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会包容你的一切,你的一切我都会尽力去了解,不要再一个人承受孤独。” 流浪者紧绷的脸骤然放松,似是释然似是无奈,被人依赖,被人需要从来不会让他觉得难过。承诺的封印更让他轻松。 他额头抵在纲吉的额头上:“停下你的力量。” “不用担心了。” 话音落下,流浪者撤去了风流,在操场呼啸似乎要吞噬一切将天空都化作黑色巨兽的狂风停下,被吹到校园边缘,丝毫不能靠近满面狰狞的众人也终于松了口气,连忙跑到两人所在处。 之前被风流包裹他们看的不真切,此刻看见两人现在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纲吉和流浪者自胸部一下全部被冰封冻结无法活动,粘连在一起,纲吉因为力量耗尽,火焰熄灭,恢复了原本稚嫩的模样,正靠在流浪者脖根处闭眼休息,呼吸绵长。 刚刚威严沉着的气势转瞬间不见。 里包恩推了一下帽子,对自己弟子很满意,该说不愧是大空吗,居然连流浪者这般自我的家伙也能说服。 他问:“和解了?” 流浪者抬手摸着纲吉的后脑勺,声音慵懒:“不,我们做了个约定。” 他转头看向里包恩意味深长:“我跟你们不一样,仅仅是时间为约定,对我来说不值得在意。” 里包恩眼神一动,这是不在蠢纲面前遮掩自己的不同了? 狱寺在旁边憋笑,似乎想笑流浪者被束缚的憋屈模样还能这般镇定自若,又碍于十代目同样在里面而严肃不已,两者加在一起就变成了狰狞模样:“你们...怎么出来。” 总不会一辈子这样吧。 流浪者抬头看了一圈憋笑的众人,秉承着自己不悦别人也别想自在的想法,对他们露出一个笑容:“我劝你们最好快点想想办法,不然...” 本来已经停歇的风流再一次涌动,化作一个个风刃悬挂在众人脑后。 生死存亡危机再一次到来,狱寺几人浑身汗毛一立,顿时抓狂,去匆忙寻找解决办法。 那样子似乎再说,你怎么还有力量! 流浪者幽幽道:“双手被封印不代表我就无法动用力量,我可跟你们这群实力弱小的人不同。” 嘲讽的话以一种颇为现实的方式体现出来。 笹川了平和狱寺一脸怒意挥舞拳头:“你再说一次?等你出来我们堂堂正正的决斗!” 流浪者无语:“我好不容易选择放过你们,就别赶着上来找死了。” “快点出来,你的报酬还没付,打一架。”云雀用浮萍拐敲了敲冰晶,眼中放着光亮,显然是对流浪者那显露出的庞大力量颇为感兴趣,跟何况今晚他并没有打尽兴,之前只能算是开胃菜,一脸跃跃欲试。再加上周围人众多,想要咬杀的欲望也逐渐增强。 这片热闹场景,直到身后传来轮椅滚过地面发出嘎吱声响才有所停歇。 九代目被沢田家光推着轮椅过来,众人瞬间停止了喧闹,下意识向两边退开给人留出道路。 九代目和蔼笑笑:“拿起你们的戒指,往里面注入力量。有六种不同火焰的注入,冰就会融化。” 居然这么简单。 流浪者叹息一声,他感受到纲吉窝在自己脖颈处,头发刺着他的脖颈,带来一阵痒意。 剑拔弩张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所有人没有质问自己刚刚的出手,没有学校被摧毁差点伤及他们的沉重,唯有欢乐响彻天空。 “喂,醒醒。”流浪者恶劣的在一脸倦容的纲吉,既然你打算将一切都包容,那就试试看吧。 “月亮晒屁股喽。” “嗯?嗯嗯?”纲吉听见熟悉的声音迷茫睁眼,但困顿的大脑还无法理解对方说话的意识,轻松的氛围反而让困意上涌,他胡乱应着,没几秒又沉沉睡去。 流浪者看着冰晶逐渐消融,眼疾身快,脚一蹬地,快速从纲吉身下脱离,轻巧站在一旁,看着纲吉直直倒在地上一脸震惊慌张的清醒,才哈哈笑着:“我可是提醒过你要起床的。” “清醒了吗?”流浪者弯腰笑着问。 “嘶...好疼,接住我啊...”纲吉没从顺梦中彻底清醒,还下意识撒着娇,手指揉着被磕到的额头。 流浪者看了眼,没有破口,没有青肿,便没心没肺笑着:“快点清醒起床回家,我可不会抱你回去。” 狱寺几人嘴角抽着,忍不住低声问里包恩:“里包恩先生,流浪者他,是不是被冻坏脑子了。” 说话依旧跟以前一样欠打,却又好像不太对劲。 以往对纲吉那带着没有底线的宠溺好像消散了,又好像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怎么说,应该用自然、轻松之类的词语形容吗? 他看起来,很开心。 里包恩:“可能是某个别扭的笨蛋终于承认自己了。不用在意,准备回家睡觉吧。” 意味不明的话语反而让狱寺几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里包恩环视众人,露出一个满意而自豪的笑容: “今晚,你们赢了。” “蠢纲祝贺你,下任首领已经决定是你了,别想逃开哦~” “什,什么?等等,有话好商量!” “我不想当啊!”
第69章 xanxus和瓦利亚的高层被收押,等待九代目的处罚下达,现在已经被运往日本彭格列分部,此次背叛事件告一段落。 纲吉所担心的朋友、亲人不会再受到xanxus威胁,但坐实了十代目的身份也让他不怎么高兴的起来,哭丧着脸跟众人一起回家。 走出校门前,狱寺皱着一张脸问: “不过说回来,你刚刚究竟做什么?那风流又是什么,太恐怖了吧,你想杀了我们吗?” 流浪者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狱寺几人,其中玩味的笑意让他们浑身一颤:“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狱寺愣了一下:“猜...”明白意思随即震怒,“你这家伙...”他浑身肌肉绷紧上前举起手臂似乎想要给流浪者那张毫不在意的笑容上来一拳。 纲吉连忙挡在中间:“等等,别动手,今晚已经这么累了就不要再打架了!” 狱寺忿忿不平:“可是十代目,这个家伙想杀了你!” 纲吉快招架不住了,连忙求救:“流,流浪者你说点什么!” 流浪者接到求救,顺便再上面浇了点油,生怕火势不够猛:“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当时风暴中你不是最清楚我想做什么了吗?” 纲吉顿了一下,脸上纠结,而狱寺见此挣扎的动作更大,眼看就要挣脱纲吉的钳制他终于着急开口:“等一下,流浪者根本没打算伤你们!” 话音一落,周围一脸沉着的众人包括流浪者都一愣。 流浪者眨了下眼睛,没忍住轻笑一声,他缓步到纲吉身后,上本身探出,头颅几乎压在少年的肩膀上,他揶揄道:“还不打算承认现实吗?以前可以无视你们愚蠢闹剧的是我,可以毫不留情屠戮你们的也是我。” “还是说...你在逃离现实不愿看清我的真实?” 纲吉听闻,脸上慌张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捏了一下狱寺的肩膀,似乎是请求,也似乎是在告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喜怒:“安静一下。” 狱寺很少看见纲吉沉着的脸孔,被怒火烧断的理智也被强硬连起来,兴奋不已又故作镇定的立在原地,腰背挺直:“是,十代目!” 站在不远处的里包恩见此也不由笑了一下,蠢纲这家伙,自己没察觉但其实已经有了首领的气质,能用威严震慑狱寺也是一种成长,也许在不久的未来,他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首领了。 流浪者笑着:“你要跟我说什么?” 无法接受同时含有恶意的他? 纲吉定定看着他,眼光深邃,似乎看见的是他的灵魂,似乎看见了时间,这让流浪者灵魂被看透的错觉,他脸上的笑意缓缓放下。 “你没有打算伤了他们,我也无法否定听见你威胁时的怒意。但在我看来,现在的你跟之前的你没有差别,你可能没有注意。你在用他们威胁我的时候...”纲吉抬手摩挲着流浪者的嘴角,对方似乎很少被人如此接近,手下的皮肤有些僵硬,纲吉笑了笑:“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不要再纠结刚刚的事,那并不全是坏事,你不再隐藏自己把真实展现让我兴奋,这么一来,是不是我也能被你信任了?” 流浪者:“你就这么自信自己的猜想?” 纲吉羞赧笑了笑:“我只是下意识这么觉得,但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不会伤害他们。” 流浪者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什么,他抬手捏住了纲吉脖颈,冰冷的手指缓慢摩擦,人类沸腾的血液在皮肤下奔涌,几乎要烫伤流浪者的手。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刚刚在风暴里。”所有的威胁全部是虚张声势这件事。 他明显感觉纲吉听完这句话血流加快,喉头上下翻滚吞了一口唾沫,似乎很紧张。 “紧张什么?刚刚你在风暴中不是尖牙利嘴很厉害吗?”流浪者听不出喜怒的说:“所以是这样?” “嗯...”纲吉嗫嚅道。 “哦?那你还真是厉害,知道我不会伤他们于是就颇为得意的用自己为筹码威胁我,好让我不得不放弃此刻我的‘愿望’?” 纲吉慌张摇头,一点没有刚刚的镇定:“没有,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总是把自己放在不重要的一边...我想让你好好重视自己。我不想某一天起床,却听见你离开的消息,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纲吉茫然地说。 只是想到流浪者会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他的心口就一阵阵痛,想要大吼大叫,想要发泄出来什么... 大概所谓的天塌了,名为绝望的词语就是这种吧。 到时候他会做出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流浪者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似乎随时会将这种未来变成现实,这让他不安。 可流浪者随性飘摇,他真的有留住他的可能性吗? 他相信流浪者经历众多,见过无数风景,也被众多人类所喜爱,在他眼中,沢田纲吉怕是连优秀的平均水准都达不到。这样的现实如同缥缈的雾气,无时无刻呈现眼前,却也永远抓不住,纲吉心中的不安与日俱增,茫然不知所措。 “是吗。” 流浪者看着纲吉脸上一片空白,茫然无措的模样也没了再打趣的想法。 没想到纲吉心中已经把他看的如此重要。看着温柔,如果那一天触及他的底线怕是会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果自己真的消失,纲吉会不会彻底毁灭自己也要寻找到他。 还是算了。 流浪者想象着纲吉彻底疯狂的一面连他都忍不住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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