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身体要被融化了,变成一摊果冻要被吸进去。 “甜甜有没有认真听?” 宴秋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林晚晴嘶了一口气。 一个极尽缠绵悱恻的吻,堵住了林晚晴喉咙里的呼救。 亲吻要把肺里的氧气耗尽。 林晚晴热腾腾软乎乎地靠在宴秋身上。 呜呜——! 这个人腿还没好就那么浪腿好了还得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霸道总裁的爱吗! 直到亲吻分开两人之间拉出隐私,林晚晴默默呆呆地看着前方。 兔子被亲傻了。 兔子被提溜着,放到距离悬崖有段距离的长椅上。 “甜甜可以做城市印象的香水,把香水和大自然联系起来,作为伴手礼,让游客带走,平价款和走高端款都行,之后可以出联名和限量款……” 宴秋的手指覆盖在林晚晴的手背上,后者的手立刻蜷缩了一下,随即又被乖乖握住。 小兔子爪子握在手里小小一只。 “樟城距离省会不远,等高铁建成后,物流交通还算发达,可以建设香水纯露的工厂,这边气候宜人,发展鲜花相关的产业也能收获不菲。” 宴秋字字句句为林晚晴打算,说出的话正经无错,一只作恶的手,从林晚晴的手腕慢慢摸到了小臂。 手指有技巧地勾画娇嫩的皮肤。 林晚晴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去看不远处挖笋的大爷大妈。 “你放开。” 那只手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有些尖的指甲刮蹭在林晚晴敏.感的手臂内侧。 两人靠得极近,那只手又慢慢地摸到了腰侧,然后往下。 “甜甜,不感谢我吗?” 林晚晴怒气瞪了她一眼。 “现在身体不软了?” 宴秋说:“也不风沙迷人眼了。” 林晚晴咬牙不和她计较。 她嘴唇被咬得破了一块,嘴角红肿,像刚刚被欺负过似的。 眼睛泪盈盈的,充斥着一层无助的水光,下眼睑发红,更加把本就年岁不大的小兔子衬托得幼态可爱。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挑地。” 那个带着红丝巾挖笋和野菜的老阿姨脸上红扑扑,“如果我儿子也那么主动,早就不愁抱孙子了。” “你看那两个女娃娃是不是有点眼熟?” “有点像林家那个女娃娃,哎哟,她们小两口恩爱得很,就是没办婚礼。” “是啊没办婚礼,什么正式结婚,我看咱们林家娃娃不一定能看得上那女的。” 一个老爷爷低声八卦,“那女的城里来的会打扮,瞧瞧她手里的那根棍子,怕是值不少钱,不会过日子,不持家,一点也不贤惠。” 那个女的-不会过日子-不持家的宴秋正在一片树荫下搂着长辈们如珠似宝的林晚晴,做尽了亵.渎的事情。 几乎坐实了以色取人的勾当。 宴秋的动作愈演愈烈,林晚晴突然站起来。 “不走,下山去,俞菲还在房子里等着。” 宴秋被她的动静弄的动作一顿,有些遗憾没能继续下去,从随身包里拿出湿纸巾。 她几分钟后撑着手杖站起来。 宴秋刚刚从岩石走到悬崖旁边,已经用尽了双腿的力气,腿摇晃了两下,差点没站稳。 “你等我一下。” 美人苦恼,“腿在疼。” 林晚晴走在前面,瞅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走得更快了。 宴秋:“……” 一向体面又尊贵的董事长撑着乌木手杖尽力维持身体的平衡,远远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她路过正在挖笋和野菜的老阿姨叔叔。 一群人的目光缓缓瞥向她。 见惯了大场面的宴秋不由得紧张,她在正式场合面对闪光灯从未畏惧过,却被一双双打亮和八卦的目光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红丝巾的卷发阿姨嘀咕,“你们瞧瞧,人家那姑娘压根不喜欢她,不然怎么会分开来走。” “就是就是,女人啊,还是要贤惠懂事一点好。” 宴秋:“……” 被八卦感情破裂的林晚晴:“……” 林晚晴缓缓停下脚步,等宴秋走过来,她弯下腰半跪在地上, “上来我背你下山。” 宴秋杵着手杖站在她后面,幽幽,“别背了,我恐高,看了会头晕。” 林晚晴:?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短短走了三十米路,宴秋的腿已经很疼了。 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不是个嘴硬的人,恐高也不承认。” “……” 林晚晴拍拍衣服站起来,“既然不要我背,我先下山了,俞菲还在家里等我们,我中午不回去,她估计没饭吃,你也没饭吃。” “我不恐高了。” 林晚晴:“。” 你变得好快。 她半跪在地上,让宴秋趴在她脖子后面,背着猫猫下山。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多了,林晚晴的速度快了不少。 “甜甜喜欢什么样的新娘子?” 宴秋趴在她后背,用嘴唇碰着林晚晴微微温热的耳尖。 林晚晴:“长得好看。” 后头那些挖野菜的阿姨大伯们开着小电摩托,满载而归冲下山,看到林晚晴背着宴秋慢慢走路,啧了一声。 小电摩托在弯弯延延的山上土路上颠簸不平,一个不小心就会连人带车滚下去。 光是看着就胆战心惊,是当地人艺高胆大。 “我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能让林家的丫头主动背她,真好意思。” “连辆车都买不起,这日子哪能好过。” “万一把我们女娃子给累坏了怎么办,真不晓得疼人。” 前面骑电动摩托的红色丝巾卷发阿姨用力按刹车,“我带你们下山!” 林晚晴眼看再走十几分钟就能下山,她笑着婉拒了。 “她这身体又不好生养,你那么护着她干什么。”那阿姨语气复杂,“以女娃娃的条件,在咱们这什么样的找不到。” 林晚晴打哈哈把话题扯开。 阿姨和大叔们先离开,她才继续背着宴秋往前走。 在外界有多大成就都无法在老城区被认可,宴秋有点蔫。 宴秋:“我不持家也不会省钱,甜甜还会要我么。” 林晚晴把她背到山脚下,把人安安稳稳放在轮椅上。 从后面推她回到宅子。 “但是你赚得多啊,我还等着继承你的钱,当一个有钱的小寡妇。” 宴秋:“。” “是我不够贤惠,也不会做好吃的菜,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媳妇。” 高挑的美人被困在轮椅上,语气有些落寞。 她从前一向想着只要爬得够高,就终究能得到漂亮的兔子小姐,不用管周遭人的褒贬。 她现在想要获得一直照顾林晚晴的邻居们的认可。 心态在微末之中发生变化。 林晚晴察觉到宴秋细微又敏.感的情绪,“你好看就够了,别的事情可以交给阿姨来。” 宴秋:“不够持家。” 林晚晴:“有没有一种可能,秋秋从出生开始身边就有四五个阿姨伺候,你以前都能安心享受。” “……” 林晚晴把人推到宅子里,俞菲在院子里嗑瓜子,摸猫猫。 大橘猫蹭在小秘书的腿上,发出喵呜喵呜黏人的叫声。 宴秋看了一眼橘猫,橘猫弓着背哈气。 俞菲刚想继续摸摸猫猫头,橘猫一看宴秋立刻被吓跑了。 俞菲的手停在半空中,“老板……” 宴秋后脑一阵疼痛,口不择言:“连猫都不喜欢我。” 俞菲:“唔……” 说的没错呢。 俞菲像个小孩子似的凑到厨房里帮林晚晴打下手。 宴秋:“你给我出来。” 小秘书被老板提着后脖颈的领子,从厨房里丢出来,“手不要碰到食材。” 林晚晴利落地把邻居给的春笋处理好,宴秋帮忙改刀切片,用开水烫熟。 “我以后会帮你一起做饭。” 总是身穿着一丝不苟职业装的宴秋,在身上带了一个碎花的围裙,鼻梁上严谨认真的金丝框眼镜被摘下,随便丢在茶几上。 两个小情侣凑在一起,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宴秋的腿不好,她坐在矮矮的凳子上,切菜削皮,颜色认真的像在,处理几个亿的大单子。 俞菲眼巴巴在门口张望,“我可以学,总不能让老板和夫人亲自做这些粗活。” 小秘书特意带了一次性的无菌手套。 她眼巴巴地望着厨房里甜滋滋的现场迫不及待想进去嗑一口糖。 不用上班太好了,再过三天就要重新回到工作。 “不许碰。” 宴秋头也没抬。 林晚晴把切好的香菇丁焯水,“俞秘书只是不会做菜,处理食材应当没问题,秋秋不至于这样防着她。” 她想起了没有去掉鳞片和内脏,直接煮熟的鱼汤。 宴秋的神色一变,“至于。” 俞菲蔫了吧唧地坐在一边,一双眼睛写满了无辜。 这个世界对不会做饭的人太苛刻了。 两人忙活了,四盘家常菜,三荤一素,加上一锅炖得雪白的鱼头豆腐汤。 饭桌上宴秋目光始终落在林晚晴脸上,小心观察着她的表情。 “笋片切的怎么样?” 宴秋把鸡汁笋片夹到林晚晴碗里,刀工卓越,薄薄的笋片能透光。 这个时节的笋子很鲜,一抿就能鲜掉舌头。 “秋秋姐帮了我很多。” 贤惠的家庭主妇把围裙解开,她的手指被笋片过敏弄红,又红又痒,上面涂了一层半透明的药膏。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肿,却依旧好看。 家庭主妇的手不需要多美丽,但要足够柔软灵巧。 宴秋故作不在意,“我算贤惠了?” “秋秋?” 林晚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宴秋抿了抿唇,“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菜切得那么薄,我的刀工很好。” 每一道菜都像是刀工的炫技之作,青椒切成了樱花的形状,之所以不是桃花,大约是因为樱花更复杂一些。 就很……厉害。 叹为观止。 林晚晴受宠若惊:“这盘青椒让整个房子蓬荜生辉。” 蓬,荜生辉…… 宴秋扬起嘴角:“今日挖笋的那些大爷大妈,这辈子都切不出来。” 俞菲不停往嘴里扒饭,心想有没有可能大爷大妈不需要会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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