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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这个不怕受伤吗？” “您倒是给我一个摘了的机会。” “不用，我帮你摘。” 许行之将李炎的耳垂含在口中，舌尖轻挑，将那个与黑色金属耳钉一对的白色金属小圆片从原位脱了下来。然后一偏头，将其吐在了床头柜上。 许行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少了些平日的温润，却多出了几分性感不羁的张力，深邃的眼睛愈发摄人心魄。 “操。”李炎笑笑，“你给我吐哪了。” “不知道，”许行之一挑眉，“不用要了，反正不好看。过后我送你一对怎么样？” “好啊……” 李炎话未说完，许行之便又吻了上去。 “呼……”两个人被吻得都有些呼吸错乱，“你买的东西，在客厅。” “不用，”李炎抽出手，“我拿过来了。” “我去……什么时候……” “刚才。”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两手准备。” “……李炎？” “嗯？” “你腰上纹的是……你家狗吗？” “那是柯基。” “……” “那叫蜜桃臀。” “……” “是不是很有质感。” “……是。” 沾了润滑剂的手指抵至股间，冰凉的触感熟悉又陌生，李炎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呼吸，偏头将脸的一半埋在被子里。许行之的手指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圆润没有棱角，一根手指没入，并没有带来明显的不适感。 “可以吗？” 李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许行之这才继续第二根手指，动作轻缓。 李炎其实想对许行之说他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他还不至于这点不舒服都受不了，但是所有神经到了许行之这里，都变得异常敏感，进行到这一步，他已经感到了一点血液上涌的眩晕。 第三根手指刚刚没入的时候，李炎感到一股电流顺着脊髓到达大脑，浑身一阵痉挛，一声呻吟脱口而出，带着喘息的尾音，显得分外勾人。许行之被他叫的也有一些迷乱，手指的上动作加重，又一次的触碰到了那略带柔韧的地方，同时把吻落在那片栖息于雪白脖颈上的阴影。 …… “许行之……你他妈，是新手吧……” “怎么了？” “上手挺快的，学习能力……不错。” “……” “可，可以了。” “真的可以吗？” “嗯……”李炎一手搂住许行之的肩，另一只手抓在床单上，修长的手指将床单抓得微皱。 “如果你觉得……” “你他妈赶紧提枪上吧，你要是再磨叽就换老子来。” “……” “啊……”不知是由于刺激还是痛感，李炎的声线里带了些许沙哑，痛与快如同裂帛般铮鸣。 一血管的肾上腺素流经心脏泵往早已失去感觉的经脉。全身的所有官觉似乎都供给了那几根震颤的神经，电流蔓延至心脏，痛感与快感，窒息的空白与情动的绯红交错出现，带着眩晕与眼前那双雾气迷蒙的双眸，向上攀升。 “你疼的话……不要忍着。” “少废话。” 李炎用手环住许行之的腰，将他又猛地拉近了几分，一股强烈的痛楚从身下传来，让他猛烈的吸了一口气，又失声叫了出来，这一声介于痛苦与快意之间，掩盖了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你……”许行之对李炎这种狂野得接近自虐的行为又无语又心疼，不再试图抽离，但动作却还是放缓了下来，低头去吻李炎微微发红的眼尾，吻去了眼角渗出的泪水。 李炎却好像并不在意：“没事。” “就你这技术……” “哪有做的时候不疼的。” “……” 但是你疼的话我会心疼。 许行之没说话，只是轻吻着李炎的双眸，看眼睫如精灵翅膀般震颤。 “你行不行，不行滚下去。”李炎一偏头，躲开了许行之又将落下的一吻。 许行之唇角一挑，不再与他纠缠。 …… “我操，许行之！” …… “你慢……一点，我们，我们歇一下。” “行……之……” “放松。”许行之将唇贴近李炎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音调在一如既往的温柔上带了点沙哑，令人听了不禁失神。 然而这种温柔的声音与剧烈的动作极度不符，李炎感到自己还未完全坠入这片温柔之时就被痛楚又抛掷回来。 “我不知道你原来喜欢这样。” 还是那温柔而略带喘息的声线。 “操……滚……” 李炎已经失去了回击的力气，只能偏过头表示自己懒得理他。 电子票走了自动作废的流程。 也没人去动浅橙色的窗帘。 浴室一片氤氲的雾气中，许行之觉得李炎这种长度的头发有点费水。
第22章 二十二 从昨天奔波折腾到现在，昏沉睡意漫过堤坝席卷而来。李炎感觉上一秒自己还在思考自己的头发究竟吹干了没有，再睁开眼睛眼前已是柔和天光。 把脸埋在舒适的棉芯枕头里，李炎看到窗帘已经拉开，许行之坐在旁边，手指敲击键盘发出轻微的声响。已经偏斜的阳光在眼下投落一片睫毛的阴影。 “几点了？”开口嗓子有些沙哑。 “醒了？”许行之目光向下一瞥，“三点半。” “喝水吗？” “嗯。” 许行之起身去倒水。 “你什么时候醒的？” “啊，比你早半小时。” “这么准时？” “我定了闹钟，”许行之把水递给李炎，“声音不大，放在我枕头下面了。” “那你……太他妈敬业了。” “没办法啊，”许行之无奈一笑，“我四点之前要把这篇申请交上去，只剩一点没有改。给我五分钟，我还有四句话。” “啧。”李炎感叹一番，拿起被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我忘充电……嗯？你帮我充了？” “嗯，我从你大衣口袋里找的充电线，你不介意吧？” “太不介意了。” 李炎打开手机，点开了一片红圈的微信。 [ 大飞： 08:14 A.M. 起了没 你和刘帆在一起呢吗 我和蒋丞还有他同学今天一帮人出去玩，你们来吗？ 08:25 A.M. 和许行之在一起呢？ 09：16 A.M. 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有空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还有我宇宙无敌霹雳巨帅的男朋友的好奇心 [语音] 操，刚才那不是我发的 他给我删除了我撤回不了了 11:20 A.M. 你不用再回我了 我的好奇心已经得到了满足] “……”李炎把屏熄了，把手机拍在床上，眼神显现出一点放空的迷离。刚刚睡醒的低血压使一切都显出一种梦境般的不真实。 “怎么了？”许行之合上电脑， “没事儿。睡得有点懵。”李炎把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干，微凉的水经过干燥的喉咙，让他有一种饮鸩止渴的错觉。 “我弄完了。你今天下午还有什么事吗？” “我一出来玩的能有什么事。你要是有事就去干，用不着陪着我。” “我没事。”许行之回答，“这不是要去买耳钉吗。” “亏你还记得。” 许行之笑了笑，没说话，把一片白色金属放在李炎面前的被子上：“另一只确实找不到了。” “我不要了，你拿走吧。要不就扔了，总之别这么着放我跟前，跟放遗物似的。” “……” “哦还有你今天要是出去了就多穿点，昨天我看你都冷。” “嗯。”许行之把手指埋进李炎柔软蓬松的发间。他很喜欢这种感觉，顺滑的发丝流沙一样划过指缝，眼前的这个人无论笑怒嗔痴都像只脾气不怎么样的猫，带刺而不扎人。 “我操别揉我头。” “哦，对不起。”许行之收回手，笑出两个很深的酒窝。 “你怎么知道从哪里买？你又从来不戴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但是我问了赵劲。” 赵劲告诉许行之了一个长得念不出来的不知道哪国文的店名，说就在你们上次去的旁边的那条街上。 “他家店的东西逼格高质量好，”赵劲补充道，“我和一众姐妹经常去血洗那家店。” “谢谢，”许行之打字。 “你们俩发展的这么快？这是要结婚了吗？” “？？？” “那你去买戒指干嘛？” “谁说我要去买戒指了，”许行之哭笑不得，“我是去买耳钉。” “李炎？” “嗯。” 关闭了聊天窗口，许行之捏着那枚白色耳钉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突发奇想地把它拿到了自己耳边。 要是有个耳洞的话，应该能戴上。 “可惜你没耳洞。”李炎拿着一个S形的耳钉在许行之脸上乱比划，问一边站着的店员有没有字母B的耳钉，“正好凑一对。” “没有，”店员笑笑，“不过我们耳钉可以定制的，还有很多别的款式。您是自己戴还是给朋友选？” “他戴。”许行之说。 “哦，那这边有一些男款的，您可以来看看。” 最后挑中了一对简单的银色金属圈包裹的单钻。 “你介不介意只戴一个？”付完账许行之把耳钉从盒子里拿出来。 “你想戴另一个吗？” “嗯。”许行之点头。 “你又没耳洞。” “我可以去打啊。” “那我等你打完了再戴？” “不用，你先替我戴着。”许行之笑笑，帮李炎把耳钉带上。店里的灯光虽然亮，却并不足以看得很清楚，许行之顺理成章地把头凑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李炎掠过他脖颈的呼吸。 五六点钟的城市早已华灯初上，灯光音乐里人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路人好奇的眼光只分给价签与自己。最寻常的步行街，最普通的繁华，却成了最好的掩护。 李炎的呼吸和他的吻一样，娴熟，细密而绵长。把耳钉精准地戳进耳洞的那一刻，他有一种为他的无名指戴上戒指的错觉。 他不知道李炎能留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能喜剧收场，那就尽量不要伤害，这是许行之一直所信奉的。只是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并让他沉浸于自己的一时冲动的成果，幸福得不可自拔。 “你要是想打耳洞，”李炎说，“最好最近就打，再往后天儿就冷了，容易冻伤，夏天打容易发炎，现在正好。” “嗯。”许行之回答，“我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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