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这里,会在哪呢?”苏吟拍她脑壳,“别傻了,她肯定在。” 苏羡的意思是破门而入,她们威胁她,冲她喊话,最后都说给了空气,岑清伊毫无反应。 两天过去了,秦蓁忍无可忍,主动找到江知意,“是生是死,你给个痛快,别再折磨她了。” 江知意在电话里,语气依旧很淡,“秦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你不打给我,我已经在去她家的路上了。” 所有人急得火烧眉毛,江知意语气冷淡舒缓,仿佛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秦蓁的语气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凶,“她现在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折磨得都麻木了,所有躲避的行为都是出于自保,希望待会你见到她,也注意你的态度。” 江知意轻嗤一声,“你们真是奇怪,一方面希望我照顾她的态度,一方面又说她已经麻木,所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秦蓁被怼得不知说什么,江知意这张嘴,向来厉害,她是一动气就嘴巴跟不上脑子的人。 “我希望你们清楚自己的目的,希望她清醒,那我就必须给她强力有效的刺激;希望她浑浑噩噩活在麻木的世界里,那我可以由着她来,所以你看,你是希望怎么样?” 答案很明显,生活要继续往前走,岑清伊当然也得苏醒才能面对现实。 躲避,只是一时的安宁罢了,等到无路可躲,她还是要被迫站出来。 江知意向来是我行我素的人,一件事不给她办,没问题,但凡交到她手里,那该怎么做是她的事,别人少来指手画脚。 秦蓁最后只能憋着气挂电话,没办法啊,岑清伊现在的人生,陷入黑暗的漩涡。 岑清伊不肯自己出来,那就得有人拉一把。 问题是溺水的人,拉她一把,她会死命把救她的人往下拽。 最好的办法,江知意已经想过了,不破不立,她要打破岑清伊进入的短暂恶性平衡。 这次敲门,岑清伊听得迷迷糊糊,饿了太久,她已经没有力气。 岑清伊眯着眼,靠着墙壁,听着从遥远国度传来的敲门声。 和往常一样,敲门声响了一会便消失了。 不同于以往,咔哒一声,吱呀,门被推开一条缝。 外面亮着光,江知意逆光而站,岑清伊看清那张绝美的脸,阴郁成冷霜。 那是岑清伊最不想看见的画面,门口站着的不是往日爱她的姐姐,而是带来坏消息的地狱使者,岑清伊几乎连滚带爬想要把门推上。 江知意一点点强行推开门,身影像是乌云笼罩在岑清伊上方。 江知意推开门,绕过岑清伊走到沙发边落坐,淡淡地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过来。 第二句:签字。 第三句:离婚。 ---- 作者有话要说: 弄死谁?——江知意 额……我杀死我自己。——怂狼崽。 —— 离婚章节原来在这里哇? 读者:哼。 —— 下章预告因为突然的近距离和亲密的动作,岑清伊脸颊微微发烫,江知意眉目冷淡,缓缓道:“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这个婚,我肯定是要离的,至于你不想同意,我建议你想办法让自己同意,要不然就我来帮你想办法让你同意,到时候可能就没那么愉快了。”
第471章 我要离婚 人生中有无数个第一次, 但最为重要的几次,大概率都是和同一个人,包括第一次离婚也是。 第一次标记江知意, 第一次结婚, 第一次离婚, 如今倒叙往回看,岑清伊都是被推动着往前走的那个人。 江知意曾经选择她, 现在放弃她,她靠在门上, 像是被判刑的囚徒, 根本没机会说不。 江知意并非无理取闹的人, 她说出离婚后, 列出以下几点, 她认为必须离婚的要素。 首先, 岑清伊体内的α隐性基因转变可能性, 接近极值,再不去做强断治疗, 基因转为显性几乎是不可逆的。 即便服用多普妙, 也不过是抱薪救火,根本起不到关键性的作用。 做强断治疗的基础条件,也是必须条件,就是她们得离婚; 其次,她们之前曾经签过离婚协议,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 且现在时效性已过, 也就是按照协议上来说,她们要么然早就离婚, 要不然就该取消协议,去公证处办理公证,认定这份协议无效; 再次,是江知意本人的观点,她失去记忆,和岑清伊继续在一起,对于她们两个人都不公平。 她不想演戏装深情,也不想被动地承受岑清伊厚重的爱。 江知意更不想受信息素控制,她认为的爱,该是先有情感基础,而后才会有情动激发,释放信息素,彼此身体上愉悦,愿意产生更亲密的行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旦某一方释放信息素,身体不顾主人的意志,产生悖于理性和道德的反应。 江知意放下一沓资料,淡声道:“我希望你清楚一点,我和你分居,和你离婚,并不是像一般家庭那样感情破裂才走到这一步,所以你也不必抗拒离婚,作为一个成年人,你首先要为自己的身体负责,否则其他都是免谈。” 岑清伊垂头不吭声,江知意继续说:“退一万步,我们没离婚,我们和和美美,但你身体里的基因转变完成,你不久于人世,对我和孩子来说,也是一辈子忘不掉的苦。”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有想说的就说,没有的话,明天就去办理离婚吧。”江知意拿来的资料放在桌上,她走到门口,岑清伊挡在那一动不动。 江知意低头定定地看了几秒,深呼吸一次,“不要对我采用无理取闹的方式,我不仅不吃这一套,我还很厌烦。” 岑清伊比谁都讨厌死缠烂打,但这一刻确实不愿放手。 江知意说的,她都懂,一切为了她好。 从何时起,周围人都是这样说的,为了她好。 她就在这群善意下走到今天,瞧瞧她现在这般田地,所以她不想再接受所谓“我为了你好”的观念了,“我不离婚。” “……” “我有我的想法。” 岑清伊也想过了,尽管体内的α基因转变可能性接近极值,但毕竟没有到极限,“说实话,我的人生,不会比现在更惨了,不受新的刺激,我的α基因也应该不会产生从隐性到显性的转变。” 其次,岑清伊愿意报名参加多多普妙的临床试验,“药物加上我自己的调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数值,是可以调整的,我以前也不是没有濒临过极限,但也回到正常了。” 至于离婚,江知意忘了,岑清伊可以提醒她,她早就想过去公证处,公证协议作废,但是她们一直忙,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去。 “关于你说的信息素制约,我们可以分居,我见你的时候也会贴抑制剂贴,会和你保持应该有的距离,让你有理性的空间思考。” 无论如何,就是不要离婚,岑清伊害怕失去,她怕这次离婚便是永久的失去。 江知意走到岑清伊跟前,微微俯身,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定定地望着她深色的眼眸,一字一顿道:“我们结婚几年,看来你并不了解我。” 因为突然的近距离和亲密的动作,岑清伊脸颊微微发烫,江知意眉目冷淡,缓缓道:“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这个婚,我肯定是要离的,至于你不想同意,我建议你想办法让自己同意,要不然就我来帮你想办法让你同意,到时候可能就没那么愉快了。” 陌生,冷淡,疏离,江知意恢复到比以往更加冷漠孤傲的性子,她笃定道:“你并不想和我闹翻,所以别把自己往绝路走逼,你需要时间考虑,我给你时间,你如果无法劝说自己,那就找别人劝说你,总之,”江知意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我要离婚。” 江知意拉着门把,低头看她,“让开,我要开门。” 岑清伊坐在那不动,江知意挑眉,淡声道:“跟我耍无赖是不是?”明明是问句,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岑清伊不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江知意开门,挡在门口,叫了一声,“你上来吧。” 有脚步声传过来,江知意语气没有起伏,“你说你认识她?” 那人估计点了点头,江知意闪身让开,问岑清伊:“你认识她吗?” 岑清伊红肿的眼睛望了一眼,是陈楚寒,不知为何,她内心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她曾经救了陈楚寒,尽管陈楚寒不承认那时要自杀,但是她确实有种感觉,晚一步陈楚寒就跳下去了。 “清伊。”陈楚寒站在门口,笑了笑,“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觉得我应该……” “以身相许。”江知意接过话。 岑清伊瞪大眼睛,这位姐姐你在说什么,更诡异的是,陈楚寒的脸颊泛红,没有否认。 “你来做什么?”岑清伊扶着门,勉强站起身。 “别听江知意瞎说,我就是想报答救命的恩情。”陈楚寒侧身进来,“这段时间,我正好没地方住,借你这里住一段时间,顺便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江知意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余光又落在岑清伊身上,“岑清伊,给你两天考虑时间,别忘了跟我离婚。” 江知意转身走了,陈楚寒在后面喊道,“江知意,你慢点。” 岑清伊家里突然冒出个大活人,她不适应,靠着门问:“你没地方住了?” “恩。” “酒店呢?” “我没钱。” “我……”岑清伊想了想,她也没钱,她拉开门,站在门外,探头说:“你住在这里吧。” 咣,门关上了,陈楚寒一脸懵,“岑清伊!喂!” 岑清伊扶着墙往电梯走,陈楚寒追上来抓住她的衣服,“你这是要去哪?这是你家啊。” “AO授受不亲,我不能和你住一起。” “朋友之间住一个屋檐下怎么了?我们又不同居?!” 岑清伊饿得直迷糊,听见“同居”两字,扶着墙腿抖也要快点走,嘴上嘟囔,“不同居不同居,除了我姐姐,我不和任何人同居。” 岑清伊晃到电梯前,江知意正在那等电梯。 叮的一声,江知意进去,岑清伊连忙招手,“等等我。” 饿了多日的人,腿发软,双腿和大脑没有很好地接轨,结果就是岑清伊的大脑指令下达走进电梯。 双腿不听使唤,软成面条,岑清伊直接扑进电梯。 江知意下意识伸手接住岑清伊,倒退了两步,深吸口气,憋着一口气说:“你多少斤啊?” “啊?”岑清伊从没有跟江知意聊过体重,“我、我不知道。” “看你挺瘦,骨头还挺沉。” “啊……”岑清伊臊红脸,勉强站起身。 江知意甩了甩手腕,岑清伊挠挠头,“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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