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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年下卿卿

时间:2024-03-24 06:00:26  状态:完结  作者:枫眷

  “去做吧。”

  青山观,文昭的卧房内,夜间的烛火飘摇。

  “等她醒来,你亲口与她将这些始末陈说清楚。”文昭视线垂落于手里捏着的长命锁,低声吩咐着秋宁。

  “不行!”默然在侧的桃枝突然出言:

  “这件事不能说,瞒着她,说了就等于再给她心口捅一刀,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瞒着?那殿下就这么被她误解?不与她解释,殿下的清白就无法证实。”

  槐夏听得桃枝的话音,直接冷了脸色,与人呛上了。

  桃枝冷哼一声:“她就是个久居深山的小丫头,你主子不纠缠她,她现在肯定还好好的。别忘了,是她救了你们主仆的命。趁早离开这儿,她与你们不熟,这些烂事她早晚都会淡忘的。”

  “嘴巴干净点儿,谁纠缠她了?殿下什么都没做,怎就是烂事了?”秋宁亦然听不惯桃枝的直白言辞。

  “你们那日的谈话我听见了,你想杀她不是吗?是你这主子的授意吗?”桃枝双目通红,指着文昭,愤恨地目光扫过屋中的三人:

  “为什么?因她是云家人,还是因她是林老的爱徒?她还是个孩子啊!”

  秋宁面露尴尬之色,槐夏满脸惊骇,文昭被几人吵得心烦意乱,桃枝热血上头,房中的气氛有些微妙。

  “她醒了。”观主朝着此处走来的时候,大老远就听到了桃枝愤恨的话音,直接推门进来:

  “桃枝,她想见你,快去吧。”

  文昭倏的从椅子上起身,也想随人去看。

  桃枝匆匆小跑着离开,观主转身合拢了房门,沉静的眸光掠过房中的主仆三人,突然双膝点地,恳切地拱手请求:

  “贫道知晓您的身份,请您恕罪,贫道斗胆,求您另寻别处安居,敝观实在担不得您的垂青。”

  突如其来的逐客令入耳,文昭的容色略显尴尬,缓了许久才轻声出言:

  “观主请起罢,孤本也打算近日离去,不会叨扰太久。您既开口,等云葳能动了,孤便带人走。”

  “小芷您不能带走。”观主硬着头皮回绝:

  “她的籍文在敝观,贫道答应林老护佑她成人,不会将她托付旁人。她自愿入道与亲族决裂,也无还俗的意愿。况且,她…不想再见您,缘由,您也知道。”

  “她非懵懂稚子,孤自去与她谈。”文昭强硬的拽起了地上的人:

  “观主年过半百,也该看得清楚,即便她误会了,但孤无心伤她。孤杀人轻而易举,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给人寻好药,留下等候。”

  “您为何非要带走她?”观主愁眉深锁的出言追问。

  “观主可知,她的生辰是何时?”

  文昭晃了晃自己手心里捂得发热的长命锁,并不回应观主的质问。


第9章 诓骗

  长夜清寂,阴云漫天。

  文昭审视着惯常沉稳的观主,等她给出回应。

  观主垂眸低语:“元月十五,上元节。”

  “具体时辰?”文昭追问。

  “不知。”观主如实回应,正色回视着文昭:“您问这作甚?”

  “小锁中所刻,乃是寅初三刻;而余杭云家长女八字,却是未正一刻,差了数个时辰。自家女儿的八字,还能刻出两样来?”文昭徐徐道出疑点:

  “且你怕是护不住她,有人要她的命。”

  观主一愣,两个生辰这等隐晦,她从不知晓。文昭言及有人要云葳的命,她更摸不着头脑:

  “取小芷的命?为何?”

  “孤也想知道为何。”文昭并不隐瞒:

  “孤的人可以护她,如今也并非全无线索。观主不信,可与孤演场戏,引蛇出洞。孤也好奇这道观里,何处藏了监视云葳动向的一双眼。”

  “监视?”观主愈发费解:“此道观是林老所建,收容的都是孤女寡妇可怜人。小芷是去岁开春,为躲避家中定亲,才和林老从余杭来此定居的。”

  “观主就没想过,云家不会真的放手不管女儿?”文昭凤眸微转:

  “这一年来,观里有无新人进来?”

  听得此语,观主的眸色一凛,恍然醒悟:

  “您是说云家一直派人盯着她?去岁初夏观里确实来了个新人,可云家即便不在意她,也不会伤她罢?虎毒不食子,自己的骨肉,如何舍得?”

  “你们都无人好奇,为何云家不疼惜她?为何出身世家,仅仅十二岁就被定了荒诞的亲事?”

  文昭格外费解,难不成父母厌弃孩子,在民间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些事贫道也一知半解,大抵是因云家重男轻女,她有三个弟弟。而且无人不知,云家人看云相脸色行事,据说云相不喜这个孙女,连带她爹也不待见她。”

  观主将所有知晓的事都和盘托出,云葳只与她说过这些。

  这番说辞入耳,文昭觉得这家人荒诞至极。

  但她不认为这是对女儿下杀手的理由,思及方才秋宁和桃枝查出的线索,文昭觉得此事背后,与朝堂阴谋脱不开干系,或许是她给云葳招来了灾祸。

  “那就先把这个奸细引出来。”思忖须臾,文昭话音略显阴恻的出言:

  “还得劳观主再容留孤几日,与孤好生配合。”

  “自当如此。”观主改了主意,若云葳有危险,自要选择对她好的决断。

  至于云葳真实的底细,约莫只有林老清楚,但她无需执着于此,都是林老的下属,听命护人周全便够了。

  夤夜更深,天边划过几道晶亮的闪电,簌簌雨丝绵绵,文昭撑着把油伞,立在了云葳的房门外。

  卧房里烛火昏黄,这人约莫还醒着。桃枝进去一个多时辰了,一直没出来。

  方转醒的人身心都很脆弱,文昭不敢贸然近前,只好等着桃枝出来,询问下云葳的状态。

  不过半刻,桃枝蹑手蹑脚的探身而出,眼神示意文昭离开。

  文昭见烛火未灭,往院中走了两步:“她如何了?”

  “早睡了,什么也没问。”桃枝满目疼惜的神色犹在:

  “婢子出来给她取个厚实被子,落雨了,受伤畏寒。您莫进去,她想身侧有放心的人陪着,也不准熄烛火,定是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不会想见您的。”

  叮嘱清楚,桃枝快步离去,不无担忧的望着天色,生怕老天在这个当口落下一道惊雷,吵醒了云葳,令她睁眼时瞥见房中无人,再生慌乱。

  怕什么来什么——

  桃枝方叠好一床锦被出来,“咔嚓—轰隆隆…”一道贯穿天地的巨响惊雷乍现,随即大雨倾盆而落,打在青石的地砖上,噼啪作响,甚是吵嚷。

  文昭凝眸望着被闪电照亮的院墙,步履匆匆探身入了云葳的房门,小心立在床榻边沿的帷幔后,只留一道被烛火拉长的身影。

  昔年幺妹文瑾最怕雨落惊雷,夜半时分,都是她守着,与人同睡的。

  平顺轻浅的呼吸在惊雷落下的刹那陡然变得急促,云葳眼睑下的眸子滚动的有些杂乱。

  “哧…”一声稍显粗重的喘息过耳,小人自梦中惊醒,羽睫翕动间,眼底闪现一抹晶亮。

  文昭见她微微偏了头,四下扫视着,好似在找寻什么人,那小模样入眼,实在是令人心疼的紧。

  “…姑姑?”

  云葳沙哑又低沉飘渺的嗓音散在空气里,探寻的口吻入耳,文昭忍不住自帷幔后闪身而出,给人掖了被子,柔声轻语:

  “莫怕,她去给你寻被衾了,一会儿就回来。”

  文昭现身的刹那,云葳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抖了抖,无力却又倔强的往床榻里缩去,呼吸愈发杂乱。

  “别激动,孤走,孤去外间就是了。”

  文昭没料到云葳的反应如此激烈,一边出言安抚,一边倒退着走去了门边。

  云葳害怕那道惊雷,想寻个倚靠是真;但方才的反应,分明是在点醒文昭,在云葳眼中,她比半夜惊雷更加恐怖。

  文昭怅然地立在廊下,待瞧见桃枝赶回的身影,直接拎着油伞悄然离去。

  桃枝探身回来时,并不知文昭曾入内探视,而床榻上的云葳,阖眸浅眠,睡颜恬然。

  她动作轻柔的给人加了一层被子,喃喃自语:“好在未被雷声惊醒。”

  假寐的云葳羽睫翕动,脑子里一片混乱,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方才文昭惶然离去的模样。

  死里逃生,云葳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再度醒来,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如坠梦境,难辨真实。

  云葳的意识中残存那日破碎的零星记忆,前夜突兀的邀约,晨起出游的裹挟,直逼心肺的冷箭,蜂拥围堵的侍卫,安然无恙的文昭…

  不管她思量几次,都无法逃离蓄谋杀戮这一结论的怪圈。

  云葳甚至怀疑过消失的桃枝,但这人今夜入门刹那,忧惧与惊喜并存的神色入眼,云葳便将嘴边的疑惑咽了回去。

  桃枝追随师傅将近三十年,自幼在道观里相逢就经常照拂她,她该信的。

  闭眼沉思,云葳如今只好奇,她失去意识前,文昭在她耳畔说得话是什么。

  那时的她失血过速,只有耳鸣心跳声可辨。

  若文昭设局杀她,为何又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与她说话呢?

  苦思良久,不知几时,云葳迷迷糊糊的,还是伴着雨声睡了过去。翌日将近正午,她才幽幽转醒,桃枝依旧半撑着额头,在床榻边苦守。

  “醒了?”桃枝疲惫的脸颊上勾起一抹浅笑,“喝水吗?”

  云葳虚弱的点了点头,乖觉的饮下了桃枝递来的水:“姑姑去睡会儿吧,我想见个人。”

  “你若见她,我在旁给你守着。”桃枝不必问,也知云葳说得是何人。

  “不用。”云葳气音轻吐:“就问她一句话,她肯来就够了,姑姑歇着吧。”

  桃枝熟稔此人的心性,认准的决定多说无益:“我去叫她,一会儿我就在廊下,安心。”

  云葳扯了扯嘴角,垂着眸子安安静静的窝在床榻里,瘦削的脸颊上,樱桃小口颜色依旧浅淡,苍白的容颜映衬得一双乌黑的杏仁大眼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须臾光景,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云葳没有转头,也知此人不是桃枝。

  她默然的等候,等来此的人开口。

  文昭拎了个矮凳,坐在她的床尾,自袖中取出了她的小长命锁,给人放在了锦被的旁边:

  “听人说,这是你的宝贝。没敢给你修,若是你想,孤去寻个银匠。”

  瞥见那把小锁,云葳的瞳孔猛然散开,下意识地摸去了自己的胸口。

  睡了多日,她当真是迷糊了,隔了一夜都未察觉,此贴身不离,从不让人触碰的物件,竟落到了文昭的手里!

  云葳迅捷的捏过了银锁,藏进了锦被里紧紧的攥着。这物件,打从记事起就跟着她。

  去世的养母,也就是她的婶娘,临终前告诉她,这锁是她娘亲给她的,是以云葳一直珍视的紧,即便她从未见过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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