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愣了又愣,好脾气地用食指勾住眼罩,露出底下湛蓝得比钻石还好看的眼睛,继续打量甚尔。 甚尔只感到这人莫名其妙:“你没瞎你戴什么眼罩?怎么的,玩尼尔机械纪元玩多了,中二病发作给自己整个眼罩当战术护镜?” 下一秒,对甚尔而言只是个陌生人的白发男人的嘴里,却轻轻吐出一个词语:“……伏黑甚尔?你还活着?” 甚尔大惊,怎么还有刚见面的就诅咒自己死的人? “但是你看上去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甚尔再次大惊,完了,好像是个认识伏黑甚尔的人!他不会要在这种地方暴露自己穿越了还霸占了人家身体的事情吧!? 五条悟蹲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袋不知道哪里买来的特产,嘴里不住地喃喃,还时不时揪几根自己的头发:“怎么回事,当时应该死透了啊,身体都被轰掉了一半还能活下来?但这个人确实是人类而不是咒灵之类的存在,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然后站起来,大声质问甚尔:“你是怎么复活的?” 甚尔被阴晴不定的五条悟吓了一跳,突然就结巴起来:“复、复活?可能是谁看了30秒的广告给我领了复活券?” 五条悟:“……?” 真的吗? 这是真的会存在的事情吗? 他曾经还以为那些广告都是假的,原来真的有复活券可以领? 不然伏黑甚尔是怎么活过来的? 没错,一定是使用了复活券! 他摊开手,呈白嫖党的姿态:“广告在哪看?我待会也去领一张用用看。” 甚尔:“……这就是你说要等他来的老师?看着好像精神状态不太乐观的样子?” 伏黑惠:“……” 想说他早已习惯了五条悟这番不靠谱的样子。 但是说出来好像又挺丢脸的。 甚尔:这无声的鄙视和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这种感觉难道是——?! “五条……老师……我真的还可以……抢救一下……” 甚尔:诶刚刚我在想什么来着?忘了。 “既然你们老师都来了,就麻烦这位老师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学生了,最好别让我发现他们再纠缠我儿子!”甚尔冲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虎杖悠仁挥拳威胁,“顺便问问最近的地铁站在哪?我儿子在等我回家。” 五条悟:“你现在住哪来着?” 甚尔:“米花町。” 五条悟:“……那是哪?” 甚尔:“?” 然后,五条悟向米花町活雷锋展示了根本搜索不到米花町的互联网。 甚尔:???? 老子又穿了? 11 甚尔决定先跟着五条悟一行人去高专。 倒也不是因为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而是五条悟在他面前有意无意地挡在了他离开的路上。 “这位是……嗯,伏黑甚尔。”也不管甚尔疑惑的眼神,五条悟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向自己身受重伤的学生们进行介绍。 甚尔看到在听说自己的名字后,那个海胆头小子眉头一皱,眼神立马变得奇怪了起来,没过多久,那眼神就变成了一种类似于看垃圾的眼神。 甚尔挡住了五条悟想勾住自己肩膀的胳膊,还不客气地把人推开:“我觉得我们没有熟悉到有必要互相介绍的地步。” sc 五条悟假装擦擦眼角的泪水:“没关系,你不认识我了也没关系,这个世界上的负心汉那么多,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被抛弃呜呜呜呜。” 甚尔:熟悉,这熟悉的对话! 没错!是男酮! 这绝对是男酮的味道! 甚尔当场退开10米远,这次疑惑的人变成了五条悟。 甚尔:“还有事?没事我真要走了,都说过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 五条悟的眼神此刻也变得相当微妙:“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也不迟吧,下面为你隆重介绍!这是我的学生——惠!” 甚尔还在心想,这不是巧了吗,他儿子也叫惠。 甚至甚尔还考虑起来,惠这个名字这么烂大街的嘛,是不是应该给他儿子换个不那么敷衍的名字。 但“惠”这个字又是那冷漠的小崽子自己选的…… “名字是惠,”五条悟眨眨眼睛,一个瞬闪到伏黑惠的身后,趴在他的肩膀上,捏那一簇簇挺立的发梢,“姓伏黑哦。” 甚尔:“…………?!” 伏黑惠:“……” 突然场面就沉默了。 直到瘫在地上读了好半天空气才确认老师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的虎杖悠仁,傻兮兮地攀住身旁的树干试图站起来:“我是虎杖悠仁……哈哈好巧哦,伏黑姓伏黑,这个大叔也姓伏黑,难不成你们两个其实是什么远方亲戚?” 甚尔:“……” 伏黑惠不客气的:“闭嘴。” 然后扶住虎杖悠仁,眼神都不想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虎杖悠仁:“大叔也是咒术师吗?现在有两个伏黑,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大叔比较好?伏黑黑?伏伏黑?” “我说,不想死的话,”伏黑惠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虎杖悠仁,“就闭嘴。” 虎杖悠仁:OxO。 看着他们俩步履蹒跚地上了车,五条悟才悠哉哉地拎着特产从甚尔身边路过,再不经意地询问:“怎么样,现在想一起到高专转转了吗?” 甚尔:“……” 转! 不转不行了! 天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一眨眼的瞬间,跑到至少读高中了的儿子的时间线里的。 就算不求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也得确认一下惠惠目前生活的怎么样吧。 毕竟从惠惠充满杀气的眼神他能读出一个讯息——sc 未来的自己应该没怎么干过人事。 心虚的甚尔就这么坐上了前往高专的车。 12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甚尔和惠惠之间的相似点还是很多的。 比如在五条悟第一次见到还是小孩的伏黑惠时,就吐槽过他简直长了张跟甚尔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这话有相当一定程度上是在说气话吧,但从高专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俩的确长得很像。 至少路过的听说是惠惠的前辈的学生们,在看到甚尔后,都相当自然地打招呼:“哟,你哥哥/叔叔来看你吗?” 伏黑惠则是冷着脸不说话,并且加快了脚步。 甚尔跟在后面不住挠头,又不想给惠惠的同学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在五条悟快乐的介绍下跟这群小鬼打招呼。 “甚尔?”禅院真希是个扎着单马尾戴着眼镜,背后还背着一把大刀的女孩,她盯着甚尔不客气地看了很久,才疑惑地收回目光,“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五条悟意味深长地:“喔?” 伏黑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慢了脚步,似乎在警惕身后可能会发生的某些对话。 “没什么好耳熟的啦,真希,”五条悟摸着自己的肚子,虚弱地靠在身边只会说腌鱼子的学生身上又开始演了起来,“甚尔呢,不过是个会抛妻弃子的人渣混蛋罢了,呜呜呜。” 甚尔:“……” 你们这群男酮平时这么恶心我就算了,怎么还舞到惠惠脸上了? “我是伏黑甚尔,不是你们口中的咒术师,不过上一份工作可能跟你们有点相似,干的也是祛除邪祟的活。” 五条悟顿时好奇:“祛除邪祟?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干的是杀人的活呢,甚尔上一份工作到底是什么呢?” 甚尔理理衣领,一本正经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枚十字架。 这还是上次直播时使用过的道具。 “如你所见,我当过神父,”甚尔拿着十字架,面无表情,“干的活就是每天向上帝祈祷,希望建立一个没有男酮的世界。” 他这么说的时候,幽幽地看向了五条悟。 学生们都被甚尔的话和僵硬住的五条悟逗乐,气氛可以用其乐融融形容。 甚尔发现,长大后的惠惠虽然站在人群外边,但气场多多少少也放松了一点。 就是看着他的眼神依然不善。 啧。甚尔有些烦恼,未来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垃圾事啊?居然能让惠惠这么生气。 而且未来的自己是怎么眼睁睁看着惠惠读这种野鸡佛学院的啊? 怎么也得监督惠惠考个日本的清华北大才行啊! 玛德,会不会当爸爸? 不行当就换他来! 13 试图建立没有男酮的世界的神父,这个身份对于高专来说还是过于前卫,大家都当甚尔在开玩笑。 学校一下子多了一个伏黑,大家都开始纷纷猜测伏黑惠和伏黑甚尔的关系。 因为甚尔过于年轻,禅院真希和狗卷棘第一时间否定了虎杖悠仁提出的父子关系的猜测。 虎杖悠仁提出自己的论点:“可是我觉得伏黑先生看伏黑的眼神很不一样啊,跟我每次回头看我家老爷子时,老爷子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伏黑甚尔先生看着最多三十来岁吧,惠都16岁了,伏黑先生不至于十来岁就结婚生了惠惠。”真希认真地分析。 “可是我觉得虎杖说得对,”钉崎野蔷薇摸下巴,一副福尔摩斯在世的样子,“嗯?你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女生的第六感吧,别小看女性啊!我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狗卷棘在旁边明太子了两声。 虎杖悠仁:“既然这样,我们去问问伏黑不就好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没有一个人拦着勇敢地准备去挨揍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虎杖进行提问的方式也相当委婉。 他拉着野蔷薇,用相当拙劣的演技创开了惠惠房间的大门,赖着怎么都不肯出去。 虎杖:“伏黑伏黑!我跟钉崎最近看了个很不错的电影!” 惠惠:“你们两个去约会这种事也要告诉我吗?” 钉崎:“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恶心的话了,好吗?” 虎杖:“但是我们不记得电影的名字,只记得一些剧情了,你说不定也看过这个老电影,能帮我们找找电影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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