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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今天和我出来约会。”tei也礼貌的回复着。 隐约中，有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意味。 “你明天有拍摄吗？把行程给我发过来。”tei听着对方沉默的只剩下锻炼的呼吸声的电话。 “好。明天有一个。”赵灿衡已经成为家附近的摄影棚常客了，也多亏摄影棚的推荐，似乎接到拍摄的邀请也比以前多了很多，甚至有时候有了可以挑选的机会。 一步一步，就像幕布在上升，他将出现在灯光里。 “你想穿什么衣服？”tei问。 “牛仔上衣配牛仔裤。”赵灿衡的笑声被放大器放大，传到tei的耳朵里。 Tei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又无奈的叹息。如果对方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肯定会踹对方一脚。但是对方远在电话线的那边，远在他抓不住的地方。 “我明天把衣服给你带摄影棚去。”tei说。 赵灿衡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声音都很远很小。Tei就躺在床上听着。 “你睡了吗？”小小的试探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了出来。 “没有。”tei拿着电话正在考虑发什么sns可以传达自己今天的心情。 等写完了，五六排tag静静的躺在输入框那里。他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意思了，点了发送。 “我爱你。”赵灿衡就这样打算结束今天的通话。 扑通。 今天格外的心跳快速。 “我也爱你。”tei郑重的说。 赵灿衡没有挂电话，而是沉默了半分钟，突然说：“你不是讲的挺好的吗？” Tei迷惑的恩了一声。 “你当时，让我一遍一遍和你对台词，一直说不好我爱你。我还在想这么简单的话，怎么可能说不好。公演我还替你开心，你发挥的很好。”赵灿衡说着。 Tei心突然沉下去了。 赵灿衡哼了一声。 “对不起。”迟来的道歉期待着对方原谅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 “没关系，我爱你。晚安。” “我也爱你，晚安。”
第29章 赵灿衡其实并不是不想搬回去，毕竟房子离上班的地方很近。但是他就是不想搬回去，tei越劝他回去，他越觉得只要自己回去了，说不定两个人就会这样了。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是他心里始终害怕再往前那一步。Tei每次往前走一步，他就会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那一步是亲密关系的分水岭。 “我想不通为什么灿衡不肯搬回来。”tei憋得去找弟弟谈心。弟弟一直和赵灿衡是好朋友，或许会知道为什么吧。“哥，你是不是太急了？你们才恋爱多久啊。”弟弟画着沙皮狗的草稿。“我要是不把他抓在手里，他就会飞走了。”tei心里太清楚对方的脸是多么的漂亮，那双眼睛又是多么动人，只要少少的打扮修饰几分，头发长一点，眼神再温柔一些，那唇带着浅浅的笑容…… 如果有人看到那样的赵灿衡还能不心动，那一定是和普世的审美出现了偏差。 “是不是灿衡哥的妈妈不同意啊？灿衡哥因为这个缘故才不肯搬回来？”弟弟问。 是了，是了，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听过赵灿衡说妈妈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如果要是同意，应该早就会欢天喜地的告诉自己了吧。他一定是因为不同意而将痛苦藏在心里，只能用言语表达着万分之一的爱意。 弟弟看了tei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把事情复杂化了，估计又会重蹈覆辙之前拒绝灿衡哥的惨案。哥哥对于爱的看法总是过于复杂，怕爱又怕不够深爱，推开又想抱紧，总是想控制着别人，做主导的那一位。做主导的那一位，就不用害怕被拒绝了？也就灿衡哥还肯给哥哥发短信，让哥哥制作自己，主动把主导权交了出去。 Tei觉得，自己要让灿衡更信任自己才行。他要主动迈出去那一步。不能每次约会都在原地踏步。 赵灿衡今天拍摄结束的很早，给tei打电话，tei说自己在汉堡店帮忙，让他过来。 te的汉堡店职员都是演员歌手这样，有着正经职业的艺人，没工作的时候就会在tei的汉堡店打工赚钱，有工作就会请假去试镜。人手不够，恰好tei也没什么行程就会去顶班。 赵灿衡坐着公交车，看着一站一站的人和风景。他感受得到最近的tei不太一样了，总是旁敲侧击的问自己对于亲密关系的态度。真的是时候探出脚尖，离开舒适区吗？赵灿衡沉思着。 弟弟隔着窗口看单子的时候，意外看到赵灿衡推开店门。“哥，灿衡哥来了。”小声的过去讲。 Tei隔着窗口探着头看一眼，赵灿衡正走到窗口这里来。“我马上就下班了。”tei这样说着，去水池那里洗了手，带着松松软软的蛋饼的味道，头发里还跑出来牛肉饼的香气。帽子换了一顶，带着洗衣液的味道。三个混合在一起，就像是有人把汉堡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放了洗衣液洗了一圈拿出来一样。 汉堡店的粉丝看到tei出来，都过去要拍照。Tei拥抱着女孩子，女孩子的香水味粘在了衣服上。赵灿衡站在一边看着露出幸福微笑的tei，被粉丝深爱着，露出温和的笑容和每个人都在合照。“灿衡，我们走吧。”tei一一和粉丝挥手搂着赵灿衡的后背走出了店门。他想起来那天，tei问自己的话。抛弃事业，对于闪闪发光的tei来讲，会很痛苦吧。就这样在舒适圈里，慢悠悠的生活着，也没什么不好。等以后时机更成熟再说吧。 等到没人的地方，tei情不自禁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风里带着西红柿，酸黄瓜的味道。“你身上都是汉堡的味道。”赵灿衡笑起来是腼腆的，眼睛弯弯的，咖啡色的瞳孔总是像个漩涡，只要一对上目光，tei觉得自己就淹死在这样的眼睛里了。头情不自禁的挪动过去，赵灿衡已经别过头认真的看着导航走路了。Tei只能无奈的咬着唇，跟着一起走。 今天，一定要迈出去这一步，把对方紧紧的绑在身边。Tei不喜欢现在的处境，慢悠悠的，爱的不够炙热，不够滚烫。仿佛赵灿衡只要一反悔，这一切就变成风里的柳絮，水里的落花，再也捞不到，触碰不着。 “你最近也没什么不穿衣服的拍摄，多吃一点吧。”tei把插着牛排的叉子递给他，行程表自从发过来，他对于什么时候让赵灿衡穿什么，怎么穿，怎么锻炼都有了发言权。“恩。”接过叉子吃完了又递过去。“好吃吗？”tei问。“好吃。”荡漾着一片星波。Tei赶紧低下头啃着牛排。 他多幸运，能在世界与对方相遇。 吃完饭，tei一定要探着身子拍照，赵灿衡还是不太习惯，本来都拒绝不想拍了，但是tei露出了可爱的牙齿，烂漫的笑容在滤镜的作用下，正无穷的传递着自己的心情。原本板着脸的自己看到镜头里的猫咪贴纸，还是忍不住露齿一笑。镜头就在这个瞬间恰好拍下来。 两个人吃完饭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坐在车里讨论等下要去逛街还是回家。当然回家还要细分成去谁的家做客。“我们逛街吧。”赵灿衡看到tei的眼睛无由的一阵惶恐，不安的游移着目光。Tei开始不由自主的用舌尖摩挲着牙齿，牙尖咬着嘴唇。“我明天有事情，正好从你家那里出发很近。”tei抛出了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理由，“我们回你家吧。” 赵灿衡犹豫了，难以启齿的，他自从搬家以后，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放好，到现在还是一片凌乱。早上的袜子似乎还在床上扔着。并且，他仿佛理解了对方话里的话。如果拒绝会显得很不近人情，如果不拒绝，自己该怎么办呢。 “我带你回家。”tei故意探着身子，呼吸的声音都喷进耳朵，低低的声音说着。看到赵灿衡僵在座位上，他就保持着将贴未贴的，几乎赵灿衡的鬓角都刷过他鼻尖的距离。呼吸的悠长。 赵灿衡回过神抖了一下身子，痒的他伸出手捂住耳朵。“回。”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个字。离开舒适圈自己也会慢慢适应，没关系，没关系。“恩。”温热又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手背。蜻蜓点水的试探而过，马上发动车子，不给对方任何反悔的理由，直接朝着赵灿衡的公寓开过去。 想要制作亲密关系。 Tei想。
第30章 赵灿衡的家，就和两个人之前见面的公寓一样。衣服都叠在那里，很多东西都没有开箱，箱子垒成一面小小的墙。 “家里有点乱。”赵灿衡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也没有很乱，就是很多东西没有整理好。他空闲的时候要出去约会，不空闲的时候回来又很累，所以就一直没有整理好。 “你一直很忙。”tei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顺手将椅子都摆整齐，桌子上的箱子也放到地上。 赵灿衡四处找箱子，他记得自己有两床被子。 “找什么？”tei跟在他身后问。“被子。”赵灿衡弯着腰，衬衫顺着后背的轮廓紧绷着，“我有两床被子，今晚你来了，可以盖。” “你先去洗澡吧，我来找。”tei推着他去房间。“今晚有点晚了，明早我们还要早起呢。你这儿离上班的地方可不近。”“恩，那我先去洗澡了。”似乎被说服了。“记得好好护理一下脸，你的脸有点干，上电视太粗糙可不行。”tei跟着嘱咐。 Tei趁着对方洗澡的时候，给床单换了，被子也换了被罩，床上的衣服也都收起来了。这些家务事他一直做得得心应手。如果收拾箱子的话，也用不了很久，因为赵灿衡的东西并没有多少。但是为什么要收拾呢？如果收拾了，就是默许对方和自己分开。对于自己来说，分居和异地恋有什么区别？如果不能每天看到对方，和对方呼吸同一处的空气，知道对方所有的活动信息，那和没有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贪心不足。 暗恋想要同居，同居了想要相爱，相爱就想把对方制作成唯一，处处都是唯一，自己的唯一，对方的唯一。 Tei笑了一下。 等赵灿衡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房间焕然一新，也并不是翻天覆地，就是整洁的仿佛自己在tei的家里。 “我没找到被子，今晚我们盖一床被子吧。”tei指了指床。“啊，好的。”赵灿衡点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做家务仿佛和妈妈一样。 “你明天把家钥匙给我一份，如果我空下来就帮你收拾一下家里。你自己一个人哪有时间收拾这些。我是你的经纪人，分内的事。”tei洗澡之前说。“感谢。”赵灿衡从抽屉里翻出来钥匙丢在床头柜上，似乎是为了对方安心洗澡似的，又把钥匙主动挂在了对方钥匙串上，然后得意的抬着头炫耀一下自己的杰作。 两个人挤在同一床被子里，因为都刚洗完澡，热腾腾的。如果热度可以模拟，那两个人应该就像是蒸腾的冬天的温泉，不断地朝着空气中冒着白色的水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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