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蓝宝不相信的一定要亲自见见尸体,最后在Giotto的怀里哭了出来,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纳克尔一连几天都在祷告,那总是不拘一节的笑容也消失了,即便是安抚的笑也带着沉重和伤感。 朝利雨月也哭了,只是他们没有看见,但看着那红了的眼眶谁又猜不到呢。 阿诺德……G觉得他是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他保持了沉默,只是说Giotto浪费了他的时间。 一直教导着的学生,而且这位学生越来越让他满意……这样的学生却突然“死去”,作为老师的阿诺德自然会不满,也会觉得之前的心血都白费了……这样的想法也确实会是他有的。 来的时候,戴蒙斯佩多来找过他。 他说:“宫崎佑树那个人很危险,如果他有了别的什么想法……这对于彭格列而言是非常危险的。” “你知道我的意思,G。” 现在的宫崎佑树愿意乖乖的被他们关在这里,但很难说以后呢? 如果宫崎佑树不愿意了会发生什么?到时候他会不会去找朝利雨月,又或者是凭借手段去找上其他家族,这些都是很难说的。 “我知道了。” 戴蒙斯佩多不介意将他对宫崎佑树的戒备摆在明面上,因为这是对宫崎佑树的一种警告。 …… 傍晚的时候G离开了。 雨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甚至越下越大,可G依旧是离开了。 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任何的争吵,但有些芥蒂一旦埋下来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 宫崎佑树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够解决现状,但他没有这么打算做的想法。 他对G的兴趣已经消退了。 不论是他的想法还是行为,宫崎佑树都能猜到。 但他依旧很欣赏G。 宫崎佑树现在依旧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Giotto。 这个男人每次都能够做出让他觉得意外的决定。 他很久都没有见到像是Giotto这样的人了。 即便在黑暗中前行,却依旧心向光明。 这样的话大概说的就是Giotto这样的人吧。 他在想还要多少事情才能够抹去Giotto这个人的天真。 或者说他能一直保留着这份和他身份不合时宜的天真直至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目前这种情况宫崎佑树要和外界联系确实是有些难了,但……谁说他之前就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呢? ***** “从朝利雨月下手?”看着到手只写了“雨守”这个词的字条,曼奇尼家族的年轻首领不由皱起了眉头。 “Boss,那个雨之守护者不是对彭格列那个首领很忠诚吗?”首领的手下马尔科不由出声提醒道。 “是啊……但是,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年轻的首领有些头疼,但还是对宫崎佑树的话有着绝对的信任。 马尔科见状心里不由有些不满,因为首领对另一个人充满了信任。为什么首领不看看就在眼前的自己呢? 马尔科这么想着就听自家首领说道:“你派人去彭格列调查一下那位雨守吧。” “Boss……直接从守护者入手会不会太过大胆了?以前我就听说过试图引诱彭格列守护者叛乱的家族,但最后无一例外的是都被彭格列的首领联合守护者反过来利用了,最后那些家族……都覆灭了。” “我知道,这些事还用你说吗?”年轻的首领不耐烦的踢了一脚桌子,“我说了,他说的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说到了朝利雨月,那就是他身上一定有什么。我们要做的就是抓到这一点破绽……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太蠢了可能根本就查不到那一步。” 马尔科哑口无言,最后只能鞠躬后转身离开。 而让马尔科意外的是他查探了一段时间,还真的借着那些东西让他推测了些什么出来。 “……你是说朝利雨月因为这件事情绪很低落?” 马尔科点了点头:“是的,其他守护者也或多或少有些情绪,但只有朝利雨月的感觉最为不同,甚至听说了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说是朝利雨月去找过彭格列的首领,说是想要离开彭格列,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曼奇尼捏着下巴想了半天,一旁的马尔科见状便提醒道:“……我想,朝利雨月一定是被瞒着的那个,而且那位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年轻的首领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笑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朝利雨月他们几个人都是彭格列家族的成员,他们都是黑手党,但却又都有着不同的爱好。 不在彭格列总部的时候蓝宝喜欢在自己的城堡里闲着,阿诺德会回情报局去继续本职工作,G会去一些酒馆里喝喝酒,纳克尔会去教堂里做神父开导旁人……总之每个人都不同。 朝利雨月也有着自己放松的途径。 过去他会一个人演奏乐器,往往没有什么听众。 后来他去广场演奏,为了自然而然的接近宫崎佑树。 但渐渐的这却成了他的习惯。 他的演奏有了听众,也喜欢置身于热闹之中用音乐自然的放松自己。 而现在,他在广场之上演奏只是想要找回过去的一些痕迹。 但那些到底也只是他的妄想罢了,广场上没有熟悉的身影,也没能够让他变得轻松。 他叹了口气,在黄昏中有些觉得疲惫的打算离开,可就是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广场之上,有人和他擦肩而过,然后留下了一句话。 朝利雨月猛地转过身,但身后的人很多,他根本找不到刚刚留下话的人是谁。 那个人说宫崎佑树没死,让他……快去救他。
第100章 曼奇尼将事情完成之后便挥挥衣袖带人去度假了。 而他度假的地方不是其他,正是宫崎佑树现在藏身的附近。 这里大多是都是富人和贵族的庄园,屋子和屋子之间相隔很远,往往有着彼此的马场、花园等布局隔开,即便是大声吵闹也不会被听见。 可如果是宫崎佑树,外界的声音他或许听不见,可只要是在他的范围之内的人的心声却都能被他接收。 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信件,宫崎佑树便能够通过曼奇尼那位年轻首领的心声知晓一切,再将接下来的安排写在牛皮纸上扔进垃圾堆里等待被运送出去。 至于去翻找的工作自然也会有曼奇尼去指派人手。 这么做宫崎佑树这边自然容易留下证据,但宫崎佑树本身就没有要做得特别隐蔽的意思,而且就算是被看管起来了……Giotto也还是太信任他了。 只找这么个人和自己在一起,但凡他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完全就是能够立马离开。 毋庸置疑,他现在的行为对Giotto他们而言是背叛。 在其他的家族中只要被发现了,大体都是死路一条,区别只在于怎么死罢了。 只是不知道Giotto最后会怎么决定罢了。 …… “佑树他还活着是不是?” Giotto微微一愣,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朝利雨月。 “……为什么这么说?”Giotto放下了手中的笔,神情略显凝重。 “你没有立刻否认我,Giotto。”朝利雨月不知为何,有了种石头终于落下来的感觉。 朝利雨月这两天都在想着那天的那句话。 是真的还是假的?其他人知道吗?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瞒着他又为什么要杜撰出来这样一个谎言?那个人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而只告诉自己? 宫崎佑树真的危险吗?如果危险,那么这危险又来自于谁?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充斥在朝利雨月的脑海之中让他不停的思考。 最后便是他站在了Giotto的面前直接询问。 但凡朝利雨月对Giotto不够信任,他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即便他喜欢那孩子,他也不会因此而对自己的挚友产生怀疑。 这是他们之间的羁绊。 朝利雨月:“他在哪里?” Giotto:“……已经送走了。” “他没事?” “嗯,他很好。” 朝利雨月松了口气,然后转身往后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两天前在广场上有个人告诉我他有危险,让我去救他。” Giotto瞳孔微微收紧,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等着朝利雨月继续说下去。 “所以那具尸体是假的……你的做吧?” Giotto没有说话的默认了。 朝利雨月并不蠢笨,所以他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关窍。 说是死了,其实是为了让他们远离宫崎佑树…… 朝利雨月:“为什么这么做?”他并不清楚宫崎佑树做了些什么,所以从朝利雨月的角度出发,这样的设计没有理由。 但他相信Giotto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宫崎佑树假死。 所以他甚至想着这件事是不是其中还有着什么隐情。 即便是死气模式的Giotto也还是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他很危险。” “危险?” Giotto闭了闭眼睛,“G和他在一起。” 朝利雨月愣了一愣。 好半晌他才慢慢的缓过神,从Giotto的话中抽丝剥茧般的找到其中一些Giotto没能说出口的话。 宫崎佑树所作的一切其实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觉得有趣的便操控着每段关系,将感情当做手段来玩弄。 而他想要看到的不过是他们的羁绊是否真的那么牢固。 他甚至将自己当做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然后用自己来考验着人性。 这样纯粹的恶让Giotto感到悲伤…… 但他不能够任由宫崎佑树用自己的伙伴给他“做实验”,来验证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Giotto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朝利雨月,然后说道:“……所以我安排了他的假死。” 朝利雨月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之前并不知道宫崎佑树的这一面。 甚至他在听到Giotto这么说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可冷静过后,他想到了那天早上。 宫崎佑树听到了朝利雨月的话时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句话我会当做没听见。” 朝利雨月甚至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跳都停了那么一瞬。 宫崎佑树却是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冷漠的一面。 即便他没有去哀求,也能够从宫崎佑树的眼中看出他本身对这件事再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Giotto其实是在保护他们。 为此,宫崎佑树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朝利雨月还是会觉得心口酸涩。 他哑着嗓子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 Giotto说道:“一个人……远离人群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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