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崎润一郎惊恐道:“国木田桑,你还是换……” 谷崎直美一拍桌子,兴奋道:“没问题,交给我吧!” “没人比我更懂兄长在想什么,”少女一甩长发,潇洒道:“要问调节兄妹关系——兄弟也行,述君,你算是找对人了。” “这么多年,我从未和兄长大人有过任何争执。我们互相理解,体贴对方,始终相亲相爱,是人人羡慕、谁也无法拆散的兄妹。” 大家的内心:这个“相亲”,莫非指的是抱着谷崎润一郎不放,对着他的脸颊狂亲。 唯有鹤见述信以为真。 他看向谷崎直美的目光越发崇拜:“好厉害,直美小姐,我也想学。” 直美:“哼哼,我会认真教导你的。述君,要做好觉悟哦。” 鹤见述热血沸腾:“喔!我会努力的!” 其他人:“…………” 中岛敦面无血色地喃喃道:“安室先生给我留了电话,我要不要提前通知他一声?” 好绝望,他明明是「路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鹤见君被引导到了另一条路——对安室先生不太友好的路上,这究竟算不算失职? * 是夜,东京的某间公寓里。 多亏了在组织内一贯的神秘主义者风格,安室透的安全屋很多,住址除了风见裕也再无别人知晓。 虽然风见裕也会在他出差后前来帮忙喂哈罗,不过仅限于他常驻东京米花町前。 安全起见,安室透已经禁止风见再来他的公寓。 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私人物品,因此风见除了喂狗以外,基本没有打扫除客厅之外的区域。 安室透好不容易才把全家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他进浴室冲了个澡,赤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浴巾走出来。 哈罗正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着微光。 “有短信?” 安室透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另一手拿起手机快速翻看着,以免错过重要讯息。 发件人是中岛敦。 安室透挑眉,把手机号码给中岛敦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信息。 是阿鹤出了什么事吗? 安室透拧着眉,点开短信的详细内容。 [安室先生,十分抱歉,我没能拦住鹤见君……] 安室透:? 他回复道:[中岛君,阿鹤他做了什么吗?] 想了想,安室透又飞快打字道:[他年纪小,如果做错了什么,请务必先告知我,我会去跟他沟通的。不过阿鹤很乖,在大事上一向很有分寸,不会做过分的事。是有什么误会吗?] 那头隔了很久才回复。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安室透的视线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拿起手机。 中岛敦回道:[不是的,鹤见君没有做任何不妥的事,今天跟着直美小姐学习泡茶也非常成功,大家都很喜欢他。至于我之前所说……安室先生,您有空就来看一看鹤见君吧,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他还说:[安室先生是位好兄长,你们的关系也会跟直美小姐和谷崎桑一样好。] 直美?谷崎桑? 噢,那对谷崎兄妹。 安室透恍然,以为中岛敦是在称赞他们的兄弟情。虽然感觉胸口莫名其妙又中了一箭,但他还是沉稳地回复道:[我和阿鹤是很好的兄弟。] 十分钟后,中岛敦总算姗姗来迟地发来回复的短信。 内容非常简单,只有几个标点符号和一个字。 中岛敦:[……嗯。] 安室透:?? 安室透一头雾水。 他眉头紧蹙,反复读了几遍短信,也没读出不对。无论是他还是中岛敦的用词,都挑不出错来。 “大概是他突然有事要忙吧。” 安室透没放在心上,放下手机后,神情严肃地投入新一轮的工作中。 作者有话说: 敦敦:安室先生,我暗示过你的,我尽力了(瑟瑟发抖) - 鹤鹤:哦!对兄长动手动脚的次数越多,兄长就会越爱我。兄长说不要,其实是想要不好意思说出口……嗯,直美小姐,我记下来了(认真做笔记) 透子:!!你们到底在教阿鹤什么?! —— 短短的十分钟,敦敦快憋出内伤了(不是) 谢谢大家给我投喂营养液和雷,mua~(づ ̄3 ̄)づ
第34章 34 第 34 章(捉虫) “你在跟谁说话?” 鹤见述很谨慎,并没有当晚便去找织田作之助,而是耐心等了足足两日。殊不知,太宰比他更有耐心。 衣领上的窃听器都被太宰治默不作声地偷换了两轮——之前的都被酒店的人收去洗衣房,跟着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了。 鹤见述从未被窃听器坑过,如今却在太宰治身上栽了个跟头,还浑然不知。 武侦的氛围很好,大家对他也很关照,鹤见述逐渐把自己当做武侦的一份子,自然不会防备自己人。太宰治头上还顶着“织田先生唯二的好友之一”称号,鹤见述更不会怀疑他。 能忍两天才去找织田作之助,鹤见述已经很小心了。 他去找织田作之助的时候,没有大大咧咧地从酒店出发打车过去,而是直接爬进酒店房间的电视屏幕里,打算在织田家附近开了个[门]。 鹤见述没有在那家西餐厅留下定位,他从[门]里钻出来后,才发现落点和织田作相差了几条街。 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靠两条腿跑过去。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跟了一条尾巴。 鹤见述抵达织田家时,弯月早已高挂天际,只可惜被云朵遮挡大半,半缕月光都没有从缝隙中流出来。 “吱呀——咚咚。”少年小心翼翼地推开半扇门,他不敢碰脆弱的门板,便轻轻敲了敲门框,当做是敲门。 “织田先生——”鹤见述对着屋内探头探脑,喊道:“织田先生,你睡了吗?” 一个男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是谁?找织田作有什么事?” 鹤见述的手指不受控地缩了缩,用力扣紧门框。 应该是织田先生的孩子。 少年定了定神,镇定回头:“我是织田先生的朋友,来找他有点事。”看到身后的是一名小男孩,鹤见述尝试跟他进行寒暄:“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 男孩撇了撇嘴,不开心地说:“睡了,但是被你吵醒啦。” 鹤见述愧疚道:“这样么,对不起呀……” 他这么诚恳地道歉,男孩反而说不出谴责的话来。他回头望了望拐角,像是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用各种表情和小动作来征求同伴的意见。 房子的拐弯处是上二楼的楼梯,鹤见述的视线跟着挪过去,便看见四个从上到下排成一排的小脑袋。 五个孩子正在挤眉弄眼地互相使眼色,躲在楼梯口的四个幼崽察觉到少年的目光,咻地一下缩了回去,连一身招呼都不敢打。 鹤见述的眉眼弯了弯。 原来是可爱的人类幼崽——虽说他们已经是幽灵的形态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鹤见述问面前的小男孩。 姗姗来迟的织田作之助替男孩回答道:“他叫幸介,是这里最大的孩子。”说完,转头去问男孩:“幸介,你们不是早就睡了吗?怎么都下来了。” 显然织田作之助也看见了藏在楼梯口的四个小萝卜头。 “我……”幸介支支吾吾的。 见状,鹤见述连忙道:“是我动静太大,吵醒了他们。” 织田作之助恍然:“这样啊。” 幸介似乎松了口气:“……嗯。” 织田作之助:“快点回屋吧,我和小述聊一聊,等一会儿就上去看你们睡了没。” 幸介却不愿离去,四个孩子见被发现了,索性光明正大地探出头来,在背后给他远程加油打气。 “嗯?”织田作之助耐心等待着。 幸介总算鼓起勇气:“其实是咲乐做了噩梦睡不着,她想你陪着她。” “什么?我才没……唔唔!” 咲乐反驳的话说到一半,便被真嗣和优联手捂住嘴,克巳挡在三人前面,连连点头,说:“织田作,来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 红发男人蹙了蹙眉,表情似是为难:“小述还有重要的事和我说,等我们十分钟可以么?” 孩子们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生气地跺了跺地面(其实是空气)之后,一个接一个地头也不回地跑上楼了。 鹤见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担心道:“织田先生,他们好像生气了,没关系吗?” 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不要紧,交给我就好。”他问:“小述,深夜前来有什么急事么。” 男人朝店内抬了抬下巴,询问道:“你想进店坐着聊还是就在这里?” “都可以啦。”鹤见述笑道:“进去店里吧,一直站在外面好奇怪。” ——主要是万一有人路过,看到他一个人对着大门兴高采烈地自言自语,估计会被吓一跳。 织田作之助没有伸手去帮少年推开店门,而是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 半步不多,却恰好让鹤见述走在他的前面,成为打头推门的那个人。 鹤见述没多想,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推门把手。 柔软的黑色发丝在晚风中轻晃,发尾搭在白皙的脖颈处,后颈处的衣领没有折好,向上微微弯曲,翘起一个角。 乌发摆动的缝隙里,依稀可见什么很小的黑影粘附在衣领内侧,只一瞬,便重新掩盖在发丝和衣衫的遮掩下。 织田作之助脸色一变。 这玩意实在太眼熟,他知道这是什么。 是窃听器。 “等一下,别动!”织田作之助喝止道,“小述,别动!” 鹤见述猛地僵住,维持着推门的姿势一动不动,小小声地问道:“织田先生,怎么了吗?”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猫猫的胆子本就小,夜晚又比白天安静得多,任何细微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毫无防备地被人(其实是鬼)在耳边大声喊了一句话,没被吓到原地弹射起飞,已经很给织田作面子。 织田作之助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对他摇摇头,示意别出声。 鹤见述立刻乖巧不说话了。 红发男人神情凝重地朝少年的后颈伸出手掌,食指和大拇指做出“捏”的姿势—— 男人的手指径直穿过了窃听器,没来得及止住去势,指腹贴在了少年的后颈上。 鹤见述被冻得一哆嗦,这感觉就像猝不及防之下被人用一大块冰块贴到后颈。 滋味十分“美妙”。 织田作之助怔了怔,慌张地缩回手:“抱歉,我……”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沉默着伫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两人之间的气氛迅速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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