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存许久,用过晚饭后,外面的雪没有停下的意思,东方不败拿了一个玉质的东西过来,放在了白离手里。 “这是什么?”白离以手触摸,只觉得这个东西摸起来温润细腻,里面似乎是空的,装满了热水后,整个都在发烫,“手炉?” “兰儿再猜。” 东方不败关上窗户,点燃药制的熏香,将炭火拨弄得旺盛,屋 内的温度缓缓攀升。 白离摸索着青玉质地的器具,即便神情温和,在白发蓝眸的衬托下依旧有几分清冷高洁。 东方不败知道那东西的用处,看到他白发清冷,神情中透着疑惑,不由觉得心动。 白离嗅到屋子逐渐浓郁的熏香气味,渐渐明白过来,拿着那枚玉器不知所措。 “看兰儿的反应,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也是搜罗许久才找到这只材质上乘的。” “可它,怎么、怎么能……” “就是要这般坚硬才好。”东方不败自嘲道:“我虽有反应,却终究力不从心,兰儿初时耐不住,不觉得有什么,等时间长了,就知道我的不好了。若我不想些办法,还怎么能留住兰儿的身?” “我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你要是不想,不做就是了。” “我哪里不想,我是想的很,又怕你厌恶。” 东方不败拿走白离手中的器具,俯下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他离远了些,站在蜡烛旁边,挡住了光影。 白离看不清晰,惊慌又好奇:“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笑道:“涂些药膏,免得伤到你。” 白离上次学到了不少东西,即便有十几日不曾温习,依然记得清晰,听到东方不败这么说,他立刻紧张起来,扶着床架站起身。 “兰儿去哪儿?” 白离紧紧抓着床架,眼睛不安地颤动,他低下头,软下嗓音,柔弱地请求:“不用那个不行吗?” 东方不败走过来,解开他的外袍,丢到了一边。 他和白离相处这么久,知道他的身上藏着暗器,因此上次直接借着沐浴为由,一件衣服都没给他留下。 “东方?” “怎么还这般害羞?” “我害怕。” “是因为从来没有尝试过吗?” “嗯。” “既然这般恐惧未知的事物,你是怎么下定决心离开昆仑,不远千里独身来到黑木崖的?”东方不败抱住他,温柔地问。 失明的青年处于黑暗中,就像身处孤岛,他无处落脚,无法逃离,被孤寂和无助淹没。正因如此,他不喜欢独处,总想忙碌起来,找些事情做,也格外渴望与人触碰,温暖他的肌肤。 东方不败全都知道。 白离说:“或许是叔叔把我打晕了丢过来的。” 东方不败怜惜地说:“那你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岂不是更害怕了?” 白离那时完全没有害怕,他只是习惯了伪装,做出柔弱的模样降低他人戒心,躲藏在暗处一击即中。 东方不败手里的那个东西,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为什么要做得这么大? 白离示弱,企图让东方不败回心转意,他略微颤抖得说:“我害怕极了。” “没事了,都过去了。”东方不败柔声说:“兰儿克服了诸多困难,在神教站稳脚跟,英明神武,所向披靡,若是叔叔知道你进步如此之快,必定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萧兰自幼聪慧,本体和其他马甲的记忆里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他的能力一清二楚,来到日月神教只是施展出来,谈不上什么进步。 倒是在感情方面,的确进步飞速。 大概是吸入了过多的熏香,白离觉得身上有些热了,他面颊微红,垂眸盯着东方不败手上的那一抹绿色。 “连这样难的事兰儿都做到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到?”东方不败上前,逼的白离后退了半步,小腿贴在床架上,紧紧握着床柱。 东方不败解开里面衣服的带子,抓着白离的手臂给他脱掉,捏了捏他的身上。 白离恼怒道:“你做什么?” 东方不败叹气:“先把身上的暗器拿出来吧,不然我怕兰儿真的动手,若是气恼之下把我杀了,不知道兰儿爱欲褪去,会不会后悔?” 白离犹豫了一下,败在了好奇心下,自行解开衣衫,丢掉捆在身上的暗器。 东方不败问:“冷吗?要不要再添个火盆?” 白离说:“其实我很少会觉得冷,只是摸起来身上很冰。你要是怕冷,那就去添吧。” 东方不败说:“我内力极阴,亦不怕冷。” 他俯下身,脱掉了白离的鞋袜。 白离抓着他的肩膀,涣散的眼眸不知在看何处,眼珠轻微的震颤。 “放松些。”东方不败抱起他,把他抱到了床里面,拉上粉色的丝纱幔帐,伸手取下他的发簪,轻抚柔软的白发,指尖顺着发丝缓缓向下。 白离的触觉敏锐,立刻紧绷起来,用力抓着东方不败的手臂。 东方不败只是触碰他的胸口和肩膀,迟迟不进入整体。 白离催促:“快点。” 东方不败低声道:“想看兰儿自己弄。” 白离脸颊泛红:“不要得寸进尺。” 东方不败捏着嗓子,柔声道:“夫君,你就答应妾身吧。” 白离被他弄得极不耐烦,一把抱住他,狠狠吻了上去。 烛光昏暗,他的眼睛更看不清楚,他眯着眼睛,蓝眸中透出动人地情愫,还有锐利地冷意:“快些。” 东方不败叹气:“我自是爱极了你,只是现在还不行。” 白离沙哑着嗓子:“上次呢?” “上次的兰儿情至深处,模样极美,只是看着便心生欢喜,也是准备了许久才能做到。”东方不败苦笑,“你现在该懂了,这便叫做力不从心。” 白离回想起十几日前,记忆非常模糊,他记不太清具体做了些什么,只有那种深入骨髓,令人战栗的快意留在了心中。 他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方不败见他还是那副懵懂的样子,知道他仍旧没有学会纾解,只能放下旁观的心思。 白离正走神,猝不及防被他抱起,天旋地转后趴在了他的腿上,一只大手抚摸他的后颈,像是给猫顺毛那般,穿过发丝,直到后腰。 他埋下头,发出难耐的闷哼。 东方不败“咦”了一声,“兰儿还没有习惯吗?”
第45章 白离对自己的身体变化颇为羞耻, 却又难以自禁地沉溺其中, 低声恼怒道:“不准调侃我!” “不是调侃,只是有些疑惑。是我说错话了,兰儿莫怪。” 东方不败的体温本就比他高一些,此时更有别样的魅力, 白离摩挲着覆盖在他腿上的粉嫩衣裙, 眼前一片朦胧,好似漂浮在山间烟雾中, 几乎无力思考,下意识地躲避, 又不舍得离开, 只能半推半就地迎合。 等他的神志恢复,只觉得湿漉漉的, 房内熏香的味道似乎更浓郁了些。 白离低喃了一声。 东方不败俯下身,因也动了情, 哪怕刻意捏着嗓子模仿女子讲话,也带着些许低沉喑哑:“兰儿,你在说什么?” “好热。” 东方不败抚摸着披散在后背的白发, 嗓音温柔:“现在开窗, 会着凉的。” “下次。” “下次什么?” 白离断断续续地说:“别用这么烫的水。” 东方不败说:“是我的疏忽, 忘记兰儿与常人不同, 兰儿勿怪。” 他动作轻柔地将角先生取出,换做自己上阵。 英挺的眉眼舒缓柔和,他的身上带着甜腻的脂粉香气,嗓音刻意提高变得尖细:“还热吗?” 白离此时只觉得他什么都是好的, 半点嫌弃都没有, 只想跟他更亲近些。 东方不败催促他答:“兰儿?” “……”白离羞恼极了, 有些破音:“别问了!” - “教主许久不曾露面,教内的几位长老颇为挂念您,收到您赏赐的钱财,感念教主的恩情,想亲自向您拜谢。”杨莲亭站在门前不远处,拱手对东方不败说道。 东方不败穿着艳丽的粉衫,端坐在梳妆台前,放下手中的眉笔,拿起唇脂涂抹嘴唇,化完妆后,他款款起身,珠钗轻轻晃动。 他声音细细的:“有什么好见的,他们若要谢,直接谢兰儿就好。” 杨莲亭道:“几位长老已经谢过了公子,公子说教内仍旧是您做主,这才差属下过来问一句,还请教主吩咐。” 东方不败掩唇轻笑:“兰儿是这么说的?” 杨莲亭低垂着头,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属下不敢妄言,公子的确是这般说的。” 东方不败道:“那我便去看看吧,只是可惜了这套妆容,才刚化好,就要洗去了。” 小院里只有杨莲亭一个下人,自从东方不败换上女装,小吉都被打发走了。若不是白离眼睛不好,需要有人时刻在旁伺候,东方不败肯定要杀了他的。 杨莲亭立刻去端了水来,准备好皂角和手帕,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教主卸妆。 东方不败洗掉脸上的水粉和胭脂,拆掉头上的珠钗,束起发冠,换了身天青色的长袍,想到白离去时披的白狐大氅,伸向大红披风的手顿了下,转而拿起来旁边的墨狐裘。 他仍旧是温婉贤良的模样,用雌雄难辨的尖锐嗓音说:“走吧。” 自从把日月教全权交给白离打理,东方不败就再也没问过那边的事,此时走在熟悉的路上,心中升起几分怅然。 他柔声问道:“兰儿掌管教派可还顺利?有没有人欺负他?” 杨莲亭说:“萧公子智谋无双,又有您在背后坐镇,自然无人敢忤逆。公子一切都好,请教主放心。” “兰儿心智的确不错,只是身体柔弱,眼睛又不好,难免有人仗着他看不到阳奉阴违。你是个聪明的,跟在兰儿身边,多替他看着点,谁敢对兰儿不敬,只管告诉我。” “属下领命。” “杨莲亭,你应该清楚,怎么才能活下去。若是让我知道你生出异 心,必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莲亭连忙跪下,惶恐地说道:“属下对公子和教主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起来吧。” 东方不败一路走来,所到之处不停地有人行礼,教众们高呼文成武德,吹捧颂扬他的功绩。 他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从容来到前院,看到熟悉的下属,调整周身气势,还有脸上的表情。 “恭迎教主!”几位堂主和长老们又喊了一遍口号。 “诸位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东方不败道,快步来到白离身边,温声说,“我来了。” 白离正要起身,把主座让给他,东方不败按住他的肩膀,“就坐在这儿吧,你我何须分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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