才施展她的学来的“才能”。 有榻而不上,桌椅间的乐趣,让林夕昭欲罢不能。曲笙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不该开这个头。 闺中乐趣,不为外人知晓,但林夕昭的热衷,让她难以招架。 云丨雨丨初丨歇,曲笙跪在榻上,林夕昭站在榻前的毛毯上,双手伏在榻上,只微微弯腰,等待着曲笙将柔软亲自送入口中。 上一次曲笙这般要求,林夕昭羞的无法言说,今次轮换过来,曲笙却久久不想动身。 “娘子,要不……我们就到这里吧?” 林夕昭看着曲笙娇羞的模样,轻笑一声,道:“不行。” 曲笙望着林夕昭莹亮的双眸,薄唇轻咬,慢慢了将自己靠了过去。林夕昭用唇口衔住的一刻,心中充斥着莫名的东西,涨得发酸,迫使着她抬起了手,抚在了另一只上。 不曾萎靡的红润,在画着圈触丨摸时,挺丨立愈甚。 可林夕昭还未探索到最后,整个人便被曲笙裹挟到了榻上。 骤雨来袭,娇花淋过暴雨后,越发的明艳照人。 曲笙看着躺在上榻,绽丨放之后疲惫的模样,在她的眉心,一路吻到她的唇角,每一次起落都珍重无比。 二人起身去了盥洗室,清洗后,回来便相拥在了一起。 曲笙低着头看着怀中的人,林夕昭则抬眸与她对视。 许久,林夕昭问道:“可是朝中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曲笙闻言,眸光微动,轻声回道:“没有。”她可以解决,但想到林夕昭整日在这院中奔波,又改了口道:“朝中官员参差不齐,我欲挑选,却恐不能胜任,届时耽误正事。” “需要我做什么?” “想娘子来帮我。” 林夕昭听到曲笙的话,不知怎得,忽然想到下午的时候,曲笙也与她说的这句话,好似下午的时候,是她会错了意。 林夕昭脸色微窘,轻咬了下唇,问道:“需要我如何帮?” . 翌日一早,林夕昭跟着曲笙出了府,直接去宫内。林夕昭的装束未变,只是曲笙不让她见人。 曲笙在宫中令人辟出一坐宫殿,接待朝臣。 早朝时,依旧是皇帝坐在大殿之上,只是奏请的问题,每每都会询问曲笙。 皇帝如同摆设,却无可奈何。 下了朝,曲笙急急忙忙的去了新辟开的神政殿,风齐带着人站在外面,一直守着房门。 风齐自上次被处罚,已有几个月,身上的伤早就好了,还是林夕昭跟曲笙求情,曲笙才又将风齐派到了林夕昭的身边,但也为林夕昭多派了一个得力的人选。 曲笙走到大殿前,守在一旁人,全都跪地行礼,曲笙颔首推开房门,进了殿内。林夕昭正坐在那里看着一些奏事的折子。 “娘子。” 曲笙进门便唤林夕昭,林夕昭抬起头,唇角浅笑道:“下早朝了?” 曲笙点头,边走边道:“待会吏部会举荐些人过来,娘子帮我看看这些人可堪重用。” 武将只要拉出去,她便知晓如何,可文官的才华都在肚子里,她无法探得。 “好。” 吏部带来几名从下面举荐上来的人选,林夕昭站在屏风外,听着曲笙问的问题,各自解答之后,曲笙令他们回去等待。 “第一个人说话虽是稳重,但其所答,皆为浮沫,有润色敷衍之势,是个喜欢做表面功夫的人。第二个人回答的倒是言简意赅,方才我观他看侃侃而谈,倒是有些气节,忠心自不必说,但也难堪大任,太过执拗刻板,恐会因循守旧……” 林夕昭将她所见所思得出了结论,当然最后也补充道:“我只说的只能参考,用不用,你还需自己思考。” 曲笙点点头,似在认真考虑。 片刻,殿外有人来寻,拱手禀道:“将军,南方五大世家,联名前来求见陛下。”
第155章 南方五大世家, 在曲笙南征平叛多受波及,晁王所敛之财,大多是这五个世家。京师以及附近, 栖息的世家最多,但战事未波及此处, 是以,只有五大世家遭受了重创。 曲笙命人将人请来, 去通知了皇帝, 并将她留下的几位诸侯, 也从天牢处提了出来。 大殿之中,五大世家都是百年世家,在天晟有着不小的根基,此次联名前来,曲笙知晓他们要做什么。 要钱。 “陛下, 我等家宅皆遭受叛军重创,府中钱财清洗一空,现今叛军已经伏诛,我等听闻, 叛军所持金银,皆由派骠骑将军押运至京师。钱财乃身外之物, 国难当头, 我们本该倾囊相授,可草民整个大家还要张口吃饭, 草民斗胆,恳求陛下, 准许我们取回丢失的钱财。” 川岱何家率先带头,讨要丢失的银钱。 皇帝闻言, 看向曲笙,曲笙站在一旁看着这几大世家的人。这几家确实几乎毁于一旦,但其名下土地,不计其数,百姓因他们剥削仅够维持生计。 若她不答应,这些人回去之后必然会变本加厉,可若答应,她的计策便不能进行。 “诸位所说,朕会派人据实了解,待查明,必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陛下,此事十分明了,将臣军中主簿唤来,把缴来的钱粮等物件的账簿与诸位查看便是,又何须让诸位等待。”曲笙低首禀道。 皇帝闻言,点点头,道:“那便依骠骑将军所言,将军中主簿唤来,查看账簿,若有收缴便一一退还。” 五大家族联名来要钱财,想来数目绝不是小数。 皇帝下了旨,军中主簿很快便将账册拿了过来,厚厚的一摞,看着来往的账簿便是不小。 但主簿却只将一小本拿了出来。 皇帝翻看账簿,面露疑色,朝着曲笙看去,问道:“爱卿,这是?” “陛下,此账簿确实是剿灭叛军之后所收缴的物品。除了战马五万匹,就数这些零碎的珍宝,银钱一两未见。” 曲笙话落,站在大殿内的五大世家皆露出了不信的面孔,“将军莫要说笑了,我们五大家族,所丢失钱财不是一笔小数目,叛贼晁王即便再怎么招兵买马,也是不可能花光的……”何家人抬眼瞥了一眼曲笙,又瞥看向了皇帝,总之他不信。 曲笙闻言,哼笑一声,道:“诸位不信,剩下账簿可任由查看。” 曲笙发了话,下面的人便将账簿堆到了几人面前。 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翻看了起来。 曲笙神色不疾不徐,皇帝倒是有些急了,这五个世家的财富,莫说充满天晟的国库,就是买下半个江南也是可以的。 曲笙自回来,军中的事宜,他一概不知晓,也不敢问,今日得见这些账簿,心中也是充满的疑惑。皇帝翘首想看下面的账簿,曲笙侧目看他一眼,勾了勾唇角,对着下面的人漫不经心般,道:“陛下此次派本将南下,只有二十万兵马和月余粮草,其余皆是由我曲家出兵,出资,平叛的路上又借各路诸侯兵力,但也只是借兵,不借粮。诸位所见账簿,皆是我曲家变卖部分家产填补,方让将士温饱,账簿乃为机密,轻诸位切勿言传。” “这……陛下,我等家产,除良田祖宅不可动,其余皆落于叛贼晁王之手。骠骑将军此次南征未得半分,这说出去,任谁也是不信的,还望陛下为我等主持公道。”另一姓的世家代表,慷慨陈词,显然有些恼怒。 曲笙知晓他们不信,但也未用权势压他们。皇帝在一旁左右为难,曲笙来回踱步,须臾停下脚步,对着面前不远处的五大世家代表,道:“平定叛乱之时,本将也曾带兵路过你们家族领地,当时钱粮告急,我派人前往募捐,你们可曾出过分毫?” 曲笙的问话,让底下的人怔了一瞬。当时曲笙确有让人募捐,但这些世家的人,皆认为曲笙为女子,不配领兵打仗,且若她赢了必然辱没男子存于世间的地位,所以都都在看戏,最好是让曲笙兵败,如丧家之犬,之后朝廷再派其它大将来平叛。 几人梗住,曲笙冷哼继续道:“兵马粮草皆由我曲家出资,你们的家产被抢,这会来问本将寻要,是何道理?” 曲笙的一连询问,让几人面露窘色,但只须臾,他们便重整旗鼓般,道:“既然骠骑将军说没有得到叛军分毫,那请将叛军中的账簿调来,且我等听闻,叛贼晁王虽死,其余诸侯却还尚在牢中,不知骠骑将军可敢让他们出来对峙?” “好大的胆子,竟敢驱使本将?”曲笙故作恼怒,声色冷厉起来。 但这几个世家之人,却是不惧怕她,依然带着气,将脸瞥向一旁,道:“骠骑将军莫不是心虚了,若未占分毫,为何不敢让那些人前来对峙?” 曲笙闻言,冷笑一声,道:“若我所说为实,你们今日污蔑本将,又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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