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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之华】玄丘纪事

时间:2023-11-13 21:00:47  状态:完结  作者:艳君

  社稷安危与黎民性命都压在他这个秦王殿下肩上,此时此刻,顾言恕没有资格软弱。

  “你要走了?这些天我心总是慌得很....你此行小心些。”

  “嗯,放心吧。”

  临走告别顾言慈,顾言恕一行人启程去往凉州。

  十一月二十九,故玉门关外十里。

  顾言恕揽辔停驻,大军亦在他身后止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位,就到这吧...伯理,之后便交给你了,务必将王储安全送至王庭。”

  左千牛卫将军唐纶抱拳领命“请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杨骋下马拜倒,神情庄重“能与殿下成为挚友,是杨骋三生有幸。杨骋一定牢记殿下的嘱托,请殿下珍重。”

  顾言恕赶忙下马将他扶起“其宿,你就安心在鹰娑军中效力,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家人,但愿有那么一天,我们还能重逢,把酒言欢。”

  杨骋咬紧牙憋红了脸,也不落滴泪,只是点点头“一言为定! ”他深深吸一口气,又走到顾言恕身后,去与韩凛及血鞘诸人道别。

  赵王,也就是如今的西突厥王储——阿史那悠道“多谢七哥一路相送,杨骋这个兄弟有我替你照顾,你就放心吧!”

  顾言恕抱拳道谢,又回身眺望远方“这一去,广阔天地,其实我倒真羡慕你。”

  “哈哈哈,帝京里那些个魑魅魍魉,我早就厌烦了...七哥回去后,还要小心才是啊。就此拜别,请七哥珍重。”

  顾言恕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珍重。”

  阿史那悠翻身上马,扬起金鞭,带领五千鹰娑纵马向前,唐纶的豹骑人马紧随其后,一时人喊马嘶,烟尘蔽日,混沌壮阔。顾言恕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终于消失在地平线。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朝上 下罪己

  贞曜三十三年,腊月。

  楚王与秦王于甘州遇袭,秦王重伤,楚王昏迷,随行护卫殒命数十。

  贞曜三十四年,正月十七,帝京西郊。

  顾言悫与顾言慈伫立亭下,远远见到顾言恕一行的队伍,皆立即翻身上马而来。杜彻带着秦王府的人也跟在他们二人身后。

  “...七哥我四哥呢?”顾言悫忙问道。

  “他在后面的车驾里。”

  顾言悫向顾言恕身后看了一眼,抱拳“多谢七哥一路护送四哥。”

  “无碍....既然你来了,楚王就交给你了。大理寺的人犯会由他们自己带回,令狐少卿要先行一步去面圣。我还要到城西鹰娑旧营去安置赤霄。”

  顾言悫再次急切地望向顾言恩的车驾“...好,七哥辛苦了。”

  “七哥...”

  少年蹙眉站在顾言恕面前,直直地望着他,眼下一圈乌青。

  顾言恕下马,走过去将他拥入怀中。

  “好了,我回来了。没事了。”

  “我听说韩统领...”

  顾言恕身体一僵,退出怀抱,捏紧了少年的手,什么都没有说。

  顾言恕复看向一旁的杜彻“广达,快起来...这一向府中的事务辛苦你了。”

  “殿下平安就好。”

  顾言恕又向二人了解两个月来的政局动向。近来除去晋王府喜添一丁,朝中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岭南日食,关中自冬月以来竟再也没下过雪,并州更是才发生了地震。

  天有异象,必生大事,命运正在以最严酷的姿态降临这个帝国。

  贞曜三十四年正月十八,宣政殿。

  顾言恕与群臣一同入殿,却无人多发一语。不时有人望向队伍的前端,原本属于英国公谢俊策的位置空无一人。同样空着的,还有储君之位。

  众人伫立良久,顾言志终于与谢俊策一道姗姗来迟。大多武将仍向他们行礼,保持恭敬

  然而文臣之中,循礼迎接者寥寥,中书令薛硕更是目不斜视,任由二人走过身旁。

  顾言恕屏气敛息,照常施礼不误。纵然他视他们如同仇雠,仍不免觉得此情此景太过悲凉。

  时辰到,圣驾入朝,众臣跪拜,山呼万岁。

  顾焕章神情疲惫而严峻“人都去哪了?”

  “回禀陛下,楚王殿下伤势未愈,不能前来,此外,王大将军还有其他缺席的几位都递了病帖。”靖培林道。

  顾焕章从鼻腔中传来一声冷笑“王凯风真行,叫尚药局给他们多开儿副药。”

  “诺。”

  “今日复朝.....这满朝文武竟有十之二三都称了病,想来楚王与秦王在甘州遇袭一案的案情,众卿都已清楚了?

  若是还有人懵然无知,只有两种解释,其一,你在朝中的人缘实在是太差了...其二,你竟是个天大的忠臣啊....” 顾焕章他似笑非笑,殿内群臣却是阒然无声,汗不敢出,没有半个应和者。

  顾焕章面无表情“太子,这指使夏侯空刺杀楚王的罪名,人证物证俱在,你认不认?”

  顾言志出列下跪俯首“儿臣与夏侯空是连襟,素常确有书信往来,若要说儿臣私下结交大臣儿臣可以认,但是..... 儿臣从未指使夏侯空去杀任何人。”

  顾焕章示意靖培林将物证交递下去“不认?好。这封信你作何解释?”

  顾言志展开信笺,端详片刻“ ....信纯属伪造,儿臣的字迹父亲应当最为清楚,还请陛下明鉴。”

  顾焕章勃然作色“亏你还能记得自己这字是朕当年一个一个手把手教的!朕彻夜未眠,就想从这字里行向替你找到什幺不妥之处。

  字是你的字,封口有还太子妃的火漆印,连墨都是朕赐给东宫的,里面添了瑞脑,独有一股香味,你还要朕如何明鉴?

  当年你遭人陷害,酿成大错,若没有四郎,休早就蒙冤被废了。不要说你,东丨突厥叩关之时,若不是他在绥云关血战,大雍今日都不知在哪里!这样的兄弟,这样的忠臣,你怎幺下得了手?”

  谢俊策跪倒在顾言志身侧“陛下,天下之大,总有人能以假乱真,混淆视听,但以太子的心性,他绝不会.....”

  顾焕章打断他“...你不必说了!朕自己的儿子,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做得出来什么做不出来什么,朕最清楚。”

  接着又转向太子“你不是不认吗?好,朕也怕冤枉你。这件案子,朕会交给莱国公,由他协领三司,重审证人,重新勘验证据。

  在三司定你的罪,或是还你清自之前....解除东宫一切权责,封禁显德殿,东宫一应人等不得出宫门一步。莱国公,眼下证据确凿,只有这不肖子不肯招认,必要时,朕许你对他用刑。”

  “....臣领旨。”

  谢俊策忙道“....陛下!不可对太子用刑啊!他是您的骨血,万金之躯,怎么可.....”

  “那四郎不是朕的骨血?七郎不是朕的骨血?是不是只有你谢家人生的,才是朕的骨血?”

  顾言志神色平静“陛下,儿臣不慎,以致为人所害而无法自辩,更无法令您相信儿臣。这些都是儿臣的过失,请陛下不要迁怒他.....儿臣甘愿受刑。”

  薛硕清了清嗓子,手持笏板,上前一步“陛下,臣也以为不可对太子用刑。一来,刑不上大夫,法不施于尊者,此事关乎皇室的颜面。

  二来,太子殿下也是心系英国公,才会有此举动,情有可原。纵然有罪,却不该全然归咎与他。

  英国公谢俊策身为尚书右仆射,骠骑大将军,向来皇恩深重,此次却涉嫌走私盐铁,往小了说是公器私用,盗取国帑,往大了说,盐铁事关一国民生军事,尤其是盐,吐蕃诸国向来孜孜以求,谢俊策此举更有私通他国之嫌!

  臣以为,太子一向聪敏果断,勤勉多识,可堪大任,若不是因为有谢俊策这样的小人,长期影响、诱惑太子,咱们大雍好好的储君,何至于犯下如此大错?”

  薛硕言毕,群臣跟着他哗啦啦跪倒一片,肯是口称请圣上严惩谢俊策,可谓图穷匕见。

  “好,英国公,从今日起,你不要再领任何实。宇文钊,你是御史大夫,面谏君王乃是你的职责,朕不怪你。但朕与你的父亲、英国公还有安国豳王义结金兰,四友的情义外人不知,你是你父亲的儿子,你不清楚吗?连你也要逼朕吗?”

  宇文钊不卑不亢“陛下,私人情义怎可与社稷公理混为一谈?若陛下要以自己的好恶亲疏来决定天下之事,那陛下与梁僖宗何异?与桀纣何异?

  家父与陛下义结金兰,奉陛下为主,为大雍的江山殒身不恤,难道是为了让陛下做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君主吗?”

  顾焕章气得站起身来,脚下一个踉跄,又坐回御座上,无奈抚额“”...好,. 那你告诉朕,朕要怎样做才算对得起社稷公理?”

  “走私盐铁,以数额论罪,英国公所涉...乃是死罪。但臣以为,英国公为国征战多年,出则讨灭敌寇,安境护民,入则主持中枢,辅弼君王,功过相抵,可免其死罪,改判流刑。”

  “免其死罪?他这样的年纪和身体,流刑与死刑有什么区别?

  既然按数额论罪,那好,你们去给朕算一算,他到底是吞没了多少国帑。他英国公府还不完的,朕从内帑拿出来还给你们,一年还不完,就还两年,能还多少是多少,若是到朕死的时候还没有还完,你们再来以剩下的数额论他的罪!”

  此言一出,殿内像炸开了锅,之前没有跪下的全都跪下了。

  侍御史颜望须发背自,垂垂老矣,痛哭流涕“陛下,您糊涂了呀!您这么做,不怕当世之人非议就不怕后世史笔吗?老臣历经四朝,深卸贞曜以来的清明之风得来有多么不易。

  贞曜皇帝一世英名,怎可毁于一旦啊?近日的天象,肯是上天为您示警啊!您睁开眼看看啊!若您定要一意孤行,老臣当以死谏之.....”

  颜望说完便向殿内的朱漆圆柱奔去,好在被儿个年轻的侍御史拦下。

  顾焕章怒目圆睁“把他给朕拖出去!这么大年纪了还不会说人话,只晓得咆哮朝堂,当众撒泼!你们谁还要死谏,都跟他一块儿出去排队!”

  谢俊策在一片混乱中起身,迈出几步,又跪倒在玉阶之前“陛下......”

  “你给朕回去。”

  谢俊策深深叩首“盐铁走私一事,罪在臣躬,陛下念及旧情,不忍追究,臣不胜感激,不胜痛切。但莱国公与颜御史皆是陛下的忠臣,他们口中所言乃出自满朝臣民肺腑。

  陛下切不可因臣一人,而负天下之人。臣愿将案情如实告知三司,也愿受国法惩处,以赎臣之罪过,以全陛下之英名。”

  “袖然,自从我登基以来,所拥有的...皆离我而去,我不能让你也...”

  就在此时,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金玉相交之声,像是女子靴尖装饰碰撞而出的声响。顾言恕回眸望去,来人竟是孝昌长公主。

  顾焕章抬眸问道“长公主,这里是宣政殿,你来做什么?谁准你进来的?”

  顾饮月看起来容颜衰败,神情憔悴“请陛下恕罪,但事关外....孝昌有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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