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忍不住笑,“你骂自己不是人啊?” “她是失忆了,又不是变成冷血动物了。”忍冬抹了一把眼泪,“她想不起我,我就一直揍她,我可不会像岑清伊那么憋屈。” “江知意容易吗?她也不容易,为了救元宝掉下去摔得失忆,她心里的苦你未必知道……” “我不知道她可以说啊,谁让她不说?”看忍冬的意思,是和江知意较上劲了,“打死她个龟孙!” 夏冰起身准备推忍冬回去,忍冬指了指后面,“我不想回去,再逛会。” 夏冰推着车子一拐弯,靠着墙壁正站着一个人,不是江知意还会是谁? 忍冬撸胳膊挽袖子,凶巴巴:“你瞅啥?” 江知意淡声道:“瞅你怎么的?” 忍冬一个窜高,站起身,气哼哼道:“怎么的?”她挥拳出去,骂道:“妈了个巴子,老子要跟你干一架!” ---- 作者有话要说: 狼崽:我说你这元宝崽,老爹都昏了,你还啃我脑袋! 元宝:我这是啃啃治疗大法! —— 忍冬:老子管你失忆不失忆!【嘶吼】 江知意:聒噪得很。 忍冬还挺可爱的哈哈。 忍冬:妈了个巴子!【骂骂咧咧地可爱】 —— 下章预告:江知意推开门,绕过岑清伊走到沙发边落坐,淡淡地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过来。 第二句:签字。 第三句:离婚。 —— 明后天三更,记得吧? —— 这两天崽子们情绪激动,我可以理解,但我还是按照既定的思路,接受不了的可以提早放弃哈。 欢迎讨论剧情,言辞激烈也没关系,但是不要辱骂作者,或者用极脏的语言辱骂角色。 —— 明天应该会去医院,希望一切顺利,崽子们可以送个祝福吗? 读者:哼哼。
第470章 过来签字离婚 江知意头部受伤, 得益于顶级omega的体质恢复不错。 此刻动作麻利地闪身躲开,忍冬扑了个空。 拉伸动作必然扯到肋骨,疼得忍冬龇牙咧嘴, 江知意冷声道:“想跟我打架不急, 你养好伤, 我跟你打,要不然现在胜了你, 你说我胜之不武。” 夏冰连忙抓回忍冬按在一直上,车子一扭, “得了, 你还是回去吧。” 忍冬骂骂咧咧, 被夏冰推回去。 江知意本想出来寻个清净, 外面比里面还吵, 她舒口气, 转身往楼里走。 时间不早了, 江知意打算回家,可惜元宝舍不得岑清伊。 江知意用力一拽, 元宝立刻哭得撕心裂肺地喊papa。 像是被强行注入新的生命力, 岑清伊猛地坐起身,顾不得其他伸手去抢元宝。 用力过猛,扑通一声,岑清伊摔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元宝不放。 江知意抱着元宝,俯身盯着眼睛尚未完全睁开眼的人, 她嘴上不饶人的气势汹汹地吼:“抢我女儿弄死你!”边说边攥住她的腕子, 像是钳子,疼得江知意叫出声, 喝道:“岑清伊,你弄疼我了。” 岑清伊像是被雷击中,一下子回过神,睁开眼定定地望着江知意。 元宝还在哇哇大哭地叫papa,岑清伊连忙松开手,元宝的小爪子逮着机会抓着她的头发不放,疼得岑清伊龇牙咧嘴。 场面一度混乱,江知意甩了甩腕子,忍疼道:“你抱紧她。” 岑清伊连忙双手小心翼翼地抱住元宝,元宝趴在她怀里,眼泪蹭得到处都是,哭唧唧地叫papa。 事到如今,江知意看明白了,连小崽子都向着她这个爹。 岑清伊盘腿坐在地上,将元宝放在床上,双手捂着脸,“papa跟元宝捉迷藏,元宝藏好了吗?” 元宝抽抽搭搭,却是很熟练地往被子里钻,小屁股依旧不管不顾露在外面。 “哎呀,元宝藏在哪里?Papa怎么找不到?”岑清伊用这样的方式逗着,元宝不哭了,很快又跌入睡眠。 岑清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揉揉眼,低头说:“姐、咳,”岑清伊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你抱她回去吧。” 江知意缓缓抱起元宝,盯着仿佛做错事的人,“你感觉怎么样?” “我?”突然而来的关心,岑清伊很意外,鼻尖泛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垂眸道:“我挺好的,没事,真的。” “那你先好好养伤,我再找你。”江知意抱着元宝走了,岑清伊头也没敢抬。 陈念笙送江知意回家,路上元宝窝在江知意话里怀里睡得并不安宁,时不时会哼唧几声。 陈念笙记得原来的元宝,睡觉睡得香,大抵是经历这一遭,有心理阴影。 一路无声,江知意寡言的样子恢复到最初,或者说比原来更甚。 陈念笙不知从何说起,一直忍到家门口,她熄了火,叫了声大王。 江知意不做声,眸光深邃,仿佛看穿一切。 “这是你的人生,我不想说太多劝你的话,我相信你会考虑周全,”陈念笙谨慎措辞,生怕惹得江知意不快,“关于岑清伊,或许也看缘分吧,只希望你们考虑自己的同时,也考虑下元宝,她还小,无法做出自己的决定。” 江知意嗯了一声,陈念笙的手握着方向盘,紧了又紧,“情感缺失,一辈子都弥补不回来,这次元宝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需要时间。” 江知意仍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陈念笙见她好脾气,继续说:“离婚的事,有了决断就尽早,要不然等到岑清伊的α隐性基因转变可能性达到最高值,恐怕也晚了。” 江知意静默地望着她,陈念笙哎了一声,“算了,不唠叨你了,可能的话,让岑清伊参加你们院的多普妙临床试验吧,她的情况应该符合。” 陈念笙交代一堆内容,江知意都默默听着。 最后陈念笙提起秦清澜,“你母亲还在住院,夏冰她们也在医院,我晚点给你介绍几个保姆,以后咱不从外面找人了。” “好。” “你母亲早晚得知道你失忆的事,估计打击也小不了,你多劝劝她,”陈念笙说着说着,心头泛起酸,“你说这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就不能安安生生的,你难受,跟我们说,我们这年纪扛得住事。” 再说下去,陈念笙的眼泪就要下来了。 江知意喟叹一声,低头垂眸道:“谢谢你们了。” “别,咱们也不是外人,说什么谢。”陈念笙揉揉眼角,“汀蓝,顾汀蓝,也是咱们一票朋友圈里的,她怀孕了,实在不宜折腾,我也没告诉她这些事,你别见怪。” 江知意摇摇头,“我谁都不怪,真的。” 对上陈念笙微红的眼眶,江知意寡淡的语气缓和几分,“我实在是,怎么说呢,最近事情太多,我无心其他,等我稍微捋顺,我会好好处理和应对后面的事。” “说实话,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陈念笙打算今晚陪江知意,江知意反问,“那顾汀蓝呢?你放心她吗?” “她身边有人,你身边没有。” 江知意叹息,“那就麻烦你了。” 陈念笙最终留下来,和江知意一起住,有个照应。 医院,岑清伊醒了,说什么也不住在医院了。 她的家人,在医院里不是饱受折磨,就是迈向生命的终点。 于她而言,医院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家门口前,岑清伊不准任何人进来,苏吟和秦蓁都拿她没办法,“至少让我帮你把水电气都弄好吧?”苏吟愣是跟在岑清伊后面挤进去。 岑清伊回家倒头就睡,没有精力顾及其他。 秦蓁随后上楼,手里拎了一堆吃喝,瞧见沙发上的人,眉头蹙起轻叹口气。 苏吟当晚没让苏羡回来,她和秦蓁在岑清伊家帮着收拾卫生。 天微微亮,岑清伊打了个呵欠,秦蓁直起腰,苏吟听见动静回身看了眼,“醒了?” 岑清伊揉揉眼,“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再一看,房间干净明亮,厨房里有食物的香气。 恍惚间,有一瞬间的错觉,像是回到记忆中温暖的家。 厨房里夏冰在做饭,江知意可能在房间里赖床,忍冬抱着元宝正在玩耍。 “吃饭了。”苏吟出声,打断岑清伊的遐想。 三个人,简单吃了个早餐。 岑清伊胃口不佳,低头吸溜吸溜半天,只见水少,米粒不见少。 秦蓁和苏吟也不劝她,岑清伊胃里暖和,人也有点力气,“谢谢你们,吃完饭都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说岑清伊逞强也好,说她要面子也罢,她现在想一个人,不想有任何社交关系。 苏吟和秦蓁是愣被岑清伊推出来的,她笑着说她可以,等关上门,岑清伊的笑意褪去,靠着门板长长地舒口气。 岑清伊身体里仅存的力气倏地消散,身体靠着门,慢慢滑下去。 岑清伊坐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仍然有些困,但又觉得不该继续睡了。 不睡觉还能做什么呢?似乎回到她曾经误以为自己得绝症那会儿,生活完全失去重心,她对任何事都失去希望。 房间刚被打扫过,干净整洁,窗明几净。 阳光洒进来,和每个夏日一样,明媚耀眼。 岑清伊只觉得刺眼,她倒退两步,退出地上的光影区。 她像是怕光的吸血鬼,不敢站在阳光下,炙热的光线会穿透她的身体,照亮她心底的阴霾与腐烂。 岑清伊不敢,也不愿展现出来最真实的一面,她努力假装出积极向上的一面,但颓败萎靡的气息,正在无声地弥漫整个房间。 夜幕降临,岑清伊像是幽灵般站在昏暗的客厅里。 不吃不喝不睡,躲在阴暗的角落,站累了坐下。 困了便靠着墙角打瞌睡,每次都是在噩梦中惊醒。 手机也不充电,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切断所有往来。 有人敲门,她不应;有人喊话,她听得见声音,但不知对方在说什么。 她的魂儿似乎丢在那天晚归的夜里,躯体麻木地回到家里,灵魂在野外飘荡,岑清伊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岑清伊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佝偻身体,双手挤压着胃,并拢的双腿成了双手的支撑,一起挤压着胃,似乎能把胃里的空气都挤出来。 人人都知道岑清伊受到重大打击,大家也都想伸出援手。 可谁也不知该怎么办,岑清伊躲在房间里,像是一只缩回壳里的蜗牛,她不肯主动出来,不准别人进去。 其实大家也知道,那个能救赎岑清伊的人是谁,现在的江知意淡漠,拒人千里,她们不敢上前多说。 于是每个人心焦如焚,轮流来敲岑清伊的门,苏羡甚至觉得岑清伊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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