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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姝

时间:2024-03-07 14:00:45  状态:完结  作者:摩诃计划

  哥哥不亲姐姐亲。毓殊揣着手往朱文姝身边一坐,抻个脖子看朱文姝手里的书。

  “姐姐看啥呢?”

  “看针灸。”朱文姝指着图册上的字,“这个念什么?”

  “厥症。”

  “什么意思?”

  “厥,晕倒的意思。”

  朱文姝点点头,继续往下读:“晕倒的病症原因还挺多的。”

  毓殊瞅一眼书页翻了不少:“你看这么多了?”

  “嗯,天天看。”

  朱文姝目不转睛地盯着书页。毓殊瞧了都不好意思打扰她。

  如今团长带着一二三营去打游击,虎营留在阵地防守。从今年开春毓殊就没怎么冲前线,偶尔打几个鬼子,那也是前面漏掉的杂鱼。

  刘振这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考量。这虎营嘛,个个凶猛,但是缺了点规矩。这战场上可不能贪功利。土匪变成兵,得先磨磨他们的性子让他们服从命令。至于毓殊这一个排嘛,里面还有新兵。新兵嘛,不是每个人都像毓殊当初那么勇,刚上阵总是会恐惧的,你让他们上前线败士气,还不如先在后面练练手打几枪。

  外面,王进忠和魏嵩在操练士兵。哦,王进忠王营长手下有两个连长,除了魏嵩,另一个是姜大麻子。当初姜大麻子一百个不愿意与刘振合作,这时候颠颠的很是听从王进忠的话,在军营里那是相当乖巧。

  毓殊不去操练是因为,团长留给她一项任务:随时配合朱医生。说白了,就是给朱文姝练推拿拔罐针灸。

  朱文姝看完这一页,打开针灸针包——这个牛皮针包是一个老中医赠与朱文姝的,老中医和朱文姝的老爹一样满口“传男不传女”,也没教她什么,倒是把自己的书籍和工具都留给了她。

  除了毓殊之外的人挺害怕朱文姝扎的针,毕竟针灸扎不好会扎死人的。因为其他人畏惧的态度,好不容易敢和大家说几句话的朱文姝再次变得内向沉默。她不抗拒和这群男人一起干活吃饭,但是,想让她多说几句话是不成的。

  其实朱文姝扎针很谨慎,她一手摸准了穴位,另一只手慢慢捻着细小的银针。一针下去,毓殊先是觉得头皮微微刺痛,过一会儿又觉得长久以来紧绷着的神经舒展、头皮松快许多。几针下去,整个人都放松了。

  “舒服啊……好久没这么舒服了。”毓殊顶着一脑袋的针往床铺上挪,这么舒服她闭会儿眼。

  朱文姝松了一口气,想想几天前她把毓殊脖子扎麻了,昨天把人扎吐了,真是吓死她了。这回她信心满满,想和毓殊聊聊此次针灸怎么个舒服法、除了舒服还有什么感受。

  然而毓殊睡着了,比吃了安眠药睡得还快。朱文姝望着外面的天……这才刚过早饭的时间。

  朱文姝转身低头走到角落面向墙壁……她大概是扎到毓殊睡穴了。

  针灸还需努力。朱文姝给毓殊拔了针,把人扎睡着了的她是不大敢和对方说话的。她走到窗台旁发现簸箕上的黄耆、甘草、桔梗少了不少。

  朱文姝叹气,大概是毓殊拿去乱吃了……反正这三样放一起吃不出什么毛病来。不过,看桔梗少得最多,她大概能猜出来,毓殊是把它当成人参吃了。

  毓殊的嘴,不是一般的馋。可惜这姑娘分不清桔梗和人参,也分不清青草和韭菜。毓殊把青草当做野生韭菜摘下来给朱文姝看时,朱文姝第一次知道,这孩子并不是全能的。那时候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嗯……自己还是有作为姐姐指教妹妹的机会的。


  23、第23章

  毓殊发现个问题,自家姐姐不但不怎么和男人说话,别的女人她也是爱答不理的。

  起因就是,罗琼来营房找自己,给罗琼开门的正是朱文姝。罗琼看见朱文姝时还能礼貌性地问候几句,反倒是姐姐硬是一个字没说,转身走人。

  说到罗琼,她现在是团里的一名工兵……王进忠看见当初的罗翻垛穿着一身蓝灰色军服出现在他面前,竟无语凝噎。

  他不是旧识重逢的感动,而是以为罗掌柜的追他不放,竟然派自家妹子追他到军营。好在毓殊及时解释:人是她拉过来的,单纯看中罗琼的制做火药手艺,大哥不想见没关系,她让团长把人安插在别的营就是了。可惜刘振横竖听不懂毓殊的暗示,硬是把人塞进毓殊的排——他的意思是姑娘们搭个伴总是好的。

  团长是这么说的,实际上罗琼比朱文姝还自闭。朱文姝好歹还和毓殊挺黏腻的,那罗琼总是单行影只,整天鼓捣火药。偶尔毓殊找她交代什么事,罗琼倒是不至于像朱文姝那样一声不哼,但还是十分冷淡。

  毓殊呢,待罗琼还算和气。毕竟她打一开始就觉得罗琼这个人,不热情,习惯了。

  王进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朝毓殊竖起大拇指,说她大气。毓殊说,自己不过是做点表面功夫罢了。王进忠又说,能人都是那种,一个都不得罪的、在哪都能如鱼得水的。

  这时候魏嵩路过他们身后,插一句:“就是,咱们老三,全身上下都是优点,谁都稀罕。人是脸比马俊、吃得比驴少、干活比牛多、人比羊温顺……”

  王进忠觉得魏连长这话有点像骂人,你怎么能拿姑娘和长脸大马比呢?毓殊也没生气,她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像马似驴,干活多性子温顺,你的意思是,我是杂交的骡子呗?”

  魏嵩说,谁说你是骡子了,刚说你温顺,小丫头说话咋恁难听带枪带刺儿呢?还杂交,你告诉我哪个人是杂交的啊?

  毓殊说,你昨儿说我笑得像抱窝的老母鸡,前天说我动不动支小灶是馋猫,以前还骂我是活驴野马,刚才还什么牛啊羊啊的……合着我一人就是皇家动物园?

  站在旁边的王进忠胡子都笑飞了。那魏嵩说不过毓殊,甩手走人。

  晚上毓殊把她和魏嵩白天的对话讲给朱文姝听。朱文姝微微一笑,眉眼柔和。毓殊见了,心中一动,想着姐姐爱听。于是她多给朱文姝讲讲军营里的趣事,希望姐姐能对大家改观、和大家说说话。否则姐姐继续沉闷下去,她怕姐姐闷坏了。

  只是,讲着讲着,朱文姝又变成闷罐子,一言不发,也不笑。甚至拿起了看完的中医书籍,摊开,举在面前,挡在她和毓殊之间。

  毓殊觉得姐姐不对劲,这可不是被人嫌弃医术自闭这么简单。这姐姐……和她小时候看见额娘宁愿陪着阿玛不给她讲话本,自个儿一个人在那不高兴一个德行。

  有事,这其中肯定有事。毓殊靠过去拉拉她的手,想哄姐姐开心。可姐姐只在那叹气,什么也不说。怎么说小话都不行,毓殊就捧着脸在姐姐面前傻乐。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朱文姝实在抵挡不住毓殊的笑容,用书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妹妹的头,让她闲着没事别在这儿闲晃,赶紧和大家操练去。

  毓殊“哎”了一声,说自己操练完立即回来陪她。朱文姝好声好气地说去吧去吧,注意别伤了。毓殊乐颠颠地跑了。

  独自留在屋里的朱文姝叹气,她的妹妹……怎么那么喜欢讲别人的事,不讲讲她自己呢?

  “毓姐,你最近有什么喜事?我看你脸都开花了。”

  晚饭时分,六子偷摸靠近毓殊。

  “谁脸开花了?我把你脸打开花。”

  六子无语:“毓姐,不是我说你,你说话这么狠……男人不稀罕的。”

  “我用不着男人稀罕,我自己稀罕就行。”毓殊勾搭六子的肩膀,“六子啊……姐跟你说,别整天想情啊……爱啊……咱们打仗的,有人稀罕,你愿意处就处,不愿意处不处。没人稀罕,你想再多也没用。不如多杀几个鬼子,全村人都感谢你。”

  说罢,她朝六子的腚狠狠拧下去,六子“嗷”地一嗓子,抱着屁股窜出去。

  这一晚上他都不想再坐毓殊身边了。

  坐在毓殊另一侧的朱文姝耳朵微动,她正往饭盒里倒醋。今晚营里吃野菜狍子肉馅饺子,野菜是大家采的,也不管好不好吃,吃不死人就行。肉是几个军官猎的,王进忠说,凭哥妹儿几个能把双鹅山上的狍子吃绝种。

  毓殊往朱文姝的铝饭盒里瞅:“姐,倒这么多醋,你不怕吃胃酸啊?”

  朱文姝说:“我爱吃醋。”

  毓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笑容变得暧昧。朱文姝见了,给她一拳,不痛不痒。

  毓殊懂了,小狗狗有脾气,爱吃醋。那她该怎么办呢?当然是给狗狗喂糖、顺顺毛了。

  毓殊觉得朱文姝有脾气是好事,这样姐姐才是一个有主见活生生的人,而且她应该更活络一些。她之前虽然答应朱文姝,姐俩要相依为命活下去,但没有人可以对以后打包票。如果哪天她真的不在了,变成孤身一人、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姐姐该怎么办呢?

  吃了晚饭,毓殊带着朱文姝骑马消食——马当然不是刘振那匹白马了。县城风波后,王进忠为报救命之恩,把寨子里最好的马驹赠与她。有了属于自己的马,毓殊高兴得不得了,她给这匹母马取名叫阿瑾。

  当时朱文姝问她为什么给马取这样的名字。毓殊说瑾就是美玉呀,你看她乌漆嘛黑的多好看,比玉还亮。

  朱文姝想了想,又问,代表美玉的字有很多,为什么一定是瑾字呢?

  毓殊说,我娘也有一匹黑马,和这一匹很像……朱文姝打断说,你母亲名瑾是不是?毓殊身体微微顿住,末了点头说我娘名叫瑶瑾。

  朱文姝叹气,一匹马,一匹与母亲坐骑相似的马……毓殊想她的娘了。

  毓殊没怎么提过她的父母。朱文姝也不傻,相处久了也能猜到点什么。毓殊带着那么多值钱物件,里面甚至包括几件传家宝。你说谁整天背着传家宝行军打仗啊?

  朱文姝没再多问。

  眼下毓殊骑着爱马,来到双鹅山深处的一条小溪旁。行军扎营想洗个澡不是那么容易的,天已经开始升温,毓殊想带着姐姐洗洗涮涮干净干净。这地方人少水清,晚上黑咕隆咚的也不怕人看。朱文姝见了溪水,很是高兴,整个人和几天前大不一样。她从马上跳下去,毓殊叫住她,给她扔过去一件用毛巾包住的东西。朱文姝接住打开,里面是洋胰子(肥皂)。

  阿瑾很乖,它从来不乱跑的。主人攉拢水(搅和玩水)去了,阿瑾便在溪边喝喝水吃吃青草,有时候还跑小溪中央找主人撒娇。

  溪水最深处刚好没过朱文姝的膝盖。水流涓涓偶尔泛起微波打湿了她挽起来的裤腿子。阿瑾跑过来时溅了她一身水。正弯腰搓洗小腿的朱文姝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毓殊上身只穿着背心,头顶胰子沫,正在那用毛巾刷马呢。

  毓殊待马儿不是一般的好。想到这,朱文姝噘着嘴,她双手浸在水里,朝毓殊那么一扬,一大捧水在月色下闪闪发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耀眼。水落在毓殊的头上,胰子沫顺着发梢、额头流淌到毓殊眼睛里,辣得她啊啊叫。阿瑾瞧着主人狼狈的样子,伸出热乎乎的大舌头舔了两下毓殊的脸,许是觉得洋胰子味道不好,马儿甩甩头吐了几口,走了,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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