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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

时间:2024-03-20 10:01:32  状态:完结  作者:偷天

  “先生,如今我该如何做!”她不甘心!决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李淳愤恨拍向木桌, 决不能将这一切拱手让人!

  婢女将房内的茶盏收拾后, 宋槿阑正来寻三郎, 见她坐在软塌上,眉目紧蹙着, 心瞬间被提起了, 步履匆忙的看向她。

  “三郎, ”宋槿阑跪坐在身侧抬手轻轻抚上三郎的肩膀。

  李淳凛了下眉眼,转身看向宋槿阑, 语调柔了几分,“却不知你来了?可是吓到你?”

  抚开三郎眉间的褶皱,宋槿阑摇摇头,“只是怕三郎你气坏了身子,你看你这衣袍越发宽大了,你看十五,越发贪吃,肚子都圆滚滚的。”

  李淳轻笑道,“倒真不希望她长大,一直这般无忧无虑。”

  “三郎有很多忧愁吗?”宋槿阑将冒着白气得茶水轻轻拨了拨,送到三郎跟前,微微倾身替她揉着太阳穴。

  李淳合眸调整着气息,享受着这一瞬的柔情,“皆是朝堂之事,即便我竭尽全力,终究不如人意。”

  “恨不能替三郎分忧,”宋槿阑轻轻靠在三郎的后背,从后方环住她,微微蹭了蹭,三郎身上的气息透着几分木香,许是房内燃了檀香的原因,改日让阿楚也在房内燃一些,就如同三郎在身侧一般。

  极力克制的手有些颤巍的覆在腰侧的柔软,温热的手掌贴着她有些微凉的手背,“槿阑,于我而言,你在身侧便好。”

  两人就这般静谧的相拥着,看着落在房内的阳光,都微微扬起唇角看着那洒进来的光芒,人生苦短,愿能相拥至白头。

  圣人召淮南王李玖入长安不久,李淳便将仲宜安置了十二卫左右监门府,分管宫殿门禁,趁着四叔防备淮南王之时,她需多做些防备。

  踏上久违的故土,李玖没有喜悦,圣人召他入长安,意图何在他看得分明,这些年极力避免卷入储君之争,终是无法摆脱。

  长安的深秋远不及雁门关那般寒冷,只是身着玄黑铠甲的他一踏入这土地,寒意便袭来那盔甲仿佛成了冰块,紧贴着身体。

  入了麟德殿,两侧分立的朝臣神色不明的看向他,李玖上前俯身朝上位跪拜道,“臣李玖拜见陛下。”

  “怎的还是一身铠甲?”李载蹙了蹙眉,李玖与李宪年龄最相近,较之李宪,这五郎更加低调,即便战功赫赫却只愿驻守雁门关,不愿回长安。

  “臣是武夫,”李玖再度俯身说道,只要一见到李载,儿时被下人欺凌的恐惧一下又占据心头,他成人后随着他南征北战许多年,渴望他的认可,而梦魇却如影随形直到他远远避开长安。

  李载原本笑着的面颊顿时沉了下来,不识抬举!就不该让此子回来的,如今羽翼丰满处处与自己作对!

  “淮南王匆忙行路,定是不及休整便入宫,”李宪忙起身朝圣人鞠礼,再看向李玖朝他致意,两人年少骑兵反隋,年轻气盛多有挣扎,如今都沉稳了下来,而这淮南王倒像愈加淡泊名利!

  李宪一番话,让圣人与淮南王之间的战火瞬间消弭,后者朝他微微致意便跪坐在李载的右边。

  “五叔,”李淳端起酒盏朝李玖致意,“凉州一别不曾想竟是这般快就再见了。”

  李玖浅笑道,“是啊,还以为此生一别再见不知是何年,世事弄人!你近来如何?”

  “承蒙圣人庇佑,如今在十二卫掌职,倒是安定悠闲,”李淳仰头将酒盏一饮而尽,眼眸里故意透着失落。

  打量了李淳一番,李玖移开目光看向对面的李宪,太子被废定是李宪一人之功,李淳年岁尚轻如何会有这般城府,储君之位有人虎视眈眈而他与李淳皆是被逼无奈卷入这般境地!

  “这五年来你皆在雁门关,亦是有你大唐边陲得以安宁,如今天下安定你便留在长安,让某安享子孙之乐,对了,某听闻阿泗也常随你出征,真是难得!”李载笑道,忽然看向随李玖一同入殿的人,眉目微蹙道,“如何不见阿泗?”

  “臣此番匆忙启程,阿泗随寇娘一同留在雁门关,”李玖答道,他是万般不愿意阿泗与寇娘一同来长安的,权力会腐蚀李宪和李蠡的心,同样阿泗也会经受不住那般诱惑。

  何故要让他回来!李载握紧手中的酒盏,难道个个儿郎都该如同李宪李蠡一般为了这皇位争得不可开交,心头对李玖不满渐渐消散,缓和了心绪再看向他,“他们母子常年随你在外,怎的不回来瞧瞧,阿泗这孩子如今多大了?可有娶妻?”

  “阿泗今年十六,尚未娶妻,”李玖如实道,因着圣人的问话,朝臣皆安静下来故作不经意的看向他,让他颇为不适。

  “等来日得了空,看看谁家有尚未出嫁年纪适合的小娘子,这般年纪也是可以娶亲了,

  莫学三郎二十才娶亲,”李载笑着说道,成了亲再封王,即便李玖无心于储君之位,他这一脉也算有个交代。

  原本紧蹙眉间越发难以舒展,与朝中重臣结为家翁,他即便无心权位,可那家翁未尝会放过自己,忙回绝道,“阿泗心性未定,只怕会委屈了小娘子,再过几年等他性子沉些再谈不迟。”

  李淳小口的饮着佳酿,心却全系于这场谈话间,五叔的态度颇令人玩味,似乎时刻与圣人戒备着,四叔的心绪怕也宁静不得。

  “那便依你之言,”李载放下酒盏轻笑道,此子可贵在于不承宠,你如何待他他皆不以为然,较三郎多了些风骨,李玖李宪择一子而立吧,他被李蠡折腾的实在累了,这至尊之位盯着不放的太多!

  各怀心思的宫宴散去,李淳独自一人走在后头,与她一向不争不抢的性子一般,只着了单薄的衣裳信步走在朱雀门的大街上。

  鼻息之间尚带着酒气,喝出一口白气,迎着风一会便消散了,李淳迈着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朱雀门的尽头是李玖牵着马正看向她。

  “五叔,”李淳带着笑意朝他深深鞠礼,哽在心头的不甘让她带着几分恨意,连带着她的眼眸都有些赤红。

  “宫宴上是何佳酿,让你都成了这般姿态,”李玖无奈的说道,他记忆里的李淳皆是克制,全然不是今日这般有股难以名状的恨意。

  李淳眼眸的笑意愈加深了,“五叔没有品尝过,如何能知它的醇香。”

  “就是因为尝过,此生难忘,故而五载不曾回长安,三郎可是也被迷醉了,”李玖望向她,满是怜惜,自小没有阿爹庇佑的三郎这些年在宫里是如何煎熬!

  “欲壑难填,”李淳与五叔并肩走着,紧紧蹙着眉间,将满心的不甘皆呈现于他。

  李玖摇摇头,“三郎,高处不胜寒。”他曾被高位诱惑过,可终究找回自己所想要的一切,他不愿长兄的遗孤也走上那条路。

  悬着的月色慢慢被云层盖住,侍从在前面提着灯笼不紧不慢的跟着,夜里风大,烛光随着风闪烁不定,他们这等人物不也如同这灯火一般随时会被熄灭。

  “五叔,你知道我最歆羡的是何人?”李淳顿了顿,接过侍从手中的灯笼,小心护着灯火,“我最歆羡的不是废太子不是四叔,是小善儿,她一出生圣人便赐了封号,连着名亦是圣人所取,而我,阿爹死后若不是得秀宁姑姑垂怜替我在圣人跟前求情,我承袭的爵位便只是个郡王。”

  “我宁愿成孤家寡人,也不愿坠入深渊!”李淳将灯笼横在五叔与自己之间,让他得以看清自己面容,她与阿淳是双生兄妹,自幼感情深厚,可她与阿淳的地位依旧是天差地别,她幼时在□□如同孤儿,直到阿淳离世,夫人才将她从阴暗处放到阳光底下,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渴求着权位。


第39章 良禽择木而栖

  废太子李蠡被贬汾阳王后, 即日便被送出了长安城, 曾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哭得几欲昏过去,紧紧揪住刘明仲和徐德睿德衣裳不放, 知道羽林军将其直接驾走送上马车,废太子的家眷也随着一起牵过去, 各自暗暗抹泪, 前方如何到底令人心生恐惧!

  刘明仲叹息着摇头, 等废太子的马车出了长安城这才转身离去,他尽心扶持了李蠡十载, 终究前功尽弃,恍然间萌生了隐退的心思,如陈国公一般不理俗世安享余生。

  “刘丞相,”徐德睿跟在刘明仲的身侧,有些疲惫的朝他作揖告别, 连陈国公亦无功而返,李蠡之事再难有转机, 圣人身子拖着病, 储君之位不会一直悬而未决, 依淮南王目前之势怕是圣意在身。

  “你我都老了,苦苦熬了数十载, 原以为可载入史家, 成为帝师安享身后之名, 来日后人如何评价?”刘明仲眼眸有些红润的说道,他身前之名已然得到, 而今寻求的是身后之名,可惜所托非人!

  陈国公弃之不理,如今连刘丞相都生了归隐之心,李蠡再无东山再起之时,徐德睿默默叹息一声,淮南王与齐王相争,往后这朝廷可还会有自己立足之地?如今这朝中还有谁可与之比肩?

  李淳!

  东市有一处偏僻的巷子,名为乌衣巷,取自于金陵王谢之家,虽是同名但此乌衣非彼乌衣,这巷子平日人烟较少,可你若想寻一个先生或谋士,这里便是最好的来处。乌衣巷的尽头有一处寻常的宅子,院落不大,平日里门庭紧闭,主人家的应该是不常住此。

  徐德睿特意着了一身黑衣,遣了侍从独自一人寻到了这处院落,站在门廊处左右环顾了一圈,这才上到石阶抬手敲响了铜环。

  等候了片刻,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将门打开,问道,“先生找谁?”

  “烦请丈人知会主人,某是焦县人士,今日特意来拜访他,”徐德睿朝老者作揖道。

  “先生请在此等候片刻。”

  约莫在门外候了一盏茶的功夫,老者再度上前将门打开,将徐德睿迎了进来。

  “今日府上真是蓬荜生辉,竟然迎来了徐尚书,失礼失礼,”祖士言朝徐德睿行礼道。

  “你我同出一门何故行此大礼,”徐德睿朝他摆摆手,当初他曾想将祖士言引荐给李蠡,可对方却对李蠡不屑一顾,之后便渐渐失了音信,可他知道祖士言不是甘于平庸之人,只是朝廷之上风云变幻,总不见他的身影,以他之才干齐王定然求贤若渴,倒是不知这谋乱之臣到底在寻怎样的机遇?

  与徐德睿一同信步走到庭院的树底下,祖士言这才立住身子,看向一直沉默的徐德睿,“今日师弟前来,可不单单为叙旧?”

  徐德睿只是轻笑,绕着这依旧郁郁葱葱的古树走了一圈,“以师兄之才,为何会屈于秦王麾下,这淮南王与齐王哪一个不比她?”

  “齐王,淮南王某皆不放在眼里,辅佐这等人是你和刘明仲所为之事,”祖士言负手笑道,他蛰伏这些年绝不仅仅是助一人夺取天下,连着皇权之后的关陇贵族,谋士谋得是天下之势!

  对于祖士言的狂妄,徐德睿分毫不觉得不妥,“李蠡被废先生功不可没,我还以为这一切收拾皆是齐王所为。”言罢又摇头叹息,能瞬息之间,将自己和刘明仲置于死地的怎的可能是孟林甫和赵境晟之流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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