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光是要盯住另一个自己别做出点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已经格外耗费精力了,结果音柱甚至还是顶着一旦露出头发就容易被那家伙暴走攻击的压力杀死了上弦陆,现在仍旧神采奕奕地做这做那,也实在有精神过头了吧?! 鬼杀队我妻善逸忍不住露出了扭曲的神色。 ——而且更奇怪的是,音柱只叫这家伙把他带上,炭治郎和伊之助还好好地在蝶屋休息……干什么啊?!觉得他更好欺负吗?他们都是炼狱大哥的继子,就算要被抓壮丁也应该是二个人一起,结果偏偏音柱只抓了他,这也太过分了吧!!! “因为嘴平根本不认字,连他自己的姓名都不认得,灶门那边我已经过去了一趟,超级恐怖的那种,他无论看到什么情报都会很信任地说‘原来是这样’,根本分辨不出来信息真假,找他帮忙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我妻善逸右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摸着啾太郎滑溜溜的羽毛,提到另一个自己那两个同伴时叹了口气,接着又领着另一个自己熟门熟路走过音柱宅邸的院子,回过头无奈地解释道: “他们两个完全做不来这种工作,所以宇髄就只说把你带来,他觉得我们两个是兄弟,所以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也没什么问题……虽然说要加班的确很讨厌啦,不过我的前两份工作好像也没什么休息日的说法,看在工资的份上就原谅他了。” 鬼杀队给发的工资格外可观,并且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没有什么拖欠工资的时候,他们刚一从吉原离开,啾太郎就跟着另一个啾太郎衔着一只信封飞了回来,打钱速度比上一份工作都要快——黑手党起码也要交完任务报告才给报酬,鬼杀队给钱的架势异常豪迈,直接就戳中了我妻善逸的心坎。所以就算宇髄立马又要抓着他加班,我妻善逸也没什么抵触,毕竟也不是什么可怕的要杀鬼的任务,只是对着一叠又一叠文书情报筛选有用信息而已,前两份工作的时候也不是没干过。 然而另一个自己似乎并不这么想。 “哈?你能做我就能做?!他认真的吗?!!” 鬼杀队善逸露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步伐还是很诚实地跟着一起走上了台阶,顺着房檐下的连廊一起往目的地进发,但仍旧不受控制地提高了音量: “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哎!而且你也很奇怪,你为什么对这种工作表现得这么熟悉啊?!可怕!好可怕!我们之间的区别有这么大吗?!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他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不一样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多,光是脑回路就完全不同,包括家庭成员本人战斗力甚至是被雷劈之前的发色等等……最重要的是他可不会因为看到银发红眼睛就暴走,才不是那么可怕的家伙! 大概是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宇髄天元门外,又或许是鬼杀队善逸的声音有点儿太高,总之,严丝合缝的拉门被“唰”得一声拽开,分明在室内也不得不裹着头发的音柱瞪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地吼了一声: “你们太吵了!” “还说我们,你的声音也没有很小吧?” 我妻善逸不忿地嘟囔了一声,随后在宇髄天元瞪着眼看过来的时候“唰”地看向一边,看天看地,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 已经彻底习惯这小鬼的反驳,宇髄天元懒得追究自己继子的那句嘟囔,在拉开门后就抄着手示意两个金毛跟上来,转过身往屋里走去,眉头微微皱起,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在吉原的时候还发现了另外一处很可能存在问题的地方,不过‘隐’送来的情报数目实在太多,就算我的老婆在帮忙也很难立刻筛选出有用信息,需要人手。另外我已经和炼狱打过招呼了,在他伤好之前都可以把你们当做我的部下来用,那小鬼对筛选情报很有一手,你既然是他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话音落下,宇髄天元大步流星走到了一处被密密麻麻数摞纸张压住的桌案处,扬扬下巴示意: “这些就由你们两个负责,今天上午的份。” “……” 鬼杀队我妻善逸低头看了看那简直能把他整个人埋起来的纸张,一脸震惊地反问: “这些?!我们两个人???今天上午?!!” 认真的吗?!这么多情报?就算他长出来二个脑袋用来看也不够用吧?这个柱究竟在说些什么鬼话,太阳还挂在天上,白天在这做什么白日梦呢?! 旁边另一个自己也“哇”了一声,扫了眼桌案上纸张的数量,随后也略带犹豫地开口:“宇髄,这些是不是有点多啊?” “很多吗?” 宇髄天元挑起了眉毛: “你自己就能看完一大半,剩下一部分你哥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好歹你们也是兄弟,一家人总不至于差得太多。” “……” 原本对于这么多惊掉眼珠子的纸张数量感到崩溃,甚至下意识就准备大声嚷嚷表示抗议,不过听到宇髄天元最后两句话之后,鬼杀队我妻善逸的扭曲表情却猛地一顿,接着神色就突然微妙地变了。 先是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然后金褐色的双眸也亮晶晶起来,从鼻孔猛地喷出两股热气,脖颈往上突兀地蔓延上一股热度,将面色烫地略带一些微红。 这个柱抓他当壮丁虽然很讨厌,但是,他有时候说话还是蛮好听的嘛! “一、一家人的话……” 两颊浮起两块红晕,鬼杀队的善逸突然莫名其妙羞涩了起来,像是被顺毛捋了又口嫌体正不愿意承认一样,故作正经地握拳在嘴边咳了咳,努力压抑住嘴角的弧度,接着才扭扭捏捏地拾起了一叠情报纸: “哎嘿嘿,还真是没办法,谁叫我是这家伙的哥哥呢,总是要给不省心的弟弟帮忙的,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不会差太多,毕竟、那个,一家人嘛……” 在另一个自己抬起手欲言又止的背景下,鬼杀队我妻善逸挂着神似“=v=”的表情拍着胸脯应了下来,接着干劲十足地一头扎进了情报纸堆中,从唇角溢出两股“滋啦滋啦”作响的白雾,翻看纸张的手甚至都出现了残影,周身电弧“噼啪”作响,俨然是劲头足到直接用出了雷之呼吸。 ——一家人可不能差太多,作为那家伙的家人的话,他今天就算看到两眼发昏,也一定要把这些情报全都看完!
第119章 天赋相同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雄心壮志也立了下来,但鬼杀队我妻善逸骤然面对这么满坑满谷写满情报的纸条,那股气质昂扬的劲头也很快就被满天的雪花纸条给浇了个透,背后燃烧的熊熊火焰更是逐渐过渡为了一片长蘑菇的草地,整个人透出一股蔫嗒嗒的颓废气息。 他把额头抵在桌案边缘,连金灿灿的发丝也黯淡下来,简直恨不得直接躺下,趴在桌上,脸压着一叠还没看完的情报纸,有气无力地嘟囔起来: “为什么感觉这种东西根本都看不完啊,无论看完多少张也还剩这么多,无穷无尽一样,好可怕。话说我也从来没做过这类事情,简单的带有那个什么“万世极乐教”名字的我还算分辨的出来,但是那些路人不明所以的说辞又都是些什么啊?我真的能做到这种事吗?” 虽说他也认字,最起码不会出现认不得情报写了什么的状况,可就算如此,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字——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不同的笔迹,迥异的叙述方式,像是许多个搜集情报的“隐”成员分别记录的不同信息,有用随口聊天短句子的,有端端正正书写情报的,有只写了几个关键词的,甚至还有附庸风雅用和歌川柳格式写的短诗——最后那个简直有毛病吧?!搜集情报当然要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写下来,写歌写诗的家伙难不成还要他跟着打拍子唱出来吗?!太离谱了吧?!! “很困难吗?” 看到另一个自己这幅快要吐魂的架势,我妻善逸在边上轻轻松松掐着一叠大小各异的纸张,明黄色的眸子带着沉思意味地眨了两下,随后颇为纳闷地转头看了过来: “只是简单的筛选而已,后期的汇总宇髄说他自己来做,这应该算是最简单的工作了吧?” 正经打过工的社畜对此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表示接受良好,毕竟我妻善逸被训练出的“全能”涵盖于任何方面,就算对于书面工作也没经过什么系统性的学习,但也算得上天赋迥然,最起码除了任务报告写得容易让人眼前一黑之外,其他对他而言都算小菜一碟。 所以,他也没觉得另一个自己会在这方面遇到些什么困难,直到看到鬼杀队的自己有气无力伏在桌上,才犹犹豫豫往过去凑了凑,探头去看难倒了这家伙的情报。 “我们之间的区别本来就很多,再多这一条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咕哝着,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了一小块地方。 “因为我就是很没用啊,杀鬼的时候也派不上用场,如果自己单独出任务肯定就要死掉了,女孩子也不喜欢我,连另一个自己也比不过,就算我们是一个人,也总觉得差距大到没有任何联系一样……” 说着说着,连背景都变成了昏暗的颜色,如果鬼杀队善逸的手里有一根树枝,说不定早就蹲去墙角画圈圈了。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我妻家的善逸“呜哇”了一声,像是被吓了一跳,手里还捏着一叠信纸,两眼顿时圆睁,下意识反驳道: “啾太郎都说了我们是同一个人哎!筛选与我关联度百分百的家伙除了我自己之外还能有谁啊?就连姐姐都没有这么高,干嘛突然这么丧气,我们以前的经历不一样,所以有不同的地方也很正常啊,除此之外也还是蛮像的吧——” 说到这里,我妻善逸大概是想举一个例子,不过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苦思冥想良久,才灵机一动开口: “——我们可是都被雷劈过的!” 鬼杀队善逸:“……” ——谢谢你安慰他,但是这个例子举得其实也没那么让他开心来着…… “其、其实我也很没用的,如果不是姐姐要求我做到一些事情,我也肯定派不上任何用场,而且这种工作我一开始也一头雾水,了解一些之后就好很多啦。” 眼看着另一个自己的表情越来越绝望,甚至连眼神都开始放空,我妻善逸急得满头是汗,直到瞥到手里一叠已经被攥得皱皱的纸张,这才如蒙大赦,“啪”一声把这几张情报拍在了桌上,接着把另一个自己一把拽过来,匆忙开口道: “我、我来教你怎么筛选吧!只要知道了窍门的话还是很容易的,毕竟我们也算一个人,你肯定也会学得很快,绝对没问题!” …… 一上午过去了。 宇髄天元从数目明显更多的繁杂情报纸中抬起头,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看这些密密麻麻蝇头小字看得直发花,脑袋也被绷带勒得隐隐作痛,很想把它拆了,但是又顾忌隔壁善逸那小子一不小心看见他暴走,最后只是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将整理出来的有用信息叠成了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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