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被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年神明盯着,莫名有一种这个家自己才是最大的那种无奈感。 “快过来啊!不许逃避,要勇敢面对!”青岁气势汹汹的鼓励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金鹏是要做什么大事。 ……帝君好像并没有那么吓人?还是只在少君身边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金鹏还在发愣,反应过来之后,小脸涨的通红,面对一脸无辜在一边看戏的摩拉克斯和目光灼灼的青岁,感觉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别说踩水坑了,现在让他走一步恐怕都会摔。 金鹏下意识向摩拉克斯求救,发现少年身形的摩拉克斯站在青岁身后,摊开双手,做了了无能为力的动作,这样就算了,但是看戏的眼神能不能稍微收一收?! 为什么帝君变小了之后,看着比少君还、还让人束手无策一点。 就算是面对这样的帝君……也完全没办法不在意啊! 青岁摸着下巴:“你平时到底怎么工作的?给孩子这么大心理阴影?” 摩拉克斯沉吟片刻:“我认为和你平时相处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更严谨罢了。” 青岁迷茫了:“那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是被传闻影响的?” 金鹏则是听完摩拉克斯的话,目光惊恐:“!!!”不不不,区别大了好吗! 青岁就这样和金鹏小朋友僵持了一会儿,提议:“不如让摩拉克斯拉着你跳?” 此言一出,摩拉克斯眼角一抽,金鹏眼前一黑,紧急避险,唰一下蹦了起来:“不必了!” 青岁刚刚还没说完,默默的补上了一句:“……就是有点ooc而已。” 其实这个事,只要克服第一次的障碍,后面就好多了,君不见一开始的时候金鹏还是连话都不愿说的呢,现在都学会不带脏字的骂人了,有这等成效,基本上都要归功于浮舍常年锲而不舍的逗小孩。 可见很多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就像蹦跶了两下后,看见青岁真的很开心,眼睛都亮晶晶的,金鹏倒也没那么抗拒了。 最后三个说要去凡间玩的家伙,在溪边比了一下午踩水戳鱼,还轮流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厨艺。 最后的结果是,味道上青岁最佳,美观上摩拉克斯为上乘,而金鹏小朋友烤的三条都没熟。 青岁坐在摩拉克斯对面捧着他的脸呜呜呜:“你说你长那么快干什么,这样多好看啊!” 玩饿了的金鹏捧着青岁烤的鱼努力啃,一边看戏。 摩拉克斯无奈的顺着青岁的力道左一下右一下的摇头:“只给你看不好吗?” 青岁瞬间顿住,语气微扬:“是哦!” 金鹏拿起了第三只烤鱼。 好饿,为什么这小溪里的鱼这么小?明天问问马科修斯能不能把鱼养的大一点。
第80章 是谁的愿望 玩够了之后,过度兴奋的青岁被摩拉克斯捞回去了,而金鹏则是被四个哥哥姐姐接回家,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的问帝君和少君之间有没有什么八卦。 金鹏刚刚吃了好多烤鱼,现在被这么一问,下意识到:“少君和帝君烤的鱼都很好吃。” 弥怒:“?” 浮舍:“啊?” 伐难:“你不是去当守卫队长了吗?烤什么鱼?” 应达:“帝君亲自给你烤的鱼?” 金鹏:“……”感觉他们的表情有点奇怪,是错觉吗? – 青岁趴在摩拉克斯对面看他已经恢复了成年体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虽然这样也很帅,但是少年帝君真的太戳了,什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帝王啊! 灵动又不失威严,俊美中带着青涩,清贵无双又肆意张狂,少年的意气和帝王的尊贵融合在一样,每一眼每一个角度都是不一样的绝色。 呜呜呜为什么不能是永久皮肤呢?长大有什么……青岁的目光在摩拉克斯被他揪的略显松散的衣裳下微微显露的弧度和流畅的线条,一向严谨又端正的衣服被扯松之后,就是加倍的诱惑,加上那因为认真而显得略微冷淡的神色,禁欲感爆棚。 青岁被蛊的说不出话来。 行吧……长大了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是阵前布置,说说你的想法。”摩拉克斯批完一叠文书,从旁边拿起一张薄薄的纸放在青岁面前,上面是详细的军事规划。 青岁只稍稍瞥了一眼,就感觉头已经在晕了,但是本着战争是大事要严肃对待的理念,他还是接过来认真看了,一看就是两个时辰。 其实摩拉克斯已经写的很明白了,但是要青岁揣摩背后的深意,就是在是为难他了,他连纸上谈兵的水平估计都达不到,顶多背个三十六计,还有伟人的十六字真言。 但是要让他对着一份书面规划联想到具体地势和双方军队部署,后勤、情报、经济、政治等多方面因素,然后再提出点什么有用的意见,那可真是太高看他了。 他甚至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要么就靠运气瞎走,要么是虽然说不清但因为走过所以会走,要么就靠系统开导航。 几个方向记得最熟的时候,还是跟着攻略找宝箱和神瞳,在地图上看的东南西北。 青岁一边吐槽一边强撑着一学习就上涌的困意,努力把每个字都看完了,然而并没有看明白,有些刚刚看过就忘了。 存不住知识的脑子.jpg 不过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反正对格拉西亚的实力和军队有了初步认知。 这上面写了一则与梦魇有关的案例,是这样描述的。 “念即通之,梦则魇之,一连百千,心弱者立死,意坚者难分,虚实不辩,善恶对半,是为梦伥。凡人多有妄念,祈而养之,造魇阵于山,逾六十载。” 文言文理解嘛,怎么说也是学过一点的,而且这也没什么生僻字,挺好理解的,青岁把这一段反复看了好几遍,直觉告诉他这跟他在石碑上看到的战争记载应该有些联系。 “这种梦伥,没有破解的方法吗?”青岁突然抬起头询问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倒不意外他会问这个,却是摇了摇头:“「梦伥」先于「梦魇」,梦之权能未被赋予魔神之时,万物智能催生之妄念已然萌生。只不过现在被格拉西亚攫为己用,其中夹杂着她的神力,对你而言反而更易清除。你应当记得萍儿的伤,其中被封印的那股力量,便是格拉西亚所驱使的「梦伥」。 其中的魔神之力你当时便已经净化,但是残留的纯粹「梦伥」,即使是净化之力,也需要百年甚至千年时光才可彻底根除。” 青岁皱着眉:“「梦伥」究竟是什么?诅咒?邪祟?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他轻叹一声,望向窗棂上青岁系上的红绳,语气微沉:“伥者,附恶而生,无形之体,善恶之介,上为善则梦,上为恶则伥。无智、少谋、多疑、善思之魂,作茧自缚而为。意念越庞杂的地方就越深厚、牢固,如影随形,凡有心者,皆不可免。” “没懂,但是总不会比禁忌污染更难搞吧?”青岁每一个都听清了,但是听清和听懂还是两码事的。 摩拉克斯对他招招手,等青岁不明所以的走过来,他就十分顺水的把人揽到怀里,像是抱了个抱枕一样,把下巴放在青岁肩膀上,把青岁整个人圈在怀里,声音在耳旁响起: “二者不是一个概念,简单来说,你的净化就像是天生针对禁忌污染一般,能够侵蚀王座、天理和法则的禁忌在你的净化面前毫无抵抗力,天然克制。但是梦伥却是属于这个世界所有智能生灵的伴生,尤其以人类为甚,简单的念想不管是善是恶其实都很正常,但是总有极端,善之极与恶之极一样,都会催生妄念,于是「梦伥」就形成了。 善恶好坏对错本就难以区分,对于大部分众生处在混沌之中的凡人来说,要想明白是很难的一件事。而更难解的是,当明不明,不清而醒,偏以概全,识而无路……诸如此类的状态,长年累月下来,往往就会形成梦伥。” 青岁感觉自己应该是听懂了,但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像又不是很明白。不过有一点清楚了,净化能见效,但是慢,需要长时间坚持刮痧,想要立刻见效,恐怕还是需要其他的手段。 “封印不行吗?像萍儿身上的那样?”青岁问道。 “如果你有办法让我也可以使用你的权能的话,可以。”摩拉克斯语气微微慵懒,像是在哄小孩。 青岁反而若有所思起来,话说,他这个净化,好像不是他灵魂自带的能力啊……是最后一次时间线重启的时候才有的,那么是怎么来的呢? 【 “滴答——” 蒲公英酒瓶倾斜在桌面上,清澈的酒液流淌,浸染一地,桌沿边还剩下小股清亮的酒缓缓拉长、滴落,空荡的酒窖里只有这清脆的一声声空洞回响。 “滴答——” 瞳孔的星辰与夜色融为一体,好似许多年前与兄长一起看过的星空。 「愿望的话……请让我的兄长,把欠我的那杯酒还给我吧。」 「是神明也没关系,是谁都没关系。」 「……无法摆脱的,被罪与爱同时祝福的诅咒。」 干净的衣摆落在一地狼藉木质地板上,花瓶的碎片在他膝盖处划出一个小小的伤口,却没有严厉或温柔的女仆前来打扫,也没有叽叽喳喳的笑闹。 窗外是纯黑色的,看不见阳光也没有风,他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所以为了能够再见到晨曦,他举起长剑,妄图划破黑夜。 「连一句话都没留啊,真是绝情。」 星空是假的,真心是假的,背叛是假的,不真心也是假的。 「你知道坎瑞亚为什么是人类的国度吗?」 「因为拥有最强烈、最难以磨灭愿望的,永远是人类啊!没有长久的生命,没有千载寒暑犹旦暮的淡然,也没有一念沧海的能力,甚至为了一点别扭纠结一生,拘束在自以为窄小的世界里挣扎,所以有些愿望总是遥不可及,但是无论是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愿望都始终存在……」 「千千万万个愿望的话,无论怎么说,也值得一个奇迹吧?」 】 “咚!”青岁一个激灵,发现是自己无意间把旁边的香炉打翻了。 摩拉克斯皱着眉,按住他的后颈:“定神。” 青岁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已经发僵了,绷到没办法弯曲,被摩拉克斯拉在手里,轻轻揉着,才渐渐放松下来。 “确实可以。”他突然说到,抬眼望向摩拉克斯,浅色的眼眸中,四照花的纹路缓缓旋转着。 摩拉克斯反应了一瞬,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定定的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似乎只是眼神里溢出了点笑意,却可以看出来那份真心和轻快。 他眸中流光溢彩,目光柔和:“那阿岁可真是太厉害了,难怪璃月子民说,少君是有求必应的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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