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侍卫不认识他,但觉得这么咳有点吓人。 “没事。”萧珂刚直起身,突然咯血,血从口鼻涌出,顺着指缝流淌而下,顿觉头晕,有人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栽地上。 他看见了裙子,抬袖挡住了自己半张脸,这才抬头,“你怎么还在?” 荣宜黑着脸站在那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只是站在走廊里生闷气,谁知道没站多久就碰到这一幕,“你只要说句对不起,或者说句你错了,我不会灌你那三杯酒,第四杯是你自己喝的,不是我灌的。你为什么要作死?”又跟侍卫说,“赶紧去公主府叫班宝镜来。” “跟酒没关系。”喝酒又不会咯血,萧珂说,“你再给我倒杯酒。” 荣宜咬了下嘴唇,怒火中烧,“升鸾居然没被你活活气死。” 萧珂指着厅,“我让你给我倒杯酒拿过来,我擦脸用。” 作者有话要说: 剑舞很好看的,有一种是从头到尾都双刃,有一种是开始单刃,后来双刃,玉箫小姐姐跳的是后面这种 哈哈哈哈哈荣宜终于英雄救美 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很有逻辑与脑子的情况下玉箫仍是绝世玛丽苏了吧…… 小天使那跟中正争位置的脾气是水滴石穿造成的,她一直走到哪里都享受公主待遇……规格比公主还高……她们说住公主府楚玉恒就得给,李月丹这个驸马+总督回家一看也得乖乖搬去北苑……她压根就没有抢东西夺权的意识…… 其实很多规定和待遇公主不会真的要求别人提供,但大部分人忌惮荣宪,怕给荣宪机会搞事,会按条款落实 他们那个时代一尺24或25cm那样,扇子确实是艺伎同款…… 这个朝代北朝叫皇帝圣人,南朝叫皇帝官家,既没有陛下,北朝皇帝也不用朕。 我从一开始就暗示二宫主妹子了,元姜跟他翻墙偷镜子丫鬟给荣四汇报的说法是大小姐带着一姑娘拿了一个锅…… 66、萧珞 信阳王死,晋王反。 双管齐下,逼晋王直接兴兵。 荣宓好不容易平定了雍州的事情,那两万五千人妥善处理好了,结果晋王当即清君侧旗号一打,也不管她是不是在船上,趁李月丹不在,直接反了。 她北上,来不及撤并州卫回来,于是提自己两万重骑,直入长安城,在城下遇到手持赤红链剑的楚玉恒。 荣宓白马银鞍,楚玉恒一身赤色。 两人面面相觑。 楚玉恒先出声,“元娘所为何事?” “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荣宓朗声道。难怪李月丹敢走。敢情厉害的在家坐阵。 “你想反吗?”楚玉恒似笑非笑,“如果你保证起事成功后依然封我为公主,我就替你杀了晋王和晋王妃。” “消息传的真快。” “你忘了,我是关中总督夫人。”楚玉恒说,“所以,我们现下是皇恩浩荡,还是天子失德,诸侯并罚?” 荣宓下马,“参见长公主,甲胄在身,不便全礼。” “平身。”楚玉恒也翻身下马,扬声,“多亏刺史驰援及时,方保长安周全。”她挽着荣宓的手臂往城里走,“你上次给我的护肤品超级好用。” 荣宓心道,能不好用吗,那么贵。 “如果有机会,我再弄一些。”荣宓说。 “晋王怎么办?” “我已经和四妹说了。”荣宓道,“她会下诏命其余藩王入京,命押送晋王入京,不过……”她挑了下眉,“谁知道他入京后会不会倒打一耙,嘴长在他身上。”她轻描淡写道,“等藩王们动身……” 她看向楚玉恒。 楚玉恒颔首,“准。” # 西秦,芙蓉城。 秋风渐起,入夜霜重,更平添几分凉意。 丹陛下重兵包围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少女一袭浅粉衣裙,手持银色滑膛枪,站在千人中央,扬声道,“请通传,说天枢郑雪臣求见西秦女皇。” 两方僵持不下,约一刻钟后,厚重的宫门轰然洞开。 一穿明黄龙袍女子缓步走出,发披在肩后,头戴花冠,冠垂十二东珠旒,旒随风飘扬,手持宫扇,此时扇子合拢,有一搭无一搭的敲在手心。 女子有些玩味的笑,视线中带有几分审视。 “鸾娘。”少女失言唤了一声,随即苦笑,“你又忘了,对不对?” “朕忘了什么?”鸾娘问。 她在意识里问另一个人格:少徽,这谁? 那讨厌的女人说:你记不住我能记的住? “你知道我是谁吗?”郑雪臣虽知不可能,但心中仍有一丝期盼。 哪怕一点点……也好。 “你是七大审判使之首,天枢郑雪臣。”鸾娘答道,“郑朝倾的妹妹。” “果然……”少女自嘲一笑,随后她神情一变,又是高高在上的神族使者,“我有事相求。” 鸾娘莞尔。“朕以为求人是跪求呢。” 郑雪臣竟然笑了起来,“神族族长都不能让我一跪,你算什么?”她随即手随意一挥,“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 所有士兵齐双膝跪地,兵刃皆漂浮在空。 随郑雪臣挥手,兵刃朝萧珞飞去,瞬间兵刃和士兵身上的盔甲化为乌有。 萧珞抬起手,“你们退下吧。”随后道,“八荒成空,” 无数把刀剑在空中凝集,萧珞说,“四海尽枯。” 刀浪剑涛向郑雪臣席卷,郑雪臣如一叶孤舟,瞬间被巨浪淹没,骤然,有冰攀附在空中刀剑上,顷刻间,刀剑尽裂。 鸾娘笑起来,“上天入地,” 漂在空中的刀剑碎片再度凝结,化为千万枪枝火、炮,诡异的漂浮在空。 郑雪臣双手结印,道,“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火焰瞬间席卷整个宫殿。 地面开裂,地下金矿顷刻间被启出,化成的巨龙腾空,萧珞落于龙首之上,最后一句道出,异能全开,“唯我独尊。” 千万枪支同时开火,金属制成的子弹如倾盆大雨般泼落。 未落地面,被火融化。 骤然,一枚子弹直奔萧珞而来。 萧珞回身,双指并出,夹住子弹,硝烟未去,仍在她面前萦绕。 “意外吗?”郑雪臣持枪,笑了。 “我知道你的异能是镜影。”鸾娘十分平静,“朕为什么要惊讶?” “那你知道镜影在什么情况下才可以复制他人的异能吗?”郑雪臣说。 这还真把萧珞问住了,萧珞看着一地狼藉,坐下来,支着头,将肘靠在龙角上,“我还真不知道。” “爱人一吻。”郑雪臣说话声音带有一丝呜咽,但很快语气恢复正常。“陛下请。”她率先走入殿中。 鸾娘随即运起轻功,轻盈落地,挥袖,“这里不是北燕,你不怕有来无回?”又说,“你杀了长老院的十二长老,还敢这么张扬的亮相,你不怕死呀。” “皇姐想攻打圣域,灭神族。”郑雪臣道,“求陛下相助。” 鸾娘拿着一柄金春云八重樱的扇子指着她,“让你姐姐来跟我谈。”她一晒,“朕凭什么要管你们北燕的事情?” 郑雪臣突然说,“季熙宫,你承诺过,在你治下,我们不再为神族屈膝。” “有什么意义呢?”鸾娘道,“杀了一个神族族长,换了另一个,杀不完的。”她看着自己的手,“要不我们把神族都杀了?上三家外四家尽伏诛,说不准天下就能焕然一新了呢。”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郑雪臣盯着她,“你是不是全都不记得了?” 鸾娘脸色变了一下,随后勾唇一笑,突然换了自称,“朝倾找到我,说神族后裔受言灵阵法所控,无法弑神,拜托我帮你们杀了神族族长。此事已了。” 郑雪臣侧过头,她仰头看着梁。 吊顶水晶灯烛火绚烂。 夜风令人不寒而栗。 “萧珞。”郑雪臣视线落在眼前女子身上,“你已经死了,是姐姐用季熙宫三魄为你续的心弦。”她说,“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她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你记得多少往事。”她突然哽咽,“季熙宫是我们的母亲。” 萧珞愕然抬头,她从龙椅上起身,片刻又坐下,强装出平静的表情。 她不知道季熙宫有孩子。 灵魂碎片没有全部记忆。 “杨子容与季熙宫青梅竹马,两人组建密、党。杨子容男扮女装,化名丽姬,著君主论,季熙宫化名郑羲和,起涵德军校,以求不受神族胁迫,令民有自治自主之权利。而后,杨子容有孕,生了朝倾。”郑雪臣道。 “姐姐异能觉醒,被神族选为北燕之皇。”郑雪臣笑,“也因此,杨子容焚民主论,公开你的身份,宣布解散密、党。你一怒之下,判他凌迟,诛杨氏九族。”她渐渐变得咄咄逼人起来,“神族讨伐西秦,不敌,而后向你求和,你便将我父讨来,囚我父于宫中。” “后来,父亲生了我。你自杀的时候,将他赐死,命他为你殉葬。” 少徽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借我用一下你的身体。 萧珞:你要做什么? 季熙宫:打兔崽子。 萧珞:……不行。 “这些事,和朕有什么关系。”萧珞定了下心神才开口。 心里却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明确知道这些事与她无关,却恍惚觉得,自己见证了这一出出的喜怒哀乐。 她感觉看到了模糊的影像。 西湖畔泛舟,有人替她磨墨。 金碧辉煌的皇宫,有人独立窗下,仰头望月,对影成双。 他们的脸模糊。 可她只应记得在燕京的岁月。 她能记得饮血后当天和第二天的事情。没有血就没有记忆,萧珂并不总在家,所以她记忆经常断层。 断断续续的记忆戛然而止在郑朝倾走的那日,萧逐月递过来了一杯酒。 再然后,什么都不记得。 “你随我走?”朝倾问。 “你先行一步。”萧珞说,“我尚需料理了贺兰晴和萧荻。” 这时萧逐月推开门,他腹上有箭伤,走路时总要扶着点什么,“你要做什么?” 她问,“你怎么起来了?” “我要走了。”朝倾说,“你若反悔。”她拿出一片方尖片递给萧逐月,“便来找我。”之后她离开了。 待朝倾走后,萧珞就说,“不要用那个。” “什么?” “一片只能两体易魂,两片方能身穿。”萧珞道,“你想清楚,若你动了念,你这辈子只能丝萝托乔木,任宠任辱任她为所欲为,至死方休。” 萧珂不置可否,随后问,“你刚说什么?” “我去杀了贺兰晴。”萧珞看着他,“他可以尽管冲着我来,但如果他想杀你,我不会允许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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