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怎么还说骚话呢! 林晚晴对上她偏执的目光,小声询问,“谁是兔子小姐?” 林晚晴的声音太轻了, 轻的就像一阵春风拂过湖面, 宴秋的一整颗心都软了。 宴秋说胡话, “这里危险, 我带你回去。” 林晚晴顿了顿, 看她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双腿, 心里一阵怜爱, 把人直接公主抱在怀里。 身高看着修长, 体重却不重。 林晚晴抱着宴秋颠了一下, “乖,秋秋姐去床上睡。” 宴秋烧的满面通红,耳朵更是红的发烫,靠在林晚晴的肩膀上迷迷瞪瞪。 “你叫我姐姐?” “嗯, 不然叫什么?” “我这个年龄可以叫阿姨。” 林晚晴沉默片刻, “不至于不至于, 您还没到阿姨的年纪。” 发烧险些烧坏脑子的宴秋勉强被安抚下来,温吞地贴着林晚晴, 让她抱起来轻松一些。 把人放到床上,秘书在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好磕哦,好磕哦,林小姐的力气好大! 俞菲猛然意识到,说不定林晚晴才是上面的那个。 她看林晚晴的眼神都不对了:叹为观止,我辈楷模。 林晚晴不知道俞菲在她背后瞎想什么,平稳的把宴秋放到床上,用被子包裹好。 用贴身手帕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手帕上带着些苦橙花的香味。 “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把人送到医院去。” 俞菲连忙拿起电话去沟通,“对,还是刚刚来的地方,我们老板……脑瓜子不太好,烧糊涂了,具体什么现象?啊,这是能说的吗?不好吧,你个医生怎么那么八卦。” “……” “医生很快就来,别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陪你。” 宴秋用力抓着林晚晴的手腕,力气大的不像是个病人,“等我病好了,一定把俞菲赶到非洲挖路。” “行……” 高烧缓缓褪去,宴秋双唇依旧嫣红绚丽,红得像刚吃过小孩。 热气随着话语吐出,“我能抱得动甜甜。” “什么?” “如果没生病,我能抱得动你,就像你刚刚抱我那样。” 哦,公主抱啊。 林晚晴本着以病人优先的博爱态度温柔说,“好,秋秋姐小心别闪着腰。” 直到救护车把宴秋送到私人医院,她一直抓着林晚晴的手不放。 医生苦恼,“请病人配合一点,” 宴秋抓着林晚晴手腕的力气不减反增,直到打了点滴和具有镇静成分的药后,才慢慢松开手。 林晚晴手腕上留下一群骇人的青紫色。 …… 宴秋在病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后脑像被啤酒瓶子砸过般疼痛。 她揉了揉疼痛的头,坐在旁边办公的俞菲立刻把老板的床摇起来。 “您现在头疼?我这就喊医生来看。” 宴秋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一下疼痛都如凿子敲击在脆弱的神经上。 俞菲:“医生说大约是镇静药物的后遗症,过一会儿就好了,如果老板有疑问,可以做相关检查。” “什么疑问?” 宴秋的精神还未缓过来,记忆停留“兔子小姐,我抓到你了。” 九岁的兔子小姐长得又白又嫩,个头只到她的腰的位置,和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堂妹差不多,笑起来两边有个小酒窝。 她怎么能放任小瞎子到处乱跑,她不放心。 俞菲翻看病历,话语格外柔和,“老板头疼,或许是被人敲了一棍,您若有疑问,可以做相关检查。” 宴秋瞥了她一眼:“你不想干可以直说,我给你开n+1赔偿。” “……还是算了,在老板身边能发挥我的全部价值。” 宴秋拖着残破的身体坐在轮椅上,“林晚晴在哪里,我去找她。” 摇着轮椅推开病床的门,私人医院的住院大楼修的比公立医院要好数倍不止,每间病房都有单独的套间。 和宴秋经常住的总统套房相差无几。 俞菲神色正经了不少,“宴家的几个亲戚听闻老板病重住院,一传十十传百,都想来医院看看,林小姐正在应付那些人。” 宴秋的神色凝重,轮椅缓缓行驶到一扇紧闭的大门口,里面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 俞菲抬手准备敲门,被宴秋拦着。 秘书疑惑,“老板?” 宴秋:“先听听这些人在说什么。” …… “像宴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说不定像你这种小门小户出生在婚前就已经勾搭上宴总了。” “行了,别挡在这里,还真把自己当成宴家的夫人了。” “我瞧着也算是有几分姿色,脚踏实地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结婚,现在的年轻人总想着攀高枝。” “小丫头,我劝你把宴秋的资产好好说说,等你们离婚了,我说不准还能让你带走些东西走。” 站在一群豺狼虎豹中间,林晚晴表情淡漠,没有这些人以为的惶恐和无助。 医院内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让这份安静多了几份锋利。 林晚晴:“宴总过一会儿就能醒,你们为何不直接去问她?” 这些人脸上想露出一抹不自在,岔开话题:“林家都破产了,你居然还好意思继续待在宴家,真不要脸。” 门外的宴秋脸色阴沉,手用力抓住轮椅边缘,把金属把手几乎抓到变形。 俞菲唾弃:“这些个泼妇真不是个东西,像群秃鹫似的,晦气死了。” “别急,听听林晚晴怎么说。” 俞菲脸上划过一抹诧异,难不成老板不相信林小姐? 宴秋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她希望从林晚晴口中听到辩驳和反击。 比如她们没有在婚前签署任何协议,即使离婚了,林晚晴可以得到一半以上的财产。 她想要听到林晚晴说林家确实破产了,但宴秋收购了林家旗下的绝大多数产业,把利益和分红全部记在林晚晴账上,宴秋一个人承担风险。 在感情上的确定不够,宴秋希望给林晚晴更多物质层面上的保障。 一门之隔中的林晚晴面对面前刻薄的亲戚说, “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没有仗着是宴秋的夫人为所欲为,我只是尽一个夫人应有的职责。” 林晚晴话音刚落,一房间的人顿时安静了,看林晚晴的表情有点古怪。 “我不会贪图宴秋的财产,也不会试图干涉她的自由,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们应该亲自去问她。” 林晚晴平静的声音如一道惊雷,打在所有人心脏上。 “诚如您所言,林家破产了我没有任何靠山,您怎么会认为宴秋会蠢到把名下资产全部告知于我,我对自己尚有自知之明,你们对宴秋一点数都没有?” 几个亲戚的脸是阴晴不定,看林晚晴的眼神充满戒备。 林晚晴不欲与她们多言,用力推开门,医生说这个点宴秋该醒了,还要去看她。 沉重的大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宴秋和不小心听到了什么秘密,赶紧捂住嘴巴的秘书。 林晚晴惊讶后退了半步,“秋秋姐?” “宴总!” 身后的那些个亲戚看到宴秋像见到鬼似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躺病床上么—— 宴秋目光扫过一众人,现在看一群没有生命的物体,“俞菲把人全部赶出去,我住院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俞菲:“是,我这就去办。” “下个月提前开董事会,以免那些个老家伙们忘记我还活着,没出息的派这群脑满肠肥的蠢货来试探。” 即使被当着面骂,那群亲戚没一个敢多言。 刚刚那个说“离婚”的中年妇女吓得腿都软了,她的丈夫今年刚刚升迁,全家的面子都指望丈夫一个人。 “宴总,宴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张嘴啊真是贱的很,您……” 那女人话还没说完,嘴直接被保镖捂住,整个人被拖出了病房。 林晚晴被宴秋护在身后,像个小兔子似的提溜着脖子后的肉丢进了病房里面。 所有的亲戚看到这一幕,哥哥蛋蛋心静溪里明白的林晚晴对宴秋的重要意义。 俞菲站在门口,叉着腰,往外头啐了一口,“欺负林小姐算什么本事,你们自个过得不如意,咋还劝人家离婚呢,也不盼点好的。” 众人;“……” 俞菲:“傻.逼玩意儿” 这人被骂了连眼睛都不敢抬,她们得到的消息是宴秋病危,高烧不退人快不行了,哪知道宴秋现在好的很,还能在门口偷听她们说话。 心里把说消息的人给骂的狗血淋头。 俞菲边走边骂,用力关上门,小声嘀咕了一句,“林小姐和老板的感情多好啊,林小姐都不嫌老板腿残疾,这是什么绝世好t。” 保镖:“……” 这是打工人能听到的内容吗。 俞菲拍了拍保镖健壮的肩膀,“里面没你的事了,到外面守着。” 压根听不懂秘书在说什么的,保镖转身离开,把整个病房套间的空间交给小情侣。 宴秋坐在床上,医护人员给她的双腿敷药,手背上留下了一个滞留针,粗的吓人的针管埋在血管里,光看着便能引起一阵疼痛。 林晚晴规规矩矩站在病床前,“抱歉……” 宴秋打开电脑放在被子上办公,看上去在看文件,整颗心都飘到林晚晴身上。 “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 林晚晴摇头,整只兔子蔫了吧唧的,“我刚刚在那群人面前是认真的,若姐姐哪一日和我离婚,我什么东西都不会带走,也不会硬赖在姐身边不走。” 医生埋着头处理伤口,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宴秋看文件的表情苦大仇深,就像那一行行文字,杀妻夺女之仇。 “你很想和我离婚?” “只要秋秋姐提出,我不会拒绝,不过……” 宴秋立刻抬起头,“不过什么?” 林晚晴突然想起了喂猫猫吃冻干,猫猫也如同宴秋般带着欣喜和渴望突然抬头。 有点可爱。 “不过我不会主动提离婚,决定权在您身上。” 话音一落,就连医生都能感受到整个病房的氛围突然舒缓。 “您的伤口包扎好了,我需要去看别的病人,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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