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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之华】玄丘纪事

时间:2023-11-13 21:00:47  状态:完结  作者:艳君

  顾言慈愣怔了一会,转而又反应过来,看着顾言恕的眸子便懂了什么。

  “相信我,两年前我可以回来,这次我一样可以回来....你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还有父亲。”

  “......我明白了。”

  看着少年敛眉沉默的模样,顾言恕轻轻笑了笑,揉了揉少年的发顶。

  “今天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顾言恕勾着顾言慈的小拇指,两个人一起进了内室。

  翌日,昨夜两仪殿内外发生的事情已传遍整个帝京,英国公自裁,太子废黜,齐王幽闭,燕王禁足,吐蕃来犯,可谓臣民骇然。

  顾言恕晨起后,便去太仆寺将一应公务交托给部下,接着到两仪殿问过圣上的安,顺便递了迎战吐蕃详细将领安排的折子,希望朝廷再派一路军队,前往安南都护府,以防吐蕃南犯。

  不过听靖培林说,圣上一夜未眠,清晨饮了些汤药才勉强合眼,所以不能立即接见他。

  顾言恕转而来到长乐宫觐见太皇太后与司马德妃,向她们辞行,德妃听闻敌国乃是吐蕃泣涕不止。

  顾言恕多加抚慰之后,方才离开。步出长乐宫宫门,却见薛贵妃在此脱簪请罪,顾言慈在一旁与她交谈着什么。

  “你与九郎有同窗数年,九郎虽曾伤了你,但他也是无意啊,求你看在九郎平日里对你的照拂,你就救救他吧.....”

  说着,薛贵妃伸手拽上顾言慈的衣袖,拉扯着。

  顾言恕赶忙走过去把顾言慈护在身后“我倒不知齐王对十弟有何照拂。况且贵妃何苦如此?即便是求,也应当去两仪殿求,这是圣上的敕令,太奶奶也好,十弟也好,都无可奈何。”

  “不,妾身不求殿下能救我儿出来,只求殿下能去去看看他,或者找个御医,听闻他把脸划了,却不知这伤有多重....”

  “贵妃多虑了,本王昨天亲眼目睹,脸上的伤能有多重?”

  “不不不,妾身以前听人讲过,说当年那孙策孙伯符,不正是死于脸上的伤口吗?即便再小的伤,他也是妾身的一块儿肉啊.....

  顾言慈拽了拽顾言恕的袖子,对着薛贵妃道“我知道了,我等会去启禀父皇看看他的。”

  午后请了旨意后,顾言慈来到了软禁顾言悫的住处所在。给守卫出示了召令,顾言慈提着药箱走进了房间。

  房间没有开窗,有些幽暗阴冷。一些细小的灰尘在窗户缝隙露出的几条光束下肆意飞舞着,那是屋内唯一的光源。

  一旁木桌上放在不久前送来的午膳,看起来很正常,只是没怎么动。顾言悫坐在桌前,目光没有焦距,似乎是在发呆,又好像不是。

  顾言慈把药箱放在桌上,发出的声响也没能让他回神。

  “怎么不吃?”

  “...如果是你,你会吃吗?”

  “九哥说笑了,民以食为天...当然,如果你真的不饿倒也没关系。”

  闻言,顾言悫抬眸看了顾言慈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贵妃娘娘让我来的,你的伤口如果再放任不管怕是会化脓发炎,然后腐烂。”

  说着,顾言慈打开药箱,哗啦啦拿出了些药罐工具,准备往顾言悫脸上招呼。

  “有点疼,忍着点。”

  被玉簪拉出的口子不深但也不浅,切口直溜溜的一条,可见是下了狠手的。有些对方已经结痂了,有的地方却化了脓。

  清洗,去脓,消毒,上药。

  顾言慈动作的时候不算温柔,只是捡着快着来,可即便伤口旁的肌肤已经发肿通红,手下的人自始至终竟硬是一声没吭。

  “这药净面后每日三回,然后用干净的纱布裹上,东西我都给你放这了。”

  见顾言悫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顾言慈也不再多话,收拾东西便要离开。正提上医箱欲走,便听到身旁人悠悠说了一句。

  “没有人不想当皇帝。”

  顾言慈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顾言悫坐在阴影中,一束明媚的阳光打到他狰狞的伤疤上,诡谲而刺目。

  “如果你还想活命,就离皇宫远一点。”

  顾言慈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笑到“谢谢九哥,不过我可能恰恰相反。”

  二月初六,宣政殿。

  圣躬欠安,除去正式宣布对几位皇子的处置,授命顾言恕讨伐吐蕃,并准允顾言恕所求南路大军,任命王凯风为安南道行军总管以外,并未处理更多政务。

  但顾言恕在朝臣之间却听见一种风声,天子多年来对世家大族的怀柔优容似乎已经到了尽头。不过此事纵然重大,却也已经暂时不在他思虑的范畴之内了。

  贞曜三十四年,二月十五。帝京之西,咸阳城。

  誓师礼节繁杂,从正午一直持续到申时方结束。礼毕,大军列队出发,皇帝立于城头相送。

  此次出兵征调棘门大营十万将士,编前中后三军。顾言恕领三千赤霄,坐镇中军,宇文铮率队押后。及至凉州,再与各府边军汇合。

  顾言恕坐镇中军,待前军全部离营后,他策马出阵,躬身向皇帝行礼,顾焕章挥手示意。顾言慈站在顾焕章身后,也朝他小小地挥了挥手。

  他似乎看见了顾言恕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然后看见他转身挥鞭,大军开拔。

  十万人的队伍前后绵延十数里,旌旗高挂,遮天盖日。前军都已赶到安营处扎寨,后军还尚未离开咸阳地界。

  日头西落,大军全员依时到达。顾言恕与宇文铮等将安排下各部驻地及巡查事宜后,便让众将士早早安营休息。

  三月,大军与豹骑会师凉州。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诣见 圣人病

  之后十万大军迅速出动,进入吐谷浑。大军行至青海湖大非川,一路未遇抵抗。于大非川安营扎寨,利用地形修堤筑篱,以为防御。

  据慕容舍脂留在吐谷浑境内的探哨来报,吐蕃在吐谷浑境内的主力聚于南部百里之外的乌海一带。且听闻大雍出兵,吐蕃各部征兵四十万,分部从逻些方向赶来。

  虽然大雍军队训练有素,但双方兵力仍相当悬殊。

  顾言恕亲率三万豹骑轻装奔袭,三日后,出其不意,大破吐蕃前锋军五万,俘获牛羊无数,并顺势占领乌海城。

  顾言恕命宇文铮原地固守,不得妄动。

  吐蕃各部争功,不待汇合,便分别强攻大非川宇文铮部与乌海顾言恕部,皆被打退,损兵折将无数。

  之后数日,再不见吐蕃兵马来攻乌海城。

  顾言恕弃城后,大散斥候,搜寻战机。斥候发现吐蕃大军先扑乌海,之后转向大非川。后用麾下骑兵的机动性,在乌海到大非川一带,对吐蕃大军游而击之。有顾言恕率兵在外围袭扰,吐蕃部队无法轻易聚集各部援兵。

  而宇文铮防守颇具章法,双方拼起消耗来反倒是大雍略占优势。

  双方在大非川一带纠缠数月,互有胜负。就在顾言恕要进行新的一轮攻防试探时,有紧急军报自逻些传来。

  唐纶部三万豹骑,若神兵天降,出现在逻些附近的农歌驿。此时逻些城异常空虚,守城军士不过三千,除了五百赞普亲卫,还尽是老弱病残。

  一时吐蕃各部人心惶惶,被顾言恕与宇文铮抓住时机,里应外合,在积石山击溃其联军

  歼敌无数,积骸如山,尸骨盈野。

  之后长驱直人,紫山,牦牛河,当拉山,大军兵锋直指逻些而去,兵临城下。八月,吐蕃赞普主动禅位于宁国公主所生之子,宁国公主被尊为王太后,效仿吐蕃先太后,摄理朝政。

  同月,雍蕃订立城下之盟 此战之后,吐蕃退出吐谷浑全境,允许苏毗与附国自立,并将相连诸多山口的控制权移交大雍,至少十年内无力外犯。

  贞曜三十四年十月,凉州城外,大雍军队设宴庆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吐蕃气候严酷,盛夏降霜,荒野千里,查无人烟,顾言恕领军机动作战,后勤粮草补给实在跟不上时,便允许军士们猎捕一些禽兽为食。但若遇到极度荒凉的路段,连禽兽也不见一只。

  这半年餐风露宿下来,大雍军卒之中多有感染疫病者,加上返程时遇到不小的降雪,从柏海到乌海城的荒原上,马遂他们也病倒了。

  顾言恕前去探望诸将,未料不久后就出现不适,先是吐得一塌糊涂,莫说药物,便是水米也喂不进去。

  后来又高烧数日,危急之时,连沿途部落里的巫医法师都被诸将请去帐内驱邪,帐外做法。

  如此一连病了二十几日,顾言恕却不愿停留休养,只说大军在外,每日靡费甚重,故而只要神智清醒,仍然勉力行军。

  到了鄯州,朝廷的封赏还没有传达下来,豹骑各部准备在凉州休整三日后再率军返回驻地,至于棘门大营所辖府兵,则由顾言恕带回帝京再行安置。

  而眼下帝京中,掌握羽林的将领乃是晋王的岳父关辛,两仪殿正被羽林军层层把守住。

  来庭坊,殷王府。

  “殿下,后院方才失火了。不过还在火势不大,已被扑灭。只是...当值的珊瑚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了。”

  书写药籍的顾言慈手腕一顿,看着墨水在纸上晕开一片墨渍。

  “是时候进宫了,倘若我再在这个府邸待下去,恐怕下个烧的就该是我了...当时只想着太子,不想却是顾此失彼了。与太子相比,他自然是更亲近晋王。”

  闻言左丘时蹙紧了眉,不觉捏紧了玉竹扇柄。

  “现在?”

  “此时起兵,名不正而言不顺。晋王还不是太子,他还未完全收服朝堂。若他真能在两仪殿前亲弑手足,也算他的本事。”

  顾言慈将废了的药方团成一团,扔进了纸篓。

  “九畹的父亲在宫中多日渺无音讯,只怕凶多吉少。我入宫之后,就麻烦你帮我打点府里上下。现在人人自顾不暇,若你发现了什么,该留的留,该杀的杀。房辰在羽林军中尚有些关系,我会派他帮我打点......但倘若我真有什么不测,先保全你自己和九畹,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们。”

  左丘时听罢眼眶泛红,紧咬牙关,深深俯首。

  “谨遵殿下嘱咐。”

  翌日,殷王“请”旨入宫侍疾。

  两仪殿前,秋风萧瑟。

  顾言慈踏上玉阶,跪下在门前,振臂俯首高呼。

  “殷王顾言慈恳请给陛下侍疾!”

  “殷王顾言慈恳请给陛下侍疾!”

  “十弟这般,便是要吵得陛下不得安宁了。”

  顾言慈侧目望去,是晋王带着微微的笑意款款而来。

  “陛下有尚药局的御医侍奉,十弟何苦操这个心呢?或是,十弟不放心五哥?”

  顾言慈没有回言,收回目光,朝着两仪殿内又呼道“殷王顾言慈恳请给陛下侍疾!”

  晋王的目光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却未曾松动一分。他朝着两仪殿旁的侍卫招了招手,就在几人玉踏上玉阶之时,殿内忽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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