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叶扉安开了瓶啤酒,又往自己杯子里拨了几块冰块,一挑眉,“你说的这几件事,不都是你跟我一起干的吗?” 喻良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主谋是你。” “你个共犯也别想跑。”叶扉安毫不留情地呛了回去。 其他几个人:“……” 这俩人摆在一起,莫名其妙就有一种把其他人隔绝在外的微妙气氛——敢情他们不是来过生日,是来上赶着吃狗粮的。 这时候服务生开了门,两个人拎来一打啤酒加几瓶洋酒,叶扉安默默地看了眼桌上已经有的一打啤酒,诧异道:“怎么点了这么多,谁喝?” ……这其实也是法阳的主意。 她跟叶扉安同年级,她们的导师那一年总共就收了两个学生,她跟叶扉安本科同校,关系比其他人亲密不少,要不然也不敢开这种玩笑。 几个同门经常会出来聚会,有时候他们导师也一起去,每次聚会必然喝酒,每次喝酒必然有人喝醉,他们连导师喝醉的样子都见过,唯独没见叶扉安醉过……为了验证“酒量好是不是刻在每个青城人的DNA里”,法阳突发奇想,联合来的几个人,发誓一定要灌醉叶扉安一次。 叶扉安听了以后彻底无语了,她最后扶着额头,堪堪维持住了风度,指指喻良:“如果你想验证青城人是不是都酒量好,那你不用证了,这就是例子。” 喻良一脸正经:“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青城本地人,我是转学来青城的,你忘了?” 几个人又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叶扉安。 叶扉安:“……” 她怀疑喻良是故意的。 …… 于是叶扉安终于没机会往蒲晗脸上糊蛋糕了,她被几个人围住,轮流灌酒。 刚开始,他们在玩游戏,摇骰子、数七、猜拳……可惜叶扉安基本上没怎么输,自告奋勇的几个人反倒是喝得颠三倒四。 介于总要留一个人开车,喻良只能喝着果汁在旁边凑凑热闹,法阳又被罚了一杯酒,看着叶扉安清醒且似笑非笑的眼神,喻良忍不住心里有点发毛。 “你有多少把握把她喝趴下?”她忍不住,“你们等会可以开溜,我可是要跟她回家的啊,万一受到什么打击报复……” “啊?什么鸡?”法阳已经醉得找不着北了,醉眼朦胧地不知道听了些什么,摇摇晃晃地给她夹菜,“我们没点口水鸡,烤鸭倒是有……这家店的烤鸭老正宗了,尝尝,尝尝。” “谢谢。”喻良嘴角一抽,“我之前来北京的时候……” 她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刻小心翼翼地噤了声,飞快地看了看叶扉安,后者已经被推着换了战场,一个师兄发誓今天他就是叶扉安千杯不醉生涯的终点——叶扉安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什么,好像只是不经意间往这边看了一眼。 喻良松了口气。 蒲晗在旁边听她话没说完,疑惑地问:“然后呢?” “没,没什么。”喻良笑着摇了摇头。 …… 后来气氛到位,叶扉安还是喝了不少。 虽然两打啤酒加五六瓶洋酒有三分之一都进了叶扉安的肚子,但她甚至脸也没怎么红,走路稳稳当当,说话逻辑清晰,根本看不出醉态——两人一起帮几个醉得七扭八歪的朋友叫了车,没见到叶扉安喝醉的样子,喻良甚至还有点遗憾。 不如下次在家试试?她边倒车边胡思乱想。 “好好开,”副驾驶上的叶扉安忽然说,“上次那是我爸的,这可是我自己的车,可别再撞路边石。” 喻良刚想应一声,又听见她补了一句:“也别在禁停路段停车。” 喻良:“……” 见她脸慢慢转红,叶扉安低声笑了起来:“开玩笑的。” 喻良哼了一声,看了她一眼,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问:“前面有个药店,用不用买点解酒的东西?” “不用。”叶扉安以一个极其放松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我现在也就五六分吧,这点酒才到哪,我还能再来一轮。”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看上去比平常慵懒很多,半闭着眼时,轮廓在昏暗的光影中格外柔和。 除了睡觉时或者是困到极点,喻良很少见到这种状态的叶扉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听她这么说,实在不敢相信。 “那就好。”喻良最后还是把车停在了药店门口,解安全带时笑道,“你要是没喝醉,我就不用怕被打击报复了——待着别乱跑。” “好。” 叶扉安当时乖巧地笑了笑——然后回家关上门,趁喻良转身去找热水,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唔、啊……别闹,”她的一缕头发垂进喻良领口,有点痒,喻良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感觉自己颈侧落下了一个吻,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声音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等一下,我找点热水……” “热水壶在厨房。”叶扉安黏在她背后,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样我怎么倒水啊。”喻良攥住她搂着自己腰的那只手,哭笑不得,“这不还是‘打击报复’吗?” “不是报复,”叶扉安垂眸看着她毛衣领口处露出的一小片皮肤,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后颈,意料之中地听到一声惊呼,“是逼供。” “别,等、等等……嗯……”喻良意志并不坚定,被这么一咬,险些没拿住手里的水杯,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嘴唇的触感,轻喘了几口气,“什么、什么逼供?” 叶扉安跟她分开了一点,拿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轻柔地撩起了喻良耳侧的一缕碎发。 “你说你来过北京?是什么时候?” — 久等~兴奋起来了∠( 」∠)_ 看冬奥会开幕式,晚了一点hhh
第75章 缠绵 隔着一层针织衫,叶扉安精准地捕捉到了对方那一瞬间的紧绷,她把额头埋在喻良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原来听到了啊。”喻良自言自语一样小声嘀咕。 “嗯,听到了。” “我来旅游,这你也管?” “旅游?”叶扉安笑了笑,“然后在冬天一不小心迷了路,顺便进了高璇格那里?” 喻良:“……” 好个高璇格,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也叛变革命了! 叶扉安的嘴唇贴在她的耳侧,带着酒意的呼吸洒在颈侧,温热的触感让她那一片皮肤都在发烫,喻良实在禁不住,试图扣住叶扉安的手腕,又被对方更紧地抱住。 当年头脑一热干出来的傻事被毫不留情地揭穿,喻良又羞又恼,她挣扎片刻,赌气一样哼道:“既然你跟高璇格关系好,那你问她去啊,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唔!” 叶扉安用一个吻打断了她的恼羞成怒。 这一个吻从客厅纠缠到了卧室,喻良扯着叶扉安的衣领,断断续续地回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再仰头感受着叶扉安贴在她赤裸腰间的手指,然后被对方攥住手指,踉跄着拉上窗帘。 没人知道最后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叶扉安的侧脸无意识地蹭着喻良的掌心,喻良半合着眼,忍不住缩了缩手指,然后穿过她的发丝,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等、等一下……”血色从胸口漫上耳尖,喻良微微仰起头,抬手想去抓叶扉安的手腕,又在几声无意识的呢喃中放下,咬着下唇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叶扉安半跪在她的腿间,低头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喻良情不自禁地低喘,听见她闷声问:“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喻良一愣。 叶扉安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睫毛上沾着朦胧的水汽,近距离注视着她眸中潮湿的醉意,喻良心里酸软一片。 当年的“一时冲动”,在现在看来好像隔了一层模糊的毛玻璃,喻良看着叶扉安眼中倒映出的缩小的自己,仿佛依稀看到了那个仓皇无措的“当年”。 因为我不知道那时候的你会不会喜欢当时的“喻良”,她心想。 这是个无解的命题,没有人知道,如果那时候她们能够相遇,会不会还能像现在这样重圆——或许冥冥之中,生命已经安排好了离别和相遇的节点。 注定会相遇的人只要向前走,总有再次相交的那一天。 “因为我迷路了。”喻良捧着她的脸,轻声说。 叶扉安顿了顿,在暧昧缠绵的灯光下,侧头吻了她的指尖。 …… 这一“逼供”就搞到了半夜,喻良明天还有工作,拖着叶扉安去洗澡,两个人面对面挤在一个浴缸里,各自累到连指尖都懒得动。 “哎,你不是‘也就五六分’吗?我看你刚才醉到——啊!”喻良忍不住想逗她,脚尖踢了踢叶扉安的膝盖,然后发出一声惊呼——叶扉安伸手一捞,攥住了她的脚腕。 叶扉安另一只手把自己湿漉漉的长发抄到脑后,笑着威胁:“要不要再试试我现在几分?” “别,别别别,我明天一早还要回酒店,”喻良很吃她这一套,慌乱地往后退,连声认错,“我错了,救命啊——” 叶扉安低头笑了起来:“逗你的。” 然后喻良踢了她一脚。 “帮我把沐浴露拿过来,那个透明的瓶子。”叶扉安指了指喻良身后的架子,看着她伸手去够,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说,“当时我租房子的时候就想,一定要一个有浴缸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挺有远见。” 喻良瞪她:“耍流氓?” 叶扉安举起双手:“没有,喻老师,我是清白的。” 喻良笑着扔过去一句“去你的”,伸手去取架子上的手机,带队的主任发了一些注意事项,她随手翻了翻,正巧高彦又发了一条微信。 高彦:顺利吗?见到人了吗? 这条是三个小时前发的,最新一条是刚刚。 高彦:明天八点半集合,别迟到!!! 喻良摸了摸鼻尖,莫名其妙有点心虚。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抬头对叶扉安说,“高彦之前喜欢过你,你知道吗?” 叶扉安正在洗手臂上的泡沫,闻言一愣。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怎么能知道。”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她一头雾水,迟疑片刻,说,“他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高三那时候的事……为什么不能是因为他喜欢你?” “哦——我知道了。”叶扉安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故作不解,“你感不感觉周围有点酸啊?” “起开!你又转移话题。”喻良面红耳赤地甩了她一脸水,“当然是他后来跟我说的,再说了那时候我有什么可喜欢的……嗯!你又要干什么!” 叶扉安凑过来干脆利落地堵住了她的嘴。 浴缸并不算大,放两个成年女性很有些挤,叶扉安非要挪过来跟她挤一边,半跪在她怀里,伸手拨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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