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时间过去,元素龙王诞生了,统治着这个世界,从白垩中诞生的原初之人举起权杖,在某一个昼夜将龙王推下了王座,窥探世界的真相,看到了来自深渊的危机。 「巨人盘古的血液化作江河,普鲁沙的身体被切割滋养众生,依米尔的脑髓化作苍天云朵。」 而渊月的主人与空月、赤月在千千万万年前、在法则尚未诞生之时的战争又在天空岛上重新延续。 法涅斯离去之时,创造了时间、空间、生命、死亡四个影子,并在世界树的中心留下了一枚另外的种子,告知三女神那种子名为「时间」。 祂走后,第一王座空悬高天,赤月战死,天空岛归属于赤月的残留意志,是为天理的维系者降临,带着祂力量的一部分人类在世界的角落创建了常夜,而空月不知所踪。 只会履行职责的天理维系者找到了与法涅斯签订契约的天星,将其归于第一王座,用契约的力量稳定了因为战争再次受创的提瓦特。 世界之外的旅行者来到此世,伟大的意志继承了渊月,人类的国度坎瑞亚因为原初的力量避开了天空岛的监视,却也因此堕落,深渊开始扩散。 天理的维系者为了重新塑造那尚且脆弱的法则,从世界树中取出「时间」的种子,将其送往其中一个世界。 那枚种子生根发芽,最终成为了一个人。 于是天理的维系者认为看到了答案,强行更改了法则,将“爱人”写进魔神的灵魂之中,而后纵容它们争夺王座,再借此将王座坠入人间,其后选出最强的七位魔神,赐予神之心,控制着世界的进程。 然而肆无忌惮的更改法则,让本就脆弱的提瓦特世界有了漏洞,第一次更改之后,污染便从漏洞中悄无声息的入侵,黑土中再也无法诞生白垩,而最后的白垩,是由人类创造而出。 污染的到来加速了提瓦特的发展进程,人类在探索方面总是有着无穷的潜力,在坎瑞亚的污染已经威胁到法则之时,天理的布局终于完成,带领七神毁灭了坎瑞亚,再次将危机扼杀。 七神中有人发现了背后的隐秘,于是反叛的旗帜升起,而天理只是俯视着这一切,计算着世界的进程,却不知无法消除的深渊正在黑暗中静静等待,时间的裂隙中诞生无名的污染,一旦被侵蚀,便无法回头。 青岁坐在虚无的空间里,看到这里只想笑,天理错就错在没能及时体察民生,并且与时俱进啊,无论是对于魔神、人类还是深渊,都是无法被计算的变量,没有备用方案直接就开干,成功率堪忧啊! 而且毁灭了坎瑞亚,深渊便彻底堕落,唯一能够更改法则的契约反而被契约本身所禁锢…… 其实有时候他觉得深渊彻底代替提瓦特也没什么,不过是文明的更替,而且深渊之中也有许多派系,比如深渊的王储旅行者荧,代表的是渊月,而更有一部分深渊是完全的堕落与毁灭,坎瑞亚则是那一边都沾一点,戴因甚至和空月搭上了点关系。 生命无法永恒,天理的维系者即将走向死亡,但是祂没有想到的是,提瓦特却先祂一步走到了终点。 直到决战之时,祂依旧坚定认为自己在履行职责。 当天理第一次认知到死亡之时,却发现了自原神到原初,再到如今的七神,经过漫长的时间发酵,那枚种子早已发芽。 「时间」的尽头,是永恒。 而永恒的答案,是存续。 修修补补的提瓦特,也终于迎来了可以自己生长的土壤,最初的神明,是第一位走出星空的人类,而最后的神明,也是人类。 所有的记忆在此刻复苏,青岁突然想起来,这么久了,他好像还是没给艾莉丝回信。 那是种子成长为人类的契机,也是后来一切倒转的开端。 第一次重启的伊始,是青岁认识到自己想要独立的、完整的自我时产生的愿望。 就像他对归终说的那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明天早上醒来时,一切都会好的。 然而天理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存在,祂的意志始终坚定,仅仅是一场战争的结果,并不会动摇祂的布局。 于是在这一次时间线的关键节点,温迪和时间之影伊斯塔露达成了契约,旅行者成为铭记的载体,开启了第二次重启。 这一次青岁和大家一起走到了天理之战时,然而代价是摩拉克斯的离去。 因为他也估算错了一个变量,那就是天理的维系者,竟然也会诞生出私心,祂将自己与赤月分割开来,无论是对于法则的篡改,还是对于七神的束缚,还有对于人类的掌控,都让祂的野心与高傲悄然滋长,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作为神,古洛希斯可以守望千万年,释然这个遗憾,然而最为人类,青岁无法接受。 他的愿望再次实现了,光、净化、治疗、系统、王座、天理……一切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法则从一开始就被补全,天空岛不再是牢笼,天理的维系者找不到漏洞,没有再篡改的理由,私欲被反噬抹杀,又成为最初的那个履行着职责的维系者。 这一次的时间里,再有多少纷争,怎样的结局,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了。 青岁蜷缩着身体试图把自己藏起来,有点郁闷。 他竟然是一粒种子。 “少君!” “青岁!” 他茫然的眨眨眼,回过头看向身后,是归终和萍儿的声音。 为什么哭?愿望已经实现了,而且我也不会有事。 青岁这么想着,却无法说出口,他的身体在众人眼中已经开始溃散,而与之同步的,是被抹消的污秽暗影,也是他体内残留的污染。 萨都只在最初的时间线和最后的时间线里出现过,而这两次都是青岁完全触及到自己核心的时候。 即使是时间本身,也会留下痕迹,只不过对于青岁来说,这一星半点的污染很容易清除掉,并且也不会扩散,并没有什么威胁。 当然,可能对于当时的所有人来说,这个场面就是青岁牺牲了自己拯救了大家,并且还把自己彻底抹消了。 可能对于这条时间线上已经和他认识的神或人来说,确实是一种不曾知晓的遗憾罢了。 随着青岁的消散,空气中光元素也彻底的消失,这种元素本来就是因为他才存在的,不然没有时间烙印的元素根本无法长久的存在和被反复使用,只会是一个普通的物质而已。
第77章 东走西顾(下)[本章为回忆]] 光之魔神是个怎样的神? 是个小混蛋吧,留云道,天天嘴硬心软的,一边欠揍一边关心你。 是个很奇怪的魔神,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是个魔神,而是像个奇怪的凡人,善泉如此道,在这么乱的局势里,很少见。 虽然不管对谁都是那种悲悯又冷淡的眼神,有时候很讨厌,但是相处起来很轻松,赤昀道。 少君?当然是个很好的神啊!他能洞察人心,好坏一眼分明,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撒谎的!当初我那家当丢了,就是少君找回来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说着。 你应该知道“扶明”二字是少君自己选的吧?就这个“扶”字,便是少君了,老人目光温和的说道。 少君是大好人,会给我们发糖果还有做很多好吃的,就是不爱说话,还有还有,少君还会跟我们抢最后一根糖葫芦!他还会给我们造迷宫玩,就是从来不和我们一起,但是我们知道他就在旁边看着!几个小孩七嘴八舌的答道。 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唯一比赫莉乌娅好的一点大概是遇见了摩拉克斯,找了个好靠山吧,格拉西亚嘲讽道。 是个神经病!我把他当敌人,他把我当海鲜!还嫌弃!奥赛尔臭着脸甩下一句。 是个很有趣的小孩。安杜木里揣着手,思考了半天。 是会一边嫌弃一边吃光所有饭的好孩子!马科修斯蹲在炉灶边,认真的夸奖。 搞不懂少君的想法,但是觉得是个很温柔的神,萍儿沉思片刻,又补了一句,他好像觉得神、仙、夜叉和人都一样,不敢说出来,却又敢做出来。 …… “帝君今日心情不佳?”青岁和一群小团雀一起并排坐在窗台上,浅色的眼眸闪闪发亮。 摩拉克斯摇了摇头,无奈道:“可见外界传言不假,扶明确有读心之能。” “假的,没有。”青岁道。 他很喜欢和摩拉克斯待在一起,因为会很安静,只要距离够近,他就只能感知到摩拉克斯一个人的愿望和情绪。 他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是和摩拉克斯的来历有关,靠近归终和马科修斯的时候其实也会好一点,但是没有摩拉克斯效果这么明显,把他对帝君本就爆表的好感度再次提升了好几倍。 “你啊。”摩拉克斯叹了口气,“真是悠闲,成日里担风袖月的,有时真令我颇为羡慕啊。” 青岁晃了晃脑袋:“谁让我不聪明呢?再说,我跑腿的活也干了不少。” 摩拉克斯:“什么叫跑腿的活儿?你要这么说,百姓可第一个不同意。我方才真是用错了词,应当是没心没肺才对。” “哦,帝君想退休了,我理解。”青岁秒懂。 摩拉克斯:“……” 他执起一卷文书丢到青岁怀里:“上次你和马科修斯提的炉灶改造方案,自己弄去!什么都往我这递!” 青岁把文书揣怀里,不吭声,也不走,就赖在窗台上看着心情变好的摩拉克斯继续处理公务。 冉冉檀香升起,奢华而严谨的书桌上,总是会莫名摆上一束螃蟹花、草蝴蝶、小纸船、啃了一口然后被冻起来的日落果等等,一些与帝君形象严重不符的东西。 一开始看到的几位仙人还会讨论几句,归终还会调侃一下,后来就连凡间的负责人都见怪不怪了。 甚至很多人知道有时候你送给少君的东西,有可能会被摆在帝君的桌案上,以至于青岁后来只要出现,就会被塞一堆东西,然后让刚刚救回来的小金鹏一个一个送回去,结果让金鹏在民间多了个送福送财童子的名号,还被画下来当年画了。 搞的后来逢年过节,已经改名魈的金鹏都不肯摘下脸上的面具。 青岁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并且回想起来的时候还很遗憾自己杀青太早没看见这个画面。 重启之前的这条时间线是走完了的,只不过到了决战时,直接就倒转去起点了,投影在地球的《原神》所记录的没有青岁痕迹的那一条时间线,是重启之后的,那时候青岁因为开大耗光能量轮空了,等到第二次重启之后,在第三次的时间线里才又回来了。 摩拉克斯衣摆沾满鲜血,枪尖几乎被血迹染成黑色,金瞳湛湛,煞气四溢,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斩灭眼前的阻碍。 众仙常常感慨,摩拉克斯武能一枪安天下,文能执笔泽众生,二者切换丝滑无比,实在是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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