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急得脑门冒汗,“我去前台给你拿。” 宴秋躺在床上更委屈。 她身体难受,想甜甜陪在身边,现在却连得到一个正儿八经的吻都难。 林晚晴在宴秋气若游丝,死不瞑目的目光下,立刻冲出房间。 宴秋:“……” 夜晚夜深露重, S市空气湿度大,林晚晴从电梯出来要经过几步楼梯才能到大堂。 她心里默念着宴秋让她拿的药,手上拨通医生的号码,脚下一滑,身体重重摔在楼梯上。 啊——! 林晚晴倏然整个人跪在地上,大半天起不来,疼得下半身发麻,“嘶……” 若再摔重一点,膝盖板板要碎了…… 手机摔出去老远,大堂经理看到此情此景人都吓疯了。 晚上保洁阿姨都休息了,瓷砖上的一层水珠压根没人管。 大堂经理此刻已经想好了,辞职信该怎么写。 手机里隐隐约约传来医生的声音,“喂喂?能听到吗?您现在在滨海大道南侧七号酒店?” 林晚晴顾不得双腿剧烈的疼痛,在大堂经理的搀扶下,赶紧捡起手机。 告诉医生具体地址和宴秋身体情况。 “好的,我马上过来。” 她膝盖被楼梯蹭破,暗红色的血流经小腿,她含住泪水不轻易掉下来。 晴晴很怕疼。 “您……我给您找医药箱。” 林晚晴被出宴秋药的名字,“我的腿没事,你赶紧把药送到总统套房。” 不止膝盖,胳膊肘也被擦伤了,疼的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 私人医院的医生来的很快,其中两个人去总统套房给宴秋治病,一个人和俞菲给林晚晴包扎伤口。 医生查看伤口,“这个高度的楼梯摔下来应当不会有那么严重的扭伤,和肌肉拉伤啊,人会本能用手抵挡伤害,但……” 俞菲:唔…… 林晚晴:啊疼疼疼疼。 见多识广的秘书暗示医生别问。 林晚晴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脸红的比发烧的宴秋还严重。 “我腰和腿在摔跤之前就不太利索。” 医生捏着她的腿和膝盖判断伤势,“之前有疾病史?希望病人不要隐瞒,会给后续的治疗造成困扰。” 俞菲用眼神疯狂往医生身上瞥:别,别问了。 林晚晴:“没有疾病史……” 一生不赞成地看着秘书和林晚晴,“希望病人可以配合。” 医生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追根问底,生怕漏掉一丁点细节。 林晚晴眼神失去高光,“稍微包扎一下就行,我房.事过度……” 她破罐子破摔,索性不要脸了。 医生愣了半晌,尴尬:“那确实是过度了,年轻人该节制一点。” 俞菲捂着脸,从前台建了个简易的轮椅,扶着林晚晴坐上去。 羞涩的大姑娘被秘书姐姐摇摇晃晃推上楼。 俞菲:“老板平日只能靠轮椅出行,上天真是不公平啊,林小姐如今尝到这一星半点的滋味,有什么想说的?” 林晚晴此刻也变成了老弱病残。 她羞涩:“我下次坐着轮椅去景区,是不是不用排队了?” 俞菲瞳孔地震.jpg “好像是这个道理。” 林晚晴:“那岂不是所有人见到我都要低着头?” “也对。” 俞菲决定换一个话题,“老板发烧后有和林小姐说什么吗?” 老板身体一向不好,会提前做工作安排,即使她住院一段时间,公司仍旧会照常运转。 林晚晴指着唇,“没说别的,宴总不太开心。” 俞菲紧张:“难不成最近公司出事了?!” 林晚晴摇头说不是,“她烧到快四十度,让我亲亲她,说亲了就降温了。” “……” 轮椅推到总统套房门口,林晚晴挣扎着站起来。 俞菲赶紧扶住她,“哎哟哟,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哪能站着,赶紧坐下来歇歇。” 血浸透了纱布,留下一道红印子。 林晚晴把折上去的裤腿扯一扯盖住膝盖上的纱布,强撑出笑容。 “我没事,宴总看到会担心。” 宴秋双腿疾病复发高烧不退,去另外一个房间休息,只是为了不打扰林晚晴休息,不让她担心。 林晚晴心里明白,她也不想让宴秋忧心。 俞菲想要继续劝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夫人和老板真是天生一对,谁来拆散都不好使。” 林晚晴:……唔 你我本无缘,全靠她花钱。 …… 宴秋半死不活的靠在沙发上,医生一通操作,把她的命给救回来。 双腿算是不疼,高烧慢慢消退。 林晚晴缓缓扶着墙走进房间,“秋秋姐。” 宴秋烧的迷迷糊糊看到林晚晴反应挺快,“过来让我摸摸。” “都烧到快四十度了,还不安生?” “你身上凉,抱着能降温。” 在医生不赞同的目光下,宴秋把兔子小姐抱在腿上,磨蹭磨蹭她柔软又冰凉的身体。 林晚晴翻看病历,大惊不已,“宴总最高发烧到四十三度,持续了一天一夜?!” 医生:“是的,现在情况要好些,今晚温度最高只到四十一度。” “这个温度人会烧傻吧……” 俞菲看了一下神志不清,只想贴贴的老板,表情复杂。 医生很学术性地抬了一下眼镜,“可能性比较低,但绝不是没有。” 很好,回答很有医学的严谨性。 林晚晴:“……” 心疼给人贴上降温贴。 宴秋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她的小腹,“甜甜我好热,让我多抱一会儿。” 眼见着她的手越来越往下,另外一只手越来越往上,周围人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 林晚晴恼羞成怒,“不许仗着生病耍流氓!” 医生在原地尴尬,俞菲很识趣的拉着人离开套房,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安静极了,隐隐能听到窗外海浪拍击礁石的绵长涛声,一整颗圆圆的月亮挂在天际上,揉碎了的影子光华璀璨。 “林晚晴你是我妻子,你就这样对待爱人?” 宴秋把她压在沙发上,她身上被汗洇湿得潮唧唧,苦橙花的香味更加浓郁。 “生病了别折腾,别摸,快松手——” 林晚晴告诫自己不能和病人多计较,可身体被那火热的手掌摸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是条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 宴秋压在她身上,呼吸滚烫,眼神迷离:“林晚晴,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我好开心。” “别闹了,我们俩的婚姻只有金钱。” 宴秋淡淡蹙眉,“不对,你应当喜欢我,你以前明明会……” “会什么?” 宴秋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直勾勾又很幽怨,看的人心里毛毛的,又扎心的疼。 烧糊涂的宴秋还没忘衣服该怎么解开,她三下五除二替林晚晴把裤子拉开。 血腥味钻进鼻腔,冲淡了房间里的安神花香味。 暗红的血液流淌在白皙的皮肤上,过于刺目,宴秋立刻捧起她的膝盖,用贴身衣物擦干净。 “怎么回事?!” “你自己病成这样还管我呢……” 她的语气严厉,下手力气很轻。 包扎的动作比医生还熟练,久病成良医,招人疼的很。 宴秋不说话的样子和平日里的理智聪慧如出一辙,如果不看过于红的脸色,真以为她身体无恙。 直到她捧起林晚晴的膝盖,用舌尖消毒。 林晚晴:“!!!!” 疼痛敏.感的伤口被粗糙的舌尖不断舔舐,林晚晴想把腿抽出来,却被宴秋用力按住。 “别动,给你消消毒。” “我用酒精擦过了!” “酒精不够,只有我才能消毒。” 宴秋一本正经的说胡话,有些湿润的双眸带着睿智的光芒,鼻梁上有模有样的架着个金边眼镜。 看上去很正经,但不完全正经。 林晚晴和个脑袋不清醒的人尝试沟通,“酒精和碘酒都用了,也上过药了,秋秋姐先躺下,好好歇歇。” “药物没有用,你别听医生忽悠你。”宴秋喃喃自语,“摔跤了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别人都不靠谱,只会害了你,像你这样出入社会的小朋友,需要多多警惕。” 林晚晴挣扎的动作一停,静静的看着她。 宴秋一次又一次摔跤,这辈子被困在轮椅上,她是否受过深刻的教训——旁人不可相信。 宴秋用双唇亲吻伤口,撒娇:“我身上好热,好烫,只有甜甜能救我。” 所以,林晚晴受伤只有她能救林晚晴。 同舟共济,相依为命。 如同十五岁的破旧仓库里,漂亮的小姑娘翻墙进来,割断了捆.绑在她手上的塑料绳。 宴秋给林晚晴“处理好伤口”已经快到清晨了,她抱着心爱的兔子小姐缓缓入睡。 准确来说是被柔弱无法自理的兔子小姐公主抱到床上,被兔子小姐哄睡着。 林晚晴看人睡得安稳,悄悄下床,俞菲在另一个房间里打瞌睡。 “宴总休息了?” “刚睡着,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加工资。” 俞菲笑呵呵,“我当牛做……啊,不对,照顾老板是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怎么好要奖金,太折煞我了。” “那就不给?” 俞菲:? 林晚晴和她开了个玩笑,“宴总的疾病,医生可有说法?” 俞菲把医生领走钱的话,复述给老板娘听,情况算不上恶劣,这几日宴秋太忙了,才让病痛有可乘之机,不可过度复健,需要以静养为主。 过于有自尊心的宴秋听不得这种话。 林晚晴和俞菲还没聊几分钟,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 宴秋病怏怏地靠在墙上,一看便知脑子还没好, “兔子小姐,我抓到你了。”
第48章 宴秋靠在门口, 没有坐在轮椅上,病奄奄, 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 人就要撅过去。 她进来抓住林晚晴的手,重复了一遍, “兔子小姐, 我抓到你了。” 正在商量老板病情的秘书,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抖着手正准备打医生的电话。 这怎么还带梦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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