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刚发展两年的香水品牌尚且如此,更别提别的庞然大物。 “比如会所嫩.模,以夫人的美貌和条件,很受男人和女人的欢迎,万一我们老板人老珠黄,性格执拗……” 俞菲看林晚晴发展的越来越好,忍不住想老板以后的处境。 之前把人往狠的欺负,现在怕是要尝到恶果。 林晚晴:“……” 她决定晚上给秘书的红包少一个零。 有了突如其来的工作,林晚晴没法继续享受安稳的过年假期, 过了几日,两人把随身行李整理好,塞到商务车的后座。 踏上回程的路途,林晚晴和宴秋成功堵在高速路上。 俞菲提前那两天走,现在已经到首都了。 宴秋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她能够长期独自相处,区区堵车不成问题,她拧开一瓶矿泉水让冰凉的水流冲刷过喉咙和食管,安抚被药物侵蚀的肠胃。 林晚晴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咔咔响。 “工作很忙?”宴秋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送到林晚晴嘴边,“喝一口吧,嘴唇起皮了。” “有点忙,如果秋秋不介意,我可以开直播。” 她的直播一向不露脸,好看的手指和无名指上的硕大戒指足以昭示她的身份。 呈现出表格的笔记本电脑,被宴秋用食指轻轻按着合起来。 啪嗒。 笔记本电脑屏幕变暗,被宴秋用两根手指提着放到旁边的储物架上。 “秋秋不工作也不让我工作,安的什么心?”林晚晴娇嗔地用食指抵在宴秋的月匈口。 司机默默把中间的隔板升起来,保护好老板的隐私。 林晚晴心里啧了一下,万恶的资本主义。 如果她有钱了,也要配个专职司机,把所有的车窗都贴上膜。 宴秋呼出灼热的气,用力把林晚晴按着,两人侧躺在皮质车座椅上。 她目光滚烫,“甜甜,我们动静小一点没人会发现。” 林晚晴瞪大眼睛,她并非不愿意和宴秋好,可是在堵车的高速路上实在是离谱。 她疯了么,女人三十如狼似虎?! 林晚晴一只手就能圈住的脚踝,被捏在手掌心里把玩。 宴秋的指甲做得很漂亮,和蓝闪蝶很像的金属蓝色,把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凝脂如雪。 特意没做长款指甲。 林晚晴被她弄得全身痒痒,想把腿抽出来,却被死死按住。 “我一刻也不想和甜甜分开。” 宴秋用额头抵在林晚晴的小腹位置。 她好像并不是想要真的在高速路上做荒唐事,只是想和林晚晴贴贴。 想抱住她,想让她染上自己的体温,仅此而已。 林晚晴的脚踝被按出了红色指印。 林晚晴不知道她在压抑什么,好像宴秋单薄的背后担负着看不见摸不着,但巨大的能把人的精神给击垮的重担。 她爱抚地拍拍宴秋的肩膀,把人抱到怀里。 用力地抱紧。 感受到宴秋身体在轻轻地颤。 “如果秋秋想,我们就做。” 林晚晴纵容地扬起脖梗,等待宴秋下一步的动作。 如果能让大猫猫安心,她愿意陪她一起做荒唐的事。 大概有半分钟,车子往前挪,直到快要下高速,宴秋都没有第二步动作。 她把林晚晴的腰抱得很紧,好像快要把腰给折断了。 林晚晴怀疑她的腰上现在肯定有两道青紫色。 宴秋哽咽:“甜甜,我害怕。” “害怕什么?” 林晚晴拍拍她的肩胛骨,但是她抱得轻一点,可落在腰上力道更重。 林晚晴怀疑自己就像个被老虎钳夹起的玻璃珠……玻璃珠快碎了。 宴秋摇头不愿意说。 林晚晴没办法逼她,一串串安抚的亲吻落在宴秋的额头上,然后是太阳穴,脸颊下颌和脖颈。 “有我在呢。” 宴秋不顾一切突然去亲吻她,直到两个人肺里的氧气消耗殆尽—— 这几日她感受到了宴秋身上蕴藏着某种几乎决绝的情绪,想要不顾一切地把两个人小时候的遗憾全部弥补。 山顶刻着名字的石头,怀表,山茶花,蝴蝶。 她的大猫猫会把所有的压力藏在心上,外表做出云淡风轻,甚至还有点骚的样子,内在藏着谁也没办法窥探的隐秘。 不能逼她说出来,只能等她解决完,在饭桌上以吹牛逼的口吻随便谈起。 通常这个情况还会配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和半杯香槟酒。 过年结束,林晚晴准备新学期。 她把创业园区里的工作室全部搬到荟雁集团的总部。 员工的工资当然由荟雁集团出。 高科技的设备让每一场调香实验变得轻松惬意,林晚晴更在意的是公司有免费的下午茶。 下午茶由园区楼下的品牌店送来,林晚晴很喜欢某家开封菜的蛋挞,每天都会吃两个,再送两个给劳碌的董事长品尝。 办公室里, 俞菲:“老板,夫人今天要加班,晚上十一点之后才能回家。” 年轻的董事长靠在黑色软质皮椅上,“嗯,把医生叫来。” 俞菲:“夫人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在十点之前回家了,会不会……” 宴秋抬头看一眼秘书,“你想说什么。” 俞菲支支吾吾没说话,踩着高跟鞋,小跑着把骨科医生请来办公室。 “您请进,下个星期预定好手术,老板现在腿部的愈合情况如何?” 宴秋用钢笔敲了一下桌子,“你下次再不把话说完,就滚去林晚晴那,别在我身边碍事了。” 随着手术日期的到来,宴秋的情绪比以往暴躁很多。 她心神不安地用手抓住手杖,几乎要把坚硬的乌木抓出指甲印子。 万一手术失败,失去站立的能力…… 宴秋的处境会比现在艰难数倍,别人想象不出来的艰难。 俞菲摇头把心里的会所嫩模咽下去,“夫人会不会过劳死。” 宴秋:“。” “我都没有过劳死,林晚晴应当不会。” 别人家的富太太,享受着爱人的财富和每个月花不完的零花钱,出入各种高级珠宝的私人展览,满世界打卡美景和美食。 宴秋家的富太太……哦对,林晚晴不需要花宴秋的钱,她本身就是富太太。 经济独立就是好。 医生检查宴秋的双腿,把她的腿放在一个稍微矮一点的凳子上,用个很小的不锈钢锤子敲敲打打。 宴秋久病成良医,依旧看不懂这个操作。 俞菲弯腰去观察,“师傅,瓜熟了么。” 宴秋:“。” 医生:“……疼么。” 宴秋:“还好,不算很疼,可以忍受。” 医生换了一个地方敲敲打打,宴秋腿上的肉不多,敲上去邦邦邦…… 俞菲心想:好听么,好听就是好腿。 门口几个等着找宴总的高管和秘书办的人围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医生在敲瓜,啊不对,检查腿。 头发花白的医生喘着气直起身子,“下个星期可以做手术,但是……” 一般但是后面都是大实话,通常不好听。 俞菲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门口的视线。 她嘀咕一句,“是个人都在往董事长办公室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菜市场呢。” 门口等着吃瓜的人:“……” 医生把锤子放回箱子里,说:“但是有一定失败的概率,宴总知道世界上没有概率百分之百成功的手术。” 这个道理宴秋当然知道,人都是如此,但凡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概率都要去赌,不然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人去买彩票。 一些人赌输了也就算了,不会再尝试第二次,但有些人会一直去尝试直到倾家荡产,不成人样,直到周围人都以为是神经病,换个文雅一点的说法,那就是命运。 宴秋在思考的时候习惯性把怀表拿出来摩挲,抚摸过怀表冰凉的表面。 “您接着说。” 宴秋心想如果失败了,就告这个医生非法行医。 医生面对她不算善意的目光,表情和煦了一些,“不过看双腿神经的情况,有很大概率会好,百分之八十吧。” 医生沙哑着嗓子咳咳几句继续说,“宴总的手术类型……” 办公室里很安静,老医生带来的实习生不敢呼吸,小脸憋得胀紫色。 “啪”的一声,宴秋把怀表盖子打开,她似乎在听老医生的话,也好像没有在听。 自从林晚晴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后,宴秋就再也没有拦着她去玩这块表了。 尽管兔子小姐嫌弃是破铜烂铁。 怀表盖子内侧粘着模糊的照片,是九岁的林晚晴,像从童星海报上走出来似的。 宴秋手背上汗毛一炸,在盖子内侧多出了半张照片,是一张剪成半圆形的高清照,用的还是保存更久的绒面相纸。 照片上的女孩明眸善睐,象牙白的蕾丝连衣裙,长发被编成两个低马尾,上面各绑了一个蝴蝶结,一只蓝闪蝶停在她的耳廓上…… “老板?老板!”俞菲惊了,“老板您怎么了,脸色好红。” 宴秋啪嗒一下立刻合上怀表! 她听到了该死的小鹿乱撞的声音。 过去的林晚晴和现在的林晚晴,放在一起看,是心动的感觉。 她贪心得想要全部拥有。 宴秋掩盖住内心所想,“我没事,医生讲到哪里了。” 俞菲说:“讲到手术可能引发急性脑梗,冠心病,静脉曲张,肺栓塞,下肢瘫痪……” 秘书一口气说了十几种失败情况,像是在报菜名。 宴秋:“。” 医生提起箱子,“今天的检查就到这里,祝愿宴总好运。” 医生临走前擦擦汗,目光看俞菲有点害怕。 业内都传说这些大老板多少和黑.恶.势.力沾上边,和古代皇帝似的,治不好,就杀了太医全家。 宴秋脸上余红未消,把怀表打开看看,又合上,再打开看看…… 是热恋的窒息感。 俞菲把门关上,道:“老板别听那庸医瞎说,得那些风险比被猫猫谋杀的概率都低。” 俞菲一只手抱起从林晚晴家里偷过来的橘猫。 橘猫喵喵喵直叫。 宴秋收敛了笑容,她点了一根烟,“后天就去国外医院了,林晚晴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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